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又以我為餌,逼阿火也成了他的契約靈獸。對這樣的主人,我們自然不可能心甘情願地為他守護他的皇朝,他的後人。”


    青鸞蹙起了眉頭,青色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當時我與阿火有了第一個孩子小一,軒轅不滅以小一威脅我們,想讓我們終身成為軒轅一族的傳承靈獸。我們不願,最後兩方相爭之下,我們與他定下了約定,留在這個地方,成為軒轅皇朝的守護靈獸,在軒轅皇朝有難的時候我們必須全力守護,平常的時候可以不用做任何事,但也隻能留在這裏。”


    青鸞頓了一下才又繼續道:“我們自然不願讓自己的孩子成為軒轅後人的靈獸,但讓他們一直留在這裏又何嚐不是一種折磨?所以後來才有了朝聖之事,我們想為自己的孩子選擇一個靠得住的主人,至少這樣的話,他們可以過得更好。”


    鳳嫵並不知道青鸞和火鳳知不知道自己四個孩子早已隕落的事情,想了下,也到底沒提。


    “我在懷小五的時候,我本也是想跟過去一樣,為它選一個靠得住的主人,可是小五不同,小五的血脈遠遠超越了以前四個孩子,更超越了我們,它一出生就吸收了這裏一大半的靈氣,直接進階到了六星,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我們又發現,小五根本不能留在這裏,它是被……”


    “阿鸞。”火鳳出聲打斷了青鸞的話,“不能說。”


    “可是阿火……”青鸞還想說些什麽,火鳳卻是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撫過她的發絲,“阿鸞,接下去的話就由我來說,好嗎?”


    青鸞埋首靠在火鳳的懷中,輕聲應道:“好。”


    火鳳抱了青鸞好一會才鬆開。


    他現出了自己的原身,然後用嘴一根根地開始拔自己的羽毛。


    “阿火,你做什麽?”青鸞想要跑過來,卻是被火鳳喝在了原地,“阿鸞,你別過來。”


    火鳳很少會對青鸞如此凶,但每次這樣的時候就意味著他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就算青鸞再說什麽也無用。


    青鸞咬著唇,青色的眼眸之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看著這樣的青鸞,鳳嫵覺得自己好像也是在做那個拆散人家的壞人。


    “你剛才說要我拔光自己的羽毛作為道歉,我會做到的。”火鳳的話不是對著鳳嫵,卻是對著燕無尋說的,“我這裏還有軒轅不滅留給軒轅一族寶藏的一半鑰匙,你若願意幫我們一個忙,我就把鑰匙送給你。”


    “阿火……”青鸞默默地流著淚,卻沒有阻止。


    有些事不能說,也說不清,說不出。


    所以阿火是對的,就算這麽做會違背他們當初與軒轅不滅定下的血契,他們會遭到違背契約的懲罰,但那又如何,隻要他們的小五能平安離開就好。


    “什麽忙?”燕無尋想要的東西就在軒轅一族的寶藏之中,他願意來朝聖為的可不是什麽契約靈獸,而是這一半的鑰匙。


    他並沒有想要隱瞞鳳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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