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和金三胖道別,各自踏上旅程,我們四人由首都飛往昆明轉機,再到尼泊爾的加德滿都用了五個多小時。


    然後乘上到lu機場的飛機,因為許多選擇徒步攀登珠峰的人都會以盧卡拉鎮為起點,所以這座機場很有名。


    自1921年起,全世界熱愛冒險的家夥們都以征服這座世界最高峰為榮。


    他們做好隨時死亡的準備,頂著嚴寒和強風,與缺氧和各種突發意外對抗。


    最終,有人戰勝自我,有人永遠留在了山上,風化成白骨路標,為後來者敲響警鍾。


    到達盧卡拉才知道,由於4月珠峰發生嚴重的山難,多名當地向導遇難,尼泊爾一線的登山節取消了!


    沒有登山許可證,我們將遇到許多麻煩,四人一合計,休整一天後,轉道藏地再登珠峰。


    經過一番顛簸,我們終於抵達珠峰大本營,租到屬於自己的帳篷。


    華增是四人小隊裏唯一比較‘柔弱’的存在,他對高海拔的環境產生了不良反映。


    不過幸好沒嚴重到需要進醫院或臥床不起的地步,租帳篷的老板很熱情,帳篷裏燒著牛糞,暫時還算暖和。


    到這裏的遊客並非全都是要登頂的,有些人住一晚就會離開。


    我們也不是真的來登山,對征服高峰沒興趣。


    可擋不住‘鄰居’的熱情,住我們隔壁的是某登山俱樂部的五名會員。


    打見到我們四人入住他們隔壁,就十分鍾一趟跑過來聊天,依被我任命為‘外交官’推了出去。


    她和那支隊伍的領隊站在門口嘰嘰喳喳半個小時,最後不知她說了什麽。那位領隊短暫沉默後爆發出爽朗大笑,還朝帳篷裏吼了聲‘祝你們幸福’!


    等吃飯時間依回到帳篷裏,我才問她跟人家說了什麽。


    她用天真無邪地表情跟我說她告訴對方我們是兩對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


    瘋狂夫妻蜜月之旅欲登珠峰不幸雙雙遇難!


    我腦子裏立時飄過一條大號標語……


    不過她的解釋比較符合我們四個人的情況,營地裏的多得是專業登山隊員,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我們是外行。


    四隻菜鳥選擇世界第一高峰玩命總得有個說得通的理由,她這個為愛瘋狂的理由勉強說得過去!


    “你這算高調中隱藏著低調嗎?”


    “我又沒說謊,隻是把蜜月提前了而已。”


    為她的理直氣壯無奈。避開閑話不談。我提起正事:


    “你的線路圖可別出錯,咱就指望它了。”


    依像趕蚊子似的朝我揮揮手,意思是叫我甭擔心。圖準錯不了。


    海拔五千米的營地,視野開闊、景色壯麗,可那是在冒險者眼中。


    我隻覺得搜索範圍太大,臨時改變線路怎麽可能會對尋找戰琴沒有影響!


    以前瞧著特靠譜的人如今變化過大。還能繼續信任她的能力嗎?


    “你就算不放心我,也該知道我不會拿增增的命冒險。”


    “好好好。信你一回。”


    我們倆聊天的時候,三九已經煮好食物,華增的症狀吃過藥緩解了一些,依喂他吃了點流食。


    時值珠峰冬季旅遊旺季。到處都能看到登山者和遊客,帳篷賓館外停滿了大小車輛。


    依用很短的時間就打聽出有幾隊人和我們的路線一致,要在半路上甩掉他們是件麻煩事。


    攀登珠峰共有十六條線路。我們選的是1986年由加拿大人開創的西肩部轉峽穀路線。


    她實現了單人登頂,而我們的目標並非登頂。所以難度會比她小一些。


    新線路對一般登山者來說難度較大,選擇的可能性小,我們需要的就是擺脫眾多遊客,尋找依說的秘道。


    從地圖上看,這條線路距離尼泊爾境內的珠峰非常近,但究竟怎麽走,就得靠依的‘獨門秘圖’了。


    我們選了一個好天氣開始登山,華增的高反症狀基本已經克服,他的適應能力超出我想象的強。


    隔壁的五人登山隊和我們選的路線不同,臨別時他們顯得十分遺憾。


    互道平安後,我們四個踏上征程,山地的風力強勁,海拔越高越嚴重。


    腳下的線路算是比較平緩的一條,跋涉了近四個小時,依終於拿出她的‘線路圖’和實地進行比對。


    當然,這是我的描述,實際上她拿出的是一塊玉佩,走一段路,就把它舉到半空,任它吊在繩子上被風吹得猛晃。


    背著沉重的登山包在極度缺氧的情況下爬山,每一個呼吸都是痛,若不是我們體質特殊,在沒有經過鍛煉和熱身的狀況下跑到這裏絕對是自尋死路!


    “你悠著點,別讓風把它吹跑了。”停下休息時,我對仍在擺弄玉佩的依提醒道。


    “哪能啊,這可是咱的路標,萬萬不能丟。”依把玉佩收好,接過華增遞給她的水喝了口。


    “它晃的這麽厲害,能找到路嗎?”華增因為高原反映一直沒怎麽開口說過話,現在也不由得懷疑地問。


    “晃怕什麽呀,它又不是指南針,主要是聽聲音的強弱。”依解釋道。


    “風聲都蓋過咱們說話的聲音了,你確定能聽到它發聲?”我大聲說道。


    “能,放心!”依比了個ok的手勢保證道。


    別的登山者是一鼓作氣奔上峰頂,我們在線路中遊越走越偏。


    幾個小時過去了,我們早已偏離既定路線,走上一片未經開辟的荒山野路。


    依舉著她的玉佩,神情專注地朝著一個方向走,光禿的山脊被雪殼覆蓋,接下來的路愈加難走了。


    四周隻剩巍峨的雪山和湛藍的天空,腳下是白茫茫一片,永遠止境的風吹得人寸步難行。


    玉佩在呼呼的強風中終於發出叮叮咚咚的脆響,這下我們都聽清楚了。


    依興奮地站在一塊山岩底下,叫嚷道:“就在這裏!”


    此時我們距離峰頂還很遙遠,依所站的山體被厚雪掩住,她用登山鎬敲掉雪殼,但顯然光憑她一個人的力量不夠。


    我們三個立刻走上去幫忙,玉佩清脆的響聲始終保持著,直到一塊規則的圓型岩石露出來,它的聲音變得更加響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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