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川與蕭木再次結下梁子。


    之後好久沒有說話。


    衙門沒個消停,李大人接到一對夫婦舉報。


    鄰居張三毒死了妻子。


    張三據不認賬,反懷疑兩人趁自己農做時下了毒害死了娘子。


    “大人明察,我跟張三妻子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啊?”


    “無冤無仇?”張三撇著嘴,咬牙切齒,上次,她們隻因為一隻雞跑到自家便嚷著說張三妻子偷的。


    那個時候或許已經積怨了,他說昨日回來,吃過飯,娘子最近身體不適,便由著她歇息,自個收拾桌子。


    待回來發現娘子口吐白沫,倒在榻上,閬中趕到,人已經沒氣了。


    李大人分析片刻!問鳳川有何想法。


    “大人,小女想問問兩位嫌疑人!”


    “請。”


    鳳川:張三!昨日飯是誰做的?


    張三:我……做的


    鳳川:你做飯的時候,任家夫婦可曾來過?


    他遲疑片刻,搖頭!


    鳳川:既然沒有來過,你何來說是他們做的?


    他啞口無言,但發誓不是自己做的。


    “你做飯,無他人在,不是你,那會是誰?”


    李大人看著他,恐怕這女子身子弱,不好養活,便出此辦法,將其害死,完了再娶吧!


    “大人冤枉,大人真是冤枉我了。”


    張三痛哭起來,哭喊這造了什麽孽,娘子死了,自己還要如此被冤枉。


    李大人看著他,突然好奇。昨兒兩人吃的是什麽?


    “我做了魚湯給娘子補身子,自己吃的蘿卜。”張三說本想給娘子做魚湯,卻不想那竟是她最後一頓飯。


    說到這,他又落淚。


    任家夫婦說他假惺惺,恐怕正是不喜伺候妻子所以才如此做。


    “大人,你可知道這張三妻子病了有一陣子,他每日做農活。回來偶爾牢騷。我們可都聽得見。”


    張三痛恨的看著任婆子,無冤無仇,不知她怎麽就恨上了自己。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


    “你這個婆子怎麽害人?”


    他咬牙切齒,任家婆子連忙喊,李大人你看,快來看。看他的樣子。


    “張三,你是否認罪?”


    張三驚愕之中帶著憤恨。大人難不成要將罪強加於自己?


    “我不認,我沒做過!”


    鳳川仔細觀察,無論從說話,還是到神情。他一直淡定自若,雙目之中透著委屈,有些窘迫。


    等等~


    鳳川突然發聲。瞧著他問了問,“你給妻子做的魚是什麽魚?”


    他想了想。不知什麽魚,集市便宜買來的。


    趕著收集,那人隻要一個銅板,便賣給自己。


    “你可否記得那人的樣子?”


    張三回憶,他穿著藍色衣裳,腰間別著一個大袋子,頭發用一根粗發繩箍著,鼻子正下方,嘴的上方有顆痣。


    李大人驚愕,他記得倒是清楚。


    “大人,昨兒小的買魚的時候因為就剩下一條,他便宜賣了,我好一陣子感謝,所以跟他多聊了幾句。”


    半個時辰,衙門奴才回來,帶了一個人,經張三確認,這正是那個賣魚的。


    “堂下之人,報上姓名。”


    男子低頭,緊張的回答,“小的王岩。”


    “王岩,你瞧你身邊的男子,你們可曾見過啊?”


    王岩偷偷轉眼望了望,看著張三,搖搖頭。


    “你忘了嗎,昨兒我買了你的魚,你說最後一條,便宜賣我的。”張三激動的看著。


    “肅靜,不可無理。”李大人拍了案,堂下一片寂靜。


    男子仔細辨別一陣子,這才指著王岩,“哦,是你啊,我記得,當時本準備兩個銅板賣給你,你身上隻有一個銅板。”


    “對,對,你記得,太好了。”張三轉頭解釋,自己的魚正是這裏買的,回家後直接洗好做了。


    鳳川猶豫的看著他們,李大人開口詢問,他賣給張三的是什麽魚?


    “稟大人,小的賣的是鱔魚,這東西最補。”


    大人看著他,問可曾對魚動過手腳?


    “大人此話小的不明,這魚如何動手腳?”


    李大人直白講,如今有人吃了魚,導致死亡,如此自然要找來詢問,這魚有沒有被下過藥,或動過手腳?


    王岩一聽害怕起來,急著否認自己沒有下過藥,他甚至都不認得這男子,為何要下藥害人啊!


    李大人認為,兩人之中一定有一個是凶手。


    鳳川遲疑,輕輕說著未必。


    “哦,這麽說鳳川姑娘有其他想法?”李大人一直信任鳳川,由著她說。


    她點頭,或許魚本身問題呢!


    “魚會有什麽問題?”


    鳳川看著王岩,詢問他的魚是哪裏來的?


    “回大人,小的都是江邊垂釣來的。”


    鳳川看著他問,之前是否有人來找你,說關於魚的都會。


    她一百個搖頭,當然沒有。


    “那我問你,你是在哪個江邊釣的?”


    他坦白,正是紅河江邊釣的。


    鳳川趕忙派人去抓些魚來一定要活的。


    之後安排幾個衙門的奴才將衙門後院池子洗刷幹淨。


    眾人不明鳳川何意,等到晚些時候,李大人一列來到了後院池子,鳳川令人將魚倒入池子裏。


    過了不足一刻,看到三條魚浮在水上麵,燈籠的照應下,漏出白點。


    “你們看。”鳳川指著那裏。


    大人問這是怎麽回事?


    “這鱔魚分兩種,其中一種是常見的黃鱔,無毒,可食用。另一種則是蛇鱔,有毒,食用後會中毒,導致死亡。”


    李大人看著鳳川,“那,這些浮在上麵的有毒還是?”


    鳳川應,當然是浮在上麵的有毒,它們在燈火的照耀下會漏露出白色點點,這便是有毒的蛇鱔。


    如此說來殺死張三妻子的不是他本人,也不是王岩,而是這鱔魚。


    隔日升堂,李大人定兩者無罪,並叮囑王岩,以後不可以再到那河裏去釣魚賣,如此便是有危險。


    “大人放心,小的再也不敢了。”


    張三憤恨,妻子白白枉死,可是冤屈。


    鳳川勸慰,或許這就是命運,上天讓她用最舒坦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與其飽受病痛折磨,這也算是一種解脫。


    張三離開,蕭木主動上前,“喲,不錯,懂得真不少。”


    鳳川轉身離開,沒有理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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