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這事太過蹊蹺,雖然皇上出行知道的人甚多,可皇上並沒走官道這件事知道的人卻不多,銀蛇怕是宮裏某些人故意泄露了消息,怕會有人借此鬧事。”白猿道出了擔憂。


    “皇上遇刺昏迷的事目前還有誰知道?”喜寶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著急問道。


    “隻是通知您和五王爺,這會怕是四皇子也該知道了。”白猿道。


    “皇上何時能回到宮裏?”經白猿這麽一提醒,喜寶倒是強迫自個冷靜了下來,喜寶心裏暗自思量,是啊,皇上出事,難免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搞不好,這些有心之人就是行刺之人,而且還是皇族內部的人,她必須驚覺起來,以策安全。


    既然齊佑身邊都是高手都不能萬保安全,那這深宮怕是也安全不到哪裏去了,喜寶突然一陣後怕。


    “銀蛇說了,最快也得過了今晚!”白猿似乎也明白喜寶的驚心,便隻能如實道。


    “今晚……”喜寶突然覺得莫名恐慌,她痛苦躊躇了半晌才問道:“我二哥離去,現禦林軍歸誰統帥?”


    白猿思量了半晌才道:“莫懷莫大人!”


    “他人在何處?”喜寶緊接著問道。


    “尚在衙門內。”白猿道。


    “好,那京中軍營現聽命於誰?”喜寶又問道。


    “暫時歸五王爺統管,不過五王爺接到消息便隨著銀蛇他們一道前去城外接應皇上去了,這會怕是無人看管的吧。”白猿分析道。


    “什麽?五王爺也去了?”喜寶的心徹底懸了起來,她已經來不及細想為何五王爺齊哲會做出如此貿然舉動,她隻是知道五王爺這一貿然離京怕是事情又嚴重幾分了。


    “正是!不過皇上遇刺的消息一時半會還不至於會傳到軍營裏去,這一點貴妃都是可以放心。”白猿思量後開口道。


    “哎。現在一切都很難說,難保不會有有心之人肆意散播,五王爺實在太草率了!皇上出事,京中更該戒嚴,五爺這麽一步倒是讓宮裏有些被動了。”喜寶對於齊哲的舉動有些不解。


    “五王爺和皇上感情深厚,聽聞皇上遇刺昏迷一時心急貿然出城也是能理解的,畢竟皇上是五王爺的親哥哥。他如何能放心得下呢。”白猿解釋道。


    “現在已經顧不得五王爺了。如今我們必須堅守到皇上安然回京,白猿,你立刻安排人下去。一方麵通知禦林軍嚴加護衛皇宮安全,一麵派人到宮外去請我大哥立刻進宮,至於軍營那邊先派人盯著,我怕有人打軍隊的注意。”喜寶立刻安排道。


    “貴妃是在怕什麽?”白猿有些不解。


    “我們必須把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都想到。隻有這樣才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喜寶突然就冷冽決然起來。


    白猿還是頭一回見喜寶如此果敢決然,雖然知道她擔心得要命。驚怕得都吐了血,可她還是能快速轉變角色,有條不紊地利落安排籌劃,白猿不得不心中安生佩服:原來貴妃是能擔起大事的人。以往他們都小瞧了她了。


    喜寶正在安排,殿門口便傳來歡玥焦急的聲音:“母妃,母妃!”


    喜寶知道歡玥怕是也聽到消息了。


    “哎……哎……四皇子。四皇子……娘娘,奴婢沒攔住四皇子……”文棋是拽著歡玥的衣袖被一道扯進來的。


    喜寶見狀道:“無礙的。你下去吧!”


    文棋見狀立刻告罪退了出去,這殿門才關上,歡玥便道:“母妃,父皇他出事了。”


    喜寶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


    歡玥一愣然後才瞧見一旁的白猿便了然道:“是白猿叔叔傳的消息吧。”


    白猿對著歡玥一臉無奈道:“是,是卑職傳的消息。”


    歡玥一臉焦急道:“白猿叔叔,隻是說父皇出事了,父皇他到底怎麽了,不是說去西北的嘛,怎麽會在江邊遇刺,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白猿拱手道:“皇上是要前往西北,隻是沒有走官道,而是選了水路,不過這也是皇上出了京城後臨時決定的,幾乎沒人知道皇上的臨時決定。”


    “所以說是有人泄露父皇的臨時行蹤的?”歡玥震驚道。


    “很有可能。”白猿道。


    “哎……這就糟糕了!”歡玥突然歎氣道。


    “怎麽了?喜寶也著急起來。


    “若是如此,這宮裏怕是相當不安全了,可這會五王叔偏偏又不在京裏,兒子怕兒子一人難以支撐。”歡玥心裏也緊張起來。


    “無礙,無礙,還有母妃在呢,你不用太害怕,現在你倒是得更鎮定一些,這消息怕是很快就封不住的了,今晚母妃與你一同守在養心殿,隻要撐過今晚便會沒甚嚴重的。”喜寶下了決心道。


    “母妃?您是怕有人趁機作亂?”歡玥回神問道。


    “還是以防萬一吧,白猿你先去安排吧,入夜之前你務必要回到我身邊來。”喜寶吩咐道。


    白猿點點頭道:“是,那娘娘和四皇子一切小心,卑職這就去了。”


    白猿閃出殿門,立刻消失在了宮牆外,而歡玥卻一臉擔憂地立在原地踱步。


    喜寶緩了半晌才道:“玥兒。”


    “母妃。”歡玥立刻收了腳步來到喜寶身邊道。


    “玥兒,元寶呢?”喜寶突然問道歡玥身邊的陪讀元寶。


    “在養心殿外守著呢,兒子怕會有朝臣聽到消息過來,所以讓元寶守在那了,怎麽,母妃找他?”歡玥問道。


    “他倒是不起眼,能起個作用。”喜寶思量餓了半晌才開口道。


    “母妃需要他做什麽?”歡玥不解。


    “傳遞消息。”喜寶幽幽道。


    “傳遞消息?”歡玥詫異道:“傳什麽,傳給誰?”


    “你父皇遇刺,你二舅父陪同也受了輕傷,你五王叔又突然離京,這整個京城的軍務便空著了。我怕軍隊裏出事,所以……”喜寶猶豫了一下。


    “母妃想用蔣恒琨?”歡玥立刻反應了過來。


    “他倒是是能成為很好的防備,如今京城裏也隻剩他和你大舅母的哥哥簡郡王能直接通到軍營裏了,我不得不以防萬一啊。”喜寶皺眉分析道。


    “母妃,我明白,我這就去安排!”歡玥立刻領會了喜寶的意思,他也知道寧願是自個多心也得要以防萬一的。


    “嗯。你下去。隨後我會到養心殿去的,你記著萬事不可慌張,你父皇出事。現在整個朝廷和京城,你便是最大的,所以你更該穩得住才行。”喜寶囑咐道。


    歡玥點點頭道:“兒子明白,兒子這就去安排。母妃您這也要多加小心。”說罷,歡玥便又匆匆離開了。


    守在外頭的文棋見這樣的架勢心裏便知定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便猶豫了半天才進去詢問道:“娘娘,您沒事吧?”


    喜寶捂住胸口歎道:“文棋,叫文琴一並進來,我有事吩咐。”


    文棋立刻點頭下去喊了文琴一道進殿聽候吩咐。喜寶瞧著她倆好半天才道:“皇上出事了,現在情況不明,不過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最快也得過了今晚才能回宮,本宮今晚也到養心殿陪著歡玥一道。”


    “什麽?”文琴和文棋驚得一身冷汗。


    二人對視良久。文琴才壯著膽子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喜寶歎了一口氣道:“皇上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如何能沒事呢?不過是為了皇上和玥兒還在強撐著罷了。”


    “主子,您有什麽需要奴婢們去做的您盡管吩咐,奴婢們定不辱使命!”文琴和文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喜寶歎了一口氣接著道:“此事還尚未傳回宮中,不過本宮怕有心懷不軌之人,所以本宮得幫著歡玥撐著,這後宮裏也絕不能亂了,你們就幫著本宮好好看著後宮裏這些個女人,萬萬不可讓她們再生出事端,必要的時候可以先斬後奏,出任何事都有本宮頂著,你們就務必保證今夜她們不會添亂便是。”


    “娘娘的意思是戒嚴後宮?”文棋小心揣測道。


    “實為戒嚴可卻不能明著下令,你們必須暗中安排,不然後宮這幫直女人都不傻,保不齊她們便會猜到什麽的。”喜寶囑咐道。


    “奴婢明白,就是要防止她們趁亂鬧事是吧?”文琴說道。


    “是了,這個是後宮禦林軍的令牌,你們領了到禦林軍處去傳了本宮的旨意,悄悄布防下去,這件事務必要暗中進行,在入夜之前要全部安排到位,你們倆能辦到嗎?”喜寶問道。


    文琴上前一步接過令牌保證道:“娘娘,放心,奴婢就是搭上這條命不要也會讓整個後宮都安安靜靜的!”


    “對,奴婢也是,請娘娘放心吧。”文棋也道。


    喜寶點點頭道:“好,這事就交給你們了,現在就動身吧。”


    現在離入夜也沒幾個時辰了,喜寶能安排的都在安排中了,不能安排的喜寶也在盡量調和中。


    一番安排下來,小半個時辰又過去了,喜寶便也顧不得其他,立刻叫人幫著她梳妝打扮,她要梳妝最得體,最耀眼,最氣勢逼人的貴妃,奧,不,是寵妃妝容,越囂張霸氣越好,她得要去為歡玥撐著整個局麵才是。


    一旁的三個宮人忙碌了好一陣子才幫著喜寶裝扮成她需要的樣子,玄色的披地燙金百褶裙,配著大紅色的緞麵長袖廣衣,梳著不常盤得淩雲鳳髻,左右各別著三支鳳翅流蘇簪,發尾押著鳳頭玉佩,耳邊點綴鳳頭耳墜,倒比以往貴氣逼人了,尤其是這常畫的遠山霧眉被刻意挑了上去,迎合著眼角的的微微上揚,這霸氣的樣子倒是逼真了幾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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