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實在抱歉,身體原因,今日一更,欠了一更,明日還,麽麽噠!


    一大早,太陽還沒爬上東方,天空漸漸青白。


    魚骨似的雲朵還沒同天空暗應出對比。


    籠罩在青白色天空下,萬物靜謐。


    正是節氣,有些花嶄露頭角。


    玉蘭樹上就冒出了一個個白色的花骨朵兒,兩頭尖,如玉雕的藝術品,潔白無暇,散著清香,過個幾兒,滿樹的花兒密密層層,陽光下就像幾座噴花的飛泉。


    玉蘭的白,四季海棠的紅,兩者交相輝映,自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早春的一切都那麽美好。


    隻是——


    “鳳川,你快出來!”翠菊聲音有些顫抖。


    鋪子裏靜悄悄的,她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


    任永裕與鳳川跑到院子裏。


    翠菊雙眼發紅,鳳川打小便知娘親一著急,眼睛就會變紅。


    她輕聲安慰娘親,不要著急,有話慢慢說。


    “鳳川,李嬸她……”


    鳳川見娘親吞吐,問是否李嬸又說了什麽不得體的話。


    翠菊搖頭,她看著鳳川瞳孔之中透著驚恐。


    她不安的拉著鳳川,逐字逐句的念著,李嬸死了。


    “怎麽會呢?她前幾日不是好好的嗎?怎麽會死了呢?”鳳川驚奇,她身子骨看起來也算硬朗,前些日子還見過,怎麽會死了。


    還沒問清楚,她的兒子便來了鋪子。


    他雙目紅腫,大抵無法接受現實,見到鳳川便開口。娘親是被人投毒害死的。


    “你為何這麽說?”


    他坦言李嬸前些日子跟人吵過架,一大早,她嚷著拾掇柴火,出門便到在院子裏口吐白沫,提起這些李嬸的兒子不住的流淚。


    娘親平日說話得罪人,他自然知曉,但這些不至於讓她死啊。


    “鳳川。你一定要幫我啊!我給你銀子。”


    鳳川擺擺手。街坊鄰居,銀子另說,看看屍體先。


    鳳川來到李嬸的家。她的屍體還沒動過,側臥躺在地中間。


    屋子裏擺設一切正常,沒有奇怪之處。


    她的兒媳婦從另一個屋子出來,見鳳川等人便開始哭哭啼啼。


    婆婆不容易。沒想到竟然被人害了,如此凶殘。不知是什麽人做的。


    “最近什麽人來過?”


    女子想了想,毫不猶豫,“前兒個王婆婆和唐嬸子來過。”


    “昨日,鳳姑和……”


    她猶豫。後看著翠菊。


    翠菊衝著鳳川點頭,承認她確實來過。


    李嬸的兒媳秋兒看著鳳川,哭啼昨兒白天。婆婆和鳳姑在院子裏大吵一架。


    翠菊點頭,昨兒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李嬸恰巧遇到自己,便叫自己進院子說話。


    “娘,昨兒您是何時路過的。”


    翠菊仔細算了算,約日上三竿,去集市,集市已經散了,回來正巧遇到了李嬸,她跟自己大吐苦水,鳳姑竟然罵她。


    翠菊不好徑直離去便聽她講了幾句,安慰了一番,才托詞離開。


    鳳川邊繞著屋子轉,便問鳳姑罵了她什麽?


    話到嘴邊,翠菊實話實說,李嬸告訴她,鳳姑斥責破口大罵,說她爛嘴巴。


    鳳川拗嘴,“哦?為什麽?”


    這問題讓秋兒有些難為情,婆婆嘴巴不好,平日裏東加長西家短,口無遮攔,得罪人無數,曾經她也聽過他人背後議論,但不想竟有人呢如此狠毒。


    凶手下毒,那一定會留下痕跡,例如鍋子和盆子或者碗上麵一定有毒。


    鳳川令秋兒拿出前一天晚上李嬸用過的碗。


    任永裕跑出去找了銀筷子,將碗中加少許的清水,放在火上加熱,隨即將銀筷子插入滾燙的開水之中。


    銀筷子一如往常,沒變顏色。


    幾人疑惑,又拿鍋子和勺子做了實驗,筷子仍舊沒有變色。


    接下來,壺子、杯子驗證都沒有毒。


    難不成毒藥直接灑在李嬸的嘴裏?


    鳳川令任永裕找了一個閬中,他們固然懂得分析中毒情況。


    閬中一進屋子,見地上一具屍體,倒是愣住了。


    “別怕,我們隻是請您幫忙,驗證這位死者中的是何種毒?”


    閬中晦氣的拍了拍手,醫者治病救人,死人要去找衙門仵作,找我做什麽?


    說完甩頭離開,憤怒的看著鳳川。


    這件事,本不想驚動蕭木。


    眼下倒是沒轍,隻好令任永裕找來蕭木。


    他仍舊高高昂著頭顱。


    最近衙門案子少,唐大人被人帶走審問,新官上任,新來的李大人還在熟悉環境。


    “有案子為何不報衙門?”


    蕭木的表情,分明等著鳳川出糗。


    任永裕回應,衙門事多忙碌,有的案子都查不過,鳳川隻是幫忙而已。


    鳳川心裏清楚,若由衙門辦案,翠菊不免會受牽連。


    娘親固然無罪,可裏外走一遭,那罪萬萬承受不得。


    “蕭捕頭最近倒是得閑,莫不如我找出真凶,交給您處置。”


    蕭木彎下身子,“不用找仵作,我瞧瞧。”


    任永裕站在他身後瞧著,兩人不打不相識,自從他救了鳳川,任永裕對他的敵意便減退了不少。


    當一個捕頭也是不錯的差事。


    他翻看了李嬸的眼睛,瞧了瞧。


    又扒開了她的嘴看了看裏麵的嘔吐物。


    李嬸臉色青黑,略微腫脹,口吐白沫,鼻子暗紅。


    雙目微寒,證明死前曾有窒息。


    下巴周圍越發青黑,嘴巴微微偏左側歪斜。


    “她最近吃過什麽東西了嗎?”蕭木抬頭看了看李嬸的兒子。


    他說不出一二,倒是秋兒搶著說,今早娘起得早,做了些吃的,現在還在那裏。


    “拿來瞧瞧!”


    秋兒小心的端過盤子,生怕那毒藥沾染到手上。


    透過衣袖漏出白白的手腕,婉轉的將盤子轉移到蕭木那裏。


    一旁的鳳川跟著看了一眼,便瞧出端倪。


    那是一盤最為普通的蘑菇,可很少有人注意到那蘑菇頭很大,根很胖,菌柄上同時有菌環和菌托,菌褶剖麵為逆兩側形。


    “這是毒蘑菇!”


    蕭木看著鳳川會意的點頭。


    “這蘑菇是哪裏來的?”


    秋兒膽怯的看著那疊致命的蘑菇,輕聲回答,這是婆婆從山上才回來的,這幾日她經常去的。


    鳳川想起了李嬸前一陣子還送過娘親蘑菇,不過娘親一直沒有做,放在了一旁。


    蕭木看著李嬸的屍體,叮嚀她的兒子將屍體埋了便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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