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一邊疑惑著一邊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個院裏,簡單用了早飯後便又回到榻上去補覺了,文琴本想勸著喜寶回床上去休息,但是喜寶一看到床,就想到昨晚上齊佑那混蛋逼著她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實在是羞人得很根本不願回到床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人常說的做賊心虛,反正喜寶總覺得還能聞到昨晚上那奢靡的味道呢。


    其實昨晚上倒也沒什麽特別的,齊佑按照他的慣例就是在水裏折騰完了就抱著已經癱軟的喜寶又回到床上折騰去了,許是喜寶體力好了些,昨晚上竟然多半場都堅持下來了。


    就是這堅持,倒是讓喜寶知道了這混蛋男人到底是怎麽樣折騰她的,其實還不如昏過去呢,興許齊佑還能少折騰一會,現在想想都覺得腰酸腿疼,這男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想著想著喜寶便在羞憤的回憶裏漸漸睡去了,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巳時過半了,睡得有些混沌的喜寶覺得身子不太舒服便喊了人進來。


    文琴本是一直守在門口,一聽見屋裏有動靜便趕忙進去看看,想著主子估計要喝水什麽的。


    喜寶見進來的是文琴便問道:“什麽時候了,開始準備午膳了嗎?”


    文琴道:“巳時過半,還有些時間,午膳還沒開始準備呢,主子可是要用些水?”


    喜寶坐起身來道:“屋子裏有些悶,我想出去走走,你吩咐午膳做的清淡些。”


    文琴道:“哎,主子,我先下去吩咐一聲就進來服侍您起身。”


    等文琴再回來的時候。喜寶都已經起身穿好的衣裳坐在那慢悠悠的喝著玫瑰茶了,見文琴進來了便說道:“既然還有時間那你陪著我到外頭院子裏散會步吧,老這麽睡也真是不舒服。”


    文琴笑道:“那敢情好,這外頭倒是秋高氣爽甚是涼快,興許吹吹風您心裏的悶氣會消散不少的。”


    說著喜寶便帶著文琴出了雲水院,慢慢散步到了府裏的內花園,喜寶平日裏不常出來走動。更別說到內花園裏轉悠了。這還是悶在屋裏不舒服才肯出來的。


    園子裏倒是空氣好得很,微涼的風卷著陣陣花香迎麵撲來,不遠處便是一處碧波蕩漾的荷花湖。看著滿園子的花喜寶倒是心情好了不少,時不時還捧起一朵花來仔細聞聞,倒也愜意。


    正享受著不遠處傳來了女子的聲音道:“主子,這會小主子該是還沒到時間下學呢。”


    喜寶聽這話便猜測這來人不是王妃就該是公孫氏了。隻要這二位的的孩子到了上學堂的年齡,仔細再聽更像是公孫氏。因為通常這個時候王妃應該還在忙著。


    本想躲開的,雖知道倒是那邊侍女的眼裏好直接看到了她,便出聲道:“主子,您看那邊海棠花旁好像是趙側妃啊。”


    果不其然繞過一大簇海棠花。喜寶和公孫氏倒是正好看到彼此,公孫氏趕忙客氣地迎上來道:“妾身公孫氏見過趙側妃。”


    喜寶笑道:“都是一家姐妹,公孫夫人不必客氣。”


    公孫氏起身道:“難得能在這園子裏看到趙側妃。怎麽側妃您是來賞花的。”說實話這時候倒不是什麽賞花的好時候,一般都會在午後的。


    喜寶道:“奧。這不是屋裏有些悶便出來走走,走著走著便到了這花園裏了,我倒是不常來,沒想到這園子裏的花竟然開得如此好。”


    公孫氏笑道:“可不是嘛,這園子裏的花最近正是開得旺呢,妾身倒是經常出來走動,不過大半時間是陪著孩子出來的。”


    喜寶道:“我剛剛聽你的侍女說好像孩子要下學了?”


    公孫氏道:“奧,妾身每日都會去接孩子他下學,不過現在還有半個時辰呢,妾身也不過是圈在院裏著急,所以早些出來也好。”


    喜寶道:“你可真是個好母親,如此關心你的孩子,說來真哥兒也有五歲了吧。”


    公孫氏道:“側妃娘娘還記得,是了,真哥兒今年已經五歲了,現在正和小世子一同進學呢。”


    喜寶道:“是嘛,看來真哥兒定是個不錯的孩子。”


    公孫氏一臉溫柔道:“哪裏話呀,不過是個不太淘氣的孩子罷了,那孩子性子隨了妾身了,也是個好靜的性子,倒是比一般孩子安靜些。”


    喜寶道:“男孩子能這般看來也是個沉穩的孩子,不過孩子畢竟是孩子,還是不要太拘謹才好。”


    公孫氏笑道:“娘娘說得是,妾身知道了,看娘娘您這般說,要是您有了孩子定也會是個好母親的。”


    喜寶笑道:“你客氣了,王妃娘娘還常說我是個孩子性格的人,這要是真有了孩子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麽光景呢。”


    公孫氏笑道:“這件事妾身倒是能說到點什麽,起初妾身也是娘娘這個想法,後來這孩子來之後也是慌了好一陣子,不過到了後來倒是也安穩了,再後來孩子平安出生了,妾身這一顆心可就全撲在孩子身上了,以前的那些個想法全都沒空再搭理了,其實孩子來了順其自然就是好的,那都是咱們的福分。”


    喜寶笑道:“公孫夫人說得倒是這個理,你這般疼愛真哥兒倒也是那孩子的福氣。”


    公孫氏道:“能有這麽一個孩子那是妾身的福氣,妾身倒是樂得這麽疼著他呢,隻是一想到這孩子大了就要單獨出去立府我這心啊就????哎”


    喜寶寬慰道:“就說公孫夫人你沉穩遠慮,但是現在你就這般擔心實在是有些過分擔憂了,這真哥兒才五歲你就想那麽遠了,那要是再娶了媳婦你是不是就更擔心那孩子了,你呀。”


    公孫氏被喜寶這麽一說倒有些比好意思道:“哎呦,看我這是說些什麽,竟然???哎。讓娘娘笑話了。”


    喜寶倒是笑道:“沒什麽,你這般擔憂也是人之常情,雖然確實早了些。”


    公孫氏倒是對著喜寶親親熱熱地聊了好一會,一直到有丫鬟來說少爺們下學了,她才匆匆告辭穿過花園往外院去了。


    喜寶留在原地笑了笑道:“這個公孫氏倒是特別。”


    一旁的文琴有些不解道:“不過是跟主子您聊了一會天就特別了?”


    喜寶笑而不語徑直往回走,文琴倒也奇怪地接著問,喜寶便笑道:“行了。這就要到午膳時間了。一會本宮慢慢告訴你怎麽樣啊,快些回去吧。”


    文琴笑道:“主子,也就吃的能亂了您的腳步啊。”


    喜寶白了文琴一眼便也匆匆回到了屋裏。剛剛坐穩文琴就問道:“主子,您就說說吧,我怎麽聽得那麽糊塗呢。”


    喜寶笑道:“現在說給你聽估計你也不明白,不過不要著急。怕是公孫氏很快還會與我見麵的,到時候你也許就明白了。”想著早安時的示好和剛剛的巧遇喜寶實在難以相信這是巧合。


    文琴見自家主子神神秘秘的也就沒再追問了。反而是下去叫人準備上午膳了,這幾日莫嬤嬤身體不舒服一直在休息,這院裏院外的事倒是都落在了文琴的肩上。


    因為喜寶之前有吩咐,所以今日的午膳倒是格外清淡。隻有一道火腿是葷菜外其餘都是素食,喜寶倒也有了些胃口,這一邊吃一邊想起了公孫氏關於孩子的話題。


    是了。齊佑隔三差五地到她屋裏來折騰,保不齊也是跟孩子有關。隻是喜寶現在還沒想好是不是能要個孩子呢,對她而言現在是在齊佑心坎了有了位置,但是孕育一個新生命對她來說還是有些畏懼的。


    其實這一年多來,莫嬤嬤和母親也都是明著暗著提示她要個孩子,但是她一直認為時機不大合適,她暗中叫文琴準備的避子香囊一直掛在床頭,文琴倒是也問過她好些回了什麽時候拿掉,可是她始終還是沒有準備好。


    今日看著公孫氏提到孩子後,那滿臉洋溢的幸福笑容倒是真觸動了她,一旁伺候著的文琴看喜寶有些發愣便問道:“主子,怎麽了,這菜不合胃口嗎?”


    喜寶歎了一口氣道:“沒什麽,菜挺清淡的,可能是我胃口不大好。”


    文琴擔憂道:“主子,您沒事吧,不會是昨晚上著涼了吧,要不要傳禦醫來看看?”


    喜寶嗔了文棋一眼道:“不過是沒什麽胃口怎麽就嚴重到要請大夫了。”


    文琴狐疑了半天道:“主子,您該不會是有了吧?”


    喜寶直接樂了:“你傻了不是,你家主子我小日子才剛結束沒兩天呢,你想什麽呢。”


    文琴有些不好意道:“嗬嗬,是了,奴婢想差了,不過今日看公孫夫人那個樣子,主子您就不動心。”嘿,文琴算是問道了喜寶心裏去了。


    喜寶扒拉著碗裏的米飯道:“怎麽連你也問這個問題,還以為莫嬤嬤休息了,我耳根子能清淨幾日了呢。”


    文琴給喜寶添著菜道:“主子,奴婢也是替您擔心啊,雖說奴婢理解您但是初入王府時的心情,但是這也一年過了,王爺帶您可真是沒的說呢,您要是還這般就真說不過去了。”


    喜寶遲疑道:“我心裏也是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總覺得這孩子是件大事,我要對他負責,可是現在我卻不能確定能不能要。”


    文琴道:“主子,您是不能確定王爺到底是不是您的良人,還是不能確定您的心啊?”


    喜寶惆悵地看了文琴一眼道:“我???我也不清楚。”


    文琴接著問道:“主子,您就不怕王爺那裏有什麽其他想法嗎?”


    喜寶擔憂道:“你是說????”


    文琴點了點頭道:“主子,您是個新人,可王爺早就是幾個孩子的爹了,這方麵的事情他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您想想王爺這般寵愛您,可是您卻一直無出,王爺他難道不會想些什麽嗎?”


    喜寶嚼著一根青菜半天後才咽了下去道:“這??這倒是個問題,不過也還好,樂氏不是也榮寵三年一直無出嗎,我這才哪跟哪。”


    文琴有些無奈道:“主子,您就不能跟其他人比比啊。”


    喜寶道:“不談這個事了,再說下去我胃口就更不好了,這事還是隨緣吧,對了,今日這事你別跟莫嬤嬤提起,免得她又要絮叨了。”


    文琴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好了,也隻能點了點頭繼續給喜寶碗中夾著菜,心裏卻止不住擔心,以雍王爺的聰明怕是這事瞞不了多久吧,到時候可該怎麽辦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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