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感柔白的背,纖長白皙的腿半裏半外,長發上還滴著水,滑落身側,那怕是因嘔吐微顫的動作,沐又安都覺得迷人之極。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向來不是什麽定力好的人,更何況眼前是朝思暮想的嘉敏!


    周嘉敏停止嘔吐,才意識到門口沐又安的存在。她轉頭看看沐又安。


    沐又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偷窺被發現,好不尷尬,“那個嘉敏,我就是想看你有沒有事,你,你門沒鎖。”


    周嘉敏站起來,“又安,幫我把門關一下,我換衣服。”


    沐又安從周嘉敏臉上沒讀出什麽不高興的情緒,才稍微感到自然點,輕輕關上衛生間的門。關上門那一瞬,他又看到了周嘉敏身前凸出的鎖骨及鎖骨以下細白的皮膚。沐又安等在門外暗自叫苦,能看卻不能吃,饞蟲被勾出來了,又趕不走,在體內抓心撓肝的甚是難受。


    周嘉敏開門走出來,沐又安上前扶著有氣無力的她往廳裏走,出浴的馨香淡淡地縈繞在沐又安鼻口之間,不自知地吸引著他體內不安分的饞蟲。


    周嘉敏看看臥室裏與其他客房別無二致的床,“今晚我們怎麽……”


    沐又安壓抑著體內本真的欲求,“你睡床,我睡廳裏的沙發。我扶你去躺著吧!”


    周嘉敏抬手拉一沐又安的手,“又安真夠難為你的,你都養尊處優慣了,卻要一味的遷就我。還是我睡沙發,你睡床吧。”


    沐又安原本刻意壓製的小情愫,在接觸到周嘉敏綿柔潤滑的手之後,更加呼之欲出了。他換扶為半摟著周嘉敏往臥室裏走,眼睛不老實地看看周嘉敏在肥大睡衣外,上身微微凸起的部位,“你身體本就虛弱,我還是個男人,本應照顧你,怎麽能讓你睡沙發。”


    周嘉敏回報沐又安一個恬淡的笑,“又安,謝謝你。我知道,不管說多少謝謝都不足以償還你為我做的一切,但我還是要說謝謝。”


    沐又安看著周嘉敏的笑,心中又是一蕩,聽她不停地說著“謝謝”,心中頓感羞愧,她給了你十二分的信任,十二分的感激,你卻在這心猿意馬!本少爺不至於如此饑渴、如此沒品吧。


    沐又安帶周嘉敏在床過坐下,才發覺自己的衣袖被她的頭發陰濕了,“嘉敏,頭發還沒幹,你等一下,我去拿吹風桶幫你吹幹頭發再躺下。”


    沐又安說完快步走出去,在衛生間打開冷水衝衝手,又洗兩下臉,擦幹臉後,他照著鏡子,對裏麵的自己揮揮拳,真該揍你一頓,怎麽那麽猥瑣!她可是你一心要嗬護到老的人,急什麽!她現在生病還懷著寶寶,你卻想欺負她,天殺的。


    沐又安自咒完,臉上恢複往常神色,拿著吹風桶回到臥室,周嘉敏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發。他把吹風桶電源插好後,很自然打開吹風桶幫周嘉敏吹起頭發來。


    周嘉敏見沐又安如此舉動,先是猶豫一下,之後才伸手去拿沐又安手中動著的吹風桶,“又安,我自己來就行。謝謝!”


    沐又安的手帶著留戀離開周嘉敏的頭發,和周嘉敏剛剛又無意中觸到他的手,“好!”他在站旁邊,看著周嘉敏半側著身隨風輕輕浮動的頭發,不自覺地感歎出聲來,“嘉敏,你頭發真美!”


    周嘉敏聽了沐又安的話,手上動作一滯,她隨意看看沐又安,“又安,我想去把頭發剪掉。”


    沐又安意識到她似乎因為自己剛剛的話,才出此言,“為什麽要剪頭發?”沐又安問這話,有點底氣不足。


    “我最近看的育兒書上說,孕婦長頭發和寶寶爭養分,再說也很難打理,所以就想剪了。”


    沐又安看著周嘉敏平靜的臉,不知該怎麽繼續她們二人不鹹不淡的談話了,“我喜歡看你長頭發。”沐又安帶著點呆木說。


    周嘉敏看看沐又安,“這樣啊?那就剪一半,到這?”周嘉敏邊說邊用發梳在頭發及肩以下的位置劃了一下。


    “不好,再長點!”


    周嘉敏又往下劃出十公分,“到這,怎麽樣?”


    沐又安點點頭,“可以,想什麽時去剪?”


    周嘉敏放下吹風桶和發梳,“走著看吧,看到哪個城市時間充足,有空閑就去。”


    沐又安算算時間,“那個嘉敏呀,我知道你不想回洛城。可是五天後是乾安的年會我必須得回去參加的,畢竟我還是總裁。你能不能陪我從sz市去洛城,之後你想怎麽樣我再按你的意思辦,可以嗎?”


    周嘉敏往耳後順順頭發,即便不願意,他一再的遷就自己,自己也該體諒一下他,他已經離開公司近1個月了。“好。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沐又安幫周嘉敏關好臥室門,躺在貴妃榻上怎麽也睡不著。他第一次女人麵前深感無力,看不到和周嘉敏的未來,似乎你對她再怎麽好,她隻會說謝謝。自己完全遊離在她的心思之外,無法走進她的內心。


    沐又安又想起,那會兒周嘉敏在衛生間極具誘惑力身形,他閉上眼睛又起了之前周嘉敏在自己家穿晚禮服的情影,還有一次她更具吸引力的沉睡……,還有她暈倒……。


    唉!沐又安認命地在心中感歎,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老天爺現在要懲罰我,娶個媳婦要像菩薩一下供著,可遠觀,不可褻玩……


    一扇門之隔,裏麵的周嘉敏即使很困、很累、頭很疼,卻也是輾轉難眠。她想門外的沐又安,雖說已經很熟悉了,在醫院也是這樣一裏一外休息,但醫院總是覺得自己是病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顧。


    周嘉敏借著牆角的地燈,環視一下房間,而現在換成正常起居環境,沐又安睡在外麵,自己就是覺得有些別扭,不安心。照理說,以前在季予乾家裏也是這樣一裏一外,自己應當可以接受的。現在卻接受不了,為什麽?


    那個時候,和季予乾並不十分熟悉,自己累了,明明知道他還沒睡,即便是占了他的床都睡得很安心,那個暗室自己在裏麵從不反鎖門,有時都不刻意關門,卻也能安心地睡。


    而季予乾那時對自己不體貼、不溫柔,甚至有些粗暴,自己即便有些怕他,睡眠卻不成問題。而現在,又安體貼溫柔,甚至我們還有個合法的身份,自己卻不能安心入睡。


    周嘉敏暗自兩廂對比後,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季予乾我對你的感情是從何時開始的,不知始於何時,更不知可以止於何地……


    之後幾日,旅途中酒店入住,沐又安都會要兩個房間,再大的總統套房二人共處一個屋簷下的別扭和糾結,無疑對她們來說都是折磨。


    ……


    洛城乾安大廈,距年會還有一天,下班時間季予乾叫來麗薩,“明天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是的。”


    近一個月的埋頭工作,季予乾刻意回避著與沐又安直接交流,想到沐又安,他就不免要去想周嘉敏,沐又安的行程,他現在一概不知,“又安能準時能加年會嗎?”


    “我與小張確認過,沐總的航班明天下午16:20飛機落地,年會18:30,應當可以準時能加。”


    季予乾微皺一下眉,“他的時間這麽趕?他從哪裏回來?不能換更早的航班嗎?”


    麗薩搖搖頭,“他是從h市飛洛城,每天隻有一躺航班。”


    季予乾頭腦中又劃一個問號,h市?又安他去h市幹嘛?“接機,小張都安排好沒?”


    “已經安排了,沐總的司機去接。小張說,沐總要先去洲際酒店,在那換了正裝再到年會現場。”


    洲際酒店。季予乾想起來沐又安在那有個專用vip套房,他是怕回家收拾換衣服時間不足。“行,我知道了。”


    麗薩匯報完,剛剛準備離開,季予乾猶豫了一下,“麗薩,叢陸那邊有沒有回複,他參加年會嗎?”


    “叢先生不參加,據說他準備去冰城過春節,剛好明天發出。”麗薩聽老板問到敏感人物,把所以自己得到的信息,全說出來。


    季予乾點點頭,叢陸又不來。“還有,麗薩年會的皇朝酒店我的vip休息室明天不要讓任何人進去,包括又安。”


    “知道了。”


    ……


    次日晚18:00,皇朝酒店,乾安集團年會現場。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氣,公司最盛大的聚會,員工嘉獎的盛宴,沒理由不笑。麗薩著一條桃紅色及地晚禮服站在季予乾身旁邊,甜美地笑著,宛若一朵開得正豔的桃花,美不勝收。


    但這並沒吸引老板太多眼球,季予乾環視著整個場地的布置,基本滿意後,他將視線落在了會場入口,又安還沒到。


    季予乾微低頭問身邊的麗薩,“又安到哪了?”


    麗薩把剛剛問過小張,得到的回複說出來,“剛剛到洲際酒店,說放換好衣服馬上過來。”


    季予乾點點頭,“等一下又安上台講話時,你帶周嘉敏去我的休息室。”


    麗薩初聽有點懵,之後一想,老板的意思是,沐總會帶周嘉敏參加年會。他之前說今天不讓任何人進他的休息室,是要把休息室留給周嘉敏。“好的。”


    麗薩回完季予乾的話,看看會場入口,沐又安隻身走了進來。


    季予乾也同樣看到了沐又安,他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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