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具屍體,一具穿著小琴娘的衣裳,另一句確實是小琴娘的麵孔。


    鳳川和李大人一同分析,為何會出現兩具屍體。


    福伯不在意,“這還不簡單,她殺死了女子,想讓其冒充自己,卻不慎落入河裏。”


    李大人搖頭,若是一同落入河中,屍體的腐爛程度大抵相同,不會這樣。


    這個女屍,一定是小琴的娘親偽裝成自己的模樣,可她怎麽死的是個迷,這若是推斷,必須知道她活著為了什麽,既然她活著,一定是要報複什麽人,或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才會用這個屍體來代替自己。


    從沒聽說她有什麽仇人,小琴死後,她整日不說話,大多時間都在發呆,從沒聽她說過憎恨什麽人,除了那日搶銀子的壞人。


    若說她害死了陳新,那麽她或許也恨其他幾個人。


    他們一同搶奪他人銀子,她該不會是為民除害吧?


    那樣她不會害死這個女人啊!


    至今無人來認屍,看來也是孤寡一人。


    “這是什麽?”鳳川抖動小琴娘親的衣服,發現腰間夾了一根手指長的魚刺。


    魚刺?


    什麽地方會有魚刺?


    李大人這個問題倒是回答不上,哪裏都會有魚刺,大街小巷,酒家農戶,都會有魚刺,這似乎不能說明什麽。


    鳳川仔細的看了看小琴娘的屍體,將她身上穿著的白色衣裳脫了下來。


    “方院子裏曬幹!”


    “什麽?”衙役看著她,萬分不解。


    李大人叮囑,鳳川說去,去就是。


    一個人趕忙接過衣裳。慌忙的念叨,這功夫已經是黑天了,哪裏有什麽太陽?


    鳳川這才拍拍腦門兒,她確實太心急了。


    “那明兒我再來好了!”


    李大人等留下繼續分析,鳳川和賀元離開,一路上賀元都在愧疚,當年跟師父說的話確實有些過頭。師父不原諒自己也是對的。“鳳川,你說師父需要什麽?”


    “這?”


    鳳川認識福伯也有一段時間了,從沒聽說福伯特別喜歡什麽。他似乎什麽也不缺,甚至鳳川還見過他在街上給乞丐銅板。


    鳳川攤手,無奈的說著,福伯是個大好人。一顆善心,經常給一些有難之人銅板。自然不缺銀子,他為人樸實,不喜那些華麗麗的衣裳,自然不成。其他她不知,想也不會缺的!


    兩人在東巷口本應分開,賀元不放心。便將鳳川送回鋪子,自己才肯回家。


    靈兒見鳳川回來。急忙跑來問候,她心裏一簇,“娘親怎麽了?”


    “好著呢,好著呢!”靈兒忙說著,鳳川走之後,伯母倒是吃了一塊兒點心,喝了一碗粥。


    鳳川進屋,翠菊半臥著,見其回來,詢問這一日是不是累了。


    她輕輕坐下,微笑著說,自己沒事,隻要娘親平安就好。


    “我呀,好多了,那日還真以為見不到你了,可這幾日喝了小琴娘的藥倒是好了許多,現在不咳了,估計再有兩日就能下床轉轉了。”翠菊滿意的笑著,多虧著小琴的娘親了。


    提起她,鳳川難過。


    “你不開心?”翠菊見鳳川垂著眼眸,沉默的看著,一臉的憂傷。


    她點頭,“娘親您別急,小琴的娘不在了!”


    翠菊看著她,瞪大雙眼,早上鳳川出門,她似乎有些預感,沒想到小琴的娘親救了自己,卻聽不到一聲感謝。


    她還好,或早想到了結局,“女兒是她的命,命沒了,自然活不成了!”


    那陣子她以為鳳川不再了,整日生不如死,幾日不吃飯,最終不是慕氏,她也死了吧!


    晚些時候,大家一起,慕氏倒是歎氣,這個小琴的娘親沒福氣,就這麽去了,為何不替她的女兒好好地活。


    替女兒好好地活?


    鳳川一直沒有說話,隻是聽著聲音,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慕掌櫃,倘若是你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一段時間裏會做什麽?”


    慕氏看著翠菊,指了指,“諾,你娘親知道差些失去你的那種感覺!”


    她想想,若是自己一定魂不守舍,思前想後,不過若是想死,早早便會自盡,為何等到現在?


    鳳川也是這麽認為,那****答應自己不會再想不開,一定會替小琴好好地活。


    “她失去了最愛的女兒都堅持活了下去,因為幾個搶劫之人就會豁出命了?”


    慕氏手裏一把瓜子,邊磕,邊將瓜子皮丟入麵前的草編笸籮之中。“不會,銀子算什麽,又不是殺父之仇?”


    鳳川突然抬頭看著她,這句話讓鳳川徹底確定為什麽小琴的娘親會做了殺人的事情。


    “我明白了!”


    隔日,她來到了衙門,“李大人,上次小琴的案子凶手會不會另有其人?”


    什麽?事情過去這麽久,鳳川竟然說這種話,可那個人已經認罪了,頭都砍了。


    “陳新的死跟小琴有關?”


    鳳川猜測如此,小琴的娘親一定是最近知道了什麽真相,關於女兒的,才會報複這個陳新,不過之後她沒有自自殺,而是選擇讓人誤以為她死了,證明她仍想報仇。


    李大人反問,難不成她不是自盡?


    或許她正是在複仇的過程中被別人殺了。


    “衣服昨晚放在窗口,應該吹幹了。”


    李大人令人取來衣裳,看了看,這個衣裳上麵有一大塊兒油漬。


    他張大嘴看著鳳川,或許她早就知道什麽。


    “這是什麽?”


    鳳川吐吐舌頭,“跟我想的一樣,這是油漬,證明死者之前正在一張桌子,或正在吃飯的地兒,兩人發生爭執,她先被推倒裝暈,後被丟到河裏。”


    福伯確實在死者的頭部和後頸部發現了傷痕。


    那是撞擊的傷痕,頭發之中還有一道傷口,傷口是被利器劃的。


    “福伯是否可確定是什麽利器?”


    鳳川走到福伯身旁,他正在看另一樣東西,李大人看過後分析為瓷器碎片所致。


    若不是在什麽人那裏吃飯,就是在酒家酒樓。


    酒樓,李大人想起審幾個惡棍的時候,一個惡棍高赫的家中是開酒肆的。


    “看來我要再審一次高赫了!”他說著派一個捕快前去請高赫。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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