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妖魔化的形象,在離歡印象中恢複正常,她的態度依然恭敬,隻是不再怕我。


    疏桐成功融合智腦、黃金碑向塔都斯星區發送訊號,以及吳念藏於山洞內的老巢等事,我都給離歡簡單講了講。


    離歡安靜地聽完,幽幽歎了口氣道:“要是有支編製健全的軍隊,您就不必這樣辛苦了。”


    我拍拍她的肩,安慰道:“等你們回母星,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關於收編屬於自己的軍隊,我倒是沒想過,畢竟在人類的地盤上,表現過於突出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


    當年幸存者搭母艦逃出來,基本都是戰爭中被打散的殘部。


    各自為政、明爭暗鬥不斷,想將這樣一群散兵遊勇凝聚成一支完善的軍隊,還真就需要疏桐那樣的人物。


    說到底,我這人太‘獨’,青蓮部作為曾追隨我東征西討的老部下,竟暗地裏密謀分食我以為壯其力,可見我人緣多麽‘好’!


    對她們痛下殺手後,就更加沒人敢投靠我麾下,一個連老部下都能殺得精光的冷酷殺人魔,絕非良將!


    感慨完過去,已經有零星的車輛匯聚到封鎖線外,車主們點名要見我。


    站崗的士兵就給她們指出旅遊大巴停車的位置,在一片空曠的野地裏,目標非常鮮明。


    先到的十二個人我都不認識,離歡主動出麵和她們交談。


    她們表示願意留下幫我的忙,我說過,疏桐既有擁護者,也有敵對者,願意留下幫我的。都是曾和她有過節,或吃過她苦頭的‘仇家’。


    但於我而言,她們的出發點是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否達成所願。


    八小時整,進山洞談判的三九仍舊沒有消息,這已經不是談判該有的時長。


    離歡的旅遊大巴前整齊地停靠著二十七台大小車輛,剛熄火的一輛大客。上麵共21名乘客。清一色的女性。


    離歡和那輛車的駕駛員聊了幾句,接著跑過來向我匯報。


    “長官,截止目前。共有九十三人集合完畢。”


    “她們在路上發現什麽異常沒有?”


    “有人說看到部分族人繞道阿爾金山東端,目標是魔鬼穀。”


    魔鬼穀……它距若羌縣350公裏,在祁曼塔格山與藏地昆侖山交界處。


    我們所處的位置是阿爾金自然保護區的西南角,魔鬼穀在東北方向。


    兩者間沒有可通行的公路。她們去那裏做什麽?


    集合地坐標是疏桐用戰歌傳達的,我們離開後她就停止演奏了。


    現在有人不約而同地改變路線。肯定是從別的途徑獲知的消息。


    我看向離歡說:“你有辦法查到她們是通過什麽途徑聯絡的嗎?”


    離歡略一思索,說:“我這就去查。”


    她剛走,白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直截了當地問我糾集這麽多人要幹嘛。


    我說當然是拯救世界。順便解決我族內部矛盾!


    “我在縣城的指揮中心,有大批身份可疑的遊客在向魔鬼穀一帶移動。”


    “知道了,我的建議是鬆進不出!”


    “好。”


    “她們的首領叫疏桐。非常危險,別派常規部隊去。”


    “嗯。m組織給我們提供了援助。”


    “他們?你怎麽樣,挺得住嗎?”


    “可以。”


    “白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吳楓和吳念,那個讓你們出生的人是誰?”


    “你別關心這些了,三九到現在都沒出來,你不擔心嗎?”


    “在沒有得到救出他的能力前,擔心隻會浪費我的時間和精力。”


    “他很幸運。”


    “不,幸運的人是我。”我遲疑了一下,接著說:“s市的趙寧,她被一個代號叫a的女人取代了,吳楓好像相信她有解決細胞衰竭的辦法,你要不要……”


    “托我母親的福,我活得夠久了。”白瑞沒說下去,但他的意思我懂,便不再勸他。


    人各有誌,也都有不想為外人道的隱秘。


    他在妖化後如何搖身一變,成了白處長,又為什麽暗中和吳念有聯係,這都是他的秘密,我無意探究。


    就是眼下,他拚了老命支撐全局的理由也是個謎!


    掛斷電話,我坐在車裏獨自思考,白瑞要阻止世界毀滅的決心是真。


    那麽他和子陸、吳念、疏桐必將站在對立麵上。


    他和吳念私下聯係,估計另有原因,既然他不想談有關他們‘克隆之父’的事,或許那人與滅世陰謀無關?


    當然,也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個人是我們動不了的!


    所以他才會繞開這個人,隻把矛頭對準滅世三人組。


    12個小時整,凡在國內、且能來的,都已聚齊。


    離歡的精神通訊範圍還越不過國境線,她已經盡力了,成果也比我預期中的要好。


    動員什麽的,根本不需要,流火人骨子裏以強為尊,差別在於每個人選擇追隨的強者略有不同。


    看著圍在旅遊大巴前的1257名族人,她們全部自願幫助我完成一項從未嚐試過的實驗。


    我知道她們這樣做並非是出於信任,隻是純粹想和疏桐唱反調,恰巧我站出來了,自然一呼百應。


    集結完畢,由離歡的旅遊大巴打頭,帶領車隊駛向山腳下的營地。


    12個小時的時間,營地又壯大不少,新派過來的士兵和‘超級戰士’們像隨時準備出膛的子彈,個個蓄勢待發。


    正訓話的軍官瞄了眼停在營地邊上的車隊,我衝他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他卻立刻把列隊的兵解散了,快步朝我走過來。


    我叫離歡先帶人去營房後的空地,轉頭對走過來的軍官說:


    “你好,許上校。”


    來人麵色一窘,道:“還是聽你叫我許隊長順耳。”


    s市的許隊長,現在的許上校,我們也算是熟人了,他這人沒官架子,再見麵也沒有生疏感。


    我不讚同道:“那哪兒成,級別不能亂。”


    他也痛快地回道:“行,不叫隊長,你直接叫我許楠。”


    我無奈一笑,妥協地叫了聲他的名字,他特別高興地應了。


    寒暄兩句後,我們的話題轉到正事上,他到達營地時就有人向他匯報了這裏的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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