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裕安慰他幾句,馬車停下,一個衙門的捕快先下了車,兩人將鳳川抬到裏屋。


    “娘親!”


    翠菊躺在那裏閉目養神,聽到了聲響,立馬睜開眼睛,她眼淚汪汪,這些日子她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鳳川了。


    “你回來了?”鳳川被挪到翠菊的身旁,她緩緩坐了起來,用手輕輕的拉著鳳川的手,“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怎麽過的?”


    她邊說邊哭,鳳川也跟著哭了起來,一邊哭泣,一邊念叨著,都是自己的錯。


    翠菊一邊哭著,一邊指著任永裕,“永裕也差點沒了命,我們倆也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


    說過這些,她倒是有些埋怨,既然她沒事,為何不早早回來告訴一聲。


    鳳川也有苦衷,這個蕭木失憶了,什麽都記不得,他不肯離開那個村子,說外麵怕是有壞人。


    “鳳川,你就不能讓其他人給我捎個信兒嗎?你知道我們內心多麽的煎熬?”


    她說是如此,可蕭木和她兩個人在一起那麽久……


    任永裕知道自己愛吃醋不是一個好習慣,可是天下男人,哪個能真正做到不在乎呢?


    鳳川不看任永裕,任永裕也不再說話,隻是轉身出了屋子。


    平安就好,盡管吃醋,他心裏還算開心。


    剛出門,門外一個人走了進來。


    “你走開,麗娜呢?”


    蕭木橫衝直撞進了院子,推開任永裕,便要朝裏麵走去。


    任永裕本能攔住了他,豈有此理。一個大男人竟然要闖女人屋子。


    “你幹嘛?”


    他絲毫不在乎麵前這個男人,嚷嚷著找麗娜。


    任永裕哼笑,用鼻子發出聲響,這裏沒有麗娜,他走錯了。


    蕭木並不是完全忘記了這些人,看著任永裕念叨,“小白臉。吃白飯!”


    “你說什麽?”任永裕用手指著他。憤怒的謾罵,好啊,原來他的失憶都是裝出來的。


    他之前就是這樣叫自己的。看來他就是不想讓鳳川回來,什麽失憶,全都是胡說八道。


    “麗娜!”


    “麗娜!”


    鳳川在裏屋聽到了外麵的呼喚,忍不住讓他進來。


    任永裕聽到鳳川的話。心中一痛,她還是在乎他的。原來任何人無法奪取蕭木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緊跟著進去,倒是聽聽鳳川究竟要說什麽。


    兩人前後進了屋子,翠菊看到蕭木倒是不悅。


    他又來做什麽?


    “麗娜,跟我回家吧!”


    任永裕從後麵抓住他的胳膊。“你說什麽?”


    “裕哥哥,你放開他!”


    鳳川的呼喚讓任永裕愣住了,他淺淺的笑著。轉身離開。


    “你幹嘛啊?”翠菊不悅,自己有今日虧是有任永裕的照顧。怎麽可以如此說他?


    翠菊竟然要下去找任永裕,鳳川看著蕭木,“我不是麗娜,我是鳳川,對不起!”


    “你怎麽會不是麗娜,那日你不是承認了嗎?”他看著鳳川,周圍隻有翠菊和靈兒。


    翠菊看了卡納鳳川,當真是她說的?


    鳳川緩慢說,或許那個時候隻是隨口一應。


    她不知道麗娜是誰。


    “你說什麽?”


    “對不起,你走吧!”


    蕭木看著她,失落的問,是否記得那些約定?


    翠菊看著蕭木離開,她讓靈兒退下,輕輕問著鳳川,“你當真應了自己是麗娜?”


    “娘親,你相信人有上輩子嗎?”


    翠菊轉轉眼珠,為什麽會這麽問?


    信與不信,人都活在現實之中才是。


    是啊,娘親說的是,或許人有上輩子,但誰負誰,未必說的清楚。


    養了小半個月,鳳川拄著拐可以緩慢行走了。


    這段日子任永裕沒有回來,慕氏忙前忙後。


    從慕氏那裏得到消息,任永裕最近一直在麵館裏,整日心不在焉的,前兩日收銀子倒是少收了幾個銅板。


    麵館生意不及前一陣子那麽忙,但客人並不少。


    “鳳川,你要不要我幫你帶句話兒,管他說什麽,總該說兩句。”


    她知道裕哥哥在生氣,“他不會原諒我的,說什麽都沒用,算了,多謝慕掌櫃。”


    蕭木因為頭受傷,不得不在家養著,李大人等他恢複記憶後才可讓他回衙門當差。


    桃花村的江心月不見了,他們前來找鳳川,可是鳳川的腿不方便,翠菊又重病在身。


    “慕掌櫃,麻煩您問裕哥哥,他願不願意前去走這麽一趟。”


    慕氏前去傳話兒,任永裕最近很忙,騰不出時間來。


    他這次真的生氣了,從前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算了。


    鳳川拄著拐杖,前去瞧瞧,慕氏不放心,隻好跟著去。


    “慕掌櫃,倒是抱歉,這些日子多虧了您的照顧,否則我和娘親恐怕生活沒有如此順暢。”


    靈兒也陪在一旁,鳳川看著靈兒再一次感謝了慕氏,虧著慕氏找了靈兒,她聰明伶俐,懂事乖巧,倒是忠心的人。


    她突然想起什麽,自己失蹤的時候還在姚家,這個姚家人一定又要說自己了。


    她卻高估了姚家的人性,靈兒跟他說了實話,在她失蹤兩天的時候,夫人就令人將她的東西通通丟出了姚家。


    她倒是嫌晦氣。


    一方水土,一方習慣,這個陳氏為人作惡,自然害怕那些鬼神之說。


    她知道鳳川可能不在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奴才收拾屋子。


    “平日作惡,害怕我回去是嗎?”鳳川笑嗬嗬的說著。


    她生性頑皮,都是思考,來日腿好了,要不要回去?


    晚上在院子裏出現,那個陳氏不嚇死才怪呢!


    到了江家,鳳川得知,這個江心月是一個五歲的小姑娘。


    “五歲?”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五歲的孩子若是丟了,也是自己走丟或讓人偷走了。


    附近一帶確實有人偷孩子,將孩子拿去賣,將孩子賣給一些沒有孩子的人家,或是送去大戶人家做童養媳,甚至有的做丫鬟,做苦工。


    “你什麽時候發現孩子不見的?”


    婦人說就在早上,孩子說在院子裏玩,結果她做飯回來,發現孩子不在院子裏,接著喊了好一陣子,也沒聽到孩子的回應,她這會兒慌了,叫她的男人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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