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一邊收拾一邊笑道:“你心慌什麽,不就是王妃和樂氏突然對我熱絡起來了嘛,也沒什麽不好啊。”


    文琴皺著眉說道:“主子,這要是她們真心對您好奴婢自然開心,可這不像是對您好的樣子啊!”


    喜寶挑眉問道:“你看出什麽了,說說看。”


    文琴擔心地開口道:“主子,奴婢可是認真的,您看王妃今天說的話雖然聽上去是讚賞主子您的可是王妃說完話後那些院子裏的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主子的眼神,陪著主子請安這麽久這還是奴婢第一次見這些女人如此看待主子您呢,奴婢認為王妃這是在挖坑讓主子跳呢。”


    喜寶讚賞地看著文琴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文琴就繼續說道:“再說這樂側妃,她的脾氣院裏的人都知道,幾乎沒人去她院子裏拜訪,主子您和她關係也不親近,樂氏這突然的邀請必然有什麽其他目的。”


    “沒了嗎?”喜寶問道。


    文琴沉默了一會開口道:“不知道是不是奴婢想多了,奴婢總覺得王妃和樂側妃是想從主子身上得到些什麽似的。”


    喜寶笑道:“文琴你果真聰明,你跟我的想法*不離十了,王妃和樂氏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對我熱絡起來,她們確實對我有所企圖,隻不過不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麽,而是想利用我達成什麽而已。”


    “那可怎麽辦?”文琴擔心道。


    喜寶倒是淡定地說道:“既然被瞄上了,多是躲不掉了,王妃和樂氏都是很聰明的人,她們無非是想借我之手達到傷害彼此的目的,若是不成功還能把事情推到我身上,這種借刀殺人的法子倒是讓人不得不防啊。”


    文琴緊張地上前一步道:“主子,那咱們得有所行動才是。”


    喜寶笑著說:“怎麽行動,對方可是還沒什麽動靜呢。”


    文琴有些著急道:“主子,咱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喜寶淡然地說道:“不,我們是靜觀其變。”


    文琴還是有些擔憂道:“主子?”


    喜寶起身將打點好的包袱遞給文琴道:“我們在明處,她們在暗處,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你去將這包袱交給王爺身邊的小廝就說這是給我二哥的信件和衣物,王爺已經交代過了。”


    文琴接過包袱憂心忡忡地出去了,喜寶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既然你門這麽算計著我,我也不能叫您二位失望不是。


    下午齊佑回到府上一臉凝重地進了書房,原來是銀蛇和貪狼打探消息回來了,齊佑事先就已經接到他二人的密信,信上就隻寫了“情況複雜,麵見!”所以才將兵部的事情交給了齊哲提前趕回了府裏。


    書房內齊佑一臉嚴肅地問道:“怎麽樣,情況是有多複雜?”


    銀蛇有些猶豫貪狼就先開口道:“回稟王爺,卑職打探的情況確實比我們之前預先的更複雜,劉丞相確實私自培養了不少技藝超群的暗衛,有不少還是之前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人物,可是都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現相同的紋身圖案,後來屬下托江湖上的朋友跟他們其中的一個人打上了關係,從那人口中得知他們確實參加了那次的偷襲,不過同樣前去的還有另一波人,他曾經在他們身上看到過我們要尋找的那個紋身記號,隻是他也不知道那群人的身份,安他的說法那群人並不是聽命於劉丞相而隻是前來協助的。屬下知道了這個消息後心存疑慮就一直暗暗潛伏在劉丞相屋子周圍繼續觀察,結果前天夜裏看到一位夜行者打扮的人閃進了劉丞相屋內,屬下也悄悄上了屋頂仔細觀察,發現那人似乎是在向劉丞相傳遞消息,那人聲音壓得極低屬下隻聽到大致意思是那人的主子要求劉丞相按兵不動繼續修養,之後那人放下一個小紙包就出了屋子,屬下一路跟著他出了丞相府來到恒王府內之後又出了恒王府來到慎王府內之後又出了慎王府最後竟然跟到了咱們府上就再沒見那人離去了,隻是那人進府之後就瞬間進了王妃的院子屬下不敢輕舉妄動這次回來稟報。”


    齊佑驚詫道:“你是說王妃院裏的小廝之子有可能就是我們在尋找的刺青人。”


    貪狼點頭道:“屬下還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可定跟刺有特殊圖案的人有關,而且有這麽樣的人存在對您和王府都是個威脅。”


    齊佑點點頭道:“你說得對,這確實比我們預想的要複雜,這個人竟然可以在劉丞相、恒王府、慎王府及本王府上自由出入還不被發現可見此人絕非善類,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這批刺有特殊圖案的人並不是屬於劉霸而是跟他有關係而已,看來劉霸身後還有更厲害的人藏著。”


    銀蛇也開口道:“這一點屬下的調查也可以證實,關於圍剿終南山一事確實是由劉丞相操縱指使,劉霸圍剿終南山其實是為了逼迫終南山上一位隱士高人墨白出山的,據屬下打探所知墨白是位醫術超凡的世外高人,江湖上也到處流傳著他的精湛醫術,隻是墨白此人脾性極其古怪一直深居終南山內,他立下三不治的奇怪規定:‘無緣者不治,無情者不治,不死者不治’前兩項還好理解,隻是這最後一項倒叫人費解,屬下認為若不是醫術極為高明的人也不會立下如此囂張的規定,再說到劉霸劉丞相像是為了誰而進山尋找求見過他幾回都被墨白拒絕了,劉丞相一氣之下就派人圍剿了終南山,墨白從此下落不明,他的門徒也都死得死傷的傷,從此終南山不再有什麽神醫之蹤了。雖然沒有確定但屬下覺得素問很可能跟墨白有什麽關係,畢竟他是行醫之人又曾在那個時段受過傷,這種種跡象都表明素問跟墨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貪狼疑惑地問道:“素問不會就是你說的那個墨白吧,怎麽聽著這麽像啊。”


    銀蛇說道:“我也懷疑過,不過年齡不符合,根據江湖傳言墨白到現在也又四十好幾了,素問頂多不超過三十歲,不太可能是,我倒是懷疑素問很可能是墨白的徒弟之一,就是王爺有命我不敢找素問問清楚。”


    齊佑搖搖頭說道:“素問有心結,我們不能貿然打攪他,銀蛇你打探到劉霸是在為誰尋醫嗎?”


    “屬下聽說是為了宮裏某位主子,不過五年前能病到讓劉丞相如此大動幹戈的人還真沒幾個,屬下首先懷疑的就是慎王爺。”銀蛇說著他的看法。


    “三弟?”齊佑有些驚訝:“按時間推算五年前能符合條件的也隻有三弟齊慎了,隻是本王從來不曾知道劉丞相竟然如此關心三弟,連父皇母後及德妃和我們眾兄弟都比不過呢,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麽聯係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合理了。”貪狼道。


    “怎麽說?”齊佑問道。


    貪狼看了一眼齊佑和銀蛇道:“屬下接觸到的那個劉府的暗衛也曾經提到過圍剿終南山一事,那次是他們十幾個暗衛跟隨朝廷的兵馬一同前往的,其實朝廷的兵馬隻是負責將山圍起來不準有人出入,而真正執行任務的是他們這些暗衛,他們隻是接到命令要將指定人員帶回丞相府其他人可隨意處置。這也就是朝廷為什麽不太知道或者說是壓下去這件事的原因。”


    銀蛇皺著眉回說道:“王爺,這件事還必須問問素問,也許素問知道那次事件到底是為誰而起。”


    齊佑猶豫道:“這,本王再想想,眼下我們必須先處理府內那個暗衛的事情。”


    銀蛇和貪狼也一致點頭道:“是,王爺想怎麽辦?”


    齊佑思量一番後開口笑道:“我們靜觀其變來個甕中捉鱉吧。”銀蛇和貪狼對視一眼笑道:“看來王爺已經有了辦法。”


    齊佑吩咐道:“貪狼你繼續暗中觀察那個暗衛,到時候本王會通知你怎麽做的,銀蛇你去繼續打探此事到底跟慎王有多少關係消息越多越好,至於素問的事本王會親自詢問你二人大可以放心了。”


    銀蛇和貪狼領了命令就悄聲退了下去,齊佑有些皺眉:怎麽會跟三弟扯上關係,難道自己忽略了什麽,劉霸、三弟、母後、他,不對一定是忽略了哪裏。齊佑有些頭疼。


    晚膳過後齊佑來到王妃院內,看著那名貪狼描述中的小廝心裏暗暗想著:果真是個厲害的人物,在王妃院裏潛伏了這麽長時間才被發現,不簡單。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齊佑沒再繼續觀察而是轉身進了王妃的屋子,半個時辰後齊佑又起身離開了,王妃也跟著送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爺,這麽晚了還有事處理嗎?”


    齊佑笑道:“好,辛苦你了,本王書房還有些事沒有處理完畢,就先走了,你安排完也早些休息吧。”


    齊佑處理完書房內的事又照常向喜寶院子裏走去,要是往常齊佑定走得很歡快,可今日他卻一直覺得有什麽人跟在暗處,他有些不舒服:哼,原來這段時日混在府裏的人就是他吧,既然這麽張狂就別怪本王手下不留情了,這劉氏到底知不知道她院子裏有這麽一個人呢,齊佑覺得那人越跟越近餘光掃了過去發現竟然是一個侍女樣子的人,齊佑心下奇怪不是說那暗衛是個男的嗎,難道說是自己疑心太重,齊佑突然停了下來身邊一起陪同的小廝就問道:“爺,怎麽了?”


    齊佑說道:“奧,本王走得太急忘了書房還有一封信件沒有處理,你先去趙側妃那傳話說本王晚些再到。”


    齊佑身邊的小廝說道:“爺,不如奴才先送爺回書房,然後在到雲水院趙側妃那傳話吧。”


    齊佑笑道:“你擔心什麽,本王自個府裏還能迷路不成,你去吧,本王不想讓趙側妃久等,本王一刻鍾後就回來。”


    那小廝隻好領命道:“是,奴才這就去,王爺路上小心。”


    齊佑看著身邊小廝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眼角的餘光看到那侍女打扮模樣的人並沒有移動,齊佑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抬了抬嘴角就轉身往書房趕去了,這一路那人就一直暗中跟在身後,齊佑幾乎可以確定那人就是專門跟蹤自己的,到了書房門口齊佑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那人揪出來的時候那身影竟然突然向他撲來過來,齊佑下意思地側身一躲那人就地一個翻滾又消失在夜色中了,守夜侍衛似乎聽見聲音詢問道:“是誰,誰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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