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布料是二少爺的,這還是一個眼神敏銳的小奴才看出來的。


    老爺令丫鬟去叫,她一臉憤怒的望著。


    最後喃呢,不可能。


    兩個兒子關係一直很好,他怎麽可能這麽做。


    二少爺換換出來。


    不足兩日,他神態恍惚,瘦弱得不成樣子。


    黑眼圈包圍了原本有神的眸子。


    一些丫鬟輕聲議論。


    他每一步似乎很沉,走在石路上,身子晃動,竟站不穩,老爺連忙詢問他這是怎麽了?


    “爹爹,大哥死了,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了?”陳老爺看著他他莫名其妙,用手探了探他的頭,“別說這種喪氣話。”


    任永裕看著他,蕭木從房頂飛下,手中緊緊攥著那塊兒碎布。


    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二少爺看著蕭木手中的那塊兒布,愣住了。


    他有一件衣裳與此花紋相同。


    但他也糊塗,為何會有一塊兒緞子在屋頂。


    “大少爺究竟為何搬離那個屋子,是否與你有關?”


    言之灼灼,讓二少爺如同一隻老鼠,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陳老爺不願提起過去的那段往事。


    任永裕一再追問,為何大少爺會搬離,這屋子上為何會有二少爺衣角碎步。


    “那日你是否去過對麵的山上,你在睡覺之前做了什麽,是否出過院子?”


    陳老爺皺著眉頭,那日他確實沒有出門,一直在院子裏。


    這二少爺是陳老爺唯一的兒子,任永裕生怕他會為了保護兒子。而撒謊。


    “我知道二少爺是您唯一的兒子了,但也希望您能夠說實話,這樣死者才能安息。”


    滿院子的人都看著陳老爺,這時夫人從後麵走來。


    她步伐輕緩,可心思頗重,這兩日想必心也承受了不少的折磨。


    她紅著眼睛,對周圍的人不住的點頭。


    聲音附有磁性。用沙啞的聲音念叨。“我來說。”


    她並不情願講出一切,可出於無奈,為了兒子的清白。她不得不講出一切。


    陳家曾經發生過丟了臉麵的事。


    陳大少爺出外經商,那時大少奶奶過門不久。


    滿院子的紅花紅布還沒撤換。


    整個喜氣籠罩著院子。


    一日更半,二少爺喝多了,走錯了房間。誤入了大少奶奶的屋子,後來老爺等人得知。便令人將他抬回房間。


    大少爺回來後,聽了丫鬟的閑言碎語,氣不打一處來,但因為弟弟喝醉他也不好多說。


    “哎。不得不說,人都是命!”夫人抹了淚,緊接著講故事的後半段。


    大少奶奶懷了身孕。全府上下興高采烈。


    唯獨大少爺一臉沉色。


    他心中的疙瘩便是那晚之事。


    夫人知道後勸說,那晚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嘴上說不介意。可心裏還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老爺聽到這裏坐在椅子上。


    這醜事,他不願講。


    如今也是逼不得已。


    後來,大少爺一次喝醉,回來見大少奶奶正在刺繡,便詢問是為誰做的。


    大少奶奶沒考慮,脫口而出,“當然為我的孩兒做的,這小肚兜,還能給誰啊?”


    她一臉憤怒的看著,最終唾罵,你的孩兒不是我的孩兒?


    大少奶奶看著他,隻當他喝多了,便放下手中的剪刀和針線,起身一手扶著肚子,另一隻手攙扶著大少爺。


    “走,我扶你歇息。”


    話音剛落,大少爺一巴掌推翻她的手。


    大少奶奶身子笨重,身子失重,來不及抓身旁的桌椅,一下撞在櫃子上。


    大少奶奶大出血而死,大少爺一邊愧疚,一邊埋怨二少爺,之後便搬了出去。


    “我的兒不可能糊塗的殺了他的哥哥,他兩人並無仇怨,隻是一場誤會啊。”


    任永裕和蕭木兩人站在那裏。


    蕭木嚴肅,麵容緊繃,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那日他沒有殺人。


    夫人搖頭,她沒有足夠的證據。


    但她知道最近二兒子身子骨不好,根本不可能有力氣,爬山,將屍體運送到屋子裏。


    任永裕從身上取出那隻耳環,他篤定二少爺是凶手,便拿出耳環,質問這是什麽?


    不料,二少爺一本正經。


    夫人倒是緊張起來。


    她看著耳環,現實找了椅子坐下,後是問任永裕這東西哪裏來的?


    “看來夫人倒是認得這個東西?”


    夫人不敢相信,老爺詫異的看著她,問發生了什麽?


    “這個耳環是美麗的。”


    美麗便是陳家死去的大少奶奶。


    “美麗的?”


    老爺有些疑惑,美麗已死了一陣子,她的耳環怎麽會在家裏,或許是大兒子思念心切,舍不得丟掉吧。


    夫人害怕的說,那日這耳環已隨她下葬,她記得清清楚楚,那日她頭上飾品隻有兩三樣,耳朵上帶的便是這對耳環。


    任永裕愣住,本以為這是二少爺心上人的耳環,如此可推斷出二少爺去過山上,不想這是大少奶奶的耳環。


    可入葬之物,怎可出現在山上呢?


    “二少爺,冒昧問一句,您對您的嫂嫂是否有過其他的感情。”


    萎靡不振的二少爺聽了這句話,立馬辯駁,他與大嫂很少說話,隻是出於尊敬,打個招呼,平日從沒有私下溝通。


    “長嫂如母,我怎麽會對她有非分之想?”他看著任永裕,不停搓手。


    人的每個行為皆因內心不同的想法。


    任意肢體語言皆代表不同意義所在。


    內心緊張,迫於對他人訴說真相嗎,害怕冤枉之人,通常會搓手。


    “小兒幾日來當真害了病,巷口的閬中可證明。”夫人眉間的惶恐尚未褪去,臉上因焦慮而多了一絲不安。


    任永裕重新思索什麽人會將這耳環落在那裏。


    蕭木悄悄將其拉到一側。


    他認為或許是盜墓賊做的。


    任永裕差些笑出聲來,哪個盜墓賊會偷這些不值錢的飾品,還用袋子精心的裝好帶在身上?


    除非——


    有人暗中保護這個大少奶奶,或對她有特別的感情,為她報仇,才會如此。


    陳夫人被問起大少奶奶曾經跟什麽人來往頻繁,倒不出一二。


    人已不再,她不可詆毀,那美麗生前本本分分,很少與外人往來,每月娘家探親次數都數的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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