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畫妖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已經大亮的天邊,她突然想自己的師傅了,心裏碎碎念著,師傅啊,我走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整日裏到處喝酒,醉的不省人事,再也無人管你了,一想到這裏,畫妖嬈終於落了一尾的笑意,也隻有在想起師傅的時候,畫妖嬈還能再回到孩子般的摸樣,她是想離開了,離開這繁華的地方,離開這裏的是是非非了。


    自從昨天小東跟著畫妖嬈出去了一趟,月玦看著昨天小東幹起活來還算是得體,便讓小東留下來照顧了畫妖嬈。早早的,小東輕手輕腳的進了畫妖嬈的房間,想看一眼姑娘是否醒了,可是一進屋發現姑娘正坐在窗台上,趕忙的去拿了一件披肩給畫妖嬈披上了,開口說道,“主子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的坐在這窗台上,這早晨的冷風烈了些,主子昨晚還是病著,這哪裏能行啊”,說著伸了手就去扶畫妖嬈,想扶著畫妖嬈下來。


    “你叫小東?”畫妖嬈緩緩的開口,一雙眼睛早已恢複了平常的摸樣,眼睛裏的猩紅已經褪下了。


    小東抬頭,應聲道,“是的,主子,昨天月姑娘將奴婢指給了主子,說讓奴婢以後跟在主子身邊伺候著”,說話的時候小東臉上突然露出了驚喜的笑意,“主子,您的眼睛,您的眼睛好了,果真是睡了一覺便就好了”,看著畫妖嬈的眼睛已經恢複如初,她臉上露出了開心的摸樣,說話的時候,露出了一顆小小的虎牙。


    早先的時候,明曄華也給自己指過丫頭,隻是畫妖嬈從小就自己慣了,總覺得不習慣,那個時候畫妖嬈還總是黏在明曄華的身邊,自己的事情都被明曄華安排好餓,也並不覺得身邊多個人的好,所以便一直不願意身邊留出一個伺候的人來。


    近些日子,畫妖嬈總是自己,月玦也覺得畫妖嬈不那麽方便,所以之前也指了個丫頭來伺候,隻是畫妖嬈總是不習慣,最後還是跟月玦說了,讓丫頭走了。


    今早看見小東的時候,畫妖嬈的心裏也是有一些排斥的,隻是現在看著眼前這個丫頭歡喜的摸樣,畫妖嬈一下子也跟著染上一點的歡喜,倒是沒再說什麽,也可能是昨晚因著讓小東去撿了那兩隻箭,心裏多少都看小東不同了些,所以,便是默許了讓小東以後在自己身邊了。


    早晨,小東給畫妖嬈端了些可口的小菜和湯包,畫妖嬈吃了兩口,覺得乏了,便又躺在床上睡了,讓小東守在了門口,任誰來了都不要叫她。


    這一覺,畫妖嬈一直睡到了下午,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外麵的天色都有些暗淡了,有些口渴了,便起了身下了床走到了茶桌前去提茶壺,還沒喝到水,畫妖嬈便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直守在門口的小東聽見了屋裏的聲響,躡手躡腳的開了門,看見畫妖嬈已經醒了,便跑了過來,“主子醒了,主子渴了喚我一聲,我就在門口”。


    “好,下午了吧?”


    “是,主子,門外一直有人在等著見您呢”。


    “奧?什麽人?”畫妖嬈舉著茶杯,喝了一大口的水,坐到了椅子上,開口問道。


    “現在等在外麵的是一個小廝”,小東應聲回答道,慌忙的跑到了衣架上給畫妖嬈拿來了一間披肩披上,繼續說道,“不到晌午的時候便到了,說是昨晚我們要去府上公子家的小廝,昨晚公子聽了來人報說主子抱恙,便一早差了小廝來看一看主子可是有大礙,我跟這小廝說了主子昨晚一直病著,睡得晚,又服了藥,怕是過了晌午才能醒,那小廝說也是奉了公子的命令,得看過主子才能回去交差,便一直候在了門口”,小東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講了一遍,站在畫妖嬈的一邊。


    聽了小東的話,畫妖嬈自然是明白這小廝等著的目的,這小廝隻怕是五皇子派來查看的人,昨晚自己本就是天黑了以後才差了人去通報說自己晚些時候會過去,不過中途發生了那件事以後,自己便回來了,估計二王爺差人說自己病著了,便沒能過去,而這五皇子心裏疑心著這事情裏蹊蹺,便差了人一早就來瞧,看我是真病著還是假病著,想著也覺得好笑的很,淺笑著。


    “小東啊,你去廚房去端一碗有些姑娘一直喝著的補藥來,進門的時候就說讓小廝再等一下,說我得先吃了藥,換了衣服再來見他,順便給我打一盆熱水來,仔細看著我給你演一出大戲看”,畫妖嬈說的活躍,有些小孩子作弄人的感覺,小東聽明白了,一一應下了,便出去了。


    等門外的小廝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穿著一身素衣,臉色蒼白無光,頭發隻簡單的盤了拆了一支木釵,額頭冒了許多的汗,遮了白色的麵紗,坐在茶桌前剛剛把一碗苦澀的中藥喝完的痛苦摸樣。


    小廝瞧得仔細,進了屋一邊用眼瞄著畫妖嬈,恭敬的行了禮說道,“我家公子著實不放心姑娘,所以一大早便差了小的來看一看姑娘,順便差小的送了些補藥過來,讓姑娘好生的養病”,說話間,將一個錦盒放在了桌子上。


    輕聲的咳了好幾聲,畫妖嬈柔聲的說道,“勞煩你家公子掛念,妖姬這病本是舊疾,不想昨晚遭了些涼又犯了,落了公子的薄麵,你回去告訴你家公子,等妖姬病好了,自是會宴請公子,給公子賠罪的”。


    又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好不容易打發了這小廝走了,畫妖嬈這才露出了本來的摸樣,懶洋洋的倚靠在靠背上,仔細的端詳著錦盒裏的補品,嘴裏碎碎念叨著,“這五皇子出手倒是大方”。


    “那是,你也不看他貪了多少”,窗戶上不知何時多了個身影,接了畫妖嬈的下一句話。


    不用抬頭也能猜的到這說話的人是誰,除了江郎林這廝還能有誰,隻有這廝出入從不走門,比重華還沒規矩,而且這樣隨便進出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好嘛。


    見畫妖嬈沒有接自己話的意思,也不在意,嘴角微微翹起,一副其樂融融的摸樣,開口說道,“花魁自是厲害,做起戲來真是以假亂真呀”,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畫妖嬈默默的翻了好幾個白眼,肚子有些餓了,摸了桌子上的一個橘子就剝了起來,對著江郎林說道,“勞煩您在我這看了這麽一出大戲,辛苦逗您一樂,這戲都看完了,您是不是該打賞一下了?”說話間就伸了手,示意江郎林可以掏銀子啦。


    江郎林看著畫妖嬈一副咄咄的模樣,跟剛才身嬌體弱的模樣判若兩人,難怪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真是哭笑不得,無耐的開口說道,“世人都說我財迷,隻怕我這財迷的名聲以後就要傳給你了”。


    挑了一下眉,默默的又給了江郎林一記白眼,“你財迷那是有錢還想壓榨出更多的錢,那叫為富不仁,我這不叫財迷,隻是賺個隨身的盤纏,生活所迫,哪裏能和你一樣了”,畫妖嬈可是很不屑跟江郎林混為一談的。


    聽著畫妖嬈的話,江郎林淺然的笑,看著畫妖嬈慵懶的窩著的摸樣,心裏默默的說道,真是一隻難纏的貓,“這話說的還真是讓人心動不已,你在這好吃好喝,待遇都是一級的,哪裏就像你說的生活所迫了?”說話間,眼神又瞄了一遍整個房間,這個房間從布局到裝飾都是上乘的,茶桌,茶椅都是上好的檀木雕琢而成,房間裏的一瓶一罐可都是有講究的,精致小巧且都是有出處的,隻怕這間房間裏的一物一件都不是簡單的,心裏不禁暗想,這明曄華當真是對畫妖嬈是上心的緊。


    江郎林的一句調侃的話,現在聽進畫妖嬈的耳朵裏便是有些刺耳了,她以前跟師傅住在山裏,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吃喝用度,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吃的有肉就可,睡的可隻是普通的炕鋪,這些她自小都不怎麽講究,一路下來,到了現在,她環顧了一下自己一直住著的這個房間,往日裏她倒是並沒有注意,隻當是平常住的地方,現在再看這間房間,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己倒像是了一隻被人圈養的金絲雀了,她淺笑,麵紗下那若隱若現的一抹笑意讓坐在窗台上一直看著畫妖嬈的江郎林一時間便走了神,留了心。


    “我倒是成了一隻金絲雀了”,自嘲的說道,淺笑嫣然,輕輕地搖了搖頭,江郎林的一句話倒是讓畫妖嬈留意到了目前的這個問題,現在因著五皇子的事情,自己還是要留在這百花樓的,可是日後呢,等這件事處理完畢,她便是要走的,千裏迢迢,的確是要準備些盤纏的,另外,她並不想在這百花樓裏白吃白喝下去,她也不想欠著明曄華的,所以她貌似是需要一些銀子的,這般的想著,一雙眼眸就盯在了江郎林的身上,眼前這不就有個大財主嘛,不如摳他一點錢,這樣也是極好的。


    看著畫妖嬈一雙眼睛冒著金星般的盯著自己看,江郎林有種深深不好的感覺,這個眼神他太熟悉了,這種眼神的意思是在說不是在打他的主意就是在打他身上錢財的主意,江郎林瞬間就一陣無奈飄過,心裏默默數量著,這個丫頭膽子也太肥了點。


    心裏想著這個丫頭的膽子也太肥了點吧,剛想開口說幾句畫妖嬈的時候,看著眼前畫妖嬈狐狸般的眼神,看著她飛揚的摸樣,江郎林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想著這丫頭的真麵目他是見過的,可謂是天然雕琢,美的動人,一下子腦子裏就想著這丫頭麵紗下現在會是什麽表情,肯定是飛揚動人的,這般的想著他就來了興趣,既然她這般財迷愛錢,那倒不如......


    看著畫妖嬈,開口說道,“丫頭,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可好?”


    畫妖嬈狐狸般狡黠的目光掃射了一眼江郎林,一雙眼眸帶著狩獵的興奮感,說道,“賭什麽?”


    “賭我能三日內摘下你這麵紗,可好?”江郎林對於摘下畫妖嬈麵紗這件事可是勢在必得。


    畫妖嬈淺笑,“隻怕你是要失望了,我這臉上的麵紗你要摘下來,不止要三日吧”,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她可是還在盤算著。


    “奧?莫說三日,要我說今日我便能把你這麵紗給摘下來”,江郎林看著眼前這隻狡黠的狐狸,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倒是有些小小的想縱著她。


    “若是今天你不能把我這麵紗摘下來,怎麽好呢?”看著魚兒自己慢慢上鉤,畫妖嬈心裏可是歡喜的,剛才的一會她思量著,戴著這麵紗本就是因著新的身份更有利於五皇子的那件事,所以她才換了這身裝扮,成了這百花樓的妖姬,這件事事成之後她就要離開這裏,自然也沒什麽忌諱的,再說了,跟著江郎林也是打了幾次交道的,畫妖嬈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覺得江郎林並不是壞人,所以,這才想著要不要在江郎林身上敲一下竹杠。


    “五百兩可好,若是今天摘不下你這麵紗,我便奉上五百兩的銀票,若是明日摘不下你這麵紗,我便奉上一千兩的銀票,若是第三日摘不下這麵紗,我就奉上一千五百兩,若是三日後我猜不出,三千兩的銀票到你手上,這下可是滿意?”江郎林的一雙眼眸微微的眯著,他自是看出來了畫妖嬈有些小財迷的摸樣,既然這般,他倒是第一次想要縱著一個人,索性便都依著她了,若是銀子,自己自然是有的是。


    “好,成交”,畫妖嬈立馬激動的一隻手就拍在了桌子上,要知道隻要自己撐過了三天,六千兩可就到手了,這可是一筆巨款啊,有了這筆銀子莫說是能回去,再給誰買一間酒鋪給師傅也是可以的,這樣以後盤下來個酒鋪,自己賣點酒也是挺好的,這般想著,心裏倒是歡喜的很。


    江郎林看著畫妖嬈歡喜的摸樣,心裏卻劃過一絲的難受,他自是在商場上打諢慣了的人,看懂人心自是他的本事,看著畫妖嬈這般明亮的眼神,他心裏隱隱的知道,她是在盤算著要走,要不然她怎麽會答應,要不然她為何會財迷的想要銀子,一想到她要走,他的心就莫名的難受起來,他不想她走,想著,身影一個閃身就已經來到了畫妖嬈的身側,快速的幾乎不讓人察覺的速度,伸了手去揭畫妖嬈臉上的麵紗。


    當麵紗脫落,畫妖嬈有一分遲疑的看著眼前快的幾乎讓人不敢相信的速度,要知道,她可是跟著江郎林交手過很多次,他的身手,往日裏哪有這般的好,若論身手,畫妖嬈都是借著符咒,能跟他不相上下,可是今天這樣的速度,這般的快速,是往前裏所沒有的,難道這才是他的真正的速度?


    不過緊接著看到的便是江郎林臉上露出鬱悶的神情,畫妖嬈暗暗自喜的,一雙眼眸暗喜的都彎成了彎月形,她淺笑著,開口說道,“麵對你這樣的對手,我可是謹慎的很,不過.....”再看畫妖嬈,臉上安好的掛著一抹紅紗江郎林撩走了第一層,不過還有第二層,這個麵紗是明曄華專門找了最巧的裁縫做的,用了最薄的輕紗,疊了四五層的輕紗布,一層嵌在一層的裏麵,莫說你撩走一層,即便是你撩走兩層,也是看不見畫妖嬈的真麵目的,可是一想起這麵紗,一想起曾經讓裁縫給自己做麵紗的人,畫妖嬈的心就開始隱隱的痛。


    昨天那個男人想要殺自己,一箭不成,還要動手真的殺自己,要不是那個千公主給攔下了,他為什麽要殺自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一個人的人心怎麽會換的這麽的快,苦笑了一下,心裏是淒苦的,默不作聲的捏著手裏的茶盞,到了一杯水,飲了也是苦的。


    江郎林看的出畫妖嬈眼裏劃過的傷痛,漠然的一句話未說,起了身,一躍到了窗台,開口說道,“這次算我大意,不過著賭約已定,話說,我這白花花的銀子可都供上了,若是我在三日內揭了你這麵紗,你可是要輸些什麽給我才算是公平的”,看著她失神神傷的摸樣,江郎林故意岔開了話題。


    聽了江郎林的話,畫妖嬈開口問道,“那你想要我做點什麽,我一沒錢,二沒貌,什麽都不會做,其實悄悄告訴你吧,我為何每日都是戴著麵紗的,這是有原因的,我臉上有一塊傷疤,很嚇人的,故意扯了快紅紗,這樣能唬住人”,說完兀自的都樂了起來,咯咯的笑的通亮。


    聽著畫妖嬈不靠譜的這些話,江郎林淺笑,他斷定那日見到的便是妖姬的真麵目,那天見到的那個叫畫妖嬈的女子便是現在坐在這裏的百花樓的花魁妖姬,淺然的一笑,眼神裏意味深長的劃過一絲的明亮,開口說道,“若是三日之內,我能揭下你這麵紗,看見你的真麵目,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可好?”


    “一個要求?”畫妖嬈重複了一遍,疑惑的問道,“什麽要求,殺人放火,賣身取義,還是什麽奇怪的要求?”


    無數的黑線飄過,這丫頭的腦子裏都整天的想的什麽,開口說道,“不過是我目前沒想好換你什麽,索性先提著,日後想到了自然會來找你取,定然不是你做不到的,也不會去害你,這樣可好?”


    “不好”,突然間房間的大門被一個人給撞開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著這一聲,這般熟悉的聲音,畫妖嬈未動,抬了臉去瞧著窗戶外麵,嘴角的笑意帶了一分的淒苦。


    進來的人自然是明曄華,他本是不想進來的,晌午的時候他便在自己的書房裏,中途悄然的來看過畫妖嬈一次,靜悄悄的來,站在房間裏呆然的看著畫妖嬈,看著她睡的熟,便又悄然的上了樓,回了自己的房間,處理一些事情。


    自然江郎林與畫妖嬈的話他都是在樓上聽見了的,畫妖嬈要走的意思他是知道的,可是想著事後總有辦法是留得住她的便忍住了,可是再聽江郎林說的這個要求,他心裏多少是不淡定的。


    江郎林看畫妖嬈的眼神,明曄華自然是察覺到怪的,再說了三番兩次的來找畫妖嬈,三番兩次的偶遇,是不是太牽強了些,因著這般,他聽到江郎林提出的這個要求的時候更是不能忍了,整個人便一晃神出現在畫妖嬈的房間門口,推門便進來了。


    看著明曄華的身影,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繡了青紋的長袍,腰間係著錦繡的紋理,別了緞裏的青玉,依舊是了然一身落然的感覺,江郎林淺然的一笑,瞄了一眼明曄華,視線又回到了畫妖嬈的身上,對著畫妖嬈說道,“妖姬,可是想好了?”


    “好,這場賭約我賭,若是三日內,你能揭下我的麵紗,我自會答應你日後滿足你一個願望,若是三日內,你未能揭下我的麵紗,銀子到時候一分不少的送到我手裏“,畫妖嬈果決的說道。


    “就這麽說定了”,江郎林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眼眸一下子就對上了明曄華的眼眸,若是明曄華不來隻怕她答應這個要求還勉強些,這明曄華一來,倒是簡單了些,想著這般心情大好的,一躍身便消失不見了。


    明曄華恨得牙齒癢癢,可是又動不得手,這筆賬日後再慢慢算清,站在房間裏,側臉看著畫妖嬈一雙眼眸依舊看著窗戶的方向,至自己進來到現在,她都未轉過頭來看過自己一眼,當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到嘛,他的心淒冷的痛,痛徹心扉。


    他轉身便要走,走了兩步,便聽見身後傳來畫妖嬈的說話聲,“明君可是聽說了嘛,昨日我赴宴,中途遇到了些歹人,差點丟了性命,幸好二王爺來的及時,恰好遇到,救下了我,明君是這百花樓的掌櫃的,是不是理應感謝一下二王爺這般的出手相救?”


    這一字一句打的明曄華的心髒咯咯的疼,她還是說出來了,他害怕見到她,害怕聽見她陌生的語氣,陌生的稱呼,陌生的跟自己說話,還有便是昨晚的事,他通通都不想說,不想聽,所以晌午他隻匆匆來見了她一麵,便走了,他現在無法麵對畫妖嬈。


    良久,他才開口說道,“日後自是相報於二王爺的”,說完這句話他又提了步子要走。


    畫妖嬈開口又說道,“明君可知,昨晚的那隻長箭幾乎要了我的性命,若是二王爺身手差上一點,妖嬈現在隻怕早已去了陰朝地府了,這樣看來射箭人的劍法倒當真是極準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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