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成炫身體剛剛好,他氣惱的伸手指著麵前的唐夏,“ok,ok!”他轉身對著經紀人說道:“給導演打電話,要是他不更換女演員,我就不拍!”


    “嘖嘖嘖,你就這點本事啊?”唐夏捂著嘴偷笑,然後說著他的口氣說道:“不更換女演員,我就不拍。”


    “你!你!”李成炫哪裏是唐夏的對手啊,這還沒怎樣呢,他肺都要氣炸了!


    唐夏本覺得這戲還沒開拍呢,和演對手戲的演員弄這麽僵也不好。


    但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李成炫這個吊樣。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副導演和生活製片過來,“成炫,酒店是不是住的不滿意?”


    “何止是對酒店不滿意,對這個女演員我才是更不滿意呢!”李成炫瞪了眼唐夏說道。


    “彼此彼此。”既然鬧到這個地步,唐夏也無所謂了。


    副導演一看這兩人怎麽剛見麵就開始掐架了?


    這以後可怎麽合作啊?


    但是這兩個演員可是高林千挑萬選出來的,高林在選擇演員上麵有他獨到的眼光,而且認準的事情也很難被更改。


    這兩個人要是其中一個出了差池,他相信高林寧願是不要媚狐這個單元,也不會隨便選擇一個演員來將就的!


    “首先呢,成炫你是h國當紅的實力派男星,但是唐夏卻也是目前華夏正當紅的女星之一,而且也有望被評為下一屆的四小花旦,你們兩個人的演技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導演才會親自給你們兩人打電話邀請你們出演媚狐這一篇的男女主演,你們都知道高導演對拍戲十分的苛刻,尤其是對演員的要求,隻要他認準的就絕不可能會被更改,所以……我就直說了吧,如果你們兩個人有一個人退出這部戲,媚狐篇就可能會直接被fail掉。”副導演也不繞彎子直接說道,他見過耍大牌的明星不少,自是也有一套對付他們的辦法。


    李成炫聽聞他這麽說,自是沒有了說詞,本來就是打算憑借這部戲在華夏開拓市場的,而且聽說h國藝人在華夏發展的話錢就很好轉。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出演這部戲的。


    唐夏看了眼副導演,“我是沒什麽問題,就是某些人仗著自己在h國的人氣跑到華夏來得瑟來了。”


    李成炫指著她氣的牙癢癢,“既然如此那就別換了!但是我一定要住唐夏那件套房!”


    唐夏冷哼一聲,“夢去吧你,我就不讓!”


    然後唐夏就示意了下文靜和旁邊的兩名助理,朝著電梯間跑去。


    李成炫一看急忙帶著經紀人和助理追著她跑了過去。


    兩個人在電梯裏用眼神進行了一場“惡戰”!


    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打開,唐夏和李成炫擠在電梯門口,兩個人誰也不讓誰。


    文靜站在他們身後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兩個小孩子之間的戰爭,她還是別參與了。


    就在這時候唐夏一口咬住李成炫的胳膊,“啊!”的一聲慘叫讓他把手放開了。


    唐夏把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李成炫的手伸了進去,唐夏作勢嘭的一聲關上,李成炫迅速的將手縮了回來,門被死死的掩上,唐夏將門反鎖住,得意的叉著腰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唐夏洗了個澡裹著浴巾出來,就聽見有人一直在敲門。


    透過貓眼一看,確定是文靜她才開了門。


    文靜笑看了她一眼推了兩個行李箱走了進來,“一個小時後就要去劇組了,快點收拾一下自己。”


    “還一個小時呢,不急。”唐夏說著便走到梳妝鏡前去收拾打扮。


    “你早餐都沒來得及吃,君少可特意叮囑了,務必讓你把早餐吃上。”文靜說道,“需不需要我現在幫你點餐。”


    “嗯,好吧,我也剛好餓了。”唐夏吹著還在滴水的頭發,文靜去打了電話。


    直到頭發快幹的時候,唐夏用手指梳理了幾下,蹲下身將行李箱打開找出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牛仔褲穿上。


    她的肌膚本就白皙透亮,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更加的粉嫩水潤,她對著鏡子將頭梳理了下,不知什麽時候頭發已經快長到腰間了,她的頭發本就又黑又直,要是搭配長裙會顯得仙氣十足,可是她很少走那樣的路線。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文靜在衛生間裏叫喊:“應該是送餐的服務生來了,你去開下門。”


    “好。”唐夏整理了下衣服才走了過去,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明顯看到服務生眼中的驚豔,“進來吧。”她笑著對他說著,繼而轉身走到了客廳裏。


    服務生幫她把早餐擺好,唐夏自顧自的看著那一摞雜誌。


    她隨意的翻開了一本,上麵刊載了一篇關於君臨的報道。


    媒體們對他追問最多的,大概就是問他喜歡什麽類型的女孩子了。


    每一次他都巧妙的回避了,這一次也同樣不例外。


    文靜蒼白著臉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唐夏關切的看著她頹然的樣子問道:“靜姐,你怎麽了?”


    文靜往沙發上一靠虛弱的躺在那裏,“應該是昨晚吃壞了東西。”


    “要不要去醫院呢?看你臉色特別的不好。”唐夏湊近柔聲對著文靜說道。


    “沒事。”文靜擺了擺手,“你快吃吧,吃完還要去劇組呢。”


    “你也多少吃一點,你肯定早上也沒吃飯吧?”唐夏拿著一雙筷子遞給文靜。


    文靜點了點頭勉強吃了一些。


    唐夏早上就要拍攝一組關於《靈狐傳說》的定妝照海報。


    下午就要直接投入拍攝。


    誰知道在拍攝定妝照的時候,唐夏就又遇見李成炫了。


    兩個人誰都不屑理誰。


    可是,個人拍攝定妝照的時候還好,可是導演規定這部劇的每一組cp都要拍攝幾組照片。


    兩個人合作起來完全是零默契。


    誰都不想直視對方的眼睛,因此這樣拍攝出來的效果就跟一對仇人一樣的。


    “麻煩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好嗎?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唐夏臉上笑著,心裏早已經把他詛咒了千千萬萬遍了。


    “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這張臉嗎?”李成炫指著她說道。


    “所以嘍,可不可以麻煩你稍微配合一下,因為我真的是多、一、秒都不想看到你!”唐夏咬牙切齒的說道。


    “彼此彼此!”李成炫直接擁著她的腰將她往懷裏一摁,唐夏按捺住那股踹飛他的*柔情蜜意的看著他。


    “好!”攝影師看到兩人總算是找到了一點感覺急忙拍攝了幾張。


    然後兩人就立刻換了造型,唐夏將穿著的粉色抹胸儒裙的領口往下拉了拉,直到一側滑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斜斜的往椅子上一躺,煙視媚行的看著麵前的李成炫,她緩緩的伸出右手的食指朝著他勾了勾手。


    攝影師透過畫麵看到這一幕,都被她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媚惑之態鎖住了眼球,唐夏本就絕色,再加上一流的化妝師為她單是化了一個魅惑的眼妝就讓她看起來儼然就成了一隻修煉千年的妖精。


    定妝照很快就結束了。


    《靈狐傳說》的大部分鏡頭都是在竹林裏麵拍攝的。


    而這一片竹林鬱鬱蔥蔥尤其的濃密,考慮到拍攝效果的問題,導演還特地照片了整片竹林找到了一處還算寬敞的場地。


    第一場戲,要拍攝的就是靈狐花飲從道士卓雲飛的手中救下了一隻兔子精。


    兩個人的感情糾結也是由此展開的。


    而在開拍前,唐夏和李成炫便要跟著武術指導老師練幾場打鬥的場麵。


    因為這部戲大部分的招式都是要後期製作完成的,再加上唐夏本來就有武術功底所以學起來不難。


    在經過一個小時的訓練後,拍攝正式開始。


    唐夏隻需要暫時等待在一旁。


    李成炫被威亞吊的很高,鏡頭追尋著他的身影,他手中拿著一把桃木劍,腰間掛著一個收妖袋,紛飛的劉海遮住他額角的一小塊疤痕,他大喊著:“兔妖哪裏逃?”


    此時鏡頭追逐著他飛了很遠,其實不過是繞了一圈而已,然後李成炫從空中落了下來,手中的桃木劍指著麵前的兔子精。


    這時候鏡頭才對準兔子精,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可愛的女孩,卓雲飛絲毫沒有憐惜之情,將手中的一道符扔在空中,桃木劍插入符中便直直朝著兔子精刺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唐夏吊著威亞從天而降落在他的眼前,他手中的桃木劍刺進了她的胸口。


    卓雲飛明顯一愣,與此同時兔子精變成了一隻雪白的兔子逃跑。


    花飲捂著被他刺入的胸口,鮮血汩汩的從她的傷口處流淌,染紅了她粉白的儒裙。


    她往他懷裏一倒,卓雲飛兩個手高高抬著,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姑娘有沒有怎麽樣啊?”


    “我……”花飲適時的抬起媚惑的眼眸,她是媚狐,以媚惑人類收集媚惑之氣修煉,可是卓雲飛竟然能夠不被她媚惑!


    這怎麽可能呢?


    卓雲飛看著發呆的花飲,疑惑的問道:“姑娘?”


    花飲雖然不解,但是她可不會忘記眼前的這個人可是一個道士!


    而自己現在還身受重傷,要不是當著他的麵她不能使用靈力這點小傷她還不放在眼裏,“好痛。”花飲佯裝哭泣的樣子為博得他的同情心。


    “這個……”卓雲飛將手中的瓷瓶遞給花飲,畢竟他對她純粹是誤傷,心裏也是過意不去的。


    “謝謝。”花飲伸手正要接過他手中的藥,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而她倒下去的時候正巧倒在卓雲飛的懷裏。


    卓雲飛將她扶住,“姑娘,姑娘?”


    花飲其實是佯裝昏迷的,感覺到自己被卓雲飛打橫抱起,她絕美的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心道:我就不信得不到你的媚惑之氣。


    卓雲飛將她抱著放到岸邊,本來想著幫她擦拭傷口然後塗藥,可是如今她的傷口在胸口處……


    他猛然抬起眼睛卻撞入花飲仿若黑曜石般晶亮的漂亮眼睛裏,“你看什麽?”花飲一個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


    卓雲飛捂著臉,“我……我……”反正怎麽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把藥給我!”花飲瞪了他一眼伸著手問他要道。


    卓雲飛將藥遞給他的時候鬆開被打的半邊臉,上麵清晰的五根手指印!


    卓雲飛背過身去的時候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疼著的臉,“真是個潑婦。”


    “你說什麽?”花飲就站在他的身後問道。


    卓雲飛嚇得肩膀一抖,“我……沒說什麽。”卓雲飛想了下,“既然姑娘並無大礙,我還有要事要做,先行告辭。”


    “你說的事情就是抓那隻兔子精?”花飲在他的背後問道。


    “她是妖!留她在人間隻會禍害人類!”卓雲飛冷聲說道。


    “也不一定是所有的妖都隻會禍害人啊!人類也有好人和壞人之分,妖也有好妖和壞妖啊!”花飲拉著他說道。


    “好妖?”卓雲飛冷哼一聲將花飲的手甩開,“怎麽可能還會有好妖!?”


    “怎麽沒有啊?我……”她差點把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她狠狠的咬了下自己下嘴唇。


    “你什麽?”卓雲飛步步緊逼看著她問道。


    “我是說,那個兔子精那麽可愛,怎麽可能會出去害人啊!”花飲故作輕鬆的辯解。


    “妖就是妖!”卓雲飛不屑和花飲爭辯直接飛身離開。


    “哎?你!”花飲氣惱的跺了下腳,繼而媚笑著看向卓雲飛離去的方向。


    “卡!”高林滿意的看著兩個人精湛的表演喊道,這一場表演根本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拍完這場戲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劇組早就準備好了盒飯。


    孰料李成炫對盒飯挑三揀四的,最後幹脆自己開車出去吃了飯。


    在國內很少看到這樣公然耍大牌的。


    吃完飯,唐夏躺在躺椅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劇本。


    太陽暖洋洋的照射在她的身上,在太陽下才看了一會兒劇本便覺得刺眼,她戴著一副墨鏡閉上眼睛躺著休息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耳邊便響起高林的聲音,“怎麽回事?吃個飯都吃了三個小時了還沒回來!不是說快回來了嗎?”


    “剛給李成炫經紀人打電話了,的確說的馬上道。”副導演急忙解釋。


    “再打電話催,要是十分鍾之內還不回來的話,就不用回來了!”高林氣急敗壞的說道。


    副導演剛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就遠遠的看到一輛車過來,“導演,李成炫來了!”


    李成炫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雙手插在口袋裏走了過來,“不好意思導演,路上有些堵車。”看起來恭恭敬敬的。


    高林瞪了他一眼,“你這是第一次我不會說什麽,但是你下次拍戲要是再遲到的話,我可就不會這麽好說話了。”


    李成炫的經紀人忙對著高林說一些諂媚的話。


    李成炫則不屑的繞過他們離開,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經紀人也好像可以幫他處理任何事情一樣。


    唐夏很快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她總算知道南熙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對這樣的人真是完全不需要期待太多啊!


    就在這時,唐夏的電話鈴聲響了,一看熟悉的號碼,她的聲音就變得異常的溫柔,“喂?”


    君臨的聲音也溫柔的能掐出水來,“拍攝累不累?”


    唐夏撅著嘴,“累倒是不累,就是跟我合作的這個男演員是個極品。”


    “有多極品,比我還極品?”君臨挑眉問道。


    “那可不。”唐夏歎了口氣,把所經曆過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


    “還好是個稍微有點職業操守的人,拍戲的時候還像那麽回事。”君臨評價道。


    “是啊,要不然我就不活了!”唐夏委屈的說道。


    “那平時就跟他少接觸點,咱不理他啊。”君臨柔柔的聲音說道。


    “恩呢。”唐夏點了點頭,“你現在在公司嗎?”


    “沒,不是跟你說了,今天《黑色生死薄》也正式開機嗎?”君臨提醒道。


    “哦對,我都忙暈了。”唐夏敲了敲自己頭。


    “別敲了,再敲更傻了!”君臨嘲笑道。


    “還不是你天天敲,以前智商一百二十的人呢。”唐夏不樂意的說道。


    “吹,你就繼續吹。”君臨笑著說道。


    “我不解釋。”唐夏冷哼一聲。


    “中午盒飯還好吧?”君臨問道。


    “還行,葷素搭配也算是營養了。”


    “那還不錯麽,我拍戲的時候就遇見過幾次盒飯超級難吃的。”君臨皺著眉說道,現在想起來好像都有陰影。


    “唔,像你這樣的人還不直接把盒飯扣在製片人臉上,問問他這是人吃的嗎?”唐夏哈哈笑著說道。


    “那可是深山老林,要是不吃就要餓一天呢!所以就連著吃了好幾天,從那以後看到盒飯就頭皮發麻了麽。”


    “哈哈哈哈哈。”唐夏被他逗笑。


    “吃了哈哈屁了?”君臨挑眉問道。


    “你太逗了,哈哈。”唐夏覺得君臨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對她就越發的溫柔起來,對她的寵愛讓她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甜蜜。


    就像是網上有句話說的那樣,找對了人每天都是情人節。


    與他度過的每一天,都很幸福很幸福。


    而君臨也越發的感覺到唐夏的改變,從最開始隻會對她任性的發脾氣,也從來不覺得是自己錯了,任何時候他都需要哄著她一樣。


    可是現在,她學會了溫柔,學會了撒嬌,聽著她爽朗的笑聲,不管他的工作的壓力有多大,他的每一天有多辛苦,那一刻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


    “晚上不能抱著你睡了。”君臨突然委屈的說話。


    “自己睡多爽啊,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想怎麽翻滾怎麽翻滾,省的我礙著你!”唐夏嘻嘻笑著勸慰。


    “我想抱著你一起翻滾,笨蛋。”君臨撒著嬌。


    “去死!一天到晚就知道想這個,哼!”唐夏嗔怪了一聲。


    “反正我就想抱著你睡。”君臨說道。


    “嗯行啊,你來找我我就抱著你睡。”唐夏笑著說道。


    當然啦,她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君臨明天一早還有工作,京都到y市來回飛要好幾個小時呢。


    他怎麽可能會來……


    唐夏一看拍攝就要開始了便急忙說道:“不跟你說了啊,馬上就開始拍攝了。”


    “好。”君臨勾唇一笑。


    接下來的一場拍攝雖然和前麵不夠銜接,因為中間還有一場戲是要在竹林外麵拍攝的。


    明天才會補拍那場的鏡頭。


    花飲因為要吸取媚惑之氣,所以媚惑了方家員外之子方如是,這方如是乃是陰曆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極陰之體,她隻要吸取了他的媚惑之氣,就可靈力大增,卻不想在中途被卓雲飛撞見壞了她的大事,還好她當時化作的是其他女子的容貌!


    卓雲飛飛身追逐著那名女子的身影來到此地,明明剛才還有她的氣息,但是所有的氣息消失不見!


    就在此時,他聽聞嘩啦啦的水聲。


    遠處像是從天而降的瀑布,四周綠草如茵,粉嫩的櫻花的花瓣紛紛揚揚的落在河麵上,卓雲飛就看到一個女子在河中沐浴。


    一頭潑墨的長發遮擋在她的胸前,她像是在和水中的魚兒嬉戲一般,她的笑聲響徹在整個竹林裏。


    想不到這竹林中竟然有如此美景。


    更想不到的是,世間竟然有如此絕色的美人。


    卓雲飛從來都不是貪戀美色之人,然而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視線根本沒辦法從她的身上移開。


    櫻花的花瓣落在她白皙的手心裏,她的唇比這花瓣還要嬌豔欲滴,她輕輕吹了一口氣,花瓣飄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就在此時花飲的目光便撞入了他的視線裏,卓雲飛立刻轉過身去,“姑娘,我……”


    幾乎就在眨眼的功夫,穿著抹胸的儒裙,露出白皙的肩膀、精致的鎖骨、如出水芙蓉般的花飲就站在了他的眼前,“公子可是在偷看小女子洗澡?”花飲仰著小臉,絕美的小臉上揚著仿若梨花般的笑靨朝著卓雲飛問道。


    “沒……沒有!”他剛一說話,鼻子裏就流出了兩行血來。


    “還說沒有?”花飲現場的手覆蓋在他的胸前,繼而輕輕貼著他身子,她的食指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她抬眸看著他此刻臉上布著的粉紅,在他麵前掩著唇哈哈一笑。


    卓雲飛擦著鼻血,“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名女子經過?”


    “怎麽?又在捉妖啊?”花飲無所謂的看著他問道。


    卓雲飛突然看著她,“剛剛我明明在這裏聞到她的氣息,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那個人……是不是你?你是妖?!”


    “我怎麽可能是妖呢?你在我的身上聞到妖氣了嗎?”花飲捂著胸口在他的麵前轉了一圈。


    卓雲飛湊近她嗅了嗅,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花飲臉微微泛著紅暈,白皙的耳際也染上些許的緋紅,花飲羞澀的、扭捏的看著卓雲飛放大的俊彥。


    卓雲飛垂眸便看到花飲此刻的模樣,她嘴角含笑,眼眸含春的看著他,讓他感覺渾身也不自在了起來,她粉嫩的唇瓣被貝齒咬著,他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上下喉結滾動著,發出一聲咕咚的聲音。


    花飲對著卓雲飛撅著嘴巴,卓雲飛被那粉唇誘惑的就準備低下頭吻住,就在離她幾毫米的地方,他看著麵前的花飲,好像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花飲疑惑的睜開眼睛,卻見卓雲飛已經走遠,“喂!喂!”花飲這時候才想起來,她竟然連他的姓名都沒問過呢。


    她飛落在卓雲飛麵前,張開雙臂因他一直往前走著,她便一直倒退著看著他,“你給我站住!沒聽到我在叫你嗎?”


    卓雲飛定住步子,垂眸看著她。


    “我叫花飲,你叫什麽?”花飲直接問道。


    “卓雲飛。”他說完便繞過她就要走。


    花飲卻拉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兒,我也要去!”


    “方家那邊有妖氣,我得回去查看一下。”卓雲飛說著便大步流星的走開。


    “什麽啊?方家有妖?方家怎麽可能有妖呢?喂喂!”花飲隨著他的腳步追了上去。


    “好,卡!今天的拍攝就到這裏!”導演高林興奮的說道。


    “導演辛苦了!”唐夏朝著高林說道。


    “大家都辛苦了!明天都準時到劇組!”他好像是對著所有人說的又好像是對著誰說的一樣。


    “好的導演。”唐夏歡快的說道。


    終於收工了,一天的忙碌她的身體真的很疲憊,尤其拍攝吊威亞的戲,一天下來更是渾身酸痛。


    好想君臨給她按摩啊。


    可素,今天顯然是不可能呢。


    拍攝現場雖然離酒店很近,卻也還是需要一段距離的。


    唐夏坐著保姆車回去,就直接在車上睡著了。


    直到文靜將她搖醒,她才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她才發現自己身上披著薄薄的一層毛毯。


    “吃了晚飯今天就早些休息吧。”文靜體貼的說道。


    “嗯。”唐夏點了點頭,將毛毯遞到文靜手中伸了個懶腰,才隨著文靜下了保姆車,“靜姐,你身體好多了吧?”


    “下午的時候去了趟醫院,現在已經好多了。”文靜依舊憔悴的說。


    “反正這幾天拍戲我也沒什麽事情,你就在酒店裏好好休息。”唐夏看了她一眼說道。


    “行。”文靜點了點頭。


    唐夏在餐廳吃了飯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唐夏感覺床的一側往下陷了些許,困意讓她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了。


    她擁著被子翻了個身側躺著,孰料她的身體被一團火熱包裹住。


    她哼哼唧唧了幾下甜甜的睡去,呼吸很淺很淺,讓人都不忍心打擾。


    直到唐夏感覺自己被什麽人緊緊的禁錮住,那一瞬間她做了一個夢,自己被鎖在了一個籠子裏,仿佛是一直金絲雀,無論怎麽飛也飛不出去,她想要張嘴呼喊,卻發現自己怎麽喊都沒有聲音,她急的都要哭了,就在這個時候,唐夏感覺自己的嘴巴被含住,軟綿綿的觸感包裹住她的粉唇,他急切的索取連帶把她全部的氧氣抽幹,她忽然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被人壓在身下強肆的掠奪著。


    熟悉男性氣息,濃烈的煙草香味,炙熱的身體,熱情的索取,他粗重的呼吸讓她清楚的感覺得到這個人是君臨!


    “你怎麽會來?”一出口的興奮、激動讓君臨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徹底潰敗。


    他抵著她的唇,邊親吻著她邊說道:“我好想你,發了瘋的想你。”


    直到今天他才發現,他已經一刻都離不開她了。


    就算以前分開,也是在同一個城市,一想到晚上可以見到她,也就勉強能控製得住那份想念。


    可是如今,他要和她麵臨至少兩個星期的分別呢!


    “君君。”她在他的身下軟成了一汪春水,她勾著他的脖子主動迎合著他。


    兩個人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夜色裏顯得愈發的清晰,皎潔的月色透過落地窗簾灑了進來,柔和的月光灑落在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上。


    曖昧的嬌喘,急促的呼吸聲將這夜色襯得有些醉人。


    直到到了後半夜,這聲音才總算停歇。


    君臨擁著香汗淋漓的唐夏滿足的閉上眼睛。


    不管他擁抱過多少次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總能輕易喚起他體內最原始的*。


    不管他占有過多少次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好像從來都是令人抓狂的緊致。


    如果不是怕累著她,一夜幾次他都不會嫌多。


    輕吻上她布著濕汗的額頭,“要是有一天我死在你的肚皮上了怎麽辦?”


    唐夏輕閉著眼睛,在他的懷裏蹭了蹭,“那以後我在上麵好了。”


    君臨低低一笑,“真的?”


    “可能麽?白天都要累死了,晚上還要伺候你,想得美吧你,能讓你要都不錯了……”唐夏的聲音越來越低。


    君臨捧著她的小臉,“那我可真要為以後我們的性福生活擔憂了。”


    “我沒有性冷淡都不錯了,你就默默的燒高香去吧。”唐夏睜開眼睛撞上他漆黑潑墨的眼眸,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明亮,眼眸裏含著淺淺的笑意,他此刻的心情肯定不錯。


    唐夏本來就累,現在更是被他折磨的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唐夏重新埋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睡。


    君臨聽完她說話噗哧就笑了,“好了,乖乖睡吧,晚安。”他親吻著她的臉頰說道。


    “晚安~”唐夏說完就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了。


    唐夏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旁邊的床鋪,冰冰涼涼的觸感預示著根本沒有人。


    她迷蒙的睜開眼睛房間內沒有了一絲男性的氣息。


    如果不是下體的感覺太明顯,唐夏真特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猥瑣的做了春夢!


    頭痛欲裂、饑腸轆轆。


    唐夏感覺自己人生都都成了黑白色了。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唐夏趕忙套了一件長及腳踝的白色亞麻連衣裙跑了過去,透過貓眼就看到服務生站在那裏,她趕忙用手梳理了下頭發,“唐小姐,早上好。”


    唐夏納悶的看了他一眼,“請進來吧。”


    “唐小姐,以後我們會每天在這個時間給您送早餐,按照君先生的吩咐,今天的早餐是……”超級豪華豐盛的早餐,唐夏看著他擺出來竟然擺了整整一桌的吃的,“您看您還有什麽需要點的嗎?”服務生禮貌的問道。


    “不,不用了。”唐夏連忙搖著頭說道,“您說是君先生?”難道是君臨。


    “是的,唐小姐。”服務生恭敬的朝著她說著,“祝唐小姐用餐愉快。”


    “謝謝。”唐夏客氣的朝著他說道。


    直到看著他推著車走了出去,門還順手被他帶上,唐夏急忙撥通了君臨的電話。


    “醒了?”君臨的聲音明顯還帶著鼻音,應該是在車上還沒有睡醒。


    “到哪兒了?”唐夏小聲的問道。


    “剛下飛機正在趕往去劇組的路上。”君臨看了眼窗外說道。


    “活該!跑這麽遠來找我!”唐夏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別提多心疼了。


    “想你嘛,就算是你跑到月球上去拍戲,我都要飛去找你,抱著你入睡。”君臨勾著唇笑著說道,他揉著布滿血絲的眼睛,顯得尤其的疲憊。


    “反正還有撐死兩周時間我就回去了,乖乖在京都等我!”唐夏說道。


    “那我想你了怎麽辦?”君臨委屈的問道。


    “那你不會不想啊。”唐夏嘿嘿笑著說道。


    “控製不住,就是拚命的想你,想你。”君臨揉了揉淩亂的頭發說道。


    唐夏知道君臨不是個特別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但偏偏她就是個特別容易感動的人,他隨便的一句話都能讓她幸福快要昏厥過去了。


    此時心中滿滿的甜蜜讓她感覺自己暢遊在了花兒的海洋裏,又像是踩在軟綿綿的雲端,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然的要飛起來了,好幸福好幸福。


    “早餐吃了嗎?”君臨輕聲問道。


    “剛剛送來,就要吃了呢。”唐夏甜甜的笑著回答。


    “不是我做的早餐,怕你吃不習慣,所以各樣都給你點了些,記得多吃點。”君臨溫柔的囑咐。


    “那你幹嘛讓送餐部這麽早就給我送過來啊,人家才剛剛醒呢。”唐夏撅著嘴撒嬌。


    “就怕你這個小懶豬要是睡過頭了就不吃早餐了,以前還有我監督著,靜姐又管不住你。”君臨說道。


    “誰懶了誰懶了?”唐夏不依不饒的問道。


    “好好好,我說錯了,我懶。”君臨忙承認錯誤。


    “嘿嘿。”唐夏聽著他疲憊的聲音,實在舍不得打攪他,“我不跟你說了,飯都快涼了啦,你睡你的吧。”


    “好,拜拜。”君臨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又對著手機說道:“親一個。”


    “麽麽。”唐夏敷衍的親了口。


    “認真點。”君臨笑著責怪。


    “木、啊。”唐夏對著手機親了口,她就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木啊。”君臨親了口掛了電話,唐夏依舊還能感覺到自己狂肆的心跳聲。


    “啊,瘋了瘋了!”唐夏拍了拍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君臨寵的幸福暈過去的。


    原來熱戀的感覺這麽甜蜜、這麽好。


    她吃著君臨為她點的餐,就好像這是君臨為她做的早餐一樣,每一口都感覺好吃到爆了!


    文靜看著今天一早上都是笑嘻嘻的唐夏,“唐夏,你沒事吧?”


    “沒事啊。”唐夏無所謂的說道,然後繼續哼著歌。


    文靜曖昧的看了她一眼,“發生什麽好事了?君少向你求婚了?”


    唐夏繼續保持著剛才的笑意,“才沒有呢。”


    “那你怎麽今天早上怎麽這麽~開心啊。”文靜捅了捅唐夏的胳膊,“快說,什麽好事啊連靜姐都不說。”


    “沒有啦,就是最近感覺君臨越來越寵我了,真的感覺我好像就是他手心裏的寶一樣的,含到嘴裏怕化了,拿在手裏怕碎了,那種無微不至的嗬護真的……”唐夏覺得她已經完全沒有辦法用語言來描述了。


    “像君少這樣很難動心的人來說,一旦動了情就會很可怕,他一定會把你當女王一樣寵愛的。”文靜也羨慕說道。


    唐夏難掩的甜蜜和幸福,“靜姐,你和你老公當時熱戀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啊?”


    文靜沒料到她會如此問,唇角的笑容僵硬了下,隨後便淡笑著說道:“那時候……我覺得我遇到了全世界對我最好的男人,那時候他家裏麵很窮,但是為了給我買最愛吃東西,騎著自行車繞半個城市去給我買,冬天我手冷了,他就握著我的手……把我的手放進他羽絨服口袋裏……”此刻她的眼角有些濕潤,但是她還在繼續說道:“到了夏天,他怕我熱,半夜坐在那裏拿著扇子給我扇風……”她嗚咽的哭著。


    “靜姐,怎麽了?”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便關切的問道。


    文靜擦著臉上的淚痕,“他跟一個三流明星在一起了。”


    “啊?”唐夏知道文靜和她老公才結婚十年了,而文靜作為j。l的金牌經紀人,也經常會被媒體報道,他倆一直被譽為模範夫妻。


    “這幾年我一直忙於事業,很少顧及家庭,我們倆因為異地的關係聚少離多,尤其今年我們兩個人的聯係就更加少了,從最初的一天一個,到兩天一個,到如今他一個月都不會給我打一次電話,直到我這次回去,我才知道原來他在外麵已經養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都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文靜痛苦的說道。


    “我記得你老公可是難得的老實人啊,怎麽會出軌呢?”唐夏對整件事情都覺得難以消化。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可是如今那個女人都堂而皇之的躺在我丈夫的懷裏,我怎能不信?”文靜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疼的麻木了。


    “離婚手續呢?”唐夏問道。


    “已經辦了。”文靜感覺自己的也敢都要流幹了,她看著窗外飛快往後退著的風景,她永遠忘不了拿著結婚證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幕。


    她想掐一下自己的大腿,看看這一切是不是做夢。


    直到她握緊拳頭強迫眼淚不要流下來時,手心裏傳來刺骨的疼痛感,她才知道這一切發生的是那樣真實。


    “那彤彤呢?”彤彤是文靜的女兒,聽說在念小學。


    “我當時還怕他會給我爭奪彤彤的撫養權呢,可是我到底還是太傻了,他已經和那個女人都有了孩子了,哪裏還會在乎彤彤呢?”文靜蒼白的唇勾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眼睛裏閃爍著的破碎淚花。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也別太傷心難過了。”唐夏實在是不太會安慰人。


    “放心,我沒事!”文靜倔強的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唐夏歎了口氣,她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便脫口而出,“要不?我肩膀借你靠會兒?”


    文靜輕輕一笑,抱住唐夏便哭了起來,唐夏並未並未聽到她哭泣的聲音,而是在默默的流淚,連肩膀上穿著的淺藍色襯衫好像都被她的淚水打濕,唐夏輕拍著她的後背,“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話音剛落,文靜的哭聲就響起。


    唐夏不懂這是怎樣的撕心裂肺,她的心也跟著疼,眼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流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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