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妖嬈倚靠在窗邊眼看著天色逐漸黑了下來,自從下午醒來到現在畫妖嬈一直都倚靠在窗邊瞧著外麵的小河流水發著呆,一旁伺候的小玲也沒敢打擾。


    “主上,這天色也黑了,要不要進晚膳”,小玲走到畫妖嬈的身旁,輕聲的說道。


    “不吃了,晚上估計會出去,出去吃點別的吧”,畫妖嬈歪著頭,依舊想著自己的心事,下午的時候她做了個夢裏,夢裏夢見了自己想念著的人,醒來後就這樣一直空著的發呆,這一下午畫妖嬈都在想,想師傅是不是知道自己差點死了,是不是早就什麽都算準了才讓自己下的山。


    “在想什麽,這麽出神?”一陣風飄過,明曄華落在了畫妖嬈的身後,瞧著她孑然一身的站在窗前,連他到了都沒什麽反應。


    “想曄華使了什麽法子,把哥哥給調走了”,畫妖嬈輕聲的說道,今天一天帝翮都未出現,想來定是身後的某人使得絆子。


    “上仙忙著拯救疾苦,自然沒多少心思來看我的嬈兒”,明曄華淺笑了一笑,自己的小心思被這丫頭給看穿了。


    “曄華莫要做的太過了,小心哥哥回來跟曄華又要拚命了”,畫妖嬈淺聲的應了一聲,剛想再問明曄華些別的事情,突然間門外傳來了一陣子的敲門聲,這個時間,而且是敲門進來的,怕隻會有一個人了,鸞兒。


    “曄華在裏屋不要出來,也是該跟這丫頭好好地說道說道,順便演出戲給旁的人看”,畫妖嬈轉過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帶上了門走了出去。


    “嬈兒今天都做了什麽?”畫妖嬈一出去,明曄華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今天的嬈兒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妥,哪裏不妥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是怎麽了。


    “主上晌午的時候還挺安好的,吃過飯便小歇了一會,不過醒來以後就站在窗前一直發著呆,一句話也不說,好像有什麽心事一般”,小玲老老實實的將畫妖嬈哪裏不妥說了出來。


    聽了小玲的回話,明曄華微微皺著眉頭,望著窗外的夜月,良久的沉默。


    門外,畫妖嬈拉著鸞兒的手走進偏殿的大廳,坐在了一旁的小凳上,開口說道,“可是心裏都敞亮了?”畫妖嬈知道,早上跟鸞兒說的計劃,即便是她當下答應了,回去也必定有沉思良久,現在她能再來,說明她已經徹底的打算跟從畫妖嬈。


    “國師大人放心,鸞兒定當什麽都國師的,隻求國師讓鸞兒飛上枝頭,總好過現在這般平庸的過著”,鸞兒像是下定了決定一般的說道。


    畫妖嬈淺笑,這笑意裏多了一分的苦澀,這般好的年齡,正是青春妙齡,若是能找個尋常的人家嫁了總好過在這宮裏淒苦的度過一生,不過既然她自己已經下定了決心,畫妖嬈可沒有菩薩的心情再勸著她,人自己選擇了就是選擇了,你得的,你失的都得你一人承受。


    “既然你想明白了,我現在跟你交幾句實底,讓你心裏踏實,但是有一條,若是你出去說些什麽不該說的,仔細你的小命”,該嚇唬人的話,畫妖嬈可是一句都不會少說。


    “國師大人放心,鸞兒是一句也不會亂講的,嘴巴嚴實的緊”,鸞兒謹慎的說道,現在她對眼前的這個機會也是渴求著,生怕畫妖嬈不相信她。


    “這般是最好的”,畫妖嬈很是滿意鸞兒的態度,有些小聰明的女人也是很惹人喜歡的,畫妖嬈淺笑,伸手拿出一個瓷瓶,繼續說道,“慧妃的那碗藥,你要是還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少碰”。


    聽了畫妖嬈的話,鸞兒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畫妖嬈,良久才後怕的咽了口口水,畫妖嬈話裏的意思她明白。


    瞧著鸞兒並沒有多問什麽,也沒有過大的反應,畫妖嬈瞧著這丫頭越來越是滿意,繼續說道,“這個瓷瓶裏麵是我送你的禮物,女子嘛,為了悅己者容總是準備準備的”。


    鸞兒吃驚的看著畫妖嬈,那眼神有些後怕,又有些驚喜,聲音裏微微顫抖的說道,“國師給我的藥瓶裏可是美容養顏的丹藥?”


    “自然,你的姿色清淡,算是上層的,可是要吸引皇上怕還是欠缺些的,所以我來幫你一把,這個瓷瓶中有三粒丹藥,你今晚睡前吃一顆,明晚也就是這個時辰將剩下的兩顆也一同吃下,放心吧,這丹藥無毒,對你隻有益處,可比那害人的湯藥強多了”,一想起白家給慧妃的那碗湯藥,畫妖嬈冷哼了一聲,害人也害的高級。


    “多謝國師大人,多謝國師大人”,鸞兒感激的一下子跪倒在地,給畫妖嬈嗑了好幾個頭。


    “罷了,左右明天你定是要替我的,若是你貌美些,隻望皇上老爺子能高看你一眼”,畫妖嬈可沒有那麽善心把這大好的東西平白的送給了鸞兒,要知道這釣魚都得先拋了誘餌,然後一步步的等著魚兒上鉤的。


    “不知道明日皇上老爺子何時來慧妃娘娘這裏?”畫妖嬈輕聲的問道,見著鸞兒依舊跪在地上也沒有要起的意思,她也隻是撇了撇嘴全當沒看見。


    “一般都在戌時,明日也差不多這個時辰”,鸞兒輕聲的回答道。


    “好,明日,你見著皇上快來的時候,就推說身體不舒服,悄悄的來我這,想來慧妃娘娘會先把皇上老爺子灌醉,也是得有一兩個時辰,這樣做起戲來才更好”,畫妖嬈開口說道。


    一聽見畫妖嬈說的話,鸞兒有些吃驚的看著畫妖嬈,眼睛裏有一絲的疑慮,“國師大人都知道了?”


    “為何不知道”,畫妖嬈淺笑,繼續說道,“明ri你來了我這偏殿,我先要把你綁了起來,給你下了藥,你會昏昏沉沉的,等皇上來的時候,才能信以為真,這做戲嘛,總歸是要做全了才能讓人不懷疑”。


    “是,國師大人怎麽交待,鸞兒便怎麽做,全聽國師大人的”,鸞兒立馬開口說道。


    “我也不瞞你,現在正有人在我房間裏挖一條通出去的密道,明晚這密道也就挖的差不多了,等皇上來的時候我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密道鑽出去了,而你就是留下來替我承蒙聖寵的人”,畫妖嬈輕聲的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睛輕微的瞄了旁邊一眼。


    “至於你的說辭,我也替你想好了,要是皇上追問下來,你就說回房間的時候不放心想來偏殿看一眼,結果一進來,頭一歪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等醒來的時候該發生的就發生了,我想鸞兒應該到時候自是能跟皇上說明白的吧”,畫妖嬈淺笑的看著鸞兒。


    “國師大人放心,國師讓鸞兒怎麽回話,鸞兒就怎麽回話”,鸞兒乖巧的回答道。


    畫妖嬈淺笑,其實她裏裏外外的跟鸞兒嘮叨了這麽多,無非是做戲給旁的人看罷了,現在戲演足了,也是差不多可以退場了。


    “我也乏了,你下去吧”,畫妖嬈對著鸞兒說道,自己起了身向著臥房走去,畫妖嬈相信小順子自然會把今晚所有的談話內容都告訴許世民的,她要的就是許世民知道,知道他的好王妃是怎麽算計自己的。


    一炷香以後,此時畫妖嬈換上了一身男兒裝,藏青的緞繡長袍,中間係著青色的腰帶,三千青絲箍了一個白玉玉冠,看上去好似十四五清秀的公子哥,別有一番風味。


    坐在二樓的包間裏,這間包間的視角剛剛好,樓下大堂高台上的景觀看的一清二楚,且包間的一側是長街河的外景,夏末的季節正好是劃船遊玩的日子,此時外麵也是一片的熱鬧。


    瞧著外麵喧嚷熱鬧的人群,畫妖嬈本來不怎麽明朗的心情一下子也開明了,饒有興趣的歪著頭瞧著一條條小船上的百姓,高一聲低一聲的小調從船上飄來,倒是別有一番情趣。


    “嬈兒若是想坐船,現在我們便去”,明曄華瞧著畫妖嬈緊緊的盯著那一艘船,淺笑著說道,可算那陰霾的摸樣揮之而去。


    “一會等吃過了晚飯辦完了正經事再去”,畫妖嬈淺笑著說道,手裏從磁盤裏拿捏了一個花生,對著窗外一個調皮的男子扔了出去,扔完了立馬就低著頭,不讓人瞧見。


    瞧著畫妖嬈頑皮的樣子,明曄華也是心情大好,開口問道,“好端端丟人家做什麽?”


    “那小子太調皮了,把同伴的荷包丟進了河裏,讓同伴好生的找了半天,所以我丟個花生逗一逗他,曄華別出聲,他沒瞧見我,我還要再丟一下呢”,畫妖嬈來了興致,小手抓了一把的花生,挑了一個個頭大的瞅著無人注意的時候飛快的向著男子丟去,一砸一個準,要知道畫妖嬈小時候可是沒少砸鳥的。


    “誰丟的小爺,有膽子丟,沒膽子站出來,算什麽人物,有本事出來,咱倆單打獨奏”,被打的男子氣哼哼的說道,起先的一下他還在好奇,這後麵的一下,他就敢肯定了肯定是哪個壞小子故意丟他的。


    畫妖嬈聽著外麵的男子罵罵咧咧,一點子也不生氣,將頭趴低了,瞄著那男子,淺笑的像一隻地鼠一般,坐在對麵的明曄華倒是第一次見到畫妖嬈這般小孩的一麵,反正她心情好,倒是可以隨著她,此時明曄華心裏突然間的酸澀起來,想來畫妖嬈小時候定是調皮的,可惜他錯過了。


    “我這銅鈴坊的花生何時成了砸腦袋的暗器了”,突然間一個聲音從畫妖嬈的身後傳了過來,聽見這一聲的時候,明曄華的眉頭驟然間的緊皺了起來,而畫妖嬈依舊是剛才的摸樣,不用回頭光聽這調二郎當的聲音也能猜的出來身後站著的人是江郎林。


    畫妖嬈暗暗的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自是花了錢買了你這花生,你管我是砸人還是生吃,還是丟進河裏喂魚”。


    “依舊是這般的伶牙俐齒”,江郎林走進包間,一雙眼睛自進來就一直盯在了畫妖嬈身上,隨意的走到了一旁的木椅上坐下,斜著身完全忽略了身旁一副要吃人摸樣的明曄華。


    瞧著河邊的男子也已經走了,畫妖嬈失了剛才玩鬧的興趣,泱泱的別過頭,瞄了一眼江郎林,懶洋洋的開口說道,“江大公子,好久不見,就此別過,後會無期”,畫妖嬈連著說完十六個大字以後就沒再打算理會江郎林,一臉的不待見。


    “昨日還有人告訴江某,妖姬姑娘隨人走了,怕江某再無緣相見,不想今日有緣就能再見”,江郎林的語氣有些玩味,一雙眼眸輕輕的彎起。


    “我覺得我們這輩子都不適合再見,要不江大公子考慮一下橫個屍跳個河?”畫妖嬈隨口回應道,對江郎林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畫妖嬈說話基本上就不需要過大腦了,怎麽想的就怎麽說就好,反正都沒正經的話。


    瞧了這半天也是有些餓了,畫妖嬈好不容易歪著個頭瞅像江郎林,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江大少爺,小爺我餓了,您麻利的讓您的後廚們整些可口的能讓得了台麵的菜來”。


    聽著畫妖嬈的話,江郎林淺然的一笑,帶著公子哥的玩世不恭說道,“得令了您”,說完就吩咐身後跟著的人去準備飯食了。


    畫妖嬈本來想別過頭不想再搭理江郎林了,可是突然間想起之前的時候,腦海裏閃現過一個念頭,畫妖嬈壞笑著對著江郎林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江大公子好像還欠著小爺我錢呢,聽聞江大公子鐵公雞一毛不拔,敢問我這銀子可是還能要回來?”


    “是嗎,不過我倒是記得我欠的是妖姬姑娘的銀子”,江郎林詭笑著說道,他早就猜出來畫妖嬈就是妖姬了,可是怎奈這丫頭死活不承認,最後整了這麽一出,現在平白的來要銀子了,哪裏有這麽容易。


    “這樣啊,那可能是小爺我認錯了人”,畫妖嬈本就沒指望江郎林會給她銀子,自然也就沒必要再費口舌了,繼續說道,“勞煩江大公子出了這包間,既然不熟,那還事就別聊下去了”,再一次的要轟人了。


    聽了畫妖嬈這轟人的話,江郎林一點子也不生氣,倒是更來了興趣,一雙眼眸就像是打量獵物一般,雙眼微微的眯著,今日這丫頭男兒的裝扮倒是更清秀了幾分,寡靜的一張小臉正讓人想上去扭一下,“既然來了我這銅鈴坊,自然都是朋友”,江郎林繼續發揮著自己厚顏無恥的優良品德。


    畫妖嬈光明正大的給了江郎林一個白眼,開口說道,“見過無恥的,像江公子這般厚顏無恥的倒是第一次見著活的”。


    “承蒙厚愛”,既然已經被人說了厚顏無恥,江郎林一點也不介意將這個詞展現的淋漓盡致一點。


    “哎,真不愛跟你搭腔,好好的話怎麽到你嘴裏就糟蹋了呢”,畫妖嬈白了一眼江郎林,從江郎林進來到現在畫妖嬈這白眼翻的都累了,突然間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聽說江公子的銅鈴坊專門倒賣消息,天下間沒有這銅鈴坊不知道的消息”。


    “江湖朋友抬愛,自然不是什麽都知道的,隻是知道這上得了台麵的事情”,江郎林有些自負的說道。


    “既然這樣,不妨我們來打個賭如何?”畫妖嬈嘴角劃過一絲壞笑。


    “不知道畫姑娘想跟在下賭什麽?”一聽打賭江郎林更是來了興趣,他喜歡畫妖嬈這般古靈精怪的人,隻等著看好戲了。


    一聽江郎林應下了,畫妖嬈歪著頭,開始思量了起來,“賭點什麽好呢”,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是個俗人,還是賭銀子吧,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不如賭注就下一千兩銀子可好?”


    “好,不知道畫姑娘想要賭物呢,還是賭事”,江郎林淺笑著問道。


    “既然你這銅鈴坊賣的是消息,那我就賭一個消息吧,我賭我問江公子一件事,江公子知道卻打死也不會告訴我”,畫妖嬈饒有興趣的說道。


    “嘔?那我更是好奇這是一件什麽事了?”江郎林整個身體後傾,等著畫妖嬈的回答。


    “敢問江公子活了這二三百年了,為何初一十五都要去找姑娘呢?”說道這裏畫妖嬈嘴角裏劃過淺然的一笑。


    饒是脾氣好,一向是以笑示人的江郎林也淡定不住了,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下一秒便緊緊的繃著,一雙眼眸微微的透著紫氣,發出異常冰冷的光。


    這是江郎林最大的一個秘密,近在身邊的人都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怎麽知道了,甚至連自己真正的歲數都猜到了,明曄華告訴她的,也不應該呀,即便是明曄華也沒機會可能完全知道這些,若是旁的任何人說出這樣的話,江郎林隻怕分分鍾的就血刃了,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他的手握的緊緊的,就是一分也抬不起來。


    平日裏江郎林總是油走在青樓妓院裏,身邊總是左擁右抱,旁的人都以為他頑劣,可是無人知道他是在掩藏住自己的一個秘密,那就是如畫妖嬈說的那般,他初一十五是必須去找姑娘。


    瞧著江郎林那份眾怒的摸樣,到底第一次瞧見,此時江郎林玩世不恭的一張臉鮮少的這般的冷靜肅殺,好似一個冷麵魔鬼一般的盯著畫妖嬈,而與此同時,坐在一旁品著茶默不作聲的明曄華隱在桌子下的一隻手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江郎林動手,他會絲毫不客氣。


    與麵前兩人緊張的摸樣相比,畫妖嬈可謂是蜻蜓點水一般,一雙眼眸悶頭笑成了彎月,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像個頑劣的孩子。


    “我看你倆這架勢是要打上一架嘍?”,畫妖嬈淺笑著,單手托著下巴,饒是有興致的欣賞著江郎林憤怒的摸樣。


    瞧著江郎林依舊緊皺著眉頭,畫妖嬈突然間起身,走到江郎林的身後彎腰在江郎林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話,隨著畫妖嬈說的這句話,江郎林的表情發生著變化,起先是詫異,到最後臉上的神情就一點點的化開了。


    待畫妖嬈重新坐回座位的時候,不用懷疑,對麵明曄華的臉色可不是太好看,微怒的皺著眉頭,對畫妖嬈這般故意了避開自己的行為很是不悅,畫妖嬈純良的瞅著明曄華咯咯的就笑了起來,現在拿曄華是真的沒辦法,不過就是閉著他說了句話嘛,至於生氣成這樣嘛。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站著掌櫃敲了兩下門,畫妖嬈應了一聲,立馬餐桌上就開始上菜了,什麽藕斷桂粉,什麽鯉魚打滾,什麽東坡肉,什麽秘製小排等等,畫妖嬈瞧著眼前這些菜倒是色相不錯,就不知道吃到嘴裏可是美味了。


    夾了一塊小排送進自己的嘴裏,半會子,畫妖嬈微微挑了一下眉,明曄華本以為是不合畫妖嬈的胃口剛想開口,卻聽見畫妖嬈突然說道,“馬馬虎虎,比我們家廚子的手藝差了點,倒也算別致”,說完,立馬狗腿的給明曄華夾了一塊到‘’‘盤子裏,“曄華你也嚐嚐”。


    本來還是有些怒氣的明曄華在聽話畫妖嬈的那一聲“我們家”以後嘴角微微抽動的一下,心裏是暖的,可是表麵上卻悄無聲息的避了過去,看來嬈兒還是有覺悟的。


    這會子江郎林已經恢複到了常態,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摸樣,壞笑的瞄著畫妖嬈,對眼前的這丫頭,現在他可是滿滿的興趣,“丫頭嘴可夠刁的呀”。


    “那是,也不看是誰慣的”,畫妖嬈特別嘚瑟的晃著頭滿足的答應到,然後給了明曄華一個大大的眼神,這會子她的心情可是大好,早就顧不得形象了,兩隻小爪也搬上了桌麵。


    瞧著眼前的畫妖嬈,明曄華的嘴角終於繃不住的淺笑了一下,無耐的搖了搖頭,當真是打不得恨不得的壞丫頭,不過畫妖嬈剛才說的那句話,他當真是喜歡,他明曄華就是喜歡慣著她畫妖嬈,一直這樣的慣著。


    聽著畫妖嬈的話,江郎林的嘴角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桌子下麵的一雙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大郎啊,我的一千兩銀票什麽時候給我呀”,畫妖嬈可是清楚的記得江郎林是個摳門的鐵公雞的,轉臉就會忘記,此時不要更待何時?


    聽著畫妖嬈稱呼自己為“大郎”,江郎林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我倒是覺得畫姑娘還是叫我江公子的好”。


    “不,我覺得‘大郎’這個稱呼更符合你的氣質,或者叫江大郎也可以”,畫妖嬈無良的給了江郎林一個眼神,繼續說道,“別岔開話題好嘛,我們現在在認真的說銀子的事情”,這一次畫妖嬈死活都不可能讓江郎林逃脫的,拿不到銀子也總得賺點好處。


    “等畫姑娘走的時候銀子我定當奉上”,江郎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畫妖嬈詭笑著盯著江郎林說道,“其實若是大郎願意叫我一聲‘小姨’的話,銀子小姨也可以不收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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