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畫妖嬈輕聲的說道,她將手裏一直握著的玉牌攤平了放在手中,摩梭了一會,彎身,將玉牌放到了門前,然後轉過頭就要走,剛走了三步,身後的大門就打開了,老者的聲音緩緩的在身後響起,“姑娘,廊主在花園等您,不過廊主吩咐,隻得姑娘一個人進去”。


    聽到這裏,畫妖嬈一驚,那塊放在地上的玉牌一下子自己飛了起來,又飛回到了畫妖嬈的手裏,畫妖嬈看著手中失而重得的玉牌,嘴角輕柔的淺笑了一下,抬起頭望著明曄華說道,“曄華,我心裏有一個天大的疑問,而疑問閻塚能幫我解答,你在這等我一會,等我問完了他,我馬上回來,你在這等我可好?”畫妖嬈有些激動的雙手不自覺的握住了明曄華的手,一雙眼眸緊張的看著明曄華。


    良久,明曄華輕聲的說道,“好,我就在這等著嬈兒回來”,說完,明曄華反握住了畫妖嬈的一雙小手,摸著她的小手有些發涼,便將自己的披肩脫了下來,給畫妖嬈披上了。


    畫妖嬈走進解憂廊,她向前走一步,前麵的燈就亮一盞,她知道這些燈是在引著自己去見閻塚,也許這解憂廊的風景甚美,隻是畫妖嬈此時一分的心思都沒有,隻想快些見到閻塚。


    走到一個環形的花園之中,畫妖嬈瞄見了正在舉杯淺飲的閻塚,她慌張的帶著小跑跑到了閻塚的身邊,當跑到閻塚身旁的時候,畫妖嬈氣喘籲籲的,不自覺的一隻小手緊攥住了閻塚的衣袖,好似怕他跑了一般,畫妖嬈的這一舉動,倒是讓閻塚也吃了一驚,端著的酒杯一個沒穩住,酒杯中的酒灑了一分。


    “我知道你還在氣我,可是我有事著急的要問你,你先消消氣,我說了會治好你的,一定會治好你的,絕對不會讓人來害你的”,畫妖嬈拉著閻塚的衣袖,著急的說道,好像生怕自己說慢了,眼前的這個人就要轟自己走了一樣。


    聽了畫妖嬈的話,閻塚的嘴角輕輕的挑動了一下,他放下了手中的酒盞,側過頭瞧著煞白的一張小臉,隻有雙頰因著跑動的原因微微的略紅,今日她穿的是男兒的長袍,未化妝,頭發利索的盤在腦後,倒是更顯得清秀脫俗,瞧著她一雙眼眸緊張的瞧著自己,好像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趕她走一般,心裏到底是不忍,輕聲的問道,“你想問我什麽,問便是”。


    一聽閻塚鬆了口,畫妖嬈可算是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不過攥著閻塚衣袖的一隻手一直都沒有鬆開過,閻塚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畫妖嬈攥著自己衣袖的小手,無耐的淺笑了一下,連日而來的陰霾好像一點點的被驅散了。


    “閻塚,你是魔族之人對吧”,畫妖嬈單手支著下巴,一雙眼眸盯著閻塚問道。


    “是”,閻塚應聲答道,他的身份,她早就識破了,怎麽今日又來問了。


    “閻塚你老實的回答我哈,你是不是魔族的什麽王子呀,或者大官呀,或者是什麽特別厲害的人呀?”畫妖嬈繼續問道。


    畫妖嬈的這個問道,問的閻塚一時之間語塞了,他怎麽都覺得畫妖嬈的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奇怪,而且就像是故意問的,“為何你這般的問?”


    “這很重要,你先回答我?”畫妖嬈現在還不能肯定閻塚到底知不知道白家的事情,所以一時之間不敢把話都說出來。


    瞧著畫妖嬈緊張的摸樣,不像是在逗自己,雖是有些不想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還是開口說道,“魔族太子”。


    “什麽,魔族太子?”聽了閻塚的回答,畫妖嬈不禁嚇得嘴巴都長成了一個小圓,硬生生了咽下了一口口水,直盯盯的瞧著閻塚。


    閻塚一時之間不知道畫妖嬈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心裏也是有些忐忑,眉頭微微的蹙著,隻等著畫妖嬈接下來的反應。


    起先是震驚,隨後畫妖嬈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心裏全然不能把握了,太子,那他應該是幫著魔族的才對,若是白家的事情就是他們魔族幹的,自己這樣來問,不是眼巴巴的來送死嘛,雖然閻塚不會殺了自己,可是肯定會把自己囚禁起來的,一想到這裏,畫妖嬈的一張小臉哭喪著起來了,這大半夜的都是什麽事呀。


    “到底是怎麽了,我的身份有何不妥嗎?”瞧著眼前的小人的那張臉,一會皺著,一會托著,一會揉捏著,閻塚心裏跟堵了一塊石頭一般,微微著急的問道。


    “不管了不管了,大不了你把我關起來,我也要知道真相”,畫妖嬈大喊了一聲,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看的閻塚一愣一愣的。


    “我問你,你說你是魔族太子,那你一定知道,近期你們魔族有沒有什麽侵害人間呀,或者屠害人類呀,或者想著一統天下呀這樣的計劃?”畫妖嬈小心翼翼的問道,瞪著一雙眼睛著急的等待著閻塚的回答。


    “什麽?”被畫妖嬈這一通問的,閻塚整個人都愣住了,等反映過來畫妖嬈的問話,閻塚的眉頭不自覺的緊皺了起來,“你這都聽到了什麽消息,莫不是明曄華跟你說了什麽?”


    “曄華才沒跟我說什麽呢,我就問你吧,你們魔族有沒有侵犯人界的想法?”畫妖嬈著急的問道。


    “曠世之戰,仙魔妖三界簽過停戰協約,我魔族沒有要破壞這個協約的計劃,又為何侵犯人界之說,不知道你聽了別人說了什麽”,閻塚微微蹙著眉頭,不知道這丫頭又聽了別人說了什麽。


    “那魔族之人會不會潛伏在人界?”畫妖嬈繼續問道。


    聽了畫妖嬈不停的在追問這樣的問題,閻塚心裏也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開口說道,“雖然明文規定,妖魔不得擅自來人界,不過也自然有魔族之人潛入人界,不過據我所知即便是他們潛入人界,也未做過什麽傷害人界的事情”,停頓了一下,閻塚忍不住的問道,“你到底聽別人說了什麽,為何一直都在追問魔族的事情?”


    “我若是告訴你,你們魔族有人潛入人界,幹了些壞事,你會不會相信我?”畫妖嬈試探性的問道,她心裏還是不把握,即便那個叫百川的人不是他們魔族派來的,可是他們魔族之人護不護短,畫妖嬈就不知道了,而且這還牽連這一個仙族,更是一個頭疼的問題,想到這裏,畫妖嬈想起了帝翮,不禁更是歎了一口氣。


    “信,你說什麽,我都信你,所以,你想說什麽,說與我便是”,閻塚極其認真的說道,他察覺到她的謹慎,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什麽,有許多的顧慮,才這般吞吞吐吐的。


    “這麽說吧,我今天遇著了你們魔族的一個人,來到了人間,勾搭了一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呢,身份還特殊了一點,是個仙族後裔”,畫妖嬈賭了一把,她賭閻塚一定會幫著自己,再說了說一千道一萬,這些事情也是仙魔之間的事情,跟她一個小老百姓有何關係。


    “白家?”隻要一提起仙族後裔,在這一方水土之上,想到的也就隻有百年白家了,聽了畫妖嬈的話,閻塚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你都知道了什麽?”


    畫妖嬈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看到的,聽到的都告訴了閻塚,說完以後,畫妖嬈總算是解脫了一般的趴在了石桌上,深呼了好幾口氣,端起茶壺就喝了起來,哪裏還管一旁一臉鐵青的閻塚。


    “你說那個男子叫什麽名字?”閻塚極其認真的問道,那聲音裏透著股股的陰冷。


    “我聽白若妍叫那個男子‘百川’啊,你不會認識他吧?”瞧著閻塚這般冷絕的摸樣,畫妖嬈狐疑的問道。


    “不認識,以前認識個朋友也叫這個名字,不過他已經死了”,閻塚微微眯著眼睛,聲音裏不帶一絲的情緒。


    聽到閻塚這般說,畫妖嬈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奧”,應了一聲,沉默了片刻,畫妖嬈還是有些心有不安,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既然你不認識這個人,也說你們魔族沒有野心,那這麽說這一次你是友非敵嘍?”


    瞧著畫妖嬈小心翼翼試探性的問話,閻塚嘴角劃過一絲的淺笑,別過頭,不語。


    良久,閻塚都是沉默的,他沒有告訴畫妖嬈這個百川隻怕就是自己的那個本應該死了的朋友,這些年魔族的確是不太平了些,主戰派的呼聲越來越強,魔族本就是一個不安分的民族,當年的曠世之戰,父王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不應該敗給仙族的,千百年來一直心有不甘,自己的父王這些年野心越來越大,越發的放肆起來了,他現在一心的念著光複魔族大業,現在閻塚心裏思量著,想來魔王應該不知道百川還活著,這個人終究是不能留,一定要速速除之。


    這些年,閻塚一直都不願意呆在魔族,常年混跡在人間,父王對自己一直不滿,若不是自己的母後身份特殊,隻怕自己這個太子之位早就廢除了,這些年父王對閻塚下手一向不輕,隻要閻塚犯了些事情讓魔王知道了,不扒層皮也要受八層的重傷,父子倆早就麵不和,心更不和了。


    離開了解憂廊,畫妖嬈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閻塚最後送自己出來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明麵上我可能幫不了你太多,我的身份也不好太參與其中,不過暗助你還是可以的”,怎麽都覺得閻塚的心裏有些異樣。


    回去的路上,畫妖嬈把在白家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講與了明曄華,明曄華聽到也是一驚,不過眼前還有另一件事情比較重要,隻得暫且把這件事放一放,從長計議,現在畫妖嬈也是乏的很,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剛一落入皇宮,那燈火通明,侍衛的腳步聲一聲接一聲的,畫妖嬈就知道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侍衛找到畫妖嬈的時候,畫妖嬈正蜷縮在地道的盡頭,幾乎暈闕了過去,身體虛弱,臉色煞白,費了老大的勁,才把她從地道口抬了出來。


    讓畫妖嬈萬萬沒想到的是,出了地道口,就聽到了皇上的聲音,皇上著急的一把抓過畫妖嬈的小手,“這丫頭是遭了多大的罪,快快快,把這丫頭送到朕的乾清殿,讓禦醫好生的給看看”,現在畫妖嬈隻要繼續裝死就好了,不過她也當真是乏了,哪裏還管其他的事情,隻等著一覺睡到天明就好了,今晚得養足了精神,明天才好演戲嘛。


    畫妖嬈這一覺睡得,倒是沒心沒肺,一直到快正午的時候,畫妖嬈才醒來,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有一直伺候的宮女,宮女見畫妖嬈醒來了,立馬走上前,給畫妖嬈行了一個禮,淺聲的說道,“主上,您醒了”。


    一聽聲音,畫妖嬈就敢肯定,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一定是小玲,瞧著她易成了別人的容貌,畫妖嬈淺笑的伸了一個懶腰,開口問道,“皇上老爺子呢?”


    “回主上,皇上在大殿正在處理公務,讓奴婢照看著主上”,小玲利落的說道,“主上可是要起床更衣?”


    畫妖嬈歪在頭,環顧了四周,並沒有其他的人,繼續問道,“也沒旁人,你來跟我說一說昨晚的事情可是進展的順利?”昨天因為去找閻塚耽誤了些時間,所以回來以後畫妖嬈也顧不得去問小玲,早早的躲到了地道裏裝死去了,昨晚為了裝的比較像,畫妖嬈吃了粒讓自己昏睡的藥,起先剛被抬出來的時候還能清醒一點,後麵的當真是昏睡了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昨晚,主上走後不久,皇上就駕臨,慧妃娘娘也如計劃一般,跟皇上邊說話,邊喝著小酒,酒裏自然是添加了迷情藥,等皇上喝的差不多就要就寢的時候,慧妃娘娘無意中說道,主上在偏殿給娘娘求福,讓皇上過去看一看,皇上一聽,果真去了偏殿,一見偏殿,加上酒裏,加上迷香,皇上起初是把持不住的,後來,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子就回過神來了,猛然間的掙脫開了,走出了偏殿,不一會就叫德公公進來抱鸞兒了”,小玲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昨晚皇上老爺子根本就沒把鸞兒怎麽著是吧?”畫妖嬈詫異的問道。


    “回主上,是,事後德公公回去報給了皇上說裏麵的女子不是主上,皇上隻應了一聲,就開始追查下去了,剩下的事情就如主上的計劃一般,有侍衛經不住拷問說出了主上挖地洞逃跑的事情,緊接著就追查了地道,找到了主上”,小玲恭敬的說道。


    聽到這裏,畫妖嬈當真是哭笑不得,敢情自己給皇上老爺子挑好的人,老爺子壓根就沒動,不知道等鸞兒醒過來的話,是不是得哭成一片了,“慧妃呢?”


    “慧妃娘娘昨晚就囚禁在自己的宮中了,鸞兒也被管事的嬤嬤給帶走好生的養著了,倒是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小玲也是奇怪,為何迷香加秘藥,皇上昨晚會猛然間的清醒過來。


    “看來是有人跟皇上老爺子提前報信了”,畫妖嬈輕聲的說道,皇上能有這般的反應,一定是提前做了準備,這慧妃的秘藥畫妖嬈不能肯定藥力如何,自己的迷香,畫妖嬈可還是知道的清楚的,這迷香,可是招招致命,隻怕皇上進去之前是清醒著的,假裝醉的不省人事,一進了這偏殿,在迷香的藥力下才把持不住,不過好在猛然間的醒了過來,這才慌張的走出了偏殿,讓德公公進去。


    “主上的意思是,有人提前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了皇上?”小玲緊張的問道。


    “不是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了皇上,是把慧妃的計劃告訴了皇上罷了,於情於理,我依然是個受害者,對我影響不大,倒是鸞兒那丫頭隻怕是要傷心失望了”,畫妖嬈淺笑了一下,她敢肯定這個給皇上透露消息的人一定是許世民,看來許世民對自己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若是從前,畫妖嬈怕是會感動的,現在倒是一點的感覺都沒有了。


    “主上的意思是,皇上配合著慧妃故意演了一出戲?”小玲不確定的問道。


    畫妖嬈輕輕的點了下頭,想來是這般,不過不管皇上事先知不知道都已經不重要了,這白家的底細,畫妖嬈已經摸的差不多了,現在隻要在皇上麵前再演一出戲給眾人看就夠了,思量著,畫妖嬈輕聲的問道,“曄華來過了嗎,可留下什麽話了?”


    “昨晚主上被帶回來的時候又是看禦醫,皇上又急著發落了許多的人,人流密集,明君未來見過主上,也未留下什麽話”,小玲低頭回答道。


    “奧?”聽了小玲的回答,畫妖嬈微微挑了一下眉,隻怕昨晚曄華定是沒閑著去做了些事情,又或者去找帝翮哥哥了呢,想到這裏,畫妖嬈淺笑著,對著身邊的小玲說道,“給我換好衣服,我去前廳看一看,這會子估計前廳正熱鬧呢”。


    一邊換衣服的空檔,畫妖嬈一邊思量著眼前的這些事,這一次倒是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處理慧妃,且不說慧妃幫著白若妍來陷害自己,單就是白家給慧妃用的那美容顏顏的湯藥就是害人的東西,這倒是讓畫妖嬈覺得有些難辦了,若是再留下這慧妃,長時間皇上老爺子的身體難免會受牽連,若是不留下慧妃,畫妖嬈於心又有些不忍。


    畫妖嬈從偏門走進大廳的時候,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畫妖嬈的身上,畫妖嬈倒是滿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台下的眾人,倒是看見明曄華的時候,畫妖嬈一驚,怎麽曄華一大早的也在這乾清殿。


    皇上本是在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奏章,身邊站著的德公公輕輕的碰了一下皇上,皇上這才抬起頭看見了畫妖嬈,有些激動的說道,“丫頭,你醒了,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能吃能睡,好的很呀”,畫妖嬈開口說道,順便給了皇上老爺子一個大大燦爛的笑意。


    “今日就到這裏吧,朕還有旁的事要處理”,說著,這便就是下了旨意,眾卿忙行了禮就要退下,卻聽見皇上突然開口說道,“曄華和世民留下”。


    “喏”,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著,幾乎同時應聲道。


    眾人退去了,皇上抬著頭看著畫妖嬈,如一個慈祥的老人看著晚輩一般,輕聲的問道,“丫頭,你倒是跟朕說一說這幾日到底這回是怎麽回事”。


    “想來皇上老爺子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讓妖嬈再說一遍作何”,畫妖嬈懶洋洋的趴在皇上的禦案聲,輕聲的說道。


    “你這丫頭,朕知道是知道,朕問你你便要回答”,說著皇上的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


    畫妖嬈無耐的歎了口氣,輕聲的說道,“慧妃娘娘招我進宮,說是身體不好,要我為她誦經祈福,就把我關進了偏殿之中,關了三天,我想著逃跑,就偷偷的挖了地道,等第三天的時候迷暈了一個小丫頭,讓她替了我,我就逃了出來,我爬到地道的頂頭的時候,就沒了力氣,就在這個時候皇上老爺子就出現了呀”。


    聽完畫妖嬈的回話,皇上深呼吸了一口氣,一雙銳眼緊緊的盯著前方,沉思了片刻,皇上老爺子突然間開口說道,“傳旨,慧妃娘娘有失德行,於宮中行汙穢之事,至此打發到冷宮,不召不見”。


    “喏”,站在一旁的德公公應聲道,眼睛裏沒有閃過絲毫一點的波瀾。


    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結果讓畫妖嬈突然間有些不舒服,此刻坐在自己旁邊的這個皇上,畫妖嬈一下子就覺得陌生起來,這便就是帝王嘛,高高在上,一人之上,手裏掌管著千萬人的性命,生殺不過是一念之間。


    “皇上老爺子,我想出宮”,畫妖嬈突然間對皇上說道,這一場的劫難已經落定,想來已經塵埃落定。


    “也好,你也是受了些驚嚇,出宮呆一呆也好,你先暫住曄華的明府吧,我瞧著曄華的氣色比之前好了許多,我聽曄華說都是你的功勞,等這陣子的事情都忙過了,朕再好好的賞你”,這會子,皇上又變成了那個慈祥的老者一般,伸了手輕輕的拍了拍畫妖嬈的小手,似乎是在撫慰畫妖嬈。


    畫妖嬈跟著明曄華出了乾清殿,身後突然傳出來一個聲響叫住了畫妖嬈。


    “妖嬈”,許世民從大殿緊跟著走了出來,叫住了畫妖嬈,良久他走到畫妖嬈的身畔說道,“妖嬈,你要記住,父王永遠是皇上,是這天下至尊的王,伴君如伴虎”。


    許世民的話,讓畫妖嬈一愣,她恍然間的抬起頭看向了許世民,心裏的寒涼終於劃開了,皇上之所以要對慧妃這般,終其不過是慧妃給皇上下藥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是不會留一個他覺得不安全的人在身邊的,這便就帝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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