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那麽丟人,喜寶也隻能悄悄起身,墊吧了幾塊點心就準備回床上挨到天亮了。


    結果一回頭,就看見齊佑正好笑地瞧著她。


    不過也是,她現在就單披著一件中衣,披頭散發地窩在榻上,左手撚著半塊點心,右手拿著半杯花茶,確實有些滑稽。


    看到齊佑取笑的眼神,喜寶立刻放下手裏的東西尷尬道:“嗬嗬,吵到爺了?”


    齊佑笑道:“餓了?”


    喜寶不好意道:“嗯,還好。”


    然後齊佑便起身又點了幾盞燈笑道:“餓了,就叫奴才們送些熱的吃食進來,吃這些怎麽行。”


    喜寶紅著臉不好意思道:“還是算了吧,這都深夜了,妾身稍微吃一些,等等天就亮了。”


    齊佑知道這小丫頭又害羞了,他也不管她還不害羞,直接披了外衣到了外間問道:“今日是誰值夜?”


    外頭傳來聲音道:“回王爺的話,是奴婢文書。”


    齊佑道:“奧,爺餓了,你們小廚房還有什麽熱食嘛?”


    文書回道:“回王爺的話,晚膳您和主子都沒用,這會小廚房還備著熱湯熱菜呢。”


    齊佑笑道:“不錯,你們倒是貼心,那就端幾樣進來吧,對了有什麽甜食嗎?”


    文書道:“有的,紅棗玫瑰蜜粥和南瓜薏米羹。”


    齊佑笑道:“那都上來吧。”


    文書應了趕忙下去準備,而齊佑就樂嗬嗬地回了屋裏道:“你屋裏的奴才倒是都很貼心啊,知道咱們沒用晚膳還特意備著。”


    喜寶早就穿好了中衣嗔道:“那好不是被王爺練出來的。”


    正說著,文書便到了外間請示道:“王爺,主子。飯菜都備好了,您二位是在裏屋還是外間用?”


    喜寶嘟著嘴道:“就擱在外頭吧。”


    文書笑道:“是的,主子,您那邊要不要奴婢進去服侍?”


    喜寶掀了簾子道:“辛苦你們了,我就和王爺簡單用些就好了,你們下去吧,這些明早再收吧。這夜也深了。”


    文書道:“是主子。您跟王爺先用,有什麽再喊奴婢就是了,今日是奴婢值夜。”


    文書出去後。喜寶才紅著臉坐下道:“哎,都怪王爺,折騰到現在,這會用飯。要是讓外頭的人知道了,又要說什麽了。”


    齊佑笑了:“你怕什麽。爺這麽疼你,就是外頭說了什麽,又能怎樣,你呀。在自個奴才跟前怎麽也這麽不好意思,餓了就要吃些熱乎的,你那點心吃了再擱在胃裏。又難受了可怎麽辦?”


    喜寶嗔了齊佑一眼道:“哪裏就那麽嬌貴了。”


    齊佑曖昧笑道:“嗯,你這丫頭就是嬌貴。不僅這胃嬌貴,這身子更嬌貴,每回你都嬌滴滴地真是想歇一會都不行。”


    喜寶緋紅著小臉低頭喝粥,這男人,剛剛還心裏感動他能想著她的胃呢,結果還不是找了機會就調戲人,哎,不能活了啊。


    齊佑見喜寶害羞了也不再說什麽,活動了半個晚上,尤其是他一直在出力,早就餓了,不過他倒是能忍,可沒想道這小丫頭扛不住,起來找吃的了,看著喜寶跟隻小倉鼠似得偷偷吃著點心,齊佑心裏就有些心疼和愧疚,所以他才叫人上了熱食。


    不過這會,他倒也可以墊吧一下,一會也好睡了,看著喜寶著急又不失秀氣地吃著,齊佑心滿意足地笑了。


    小半個生辰後,喜寶終於恢複了,齊佑也早都用好了,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呢。


    不知道為什麽,喜寶就是能從齊佑這淡淡地眼神中讀出某種危險的氣息。


    果不其然,喜寶剛漱完口,齊佑就笑著道:“怎麽樣,現在胃裏舒服了吧?”


    喜寶警惕地笑著道:“嗯,好多了,爺,這夜深了,咱們也該休息了。”


    齊佑笑道:“好,是該繼續休息了。”


    喜寶先一步起身,警惕地往後挪了幾步道:“爺,先請。”


    齊佑樂嗬嗬地看了喜寶一眼,然後就進了屋,隨後喜寶也跟著進去了。


    聽著外間沒了動靜,文書便悄聲進到外間去看看情況,順便想收拾一下,結果這剛開始收拾就聽到內屋裏傳來喜寶嬌吟聲,文書愣是給羞得退了出來,心裏還叨念著:怪不得主子說讓明日再收,原來????主子和王爺也太????,哎,還是去多備些熱水吧。


    果然不出喜寶所料,好心過後的齊佑又狠狠地折騰了她一次才樂嗬嗬地抱著她睡去了。


    這還睡什麽呀,還沒等他們睡太熟的時候,時辰就差不多了。


    結果就是次日,喜寶頂著黑圓圈去給王妃請安,齊佑倒是精神奕奕地去了兵部。


    這麽一攪和,喜寶倒是忘卻了慎王夫婦的悲傷,這日子就這麽慢慢劃過了???


    一直到了九月下旬,已是深秋接近初冬了,喜寶期待了好久的皇家秋獵就在這幾天了。


    宮裏頭已經下了旨,半數朝臣都要陪同禦駕,齊佑作為王爺當然要同行,隻是可惜了喜寶的父親趙宗鎮,因為要身份的原因被特意留在京城守備,不能一同前往。


    而獵場是在離京城三四日車程的皇家牧場,哪裏有皇上的狩獵行宮,倒是什麽都有,但畢竟是要離開京城,出發前還是要準備好多東西的。


    這段日子文琴已經康複了,而莫嬤嬤因為兒媳婦懷了身孕身子不穩,被喜寶特意恩準回府去照看了,喜寶思來想去決定這次還是帶著文琴和文書比較好,留下文棋還能好好管著院子。


    而蕪蘅院這頭,王妃也在忙碌著,畢竟這次秋獵機會難得,她還是相當重視的,她不僅要準備她和王爺的東西。還要準備兒子的東西,因為她打算帶著兒子一同去,畢竟是男孩子,也快五歲了是該見見世麵了,至於女兒嘛,還是有些小經不起這一路的顛簸,她不打算帶著了。她特意留下劉嬤嬤在府裏。一來可以照顧女兒,二來還能幫她看著府裏。


    雖然樂氏這段日子確實表現不錯,這府裏也沒什麽大事。但是畢竟不放心,她特意安排了公孫氏和樂氏一同管理王府,畢竟這一去可能就是多半個月呢,府裏頭沒個自個人。她才不能安心呢。


    這邊王妃忙著安排,而兵部裏齊佑和齊哲也忙得不可開交。


    因為這次秋獵他二人都必須隨駕。可這兵部的事情卻多得不得了,他兩個也隻好能解決一點是一點了。


    到了午膳的時候,齊哲特意叫他酒樓裏送了最近的新菜來,跟齊佑一同用。也這個時候他兄弟二人才能喘一口氣。


    齊哲借著這個功夫問道:“二哥,這次秋獵的陣仗可比以往大了不少啊。”


    齊佑道:“當然了,前幾年的秋獵都因為各種事情推延或是取消了。這次離上回也好久了,父皇也是好久沒出去活動了。這次肯定要把之前的補回來嘛。”


    齊哲笑道:“那也倒是,嘿嘿,真是期待,說不定弟弟我還能獵到白狐,給自個做個毛茸茸的狐皮的圍脖呢。”


    齊佑笑了:“狐毛的的大氅你都有了,還缺圍脖?”


    齊哲道:“二哥,你是不懂,這兩年可是流行純白的狐毛圍脖了,我是有,但是這毛色還不是頂級,要是能得了白狐的皮毛,嘿嘿,那可是毫無雜色的,這個冬天要是披了出去,那該多好看。”


    齊佑無奈道:“你怎麽跟你家小嫂子一個模樣啊。”


    齊哲好奇道:“怎麽,小嫂子也喜歡白狐的圍脖啊?”


    齊佑滿臉寵溺地笑著:“你家小嫂子一知道能去秋獵,就趕忙把她的弓箭抱了出來,說是要獵到上好的白狐作件披肩呢。”


    齊哲笑道:“看吧,小嫂子也是很喜歡的,等等??二哥你說什麽來著,小嫂子會射箭?”


    齊佑笑了:“怎麽了,你還不知道,奧,可能沒跟你提過。”


    齊哲好奇道:“什麽呀,二哥?”


    齊佑搖了搖頭道:“你家小嫂子她確實會射箭,而且箭法還不錯。”


    齊哲驚訝道:“啊,看著小嫂子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她真會啊?”


    齊佑道:“這有什麽奇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小嫂子她的出身,趙將軍一身武藝,他大哥二哥也不差,她會射箭也是不奇怪啊。”


    齊哲撇了撇嘴道:“怎麽不奇怪,雖然生在武將之家,但是不是說小嫂子在家被當作掌上明珠嘛,他們怎麽舍得讓小嫂子受苦啊。”


    齊佑哈哈大笑道:“五弟,這就是趙府的特別之處了,正是你家小嫂子被當作掌上明珠般得寵著,他們才拗不過那丫頭的。”


    齊哲困惑了:“敢情是小嫂子自個鬧著學的,哎呦,小嫂子也是個有趣的人,這還不知道以後小嫂子能再給什麽驚喜呢。”


    齊佑笑道:“你擔心什麽,你家小嫂子可是我的女人,她再怎著我也不奇怪。”


    看著自家二哥那副得意的樣子,齊哲第一次覺得二哥好像柔和了許多,看來小嫂子確實有本事,這麽多年冰冷的二哥也能笑得這溫暖,嘶,冷不丁一瞧還真是有些滲人呢。


    齊哲道:“是是是,知道了,天天這麽念著小嫂子,也不怕外頭知道了。”


    齊佑白了齊哲一眼道:“你小子瞎擔心什麽,趕緊吃完接著辦事,不然到了出發那天咱倆還得把那些都帶上呢。”


    齊哲瞬間就有些無力道:“二哥,就不能不說嘛,這一提,我都沒胃口了。”


    齊佑笑了:“那行,沒胃口了就直接幹活吧。”


    齊哲瞪著眼憤憤道:“二哥,你可真是親的。”


    齊佑這才笑道:“行了,趕緊吃吧,再絮叨下去,這菜可就涼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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