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中,大房和二房都坐在安澤霖的書房裏,二房的人臉色倒是還好,隻是安澤霖和大夫人臉色稍稍有些僵硬。安澤霖看著大家都沒有說話,隻好自己先行開口,說道:“現如今,三弟執意要走,我們是不是該做一些行動?好歹也是親生兄弟,也沒有什麽隔夜的仇。”安仕元正想著開口的時候,二夫人拉住他的手,大夫人看著二夫人的動作,沒來的一肚子的火,還是自己的親妹妹,怎麽這麽不給自己麵子!大夫人怒氣衝衝的說道:“二妹,你這攔著二老爺不讓說話,是什麽意思?”二夫人看著氣極的大夫人,反倒笑著說道:“輪智謀,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大姐你自己的對手,何況是,你和大哥一起在想辦法,我不讓他說,是怕他說出什麽不好的,再惹大姐你生氣,大姐,有什麽計謀,你就直說吧!”聽到這般話,大夫人臉色好轉了一些,說道:“也都是因為我們大房不好,讓人給捉住了把柄,上次老爺都跪了下來,她們方肯鬆口,這次,恐怕是不會再回來了。不管我們如何去求,肯定會白白的駁了自己的麵子。倒不如,直接順從他們的意思,這樣,外麵也不會因為我們再起什麽風言風語。”二夫人笑著說道:“我都知道,大姐一貫是聰明的,想出來的方法也比我們強上許多。”大夫人斜眼看著二夫人說道:“二妹,今兒個你是怎麽了?怎麽總是拍我的馬屁啊!”二夫人走到大夫人的身邊,給大夫人慢慢的按摩,說道:“大姐,有些事情,我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這安府裏的大秘密,大姐你在出嫁的時候,父親已經告知給你了,雖然我年幼,但是那日正好去大姐房裏,就不小心聽到了父親說的話。相公也曾經告訴於我,相公之前和大哥一起,聽到了公公說的話,既然我們都知道了這個大秘密,何不聯手?我也沒有大的野心,隻是想讓我的兒子們都能夠榮華富貴。不管到時候大姐和大姐夫做出如何的事情,我都會全力支持,隻希望在日後的時候,能夠讓我的兒子們分一杯羹。”大夫人聽了這話之後,看了安澤霖一眼,笑著說道:“既然二妹妹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隱瞞了,實際上,父親並不是有意隻告訴我自己,在你出嫁的時候,父親已經想告訴你,隻是當時的你不願意嫁過來,正鬧著小脾氣,父親怕再跟你說了此事,你再大肆宣揚,那就不好了。既然我們都知道了,那我們就好好規劃一下,如何拿到那個秘密,這麽多年,三房也沒有露出一點破綻,我們也是尋訪無果啊!不知道,二房也沒有什麽線索。”二夫人笑著說道:“大姐還真是會說笑,你都不知道,我們如何知道呢!現在三房已經走了,不如就趁著這段時間,大姐讓府裏的人好好翻看一下我們安府,將任何可疑的東西都找出來,我們再來看看有沒有可能是公公藏在了府裏,若是沒有,那最大的可能就是三房了。”安澤霖聽了之後,搖了搖頭,說道:“三弟應該是不知道此事,這麽多年的兄弟,三弟的脾性,你我還是應該了解的,三弟若是父親給了什麽,定會告知你我,絕不會私吞的,三弟我倒是放心,三弟妹我倒是拿不準,不過,父親在世的時候,二丫頭一直在父親的身邊,長到了5歲之後,才自己住一個院子,二丫頭也是心思縝密,我在想,是不是二丫頭呢?”安澤霖這一般話說完之後,大家都點了點頭,要說這可能性最大的那就是二丫頭了。大夫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讓媽媽開始清理安府,讓她們準備最好的地方給三房回來住。老爺,你也去給三弟說說好話。就算不在一起住了,但是骨肉情分,這可不是說隔斷就隔斷的吧!”安澤霖點點頭,看著安仕元,說道:“二弟,我們一起吧!”安澤霖走出書房,喊來了管家,讓管家備著厚禮,就和安仕元一起坐上馬車,去了新的安府。大夫人和二夫人開始不遺餘力的將安府翻了一個遍,對外卻稱是要重新裝飾一般,然後讓三弟一家回來,住最好的地方。可是安府的仆人卻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麽重新裝飾,而是將所有的地方都翻了個底朝天。大夫人去柳姨娘那裏的時候,柳姨娘院子竟然已經空了,大夫人問了管家之後才知道,原來老爺已經讓柳姨娘去住了鄉下北苑,說是養養身心,最近諸事不順,柳姨娘走倒是很好的一件事情,但是她走了自己卻是最後知道的,這反而讓大夫人覺得自己最近對她的看管是不是太為鬆懈了,又是一般布局,就等著柳姨娘回來的時候,好好的將之前受的委屈全部給她還回來。安澤霖和安仕元到了安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三弟的回來,府裏也說夫人也不在,說是帶著小少爺回娘家了,安澤霖茶都吃了幾盅,最後實在是等不下了,就隻有和安仕元一起回來了。走的時候,倒是千叮嚀萬囑咐,讓管家跟三弟好好說說,不要再生大嫂的氣,禮物也讓管家收下,可是管家聽到要收下東西,嚇得連忙跪了下來,拚命磕頭道:“大老爺,二老爺,奴才實在是沒有這個膽子,要不大老爺和二老爺等著三老爺回來吧!奴才實在是不敢啊!”安澤霖和安仕元看著眼前的景象,隻好無奈的提著禮物,打道回府了。一路上,安澤霖氣真是不打一處來,這個三弟也真是太不給自己麵子了吧!安仕元看到安澤霖的臉色,說道:“大哥,你不要埋怨三弟,三弟的性情,你是知道了,再說,這件事情本就不是三弟的錯,要生氣你還是回家對著大嫂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