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一臉欣喜道:“真的,嘿嘿,那敢情好啊,能嚐嚐讓小側妃和王爺都說好的叫花雞倒是不錯呀,素問你說呢?”


    素問白了白猿一眼道:“你就知道吃,這是小側妃的家宴,我們怎麽能參加。”


    白猿不情願地撇撇嘴道:“我就是這麽一說嘛。”


    喜寶卻道:“素問大夫,這雖說是家宴,可是今年大哥二哥都不在,就我和爹娘三個人未免太過冷清了,再說了你們又不是外人,就一道吧,人多才熱鬧呢。”


    素問有些猶豫道:“側妃,這不方便吧。”


    喜寶道:“有什麽不方便的,一個是救我命的大夫,一個是我的貼身保護,你們都是對我有恩的人,沒什麽不方便的,再說有沒有其他人,除了你們就隻有黑子叔叔一道了。”


    素問愣道:“黑子叔叔?”


    喜寶一邊喝著熱水一邊道:“是啊,黑子叔叔,就是這別院的守門人,你們該是見過的。”


    “見過,見過,就是那個身材高大,膚色黝黑,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的那個人唄,說實話,看著聽嚇人的。”白猿嘻嘻道。


    喜寶笑道:“黑子叔叔就是那樣,不過他是麵冷心不冷,人很好的。”


    素問眉頭微蹙道:“側妃,我能問問這位名叫黑子的大漢是何來曆嗎?”


    喜寶奇怪道:“黑子叔叔是何來曆,素問大夫為何這麽問?”


    素問笑道:“沒什麽,就是覺得黑子很是特別,不像是趙府的家奴,倒像是個有故事的人。好奇問問而已。”


    喜寶笑道:“說實話,黑子叔具體是什麽來曆我還真不清楚,隻是知道他並非是家奴,我爹當他是兄弟,所以我們才叫他黑子叔叔,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不大愛講話,總是黑著一張臉冷冷地待在那。後來是因為他教習二哥習武。所以我們才慢慢熟絡的,這熟了之後才發現黑子叔幾乎是個無所不能的高手啊,就連我的箭術也是他給啟蒙的。”


    一旁的白猿感歎道:“看著黑子的身量和氣勢就知道他該是個厲害的人物。”


    喜寶道:“應該是吧。二哥大部分的功夫都是跟黑子叔叔學的呢。”


    白猿道:“那就是了,側妃的二哥我也曾切磋過,功夫確實厲害的,看來黑子確實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素問笑道:“果真特別。我觀察過,黑子說話做事看似粗糙。實則粗中有細,做事極為嚴密,話少但卻極富有邏輯,應該是經過了很好的訓練的樣子。對了側妃,他是什麽時候來府上的?”


    喜寶思量了一會道:“很早了七八年前吧,我記得那一年大哥正好要參加科舉考試。對就是七年前,具體的時間我還很不清楚。隻是知道那年夏天他就已經在別院了,怎麽了?”


    素問笑道:“沒什麽,隻是好奇而已。”


    喜寶有些疑惑但也沒說出來便笑道:“原來也有讓素問大夫感興趣的人啊,嗬嗬,正好黑子叔叔也要參加今晚的家宴,隻要素問大夫來,你們倒是可以好好聊一聊呢。”


    素問笑道:“側妃這麽說的話,這家宴我還真得要來了。”


    白猿有些疑惑得看了一眼素問,然後又搖了搖頭像是再擺脫什麽不好想法似的,見素問鬆了口,他也笑道:“既然素問大夫也同意了,我當然是一定要來了,素問,咱們也該下去準備準備了,好歹是個除夕晚宴,咱們也得捯飭得像個樣子吧。”


    素問笑道:“是,白猿說得對,側妃我們先回去準備準備。”


    喜寶笑道:“太好了,總算不會太冷清,晚宴在大廳,到時候你們直接過去就好。”


    白猿和素問點點頭便一同出去了,喜寶在屋裏躺著等天黑???


    出了門白猿便問道:“素問,你今日是怎麽了,難道黑子同你有什麽關係不成?”


    素問笑道:“你這腦子,該用的時候從來不用,不該用的時候淨瞎猜,不過是覺得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看門之人,所以才有些好奇的。”


    白猿一臉不信道:“能讓你素問好奇的肯定不是一般人。”


    素問神秘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說完素問便揚長而去,留下一頭霧水的白猿愣在原地????


    當夜,除夕家宴,果真隻有喜寶,趙氏夫婦,素問,白猿和黑子幾個人圍坐一桌,倒也熱鬧。


    桌上的佳肴都是張氏親自下廚製作的,就連這竹葉青酒也是趙宗鎮的十年珍藏,不過也隻能便宜了素問一人了。


    黑子守門所以不怎麽沾酒,而白猿奉命保護喜寶更不可能喝醉了,喜寶有孕在身更不會喝了,隻要素問能陪著趙將軍喝上幾杯。


    素問酒量還算不錯,半場下來除了有些臉紅之外,倒也還挺清明,就是席間頻頻看向的黑子的打量眼神讓人有些奇怪。


    黑子許是也發現了素問在打量他,便端起茶杯道:“素問大夫,我不能飲酒,便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素問拿起酒杯笑道:“黑子兄客氣!”


    說罷,素問便仰頭喝了下去,一旁的喜寶心裏歎著:這素問大夫平日裏看起來很斯文的,沒想到酒量還挺好,這麽喝都沒見醉啊。


    素問喝了酒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嚼完了才道:“黑子大哥,一直是黑子,黑子的叫著您,素問都還不知道您的姓什麽呢?”


    黑子笑道:“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素問笑道:“黑子大哥,你有沒有覺得我眼熟?”


    黑子愣了一下道:“沒有,不過是去年我們曾打過照麵,可是?”


    素問挑了眉毛笑道:“好記性,也是去年這個時候吧。”


    黑子笑道:“差不多。”


    素問對著趙宗鎮道:“趙大人,這也是要新年了,我素問是一介大夫,沒什麽珍貴的禮物可送,這裏有三個藥瓶,這個是送給您的,您常在軍中,風餐露宿的,這個能保肝護心,還能化瘀止痛增加元氣。”


    “這個嘛,是送給夫人您的,這是百肌散,小側妃那也有,能延年益壽,常保青春不老。”素問又對著張氏說道。


    趙宗鎮和張氏接過藥瓶子都樂嗬嗬地說道:“素問大夫,您一直操心我家閨女的身體,已經很辛苦您了,您這還送我們禮物,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素問笑道:“將軍,夫人,您二位客氣了,不過是素問我的一點心意罷了,您們不嫌棄才好。”


    張氏笑道:“不嫌棄,不嫌棄,怎麽會呢?”


    素問便笑道:“那就好,至於這個是給黑子大哥的,這是祛濕膏,塗於患處,一次便可見效,三個月就會痊愈的。”


    黑子看著眼前的藥瓶子愣了一下道:“素問大夫果真是神醫,您都不曾問過我,怎麽就知道我患有風濕之痛。”


    素問將瓶子遞到黑子手上道:“我是大夫,任何表象的病變都逃不過我的眼睛,黑子大哥您是有真氣護體所以風濕才沒顯現的那麽嚴重,實則你體內早已濕氣遍體,你極度畏寒尤其是你手上骨關節的病變,所以我才有所判斷的。”


    黑子拿著藥瓶笑道:“多謝素問大夫,我這是老毛病了,多年前落水受寒所致,怎麽樣也根除不了,真希望您的藥能管用。”


    聽到這,素問的眼角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


    而一旁的白猿也是抽著嘴角道:“那當然了,素問大夫的藥很是厲害呢,對了??那個??素問??你都都送了??那我的呢?”


    素問被白猿這麽一問便一臉不屑道:“你常年用我的化瘀金瘡藥還少了,這會要什麽呀?”


    白猿道:“那不一樣啊!”


    素問瞥了他一眼道:“怎麽不一樣,反正都是用的,再說了,你問我要,那你給我準備了嗎?”


    白猿被嗆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撇撇嘴道:“小氣!”


    然後便紅著臉說道:“呃???趙將軍,夫人,還有黑子大哥,我??我可什麽都沒準備????我???”


    喜寶知道白猿的情況,他幾乎沒怎麽過過這一家團聚的節日,更不會懂得送禮之道了,看來素問確實與他們有所不同。


    見白猿有些不好意思,喜寶笑道:“白侍衛,沒事的,不過是自家人,不用那麽客氣。”


    趙宗鎮也道:“是啊,是啊,您一直保護我們的閨女,我們謝你才是,要什麽禮物,這是素問大夫太客氣了,你們能來一起用飯就是夠給我趙某人麵子了,來來喝酒,喝酒???”


    白猿白了素問一眼道:“趙大人,我還要奉命保護側妃,所以隻能以茶代酒表達謝意和祝福了。”


    趙宗鎮笑道:“好好,白侍衛的心意,我領了,快些吃菜吧,這可是我夫人親手做的,大家多吃一些。”


    白猿便夾了一筷子菜到素問盤裏道:“那,這是我送你的,抵不過那些膏藥,不過你也別生我氣啊。”


    素問白了白猿一眼夾起菜吃進嘴裏道:“我才懶得跟你這小屁孩計較呢。”


    白猿瞪了素問一眼便也乖乖地坐那吃菜了,要換了平時說他是小屁孩,白猿早急了,但是喜寶告訴了他青澀有青澀的好處,他姑且不與他計較,再說了這菜也確實好吃???


    大家被白猿,素問這一唱一和都逗笑了,喜寶也笑著道:“白猿啊,你還是不要得罪素問大夫的好,萬一以後連金瘡藥都沒了可該怎麽辦啊??哈哈??哈哈。”


    這一頓飯被這麽一鬧倒是吃得更自在歡快了,趙氏夫婦因為兒子不在身邊的的惆悵感也被驅散了不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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