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最近身子倦怠,總是犯困,白日裏她去麵館一方麵打發時間,另一方麵也能幫著看麵館,這樣鳳川有事,任永裕便可放心去陪著。


    “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去找個閬中給您瞧瞧吧!”鳳川覺察她的不對,開口詢問著。


    她頭暈,總是瞌睡,渾身無力。


    鳳川找了一個閬中來把脈,也就是說她身子虛,氣血虛,大抵年輕的時候挨累,稍稍上了年歲便得了一身的病。


    閬中開了兩幅補藥,讓其試試,倘若管用,便再去開兩幅。


    鳳川每日為娘親煎藥,她並不覺得累,終於可以報答娘親了。


    翠菊總說,這不算病,睡一覺就好了,沒必要大動幹戈。


    鳳川不依,身體之事可馬虎不得,若是真落下病根,後悔都晚了。


    “鳳川,鳳川,今日的藥你是否拿給伯母喝?”


    任永裕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鳳川奇怪,但仍舊答著,早上的已經喝過了,中午的正在煎著,發生了什麽事?


    任永裕結巴的說著,快看看伯母是否有事。


    到了翠菊的屋子,她側身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這是怎麽了?”


    鳳川哭了起來,任永裕說,這浮良醫館出事了,聽說藥要問題,今日吃死了人。


    鳳川聽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喊著娘。


    任永裕趕忙上前,用手探了探翠菊的鼻息。


    她躺在那裏安安靜靜,沒有一絲神色上的變化。


    “鳳川!”


    “鳳川!”


    任永裕從地上拉起鳳川,說著翠菊有鼻息。


    鳳川怔了怔,看著翠菊。“娘,娘!”


    翠菊這才起身揉揉眼睛,看著鳳川和任永裕,問兩人這是怎麽了?


    “娘,您真麽一動不動啊?”


    她歎氣,這不是喝了湯藥,睡的太實了嗎?


    這藥喝下除了睡的太死外。沒什麽別的壞處。身子倒是有勁兒了。


    任永裕臉色鐵青,這藥還是暫時停一陣子好了。


    “怎麽?”翠菊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看著兩人奇奇怪怪的。


    任永裕這才讓鳳川坐下。自己慢慢講著,剛剛一位食客來吃飯,剛走進麵館便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有人叫了閬中,可當閬中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說起這任永裕還是虛驚一場,幸好他沒吃麵,否則倒是說不清楚了。


    鳳川看著任永裕,問剛剛就是因為這個。


    他點點頭。那個閬中發現這個人有服用藥材,認識的人去找了他的家人,問清楚。原來他最近一直服用浮良醫館裏閬中開的中藥。


    翠菊愣了一下,不會吧。自己覺得還好,沒什麽問題。


    “這兩日我覺得身上有力氣了,應該沒事。”


    事情發生後,這個閬中被人帶走,醫館也被查封了,任永裕勸翠菊還是先不要用藥了,等找其他閬中看看再說。


    “裕哥哥說的也是這麽個理兒,娘,我看還是先不要喝了。”鳳川說起這藥心裏還有些害怕,沒出事便是萬幸,如果真出了事,豈不是後悔都來不及。


    兩人說是,便將藥拿好,去別的醫館瞧瞧。


    任永裕心裏不踏實,趕忙拿著去了別的醫館,索性,這藥沒毒,且是正中的補藥。


    翠菊鬆了口氣,這些日子沒覺得有什麽不適,倒是按個人會不會巧了抓錯了藥。


    任永裕不知真實情況,隻知道當時他的家人來了之後一口咬定是閬中的藥有問題。


    “哦?他們為何那麽肯定?”


    這點不想而知,一個大活人沒了,至少要讓他人負責吧。


    可萬一這個閬中是被冤枉的呢?


    鳳川突然忍不住,想去查這事情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帶走閬中的是誰,哥哥可知道?”


    任永裕不認得,但確認那不是蕭木。


    “是縣衙門的人嗎?”


    他想想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吧!要不就是其他縣衙門的人。


    “我要他的家看看!”


    任永裕緊隨其後,叮囑翠菊不要下地,兩人一會兒就回來。


    當時任永裕聽到了他的地址。


    男子姓方,年四十有六,家中有妻有兒。


    他的家很平靜,並不同於其他出事的人家,既無痛哭,又無哀嚎。


    任永裕遠遠看著,便猜忌起來。


    “裕哥哥怎麽了?”


    鳳川看出任永裕心裏忐忑不安。


    “我覺得奇怪,這個人進門的時候看起來身子有些柔弱。”任永裕不解的是,如果一個人中毒,或是真的不舒服,不是應該回家歇息嗎?怎麽會來麵館兒吃麵?


    對啊!


    鳳川覺得裕哥哥分析的有道理,若是真的難受,不是回家,便是去醫館,怎麽會來麵館兒,若是來著那麽目的一定是一個,就是讓所有人看到他,大家看到他便可引起注意。


    “這麽說來,他很有可能是故意這麽做的?”


    兩人議論起來,趕忙走入他的院子。


    門兒半掩著,鳳川走了進去,女子坐在院子裏,拾掇著院子裏的東西,見有人推門,連忙回頭,問有何事。


    鳳川巧言,“隻是聽說方家出了事,來探望一下。”


    他不時的打量女子,“你的相公去了,可是難過?”


    女子點頭,那自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兩人相愛這麽多年,他去了,留自己一個人活在世界上,實在沒意思。


    說過她又開始哭哭啼啼。


    “平日裏,隻有你一個人住?”


    女子看著鳳川,問其究竟是什麽人,為何要問這麽多。


    她直言,那是她心裏的傷疤,她不想說。


    這個女人的表情已經證明了一切。


    如今隻需證據,她咧著嘴看著鳳川,這些讓一個外人看來倒是毫無問題,可鳳川顧不上這些,看著她仔細的問,“我可否檢查一遍你這屋子?”


    這?


    一個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要檢查屋子,她自然不同意,說本家沒什麽銀子,院子好歹整齊,弄亂了可是不好。


    “我不會碰你家裏的東西,你放心好了。”


    說過話,她已經在院子裏來回走著了。


    女子的兒子出來,用壞壞的口氣問,他們是什麽人,為何在自家這麽走?


    “我們來看看你爹生前用過的東西,也好還你爹一個真相,讓他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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