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蘅院裏的劉王妃可是睡不著午覺的,她知道王爺喜歡趙氏但沒想到是這麽個寵愛法,趙氏是有多好竟然引得王爺不顧身子也要折騰上一番,王爺向來是個冷情的人,不管是對誰,即便是在她劉王妃屋裏也隻是恩愛一番之後就早早睡下了,就算是在最得寵的樂氏那也不曾這麽晚過,今日看著趙氏和王爺脖子上的紅痕劉王妃都可以想象得出來昨晚上是有多激烈。想到這劉王妃不禁閉了閉眼握著拳頭道:“齊佑你還真是又一次讓我刮目相看啊。”


    夜裏齊佑按照計劃和喜寶又大肆折騰了一番然後抱著喜寶哄著她安穩地睡著後便起身來到後院那棵梧桐樹下道:“你兩個人可以來得再早點!”


    銀蛇和白猿從梧桐樹後閃了出來道:“我們來得挺早的,是王爺太···所以沒注意到我兩的暗號。”銀蛇跟白猿對視一笑道。


    齊佑看了一眼院內道:“素問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你們了吧?”


    白猿說:“是,素問已經將此事告訴了卑職,卑職也已經告訴了銀蛇和貪狼,不過貪狼在盯梢所以就是我二人來了。”


    齊佑說道:“嗯,那你們就安排下去分別觀察王妃,本王書房和雲水院,隻要是任何異常舉動都給本王記下啦,我倒要看看那人還能折騰出什麽事來。”


    銀蛇低聲道:“王爺,您這是要人贓俱獲嗎?”


    齊佑說:“對,你們要格外小心,其中一人怕是用毒的高手,你們別著了道。”


    白猿笑道:“王爺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說完銀蛇也一並告辭了,齊佑看了看身後的梧桐樹道:“行了別看著了,本王回去休息了。”


    白猿和銀蛇從樹後探出頭來確定齊佑離開了才大喇喇地坐在樹上聊起了天,銀蛇說:“素問真是這麽說得。”


    白猿叼著一片樹葉道:“怎麽你不信?”


    銀蛇道:“這倒是那小側妃能做出來的事,隻是要辛苦王爺和小側妃要裝出夜夜恩愛的樣子了。”


    白猿一臉壞笑道:“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咱們王爺體力好得很,那小側妃又是嬌羞得要命,王爺還用假裝嗎?怕是王爺巴不得夜夜歇在這呢。”


    銀蛇正要回話就看見屋內的燈亮了趕忙拍著白猿道:“哎,快看屋裏亮燈了。”


    白猿一臉鄙視道:“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怕是王爺又開始折騰了。”


    銀蛇被鄙視了一臉不開心道:“你怎麽知道?”


    白猿起身說道:“哎呀,不信你就悄悄潛過去聽聽看嘛!”


    聽王爺的牆角想想就覺得刺激,好在銀蛇還知道有任務在身就撇著嘴說道:“我還不想被發配邊疆去,走趕緊執行任務去,貪狼還不知道具體任務呢。”


    說罷,二人均是輕輕一躍便消失在夜色中了,第二日便傳出齊佑又歇在喜寶屋內的消息,喜寶又沒能趕上給王妃請安,院子裏傳出話來說是王爺跟趙側妃又折騰了大半宿,又叫了兩次熱水了,值夜的侍女都被傳出來的聲音羞得多得遠遠的了,王妃和一眾女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氣得不得了,本想趁著請安的時候跟王妃抱怨幾句的,但是王妃也是黑著一張臉大家就誰也不敢提起,隻能請了安回到自己的院子裏生氣去了。


    一連四五日都傳出王爺跟喜寶整夜恩愛的消息,那話傳得是越來越露骨越來越不像樣了,連王妃都聽不下去了傳令不準下人們嚼舌根子,若是有人嚼舌根子被回稟到王妃這來就直接打殺出去了。


    莫嬤嬤是已經急得不行了,那日她已經跟喜寶好好聊過了,也把事情的輕重跟她分析過了誰知這主子還是一意孤行陪著王爺一夜一夜地胡亂折騰,正是急死人了。這幾日莫嬤嬤看向齊佑和喜寶的眼神裏都帶有責怪和不認同的意味,但是喜寶和王爺像是著了魔似得根本就看不見氣得莫嬤嬤幹脆避開不管了。


    本身嘛,齊佑作為王爺愛寵誰寵誰,誰也不能說什麽,隻是畢竟這院子的女人都不是死人,酸言酸語也是難免的,王妃本身就生氣齊佑這樣的舉動也是被其他女人叨念煩了實在忍不住了才找了齊佑勸解。


    今日齊佑待在書房哪都沒去,準確地說是還沒來得及去雲水院呢,這幾日兵部沒什麽大事,他就早上去看看剩下的事就交給了齊哲,中午一回來就窩進喜寶屋內,這後院都快鬧翻天了,王妃沉著臉開口道:“爺,您喜歡趙妹妹,妾身不攔著,可您也不能這麽不愛惜身子啊,您這樣夜夜折騰的身子骨受得了嗎?”


    齊佑一臉不耐煩道:“怎麽,爺寵誰還要經過你同意嗎?”


    王妃寒了臉道:“妾身不是那個意思,王爺您這是怎麽了從來沒有這樣過,趙氏再好也不值得您不惜身子夜夜笙歌吧,您可知道這院子裏都傳些什麽話,王爺!”


    齊佑看了一眼王妃道:“主子做什麽還要看奴才的眼色不成,哼,雍王府裏要是有敢亂嚼舌根的人就打殺出去,你個做王妃這點事還管不了嗎?”齊佑知道王妃是故意放縱不管給他施加壓力的,隻是這樣子更會讓齊佑生了討厭,雖然需要將消息傳到那人的耳朵裏,但也不必如此不管不顧,劉氏明顯就是放縱下人壞了喜寶名聲嘛。


    王妃立馬跪在地上委屈道:“王爺恕罪,都是妾身管教不力才使得有些別有用心的奴才亂嚼舌根的,妾身一定嚴加管教好好懲罰那些奴才,還請王爺恕罪。”


    齊佑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妃說道:“劉氏,你是本王的王妃,該是和本王一同進退的人,知道嗎?”


    王妃恐慌道:“王爺恕罪!”劉氏真得是怕得要死,齊佑此話不就是在暗示她她這樣放縱不管的行為他都看在了眼裏,他是在提醒她莫忘了自個的身份,她是王妃是和齊佑榮辱與共的人,而不是其他女人可以在一旁酸言酸語冷眼看著笑話的,劉氏知道她是被氣昏了頭腦才這麽冒失地前來勸阻齊佑的,齊佑是給她麵子沒有直接責怪罷了。


    齊佑前去親自扶起劉氏道:“起來吧,本王知道你是個賢惠的,你的心意本王明白,這段時間府裏頭也確實不太安寧,這樣吧,前些日子你不是提議去踏青嘛,本王看踏青就算了,你安排全府上下去一趟青城山吧,既可以爬爬山平複一下心情也可以順便到寺廟裏去拜一拜,你看怎麽樣。”


    劉氏低著頭回道:“王爺說得是,妾身也覺得甚好呢。”隻要齊佑不再糾結剛剛的事劉氏就已經很開心了。


    “那好,你就下去安排吧,正好明後兩天本王休沐,可以一同前往。”齊佑吩咐道。


    劉氏得了吩咐便快速告退離去了,齊佑看著劉氏慌忙離去的背影冷笑道:“劉氏啊劉氏你到底是聰明還是傻。”


    齊哲幾乎是跟劉氏前後腳,劉氏才出了院子齊哲就剛剛好從兵部趕了回來一進門就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問:“二哥,剛剛王妃嫂子是不是剛剛來過了?”


    齊佑遞給他一杯茶道:“怎麽,你們碰上了?”


    齊哲接過茶說道:“沒有,我剛好看到王妃嫂子出門,本身想上去打聲招呼的,誰知道嫂子她好像很急得樣子大概是沒有看到我吧。”


    齊佑笑道:“奧,是這樣明後兩日不是休沐嘛,我想帶府裏的人去青城山踏青拜佛,剛剛給王妃說了,她怕是急著回去準備呢,對了,你跟我們一同去吧。”


    齊哲一臉笑意道:“你帶那麽多女人去,我跟著不合適。”


    齊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齊哲不好意思道:“我這兩日去不了,你沒看這幾天我都沒顧得上回來住嘛,父皇賜下來的府邸正在修繕中,這幾天我都被那些宮人弄得頭疼了,不是那有問題就是這有問題,真是麻煩還不如一直住在二哥這呢!”


    齊佑笑道:“那可是你將來的親王府,你是要上些心的。”


    齊哲道:“我一個人住那麽大一件宅子總覺得不舒坦。”


    齊佑繼續調笑著:“那你就早些娶妻生子肯定就熱鬧了。”


    齊哲無奈地喊道:“二哥,我說得是實話,這麽大園子根本就管不過來,要是再碰上不如意的奴才,那可更有得受了。”


    齊佑說道:“五弟,宅子是身份的象征,你那宅子還算大小適中的,你看大哥的王府那可比你的園子大了不止一倍呢。”


    齊哲也跟著笑道:“可不是每次進大哥的園子都恨不得騎著馬進去,他那門口走到主院門口得半刻鍾吧,這進了主院還得走半刻鍾才能來到正房,太累了,我有還幾次在大哥府上都迷路了,還是他府上的奴才把我帶出來的。說到大哥那弟弟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齊佑靠在椅子上懶懶地開口道:“說吧,你又看上什麽東西了?”


    齊哲一臉諂媚道:“嗯,還是二哥最懂我,你是知道的,我這就要快開府了,我想要一塊太湖石擺在庭院裏,嗯這現在從江浙運來可能就趕不上了,弟弟看二哥書房院子裏擺的那塊就挺合適的,不知道二哥能不能割愛啊。”


    齊佑哼地一聲笑了出來:“嗬嗬,你倒是眼光很毒辣啊,我院子裏倒是有那麽幾塊太湖石,就屬書房這塊最名貴,你倒是會挑啊。”原來這太湖石可是江浙一代的四大奇石之一,其色澤最能體現“皺、漏、瘦、透”之美,其色澤以白石為多,少有青黑石、黃石,尤其黃色的更為稀少,是眾多達官貴族爭相布置庭院的首選,而齊佑書房這塊正是難得一見的淡黃色太湖石,怪不得齊佑有些咂舌。


    齊哲笑道:“好東西,誰看了都喜歡,二哥,怎麽樣啊?”


    齊佑一副寵溺外加無奈地樣子說道:“好,既然你這麽喜歡,拿去吧,就當我送你的開府之禮了。”


    齊哲一聽齊佑竟然這麽容易就答應了連忙說道:“謝二哥,一會弟弟就親自帶人將它搬走了。”


    齊佑笑道:“都已經答應你了怎麽還怕我反悔不成,幹嘛這麽著急啊。”


    齊哲一副得逞的樣子道:“這樣的寶貝還是早點拿到手才放心嘛,二哥,那弟弟就不打擾你了,這兩日我就不回來了,要趕緊加快進度了,不然六月份可能完不了工。”


    齊佑說:“好,你去吧,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盡管開口,別太辛苦了。”


    齊哲謝過齊佑後唱著歡快的小調叫人幫忙挪那塊太湖石去了,而齊佑也收拾完畢去了喜寶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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