若是以前畫妖嬈並沒有多想的話,那今日的這番場景,畫妖嬈多少也能明白些,一身紅衣的畫兒姑娘,伶俐嫵媚,若隻是巧合的話,為何自己問起姑娘的名字,江郎林會那般的恍惚愣神,想到這裏,畫妖嬈嘴角劃過一絲的苦笑,端起酒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辛烈的酒精穿過喉嚨,湧進腸胃,一股子的熱勁從心裏處湧了上來,畫妖嬈無耐的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師傅,今天我又破了你定的禁術,想來你定是知道的,不知道你知道以後會不會在背後大罵我一頓”,說到這裏,畫妖嬈提起酒壺,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烈酒,低頭抿了一口小酒。


    抬起頭,輕聲的說道,“師傅,也不知道這會子你又跑到哪裏遊曆去了,我把你送走,你倒是好,什麽事都不問,自己躲清閑了”,說完,畫妖嬈嘴角劃過一絲的苦笑,這一世她到底欠了多少人的情,賒了多少人的債,隻為自己內心裏的那一分執念,想罷,舉起酒盞將一杯盞的烈酒,一飲而盡。


    歪著頭瞧著江郎林好看的容顏,畫妖嬈突然在想,這般好看的人,若是嘴不這麽毒舌,人不那麽摳門,想來定是更招女孩子的喜歡,想著的空檔,隻感覺心口突然一痛,她攤開左手手心,看著手心處燃起了一小片的藍光,畫妖嬈淺笑,額頭密上了一層的細汗,疼的暈闕了過去。


    畫妖嬈用的禁術,名為鬼門招陽術,這一招畫妖嬈直到現在也隻見過師傅用過,自己倒是第一次的用,這鬼門招陽術,先是用施術人的靈血做引,繪成鬼上門的符咒,符咒繪製成功,這便就像是一扇大門,召喚著小鬼來到陽界。


    然後用自己的靈血點燃這九九八十一根高香,所謂的高香並不是普通的香,這高香是人間祭祀敬神時燒的最好的香線,高一米以上,粗2公分以上,這樣的高香點燃,香氣純正經久不散,是小鬼們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這燃高香,根數也是有講究的,三柱是為自己祈福,六柱是為兩輩人祈福,九柱是為三輩人祈福,十三柱則是功德圓滿之一,而畫妖嬈這次點的九九八十一根的高香,並沒有太大的講究,無非就是讓香氣更足一點,本來是想買上一百根的,怕一夜點不完就浪費了,這才作罷。


    而這被靈血點燃的高香,火焰呈藍色,無煙無霧,而這香火呈藍火一般是捎給陰間之意,即便是畫妖嬈這般的陰陽師,也是沒法吸收香火的,這香火隻有小鬼能吸收,所以畫妖嬈才用鬼上門的符咒召喚出了小鬼上門。


    凡事被召喚上門的小鬼都受著畫妖嬈靈脈的牽製,就好像一個個枷鎖一般,套在了小鬼的身上,他們若想吸食這香火就得幫畫妖嬈幹活,而畫妖嬈的靈脈就是這所有的連線。


    這高香點燃之後,小鬼想要吸食就要接受這份約束,被畫妖嬈的靈脈牽製住鬼靈,這樣一來,小鬼立馬就能吸食這高香的香火。


    自然這香火也不是白吸的,吸食而來的香火,在小鬼的體內轉變為陽氣,隻能有一小部分被小鬼自己留下,剩下的大部分會被畫妖嬈的靈氣所吸走,而吸走的陽氣會順著畫妖嬈的靈血烙進江郎林背後的鬼上門的符咒上,儲存起來。


    這倒是最好的積累陽氣的法子,可是一般情況下陰陽師都不會用,因著這個法子極其的耗費人的靈氣,再加上有一定的風險,若是你突然間靈氣耗盡,那麽小鬼們有可能立馬就將你的靈魄給吞噬掉了,所以一般情況下,陰陽師對這個法子都極其的避忌。


    而畫妖嬈之所以敢用這個法子,也是仗著自己的體內那股封印住的仙靈,有了那股仙靈,即便是現在體內的靈力用光,她也能完好不受小鬼的吞噬,所以才用了這禁術。


    等江郎林緩緩的醒過來的時候,揉了揉自己的頭,瞧著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熟的畫妖嬈,不禁眉頭緊皺了起來,傾身挪到了畫妖嬈的身邊,剛想開口就被畫妖嬈身上濃烈的酒氣給嚇到了,不禁打了個噴嚏。


    伸手輕輕的搖了搖畫妖嬈,輕聲的喚到,“妖嬈,妖嬈”,半晌畫妖嬈依舊是沒有一點的動靜,看來是醉的是一塌糊塗了,江郎林無耐的搖了搖頭,猜想定是自己忘記告訴畫妖嬈這酒是上好的烈酒,趁著自己睡著的時候,她貪杯喝了兩杯,這會子已經在醉的不省人事了,無耐的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出了敲門的聲音,是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公子,百香樓的飯菜送過來了”。


    聽了這話,再看身邊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畫妖嬈,這會子哪裏還能吃下飯菜,遂開口回道,“公子已經不餓了,將飯菜賞下去吧”,說話的時候,突然間注意到正躺在地上的一眾人,大手一揮,從江郎林手指處奔出了十幾股綠色的青絲,跳躍到每個人的頭上,卻又轉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今晚後麵的事情,他們定都不會記得了。


    “畫兒”,剛開口叫出這個名字,江郎林突然間一頓,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畫妖嬈,心裏突然間有一絲的疼痛蔓延,自己當真是最好笑的人,不禁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進來吧,將這些人都帶出去”。


    站在門外的紅衣畫兒,推開門看著滿地臥倒的一眾舞姬,自然明白這是江郎林的傑作,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放生了,自然也習慣了,淺笑著並沒有多說什麽,吩咐了幾個男丁將一眾人抬了出去便是。


    提了一壺熱茶,紅衣畫兒走到江郎林的身邊,躬身坐下,一雙眼睛瞄了一眼趴在矮桌上睡著的畫妖嬈,想來是喝了這烈酒睡著了,眉眼裏掠過一絲的輕笑,提了茶壺,拿了一個茶盞,給江郎林斟滿了一茶盞的茶水,送到江郎林的手邊,輕柔的說道,“公子喝些熱茶醒醒神吧”。


    江郎林伸手接過茶盞,不知道為什麽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畫妖嬈,看著她依舊睡在矮桌上一動不動的,這才放下心,煞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這位小公子怕是烈酒貪杯喝醉了”,紅衣畫兒輕聲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已經起身走到了畫妖嬈的身邊,就勢彎身就要去攙畫妖嬈,剛伸出來的手卻被身邊的人給打落了。


    “你做什麽?”江郎林微微蹙著眉頭,已經將茶盞放下了。


    “奴家看小公子在這矮桌上睡的並不舒坦,想著扶公子到屏風後麵的金絲軟床上休息”,被江郎林打落的手,紅衣畫兒的臉上微微有些異樣,可是轉瞬間神情又自若起來。這香幃軒的前廳是供客人們吃席聽曲看舞的地方,兩丈屏風的後麵是金絲軟塌一應俱全。


    “不用了,你退下吧”,江郎林聲音低沉的說道。


    紅衣畫兒的身體微微一愣,卻未走,依舊是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一隻手輕輕的搭在江郎林的胳膊上,說道,“公子,夜已經深了,不如讓奴家伺候公子更衣”。


    “我說了,不用了,你退下吧”,江郎林的眉頭微微的蹙著,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變得異常的刺眼。


    “主上今天這是怎麽了,畫兒是做錯了什麽,畫兒認罰便是”,紅衣畫兒有些憤然,平日裏能近的了主上身邊的也就隻有她,今日打那位公子來了,主上就沒有一點對勁。


    “你沒做錯什麽,出去吧”,被紅衣畫兒這麽一說,江郎林嘴角劃過一絲的苦笑,做錯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而已。


    紅衣畫兒聽江郎林的語氣不似剛才那般冷落,以為江郎林已經緩下了心思,輕聲的說道,“主上若是有煩心的事,畫兒在旁陪著不說話可好”,今夜,紅衣畫兒也較了一分的勁,她心裏恍然的感覺,隻要自己今日出了這個房間,便什麽都不一樣了。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的心思,又何必在這強撐著”,良久,江郎林深呼了一口氣,別開了紅衣畫兒拉著自己的胳膊,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盞的酒,一口飲下。


    聽完江郎林的話,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紅衣畫兒不自覺的拽了一下自己的手,打畫妖嬈推開門的一瞬間,她的心裏就恍然間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隻是當要麵對的時候,人總是會習慣性的掙紮。


    嘴角帶過一抹苦笑,紅衣畫兒起身給江郎林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奴家告退了”,說完,整個人向著門口走去,這一行路,她邁的沉重,心裏是想回頭再看一眼江郎林,可是卻沒有了回頭的勇氣。


    紅衣畫兒本不是這皇城裏的姑娘,她本是江南揚州府有名的紅牌,自然本名也不叫“畫兒”,而是叫“紅裳”,紅裳八歲的時候就被賣到了煙花之地,習舞練曲,十五歲時便名滿揚州,成了揚州府上的紅角。


    兩個月前,一位公子來了揚州,一眼看中的紅裳,問她可願意隨他去皇城,紅裳本就無家,在哪裏都是一樣,便點頭應下來,這位公子花了大的價錢將自己帶回了皇城,便給自己取了新的名字為“畫兒”。


    紅裳第一次見到江郎林的時候,她穿一身紅衣,他穿一身素白的錦服,看到她的容貌時,他愣了好一會,最後輕緩的一笑,她就有些看的入了迷,後來她才知道,這520小說苑本就是江郎林的產業,有人時她喚他一聲“公子”,無人的時候,她喚他“主上”。


    江郎林隔三差五的總會來520小說苑,或是自飲,或是伴友,幾乎都是叫她陪在身邊,她心裏不是不歡喜的,歡喜的覺得天上的星星也不如他的眼眸閃亮,可是今晚,當那個一身段藍色暗紋綢緞長袍的公子走進來的時候,她晶瑩的夢便一下子碎了。


    她自然能瞧得出來公子是女扮男裝,側臉看她的容貌時,她一下子就晃神了,不覺的便一抹苦笑,原來自己一直以來,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主上心裏一直掛念著的便是身邊的這位吧。


    合上了門,紅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瞧著空靈的夜月卻唯獨沒有明月的影子,心裏有些苦然的後悔,也許當初她不該來這皇城的。


    紅裳退下以後,江郎林歪著頭,一直盯在畫妖嬈的一張臉上,她當真是睡的熟,到現在依舊是睡的安然,想起紅裳剛才說的話,不禁眉頭緊蹙,這般趴在矮桌上睡覺,隻怕一會就得手腳都麻了,倒是不妥,想著還是抱著她去裏廳的床榻上睡才好。


    他剛一伸手,便有些猶豫,一雙手就開始有些打顫,想來他堂堂活了兩百歲的妖,還是這般的摸樣,自己都覺得好笑了起來,念著畫妖嬈睡的很熟,便彎了身,將畫妖嬈橫抱了起來。


    當懷裏抱著那熟悉的小人,江郎林突然間就泛起了迷茫,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瞧著懷裏睡熟的樣子,他捫心自問著,是什麽時候開始心裏走進了這個人,這個問題哪裏會有什麽答案,無耐的搖了搖頭,向著裏廳的床榻上走去。


    走到床榻邊,剛想放下畫妖嬈的時候,一雙手便小氣的舍不得了,看著懷裏完全沒有動靜的小人,他一下子就起了貪心,想著她反正是睡著了,可不可以再這樣的抱她一會,一旦貪心起了,那還怎能罷休,便就這樣抱了一會,又一會,總念著她還沒有醒,再抱一會便好。


    時間總是悄然而落,不會因任何人有絲毫的停滯,在這一晚上的時光裏,江郎林隻希望時間可以變慢一點,再變慢一點,可是時間總是不會遷就任何人。


    江郎林知道,在這一世的時光裏,怕也就隻有今天的這一晚,他可以擁她入懷,安然的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在往後慢慢的歲月裏,這一刻的時光終會成為他內心難得的溫暖。


    不知不覺間,天色微亮,高香已滅,畫妖嬈依舊是暈闕不醒。當太陽的光輝透過門窗,透過屏風射進整個房間的時候,江郎林的嘴角劃過一絲的苦笑,他知道自己的時間已到,他輕輕的將畫妖嬈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又瞧了好一會,最後貪心的在畫妖嬈的唇上印了一個吻,這才起身走出房間,而在他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昨晚布的局便已經破了,他知道,不一會明曄華就會來。


    畫妖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她睜開眼,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明曄華有些陰鬱的摸樣,她卻淺然的落了一笑,知道曄華定然是生氣的,可是她卻有點報仇的小塊感。


    自己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本來以為自己的身體會一點的勁也沒有,可是伸懶腰的時候,突然間就感覺到了身體還似往常一般,眉頭一皺,想來昨晚自己的靈力肯定是用的差不多了,今早曄華來了,查出了自己身體的不妥,便用自己的靈力給補了,想到這裏,再看那依舊是一張臭臉的明曄華,畫妖嬈背著他歡脫的輕笑著。


    待畫妖嬈一醒來,明曄華就轉過身,背對著畫妖嬈了,畫妖嬈探頭瞄了一眼此時黑的成土塊的明曄華,想著幸好昨晚留了書,要不然這人指不定昨晚能幹出些什麽事呢,說不定半夜就要滿城的搜人了。


    昨晚畫妖嬈在找到江郎林的時候,本來是生氣不想告訴明曄華的,可是想著萬一真不告訴他,怕到時候他還不得活吞了自己,想到這般的後果,還是老老實實的叫了個小鬼,告訴明曄華自己今晚要幫江郎林治病,興許一宿就不回去了,這才踏進了520小說苑的大門,事實證明,昨晚這最後一點的理智是對的,要不然,現在就不是背對著自己那麽簡單的事了。


    輕輕呼了一口氣,畫妖嬈雙手抱住了明曄華的背,有些好笑的淺笑著說道,“雖不知道你這會子到底是氣什麽,不過想來也就兩個原因,一是你惱我昨晚自己跑到了大郎這,二嘛,就是氣我幾乎耗盡了靈力,我說的可是否”。


    明曄華依舊是默不作聲,也沒有準備要作答的意思,心裏隻感覺有一團火一直壓著,憋悶的緊。


    “這一來,昨晚我可是左等你不來,右等你不來,你明明知道我把夜遊派出去了,還不著急的來找我,所以這第一條的錯不在我,在曄華身上”,畫妖嬈可是要跟明曄華好好的算算對錯了,“這第二條嘛,我承認是我自作主張,用了禁術,可是你也知道我有仙靈護體,最後定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就是補補就好了,哪裏有什麽好氣的”。


    “這麽說來,倒是我小氣的緊,錯都在我嘍”,聽完畫妖嬈的話,明曄華倒是哭笑不得,他一夜未睡,找也找不到她,知道江郎林肯定是設下了結界,隻得苦苦的站在窗前等著她,就這樣空站了一夜。


    “不然呢”,畫妖嬈應聲回答道,在畫妖嬈的心裏,這一次自己當真是一點的錯都沒有,自己受的委屈還沒地方撒呢。


    “哼”,明曄華冷哼了一聲,卻沒有起身離開,他心裏還掛念著畫妖嬈的身體,即便是心裏有氣,可還是以畫妖嬈的身體為第一位的。


    “罷了罷了”,畫妖嬈將頭輕輕的趴在了明曄華的後背上,輕聲的說道,“我知道你賴我又傷了自己一回,左右不過是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有丹青在,還有曄華,我哪裏會有什麽事”,說道這裏畫妖嬈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欠著他的情,卻沒有情還他,所以隻希望能護他一世安康,我的心思,曄華是懂的”。


    盯著畫妖嬈吃了一大碗的米飯,喝了一大碗的排骨湯,整個肚皮都圓鼓鼓的了,明曄華這才滿意的鬆了一口氣。


    畫妖嬈自然是怡然的靠在明曄華的懷裏,不時的打個飽嗝,對著坐在一旁圍觀的丹青,報以同情的目光,大有幸災樂禍之感。


    明曄華抱著畫妖嬈回到百花樓的時候,桌子上的飯菜就已經準備妥當了,小玲給畫妖嬈梳洗完畢以後,畫妖嬈就窩在明曄華的懷裏準備開吃了,就在這個時候,從窗戶外跳進來一個人影,幾乎是就像一陣風一般就飄到了飯桌前,拿起筷子就要去夾菜。


    就在筷子剛要碰到飯菜的時候,一根繩子好似長了腿一般,將丹青五花八綁了起來,一陣小風吹過,丹青就被吹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剛想憤然的開口,就撞上了明曄華的一記冷厲的目光,他心裏可是清楚的很,今天的明曄華輕易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惹,明曄華昨晚就傳喚自己了,隻怪自己貪杯喝醉了,今早醒了酒才來,現在若是真的開了口,隻怕吃虧的還是自己,丹青立馬認慫的閉上了嘴,眼饞的看著明曄華將好吃的送進了畫妖嬈的嘴裏,他也隻有幹看的砸吧嘴的份了。


    吃飽喝足,畫妖嬈一股腦的想起了昨晚讓南書和夜遊去換藥的事情了,心裏轉悠著,思量著要不要開口問呢,想來昨晚自己就這樣走了,夜遊不會受罰吧,一想到夜遊受罰,畫妖嬈的心裏就不大落忍。


    瞧著懷裏的小人,一會蹙眉,一會沉思的樣子,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開口叫了一聲,“夜遊”,立馬夜遊就恭敬的跪在了一旁,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畫妖嬈眼睛瞄了一眼又一眼,看著夜遊依舊似低著頭的樣子,就是不抬頭,心裏也不太把握,到底這夜遊有沒有被罰。


    瞅著懷裏的小人小心翼翼,不老實的左瞄一眼,右瞄一眼的樣子,她那點子小心思,明曄華豈能不明白,無耐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罰了他旁的了,沒挨棍子”。


    畫妖嬈心虛的縮了縮頭,聽了明曄華這般的說,心裏也就算是踏實了,可是心裏剛一踏實,畫妖嬈就又開始作怪了,昨天明明犯錯最大的就是明曄華,怎麽他倒是成了審判者,連自己都小心翼翼起來了,這麽想著,畫妖嬈不幹了,抬起頭來,一雙眼眸緊緊的打量著明曄華,開口說道,“曄華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昨晚你到底去了哪裏呢?”


    看著懷裏小人盛氣逼人的摸樣,完全沒了剛才兢兢戰戰小女人的樣子,也就維持了一頓飯的功夫,現在自己的一張冷臉,在她那也就一段飯的功夫了,無耐的苦笑了一笑,開口說道,“下了早朝,被皇上非叫著一起去南山狩獵,本來下午的時候就能回來的,可是不想狩獵的路上出了些意外,一直到了天黑才回來”。


    “怎麽好端端的去狩獵,出了什麽意外?”沒有任何消息傳來說皇上要去狩獵,昨晚也沒聽皇上提起,這狩獵路上又發生了什麽意外,畫妖嬈好奇的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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