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佑嗬嗬笑道:“你可真是個小丫頭,比歡言那小不點更粘人,這以後要是爺越來越忙,你可怎麽辦啊?”


    喜寶嘟著嘴反問道:“那王爺想拿我怎麽辦?”


    齊佑摟著喜寶歎道:“爺就是不知道啊,恨不得將你拴在腰間,裝入懷裏,可又怕委屈著你,離著遠了心裏想念得直癢癢,可離著近了爺又無時無刻不想著親近你,哎??真是矛盾啊???”


    喜寶一翻身趴在齊佑懷裏嗡嗡道:“爺說的可是真得的?”


    齊佑捧著喜寶的小腦袋啃了一口道:“爺的**你是見識過的,怎麽還要爺這會證明給你看不成?”


    喜寶捶了齊佑一拳頭嗔道:“爺怎麽說話越來越不正經了,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齊佑摟著喜寶的纖腰磨蹭著笑道:“在你跟前要那麽正經做什麽?”


    “王爺!”喜寶有些惱羞道,剛剛還在擔心他,這會便又不正經起來,看來該是沒什麽大事了。


    齊佑便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個丫頭,爺就是有心但也無力啊,這十幾日幾乎就沒怎麽合眼休息,回到你這才鬆懈下來,別動陪著爺躺一會。”


    齊佑此話一出,喜寶果真安靜了下來,蹭著齊佑的胸口有些責怪,又有些心疼道:“王爺,皇上就是積勞成疾的,難道您也想啊,再怎麽也要先照顧好自個的身子啊。”


    齊佑拉過喜寶的小手香了一口道:“知道了,管家婆,陪著爺安靜地休息會,晚上我還得進宮去呢。”


    喜寶微微皺眉,欲言又止。瞧著齊佑疲憊的神色,終究是隻能在心底一歎,乖巧地跟齊佑一道合上眼睛睡了???????


    睡醒後,齊佑陪著喜寶和歡言用了晚膳,然後便去了蕪蘅院,畢竟要離府一段時間,這府裏上下的事情還是要先安排好的。


    劉王妃也是小半個月沒見到齊佑了。知道齊佑在宮裏忙著。也沒敢打擾。


    其實齊佑一回府,劉王妃便接到消息了,尤其是得知齊佑直接去了雲水院。喜寶那裏,這胸口便堵著一口氣,本想早些歇了,眼不見心不煩。可這會齊佑卻匆匆來了。


    已經卸妝梳洗的劉王妃也隻能稍微捯飭一下,披散著頭發出來迎接道:“臣妾參加王爺。”


    齊佑心急著宮裏倒也沒計較王妃的失儀便道:“王妃。你也知道本王最近都歇在宮裏,父皇的暑氣才剛過,後天要前往承德行宮,本王也親自護送。這一來一回大概會用個小半個月,這府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若是外頭的事情。你派人去請五弟便是。”


    王妃愣了,這才回來又要走啊。顧不上失落,劉王妃便焦急道:“父皇身子沒事大礙吧?”


    齊佑道:“這個你放心,父皇身子好著呢,這些日子本王不在京城,你要管理好,莫要惹出什麽事來,行了,爺也沒什麽交代的了,連夜還得趕回宮裏去呢,你歇了吧,本王這就走了。”


    說罷,齊佑又風一陣地離開了,這一來一回統共說話沒超過半刻鍾,劉王妃摸摸發涼的胸口歎道:“這該不是夢啊。”


    齊佑當晚又進了宮,第三日便直接護送齊文帝移駕承德行宮去了,當然,如同之前安排,齊文帝隻帶了薛公公這麽一個貼心的奴才,其他的便是齊佑安排的貼身侍衛和禦林軍了???????


    皇上離宮,這朝政照樣運轉,每每都是八百裏加急送到齊佑手上,而齊文帝正是徹底放鬆了下來,不問世事,每日不是窩在書房看書,便是帶著薛公公去湖上垂釣,倒也過得怡然自得,不亦樂乎??????


    一直到了七月初,入了秋齊佑才從承德行宮回了京城,素問卻一直留在齊文帝身邊照料。


    這回京後,齊佑就更加忙碌起來,整個朝務全都壓在齊佑一個人身上,他雖然累,但卻不敢有半點懈怠,因為他知道這一切是他答應了齊文帝的,他必須做到。


    齊佑忙得分身乏術,而喜寶卻安逸地窩在自個院裏,她知道齊佑的忙她幫不上,可她至少也能做到不給他添亂啊。


    齊文帝是以避暑為由離京的,可這轉眼就到了深冬季節,朝臣們便有些按耐不住了,都是拐著彎向齊佑打探著齊文帝的消息,齊佑倒是一直未曾鬆口。


    可這耐不住人心啊,宮裏頭皇後娘娘也忍不住向齊佑打聽,齊佑隻是笑著說是齊文帝還在休養,這小半年的時間了,一國之君都未曾出現,雖然齊佑把朝政處理的很好,可到底還是亂了人心啊。


    就在宮內宮外都一片猜測的時候,齊文帝突然回京,朝臣們還沒來得及高興,緊接著便傳出了齊文帝病重的消息,舉朝上下一片嘩然,後宮更是哀怨連連,一時間整個朝廷都十分低迷。


    齊佑更是傷心不已,一直守在齊文帝榻前不敢合眼,而素問也是滿心歉意地守在一旁。


    雖然齊佑並未責怪,可素問還是心裏愧疚,他曾經許諾隻要齊文帝靜心休養,他便也七八成的把握延長他的壽命,剛到了行宮的時候,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齊文帝的恢複也是眼睛便能看得見的。


    可過了深秋之後,齊文帝的情況竟然瞬間急轉直下,惡化程度就連素問都十分詫異,雖然已經施針延緩惡化,可素問知道齊文帝的時間不多了。


    說來奇怪,齊文帝自打知道自個病情惡化後,竟然表現出了耐人尋味的安詳和輕鬆,仿佛這樣的惡化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就連伺候在身邊的薛公公也是一樣,雖然心疼,可卻也鬆了一口氣。


    素問不能理解,總覺得齊文帝該是有什麽心事還藏在心裏,怕是這半年多來是這件心事一直在支撐著他的。這次回京,怕是就要了了。


    齊文帝重病昏迷的消息剛剛傳出,整個後宮便聚在了養心殿門口,再加上隨後趕到的王爺,郡王,朝臣們,呼呼啦啦好幾百人就這麽守在了大殿外。


    薛公公進來為齊佑披上了大氅道:“王爺。後宮的嬪妃。宮外的王侯爵爺,朝臣們這會都侯在殿外了。”


    齊佑紅著眼冷哼道:“這麽快?”


    “外頭天已經開始飄雪花了,王爺您看?????”薛公公弓腰道。


    “既然來。就候著吧,父皇昏迷未醒,他們是該來侍疾的。”齊佑目不轉睛地盯著齊文帝道。


    薛公公便點點頭道:“是,老奴知道了。”


    說罷。薛公公便退了出去,剛到門口。便被皇後攔著道:“公公,皇上現在是什麽情況,為何不讓本宮進去?”


    薛公公恭敬道:“娘娘,不是老奴攔著。而是皇上昏迷前說了,隻準雍王爺榻前侍候,其餘人等一概不見。老奴也沒辦法。”


    皇後氣道:“那皇上現在如何了,何時能醒?”


    薛公公道:“娘娘。太醫正瞧著呢,老奴得進去伺候了。”


    薛公公應了幾句話後便又回到大殿內,此時殿內的太醫們也是一籌莫展,看著齊文帝的脈象是早該衰竭不堪了,能多撐了半年已是奇跡了,這會幾位太醫也都隻能侯在一旁。


    現在隻要一個字“等!”


    外頭的雪開始慢慢變大,接到消息的喜寶恨不得跟著劉王妃一道進宮,可是卻被白猿攔道:“側妃,王爺說了不論今日發生何事,您都不能踏出院子半步,還請您回屋。”


    喜寶急道:“皇上昏迷不醒,王爺定是心急如焚,而我卻隻能守在院裏哪都不能去,這是何道理?”


    白猿歎了一聲道:“主子,若皇上真有不測,這王爺定然焦急萬分,肯定會無法顧忌到您,您這會去隻會讓王爺分心的,側妃若是真心疼王爺就請回屋去,宮裏一旦有了消息,卑職會立刻回稟的。”


    喜寶抿著唇思量了半天,最後也隻能無奈轉身回屋去了?????


    夜深了,養心殿外已然是大雪紛飛了,可守在外頭的眾位嬪妃和王公大臣沒有半點回去的意思,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會怕是最關鍵的時候了。


    殿內,素問再次施針的半個時辰之後,齊文帝醒了,齊佑立刻攥著齊文帝的手哽咽道:“父皇???父皇???!”


    齊文帝的眼睜了又閉,閉了又睜,來來回回好多次,才重新聚了光,瞧著眼前一臉疲憊頹廢的齊佑,齊文帝輕歎道:“傻孩子,莫要哭,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朕也一樣。”


    “父皇,不會的,不會的,您一定會好起來的。”齊佑哽咽道。


    “朕的身子,朕???自個??清楚,能活到現在也已經是上蒼厚愛了??你現在??也已經??能扛得起???朕的江山了,朕沒什??麽??牽掛了??隻是有些事??朕還要??好好交代???”


    “父皇,您說?您說???兒子聽著??聽著??”齊佑跪在床榻前道。


    齊文帝揮揮手道:“薛公公,讓他們??都???下去吧???你陪在這???就好了???”


    薛公公含著淚點點頭便帶著太醫和其他宮人們都出去了,然後當著一眾人的麵又關上了殿門,回身道:“皇上,殿外各位娘娘和大人們都已經侯了五六個時辰了,是否先讓他們回去?”


    齊文帝攥著齊佑的說道:“不用了???一會??朕還有其他事?交代,就讓他們候著吧???”


    薛公公點點頭便恭敬地侯在一旁不說話了,素問也是一樣默默侯在齊佑身後,不出聲了。


    齊文帝這才咳咳了兩聲道:“佑兒,你現在也長大了,朕也能放心了,唯一讓朕擔憂的便是你三弟齊慎和劉霸,那次朕手下留情沒有殺了他們,並不是手軟,而是留給你的,你新帝繼位,若他們有任何異動,你皆可誅之,不用憐惜血脈親情,這是皇後欠你的,也是朕欠你的??咳咳咳???”


    “父???父皇?”齊佑愕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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