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相聚,似寥寥無期,任永裕走了一陣子,鳳川不知何時才能在遇見他。


    你在哪裏?


    鳳川總是對著窗子,看著那熟悉的方向,幻想著下一刻會有人推開門兒。


    他會不會吆喝著自己的名字,隨時出現,會不會看著自己溫柔笑著,手中拿著自己愛吃的燒餅?


    翠菊知道女兒的心思,可臨安之大,找一個人多麽不容易?


    她也想在鬧花樓等各種場合遇到任永裕,可他並沒有出現。


    或許他早已離開臨安。


    “鳳川,我知道你想他,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門被推開,鳳川瞪大眼睛,翠菊也跟著看。


    蕭木甩著袖子走了進來,看到兩人看著自己,倒是問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你怎麽來了?”鳳川一直抗拒蕭木,或許正是因為他,裕哥哥才會離開。


    蕭木說一個村子發生案子,一戶人家裏的牛被人殺死,很奇怪的是,接連幾戶人家的牛都被殺死。


    “牛?”


    “對,牛。”


    鳳川覺得奇怪,什麽人會去殺一頭牛?


    “這牛被殺死之後有什麽奇怪的事情?”


    蕭木搖頭,隻是被殺死了,徑直躺在原地。


    “難道不是被人偷走?”


    蕭木搖頭,並沒有。


    鳳川看著蕭木,念叨,自己隻是給李大人一個麵子,否則不會去的。


    一路上兩人沒有溝通,蕭木也不堪鳳川一眼,他知道任永裕離開,並不高興。心裏卻輕鬆些許。


    到了村子,鳳川統計,總共三戶人家的牛被人害死。


    通通都是被飛鏢射中頸部。


    這人倒是厲害,不過牛棚三麵封閉,飛鏢如何射中牛的頸部?


    據這幾戶牛主說,牛棚平日裏沒人進,自己每日喂兩次。那日早上喂過。可傍晚的時候再去牛棚,發現牛已經死了。


    其間家中一直有人,不見什麽人來過。更沒有任何聲響,沒人知道這牛是如何被弄死的。


    幾戶人家接連說了案發過程,大抵相同,同樣沒有聲響。同樣家中有人,可都不值牛是被何人用飛鏢射中。


    “我那日倒是聽到聲響。可出來什麽都沒有,也便回去了,酉時發現牛已經死了。”


    鳳川懷疑的端著下巴,“你聽到奇怪聲音是什麽時辰?”


    老漢想了想。大約是午時之後。


    午時?


    這個凶手不怕被人發覺?


    最重要的是,這幾戶人家都有人,他們是如何不被人發現的。


    鳳川仔細檢查過牛棚。其中兩戶牛棚都沒問題,隻是最後的楊家牛棚破了個大洞。


    這個洞很顯然是飛鏢從中穿過留下的。可奇怪的是,牛棚旁是一垛牆,這飛鏢難不成是從牆裏麵飛出來的。


    奇怪,確實奇怪。


    “你說會不會有?”


    鳳川不信鬼神之說,自然讓農戶閉嘴。


    “你別多想,我看一定是有人搞鬼,隻是這個人為什麽會如此憎恨牛呢?”


    或者他是對這幾戶人家有意見?


    鳳川詢問了一周,幾個人都說自己沒有得罪任何人。


    那就奇怪了,怎麽也不會是牛得罪了人。


    算了,算了!


    鳳川仔細的在牛棚附近找線索,一家人哭哭啼啼,念叨這牛死的冤枉,死的可憐。


    楊家人更是可笑,要為牛準備葬禮。


    這頭黃牛是他家唯一耕地工具。


    當初也是花了不少銀兩買來的,一定要抓住凶手,讓其賠償銀子。


    裏外不過是銀子,鳳川蹲在地上仔細觀察。


    地上有幾個腳印。


    “這可是你們留下的?”


    楊家的男主人看著,輕輕回應,“那日我發現牛死了,便叫了幾個人過來,或許是他們留下的吧。”


    如此看來,凶手固然沒有進入院子。


    鳳川令人一一排查這個村子裏誰有牛,誰沒有。


    捕快辦事,心裏不悅,兩人討論這個鳳川倒是怪主意多。


    “你說這不是讓我們白挨累嗎?”


    “可不是,這麽做有何用?”


    兩人奴才滿頭大汗,進入一戶戶人家,不情願的詢問家中是否有牛,足足兩柱香的時間,幾個人回來,報告,村子裏幾乎人人有牛,隻有村西頭第二戶和村東頭第一戶沒有。


    “哦?”


    鳳川想了想,“為什麽沒有?”


    捕快回答,兩戶家中均隻有婦人,所以不耕田,便沒有牛。


    那就奇怪了,每戶都有牛,為何這人偏偏就殺了這三家的牛。


    他們沒有與任何人結怨,行凶者為何這麽做?


    見鳳川皺眉,蕭木冷靜的說著,這個人也可能神誌不清。


    鳳川不這樣認為,一個神誌不清的人如何知道飛鏢的使用和靈巧性?


    這個人一定是個聰明人,且會武功。


    “難道心誌不清之人就不會武功了嗎?”


    兩人產生分歧,鳳川不想理他,蕭木向來如此,斷案的時候總是喜歡想些與案子背道而馳的事情。


    兩人臉色均變得可怕。


    鳳川比往日嚴肅些許,看著他,不言語。


    李大人的忙自己固然會幫,當初也應了,有案子一定會幫忙。


    她更加想念那個翩翩少年,那個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男孩子,裕哥哥不知此刻在做什麽,也不知他是否一樣想念著自己。


    “你幹嘛?眼神遊離,你還要辦案知道嗎?”


    鳳川回過神,稱自己知道,用不著他操心。


    兩人總是這樣,旁人倒是看出了苗頭。


    “二人倒是般配!”


    兩人聽到一旁的一個百姓如此說,立馬扭過臉,異口同聲的說著,胡說八道。


    眾人皆笑她們有默契。


    “你們兩個真的很配。”


    鳳川急了,“我要探案,您不要這麽說了。”


    蕭木更是不耐煩,誰會跟這樣的女子般配,他根本不喜歡這樣的女子。


    鳳川心裏一寒,上次若不是他說出這樣的話,讓自己左右為難,裕哥哥不會離開,或許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姑娘,對於感情竟優柔寡斷,為了一個人渣而傷害了長久以來對自己好的人。


    此刻她後悔不已,這一切倘若是夢該多好,若是重來她固然對蕭木說上一句,“我不喜歡你!”


    裕哥哥,你在哪裏,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鳳川心思全無,不知道任永裕人在哪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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