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財昨兒才被害死,而他們說他已經好多天沒有來孫家,會不會是撒謊。


    “你說他好幾日都沒來?”鳳川頗為懷疑。


    這院子裏滿是樹木,將房子緊緊的包裹。


    這倒是第一次見到。


    “你們院子環境不錯。”


    那奴才沒有說話,隻是俯首點了幾下頭。


    鳳川要求見孫少爺,那奴才麵不改色,少爺在睡著,不方便待客。


    剛剛還說少爺為了找安財急的發瘋,這會兒他卻在睡覺?


    鳳川執意讓他叫少爺出來,否則隻能懷疑他殺人了。


    奴才一聽這話兒,才戰戰兢兢的去叫少爺。


    孫家少爺推開門兒,褶皺眉頭,瞬間撫平。


    “你們是?”


    “安財是你的貼身陪同沒錯吧!”


    他點頭,抱怨這兩日不知人去了哪裏?


    “他死了!”鳳川說過話後,看了看對方的眼睛,那是驚恐的眼神,甚至有一些疑惑。


    他碎碎念,找了兩日,怎麽死了,隨後又否定,絕對不可能,他的武功很好,平日裏陪自己練武時,自己都很難靠近,甚至傷不到他,他怎麽會死?


    鳳川驚愕,伺機反問,“你怎麽知道他被別人害了?而不是病死了?”


    “我不知道他怎麽死的,病死的?”


    鳳川懷疑這個孫家少爺,能靠近安財的必然是他沒防備的一個人,而且應該很怕這個人,所以無論讓他做什麽,他都會做,而這個孫家少爺最為可疑。


    他心裏不安。看著鳳川的眼睛,反問該不會是懷疑自己了吧?


    “你緊張什麽?”蕭木笑吟吟的看著孫家少爺。


    “我沒緊張,我隻是好奇一個大活人,怎麽說沒就沒了?”


    最終鳳川等人詢問他這兩日在做什麽?


    他仔細思索,細細道來,前兒倒是去了狀元家中,亥時才歸來。


    昨兒早上去參加科舉考試。說到這裏他又囉嗦著說。那日打算帶安財去的,可前兩日他便失蹤,在呢麽找也找不見。昨兒考試差些遲到。


    “你的貼身陪同不見了,你不去他的家找找?”


    少爺倘然,他沒有家人,他跟自己很多年了。他從沒說自己有家人?


    這個回答倒是讓鳳川震驚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麽安財為何要隱瞞自己有家人呢?難道是怕被解雇?


    孫少爺反問,他有家人嗎?


    “他上有老母,側有賢妻,隻是走的突然。”鳳川覺得可惜了。一個人就這麽沒了,倒是讓人覺得難過。


    “他或許是怕我知道他有家人,不用他了吧!”


    “哦?”


    他坦白講。自己曾經問過他的身世,當時隨口說了一句。沒有家人更好,能專心的陪著自己,讀書習武,他或是放在了心上,所以自始至終沒說過自己有家人。


    他堅持不住在府裏,說是自己不習慣住在這裏,一大早才會趕到,少爺沒有懷疑,隨他去,畢竟武功如此好的人少。


    安財家人所說,早上還好好的,午後人便被發現死了。


    孫家卻說,這個人早在兩三日前就沒有出現,失蹤了。


    那麽,這一日的時間差,他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


    鳳川仔細檢查了屍體。


    他出奇的完整,鞋子上幹幹淨淨,就連衣著也算幹淨,隻是後背被海水淹濕。


    “福伯,死因還不能確定嗎?”


    福伯搖了搖頭,這麽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屍體,若是淹死,肺部一定會有積水,若是窒息而死,肺部會變色。


    “會不會真的是病死?”


    福伯搖頭,並沒有看出他身上有任何的器官因病發生反應。


    李大人找了京城之內很多仵作一同來瞧這屍體,三五成群或單人獨行,來的人都驚訝,最後沒人分析出安財因為什麽而死。


    聽說餘杭附近有一個人很厲害,他不是仵作,甚至沒人知道他是做什麽的,隻是仵作有事就會去找他詢問,他精通醫術,又懂得分析屍體。


    鳳川聽李大人提起,倒是想起一個人。


    任永裕曾經帶自己見過一個人,趙伯,不過他精通香料,這事情倒是不知能否分析。


    李大人派人去了餘杭,通過當地衙門,盡力找到那位高人,這案子能否破獲,就看他了。


    幾個人快馬加鞭去了餘杭,經過三日原路返回。


    “怎麽樣?”李大人迫不及待的詢問,歸來的兩個人垂頭喪氣,確實有這個人,去的那兩日,整個餘杭都在找這個人,後來終於找到,說幾年前離開了餘杭,不知去向。


    這下案子再一次遇到困難,派去的人還說,當年


    那個人曾經幫仵作驗屍,說了一句實話,惹來一些人追殺,不過事情過去的年頭多了,縣官換了好多,沒人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此一說,這個人不知去向。


    他們隻能另想辦法。


    “我想找一個人試試。”鳳川沒告訴李大人想找什麽人,轉身離開,她找到了任永裕,麵館還在忙,娘親正在幫著忙活。


    “裕哥哥,我想見見趙伯!”


    “趙伯?”任永裕吃驚,為何好好的,鳳川提起了他。


    鳳川隻說有一樁案子,不知趙伯是否能夠幫忙,這個趙伯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任永裕猶豫,趙伯這個人淡漠事事,不喜歡別人給他找麻煩。


    “那上次你怎麽還帶我去找他?”


    任永裕說上次那是沒辦法,再說隻是讓他瞧一眼東西,他隻是鼻子靈驗,未必能懂得屍體,這事情還是不要找他的好。


    鳳川拗不過,也就不再提找趙伯的事。


    門口的糖葫蘆看起來十分可口,她急忙拿了幾個銅板,買了兩根糖葫蘆。


    街上來往的人群倒是熱鬧,鳳川東瞧瞧,西望望,這個世界上,哪有這樣的怪事,竟然人能離奇死亡。


    一個人究竟有多少種死法呢?


    這個案子已經驚動了很多人。


    衙門封閉線索,否則傳到百姓口中又是奇案一樁,到頭來神鬼之說又要被傳的人盡皆知,百姓便會惶恐。


    鳳川拿出一個銅板,丟在空中,隨後掉落在手裏,然後雙手捂著,打開。


    正是正麵,她心裏有了主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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