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愣了一下道:“什麽,薛公公派人來傳話?文琴你去看看。”


    文琴出了屋子道:“侍衛大哥,薛公公派來的人在哪裏?”


    侍衛們讓開一條路道:“在門口,王爺交代過除了他一概人等都不準進,所以人被擋在了門口。”


    文琴有些擔憂道:“可那人要是來傳皇上的口諭的,您這般攔著會不會出事啊?”


    那侍衛卻道:“姑娘不必擔心,王爺已經吩咐過了,無亂是誰都一樣,若是有事自然有王爺在,我等就隻是奉命行事。”


    文琴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那我先去看看。”


    說罷文琴到了門口向那宮人客氣道:“公公可是來傳話的?”


    那小太監道:“正是,薛公公已經去雍王那傳話了,我也是奉命來向趙側妃傳話的。”


    文琴笑道:“麻煩公公了,隻是我家主子昨日受傷現在還在昏睡,不能出來接旨,煩請公公將口諭傳達於我,我待主子醒來之後定原話轉達。”


    小太監道:“既然趙側妃還在昏睡,也隻能麻煩這位姐姐將話帶到了。”


    說罷,小太監就將齊文帝交代齊佑的原話轉達給了文琴。


    文琴愣了一下道:“這位公公,您確定沒有傳錯吧,這聽著像是給雍王爺的口諭啊。”


    小太監道:“是這句,薛公公專門囑咐過一定要傳達給趙側妃,說是趙側妃聽了便會明白。”


    文琴有些遲疑但還是笑著遞給那小太監一個荷包道:“多謝公公傳話,我一定原話帶到。”


    那小太監接了荷包笑眯眯道:“這位姐姐客氣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了。”


    小太監走後。文琴一臉不解地回了屋裏。


    喜寶問道:“怎麽了?可是說了什麽?”


    文琴道:“是薛公公專門派人來傳話,說是皇上的意思,明日秋獵照常進行,請雍王務必參加!”


    喜寶道:“這是傳給王爺的話吧,他沒傳錯?”


    文琴道:“奴婢也奇怪,所以就問他是否傳錯,那小太監卻說這是薛公公特意囑咐的。說是主子您一聽就會明白了。”


    喜寶愣了。


    一旁的文書道:“這什麽意思啊!主子受了那麽大的傷。可他們明日還要照常秋獵玩樂,這就算了,怎麽連王爺也必須要去呢。主子身子可是還沒恢複呢,皇上怎麽能這麽做呢?


    喜寶厲聲道:“文書!莫要亂說話!”


    文書有些委屈道:“主子!本身就是,不然這話什麽意思?”


    喜寶道:“不管這話什麽意思,你都不該胡亂猜測。更不該亂說,這話你在我這說說可就罷了。千萬不要出去亂說,不然主子我也護不了你。”


    文書有些怯道:“主子,奴婢??奴婢就是覺得委屈了您,所以才有所抱怨的。主子您別生氣。”


    喜寶道:“文書,我不是生氣,而是擔心你。”


    “主子!”文書有些不解。


    喜寶放下粥碗語重心長道:“這是薛公公在提醒我呢。這話本不該傳到我這,薛公公算是有心了。此意無非是想提醒我,皇上有些不高興了。”


    文琴疑惑道:“皇上不高興了?主子什麽意思?”


    喜寶道:“昨日我出事的時候,王爺是怎麽樣的?”


    文琴道:“幾乎崩潰了,就說射馬一事,王爺就跟皇上僵持了好久,從王爺跳進圍欄開始,皇上的臉色就是鐵青的,王爺幾乎是什麽都不顧了,當時眼裏怕是隻有主子您了。”


    喜寶道:“這樣你們明白了嗎?”


    文琴道:“主子您是說皇上是在生王爺和您的氣?”


    喜寶道:“是,王爺為了我如此不給皇上麵子,皇帝能不生氣,薛公公怕是要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文琴道:“可是主子,當時的情況特殊,您命懸一線,王爺出現情緒崩潰也是人之常情啊?”


    喜寶笑道:“私底下王爺再怎麽寵著疼著我都沒關係,那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可是昨日大庭廣眾之下王爺無意的行為算作是挑戰了皇上的底線,讓皇上心裏不舒服了。”


    文琴道:“底線?您是說王爺為了您與皇上僵持觸碰了皇上的底線?”


    喜寶道:“是啊,皇上也是父親,在他心裏王爺自然比我重要的多,可是王爺的舉動卻有些超乎他老人家的預判,王爺為了我與他僵持爭執,在皇上心裏就意味著我一個女人對王爺來講竟然比他一個父親來得重要,你說皇上會不會生氣,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文書道:“主子,怎麽聽著皇上他老人家像是在吃醋啊?”


    喜寶道:“吃醋也好,生氣也罷,反正這次你家主子我是被皇上給記上了。”


    文書道:“那可怎麽辦啊?”


    文琴也是擔心道:“對啊,主子那可怎麽辦?”


    喜寶道:“這就要看王爺的了,這件事從頭到尾我都是個受害者,還能怎麽辦,既然薛公公有心傳了話,那我們心裏也好歹有了底,就看王爺怎麽做了,改明個暗中找了機會等謝謝薛公公了。”


    文琴道:“主子說的是,奇怪,這薛公公為何會幫著主子您呢”


    喜寶道:“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王爺的緣故吧。”


    文書有些憤憤不平道:“主子,這次驚馬您不僅什麽錯都沒有,還受了這麽重的傷,就這麽被皇上記上了也太委屈了。”


    喜寶道:“委屈什麽,皇上生氣沒有直接降罪已是萬幸了,對我們而言這件事雖然很嚴重,但是對皇上而言不過如此,不就是幾個女眷受傷而已,這等小事還不至於影響到接下來的秋獵行程。”


    “奴婢就是替您委屈。”文書嘟著嘴道。


    喜寶歎了一口氣道:“我們要擺清自個的身份,我作為雍王側妃看似很有身份地位。可在皇上眼裏也不過是個一介女眷而已,沒有什麽可得意或是特殊的,對他和王爺來講都該是無足輕重的人而已,這皇上在委婉地警示我。”


    文琴道:“主子,別說是文書了,就是奴婢我也替您覺得委屈。”


    喜寶道:“我知道,這委屈嘛。是有些。這次無端驚馬還差點害了孩子,我確實很委屈,可是這委屈也受得值得。好了,你主子我都不在乎,你們還氣什麽呢。”


    文書哼道:“隻要主子不氣,奴婢就不起。不就是秋獵嘛,沒什麽。哼!”


    文琴道:“對,隻要主子沒事,我麽就不氣。”


    喜寶看著文琴和文書一臉憤憤不平偏要強裝淡定的樣子笑道:“好啦,我這碗粥再說下去可就真不能喝了。”


    文琴。文書雖然心裏憤憤不平,但是看見主子沒有什麽不開心也就不再多話了。


    喜寶喝了幾口粥就有些失了胃口道:“好了,我不想喝了。”


    文琴知道肯定是剛剛的消息壞了喜寶的胃口。便也不敢勸話隻能笑道:“主子醒來不久脾胃還沒打開,先喝一些暖暖胃也是不錯的。這看著一會就要到了晚膳時間,到時候主子再多用些也好。”


    喜寶道:“是啊,留下肚子到了晚膳也能再多吃些。”


    話雖如此,到底是齊文帝的話讓喜寶心裏頭不舒服了,雖然她可以理解但是終究是心裏頭有些悶,晚膳也沒用多少就懶在那不動了。


    文琴和文書本有心寬慰,但是卻也被喜寶支了出去。


    就在文琴和文書一籌莫展的時候,齊佑單獨一人披著夜色匆匆趕了過來,跟著一同出去的白猿倒是沒有回來。


    二人來不及奇怪,一見是齊佑便趕忙請安道:“參見王爺!”


    齊佑也有些奇怪道:“你們怎麽不在裏間伺候?”


    文琴道:“主子說想一個人待會,所以奴婢們都出來了。”


    齊佑脫了披風道:“怎麽了,你家主子不高興了?”


    文琴道:“有點,早先的時候,有小太監過來傳了皇上的話。”


    文琴直說到這,齊佑便有些明白了道:“之後就這樣了?”


    文琴道:“是。”


    齊佑一邊淨手一邊道:“那晚膳用得怎麽樣?”


    文琴也是搖搖頭道:“沒用多少。”


    齊佑有些心疼道:“這不是胡鬧嘛!拿了令牌叫大廚房再準備些熱菜熱飯,本王陪著她用。”


    文琴接過令牌道:“是,王爺,奴婢這就去!”


    齊佑吩咐完了便轉身進了裏屋,看見喜寶正歪著那對著燭火發愣呢,薄被都滑了下來。


    齊佑心疼道:“丫頭,怎麽了,不舒服嗎?”


    喜寶回頭看了一眼齊佑然後繼續看著眼前的燭火道:“沒有。”


    齊佑上前將錦被拉起,重新蓋在喜寶身上道:“怎麽了,父皇的話讓你心裏頭不舒服了?”


    喜寶愣了一下道:“您知道了?”


    齊佑道:“口諭傳到的時候我正在書房,薛公公親自來到,他告訴我,父皇也讓他把消息傳給了你,我心裏就想著,你這小丫頭一定會不好受。”


    喜寶回頭認真地看著齊佑道:“爺,我確實不好受。”


    齊佑一把攬過喜寶道:“我知道,我知道,都怪我,當時我被你嚇得心都要裂了,哪裏還顧得上父皇的脾氣,我沒想到父皇他還是生氣了。”


    喜寶靠在齊佑懷裏道:“爺,皇上會不會處罰你,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你?”


    齊佑道:“這倒是不會,薛公公來的時候說的很明白,父皇不過是氣我當時的頂撞和一意孤行,隻要明日我按時出席第二場秋獵這事就比較好解決了。”


    喜寶道:“怎麽解決?”


    齊佑笑了:“這事父皇耍性子,父子之間哪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隻要我伏低做小幾日,父皇的氣肯定就消了,隻是苦了你也受了牽連。”


    喜寶道:“哎,這倒沒什麽,我隻是擔心您因為我而惹得皇上不快,落了別人話柄。”


    齊佑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說到底父皇也隻是想提醒一下我,你隻要不生氣了就好了。”


    喜寶笑道:“爺隻要沒事,我也沒事的。”


    齊佑捏著喜寶的小手道:“笑了就好,爺最怕你不開心了,再告訴你一件開心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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