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誰棒槌呢!?”趙瑉才不受蔣恒琨這句話呢,再說了他就是欺負人了嘛,還不讓說了,這可還沒成親呢,表姐就被欺負得眼淚嘩嘩,這以後要是真成親了那還得了,表姐不得被欺負得死死的,不行,趙瑉現在滿腦子都是她表姐婚後可能的悲慘生活,這本身好不容易對蔣恒琨才升起的那點好感又徹底消失了。


    趙瑉怒視著蔣恒琨,蔣恒琨卻是一臉無奈外加頭疼地看著趙瑉,而歡言卻隻能左看看一臉怒氣的趙瑉,右看看一臉無奈的蔣恒琨,然後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倆這是做什麽?”


    “表姐!”


    “言兒!”


    “瑉表弟!我沒事的,隻是……隻是……剛剛找不到你有些慌張罷了,你不用擔心。”歡言解釋道。


    “那我明明瞧見他剛剛摟著你……呃……”


    “瑉表弟!”歡言被這麽一問臉色突然就有些發燒。


    “呃……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可他要是沒欺負你的話,你怎麽會眼睛發紅,蔣恒琨,我告訴你,要是你敢欺負我表姐,我趙瑉頭一個不放過你,尤其是在你們蔣府,要是我表姐有半點不舒心,我絕對會殺到你府上的!”趙瑉對著自家表姐很是溫柔寵溺,可對著蔣恒琨卻一臉威脅地放了狠話。


    “趙瑉,瑉表弟,你放心,我蔣恒琨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蔣恒琨也沒有廢話,隻是堅定地斷了他的後路。


    趙瑉白了蔣恒琨一眼後哼道:“你最好是說到做到!”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蔣恒琨抱拳道。


    “哼!”趙瑉滿心不情願地哼了一聲,然後才換了溫柔笑顏對著歡言道:“表姐,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言兒!”蔣恒琨一聽歡言要走,便立刻著急道:“你就要回去了?”


    “呃……”歡言有些祈求中帶有猶豫的眼神看向了趙瑉。


    趙瑉劍眉一挑,心裏很是無奈,他家表姐這小眼神明顯是在求情了,雖然趙瑉真心有些生蔣恒琨的氣,可他卻不想越俎代庖,畢竟將來還是他們倆過日子啊,不過饒是這樣,趙瑉還是沒有說話。


    “言兒?”蔣恒琨見歡言有些猶豫和祈求,心裏十分忐忑,於是隻能又出聲提醒。


    歡言一臉不舍地望了蔣恒琨一眼,然後有些無奈地糯糯開口道:“瑉表弟……”


    趙瑉見狀歪過頭不去瞧歡言,歡言便抿了抿嘴又喚了一聲:“瑉表弟……”


    “哎……”趙瑉最受不住歡言糯糯的祈求聲,雖然心裏無奈自家表姐這麽沒骨氣的模樣,可這嘴上的話還是妥協道:“表姐,這會真不早了,你還想去哪?”


    歡言有些遲疑地與趙瑉商量道:“呃……就在這街上再瞧瞧,怎麽樣?”雖然是與趙瑉商量,可歡言的眼睛卻一直瞟向蔣恒琨,似乎是在歉疚也像是在期待。


    趙瑉早就瞧出來了,但就是不想便宜了蔣恒琨,於是便道:“這黑燈瞎火的,表姐怎麽逛,剛才不就差點出事嘛。”


    “剛剛不是人多嘛,一下子被擠散了也正常的,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的……”歡言繼續和趙瑉商量。


    蔣恒琨杵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這心裏直泛酸水,這本是他和歡言兩個人親近的時刻,這趙瑉非得賴在旁邊,賴就賴著吧,誰讓他是歡言關係最要好的表弟呢,他倒是能忍讓,可這家夥現在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這東問西管的,比著宮裏的貴妃和皇上管得都多,真是讓人惱怒,可卻又不能真發起火來,蔣恒琨鬱悶了。


    趙瑉瞧著蔣恒琨微微有些臭臉,便得意地勾勾嘴角,終於是解氣道:“哎……表姐,逛一逛還是可以的,可咱們得看好時辰,不然回去晚了,五王爺又得著急了。”趙瑉算是鬆了口了。


    “一定一定!”歡言見表弟終於鬆口,便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便一臉慶幸地瞧著蔣恒琨道:“你既然失約了,那就得陪我逛逛補償回來。”


    歡言給了蔣恒琨一個很好的可以陪著她的借口,蔣恒琨不傻,自然立刻就聽了出來,這會他隻能先將那股子酸氣先壓在心底,準備滿心歡喜地陪著歡言賞賞夜色。


    可他同意的話還沒說完,這趙瑉便就嘟囔道:“成了,快走吧,不然一會真就晚了!”


    蔣恒琨見趙瑉的架勢就脫口而出道:“他……也要繼續跟著嗎?”哎,不是多餘嘛,煞人風景者最是可惡,蔣恒琨心裏暗暗氣道。


    “那是自然,我是受了姑母的命令,要寸步不離地保護表姐的,你要是有意見進宮找我姑母理論去!”趙瑉一臉不屑道。


    歡言見狀隻能靠近蔣恒琨小聲央求道:“恒琨……”


    蔣恒琨聽著歡言央求的聲音,瞧著她一臉無奈的樣子,這心裏頭就是再不情願帶著這麽一個礙事的家夥,這嘴上也都不敢再說出來,他也隻能像是吃了啞巴虧,暗中在心裏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一臉痞氣的趙瑉翻來覆去的胖揍一頓才能解氣。


    歡言瞧著蔣恒琨有些不快,便又撒嬌般地搖了搖他的胳膊,然後一臉無辜的瞧著他,蔣恒琨隻能無奈地搖搖頭道:“成!就當是為了你,我不與他計較!”


    “哼!我才懶得與你計較,表姐,走了!”趙瑉倒是先一步開拔。


    “你……”蔣恒琨真是被趙瑉給氣到了,要不是再三確認趙瑉對於歡言隻是姐弟之情,蔣恒琨真是恨不得將他直接列為拒絕往來者,真是冤家啊!


    趙瑉走去十米開外,發現身後歡言他們並未跟上,於是便側頭人就是一臉臭屁道:“哎!我說,蔣恒琨啊,還不走啊,我和表姐的時間可不多了!”


    “你!臭小子!”蔣恒琨真是氣得牙癢癢,可礙於情麵,也隻能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了趙瑉一句,然後牽著歡言便示威一般地往前大步走去了。


    趙瑉見狀便聳聳肩道:“哎……真是搞不明白!”


    話落,歡言,蔣恒琨,趙瑉三人便組成了奇怪的逛街三人組,趙瑉在前頭晃悠,歡言和蔣恒琨在後頭不遠處跟著,不時晃悠在前頭的趙瑉還會冷不丁地回頭調侃兩句,倒是鬧得蔣恒琨一直提心吊膽。


    多了個礙事的家夥,歡言和蔣恒琨也逛得有些尷尬,沒多久在趙瑉的催促下,蔣恒琨便送著他們回到了齊哲府上。


    歡言在門口跟著蔣恒琨好一陣依依不舍,直到趙瑉出聲提醒,她才戀戀不舍地挪進府去,趙瑉跟著身後倒是沒有進去,而是晃悠了幾步後來到蔣恒琨跟前撇撇嘴道:“蔣校尉,你可別嫌我礙事,這可都是姑母特意吩咐過的,姑母說了,婚後你們有的是時間膩歪,這婚前嘛,還是該注意的注意,所以我……呃……你應該懂得哈,夜深了,蔣校尉一路好走啊!”


    話落,趙瑉也沒等蔣恒琨反應,便又晃悠著跟著進了齊哲府裏,倒是留下蔣恒琨一臉愕然地杵在原地好久沒緩過神,這是在示好?,呃……不會不會!蔣恒琨搖搖頭,立刻否認了這個讓他頭皮發麻的猜想,以他對趙瑉性子的了解,他才不是會說軟話的人的,可是,不是示好,他為何又要單獨說這一句呢?蔣恒琨真是有些蒙了。


    反正想不清楚,蔣恒琨也隻能歎了一口氣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府去了。


    夜深了,長信宮裏,喜寶正窩在齊佑懷裏睡得正香,芙蓉賬內的曖昧的奢靡氣味還沒飄散幹淨,這滿地的淩亂也知道這床上的一對鴛鴦是度過了一個多麽火熱的夜晚。


    喜寶睡得很沉,麵色安穩恬靜,而與她相擁在一起的齊佑卻睡得有些不穩,那皺起的眉頭,緊抿著的嘴巴,都泄露出他的不安,漸漸的,他麵容變得有些焦慮和急躁,像是在夢中探尋著什麽,似乎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可他就是找不到,找不到……


    突然,夢裏,齊佑的眼前出現一道白光,一道很刺眼的白光,他本能地眯起眼睛,並用手遮擋著光線,透過指縫他似乎看到了一片草原,遠處有著幾個騎馬的人,仔細聞聞似乎還能嗅到草木清香的氣味。


    漸漸那道白光柔和了下來,眼前的天地便正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牧場,齊佑心裏總覺得眼前的草原格外熟悉,可他卻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


    漸漸的遠處騎馬的幾個人似乎正朝著他的方向奔來,那和著愉快笑聲的噠噠馬蹄聲也逐漸清晰,齊佑仔細望去,卻赫然發現那騎在馬背上的其中一人竟然就是自己,齊佑有些糊塗了,他皺著眉頭,一臉糾結地瞧著那越來越近的騎馬者,這一下他更是瞧清了其他兩個人,一個是自個那玩世不恭,灑脫自在的五弟,一個竟然是他心頭的摯愛喜寶。


    齊佑見狀便立刻朝著那三人大喊,似乎是像引起他們的注意,他聲音確實喊得很大,可那三人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況,喜寶和馬上的另一個自己正有說有笑,好不痛快,齊佑心裏突然就很不是滋味,即便喜寶說笑的那個人是另一個自己,那畢竟不是自己,齊佑還是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可就在這發悶的一瞬間,齊佑眼前的景象就完全變了,他眼前有說有笑的三個人都消失不見了,就在他四處尋找之際,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淒厲高亢的馬嘶聲,齊佑的心瞬間就緊繃起來,緊接著紛亂嘈雜的聲音便紛至遝來,齊佑眼前便又浮現出一副極度混亂和驚恐的畫麵……驚馬!(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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