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哲還是有些不解道:“二哥,既然知道劉丞相有異心為什麽不直接辦了他,還留著他幹什麽?”


    齊佑搖著頭道:“這就是權衡之術了,雖然我和父皇都知道劉霸有異心,但卻沒有什麽強有力的證據,滿朝文武都不敢得罪他更別說指證了,再說了他的勢力可算是影響了半個朝廷,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貿然行事很可能造成朝野動蕩,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慢慢滲透一點點移除,直到抓到劉霸的命根才能一舉殲滅。”


    齊哲聽得很明白,這些年他隻顧著在父皇和二哥的庇佑下晃蕩了,沒想到父皇和二哥承受了這麽大的壓力,他倒是有些自責:“二哥,弟弟過去不懂事,現在明白了,你要是有什麽不方便出麵的事就交給我吧,反正我是個混不清的角色,耍賴可是沒人能比得過的。”


    齊佑笑道:“你這性子倒是也有好,隨性不拘倒是能結交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這還真有幫助。”


    齊哲也笑道:“看吧,我可不是為了自己才如此任性放蕩的,我這都是為了隱藏身份方便你行事嘛。”


    齊佑在齊哲腦瓜上拍了一巴掌道:“啊合該是委屈你了,你還真敢順杆爬啊。”


    齊哲揉著腦瓜笑道:“二哥,你下手就不能輕點,本身腦子就不太夠用你還拍。”


    齊佑無奈道:“你啊你。”


    夜裏齊佑哪都沒去就一直待在書房,他叫來銀蛇和貪狼吩咐道:“今日五弟打聽到幾件事,本王希望你們去核實調查清楚。”


    銀蛇和貪狼都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齊佑,齊佑開口繼續說道:“這第一件就是關於劉丞相家的暗衛的事,昨夜五弟跟兵部的人喝酒聊天無意中聽到他們說劉丞相府裏養了不少非常厲害的暗衛,幾乎是無人能防,本王希望貪狼你去調查看看是否跟這段時間一直沒有頭緒的那些刺青人有關。這第二件就是有關五年之前終南山圍剿一事,此事也跟劉丞相有關,銀蛇你去幫本王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貪狼倒是沒有什麽,銀蛇卻疑惑道:“終南山,王爺可是說得是曾經咱們救起素問所經過的那座山嗎?難道這事跟素問有關係?”


    齊佑說道:“本王也隻是懷疑,所以才叫你前去調查,你先不要驚動素問,畢竟他不願意提起當年之事,我們就不要強求,你先從其他方麵入手調查。”


    銀蛇點頭道:“屬下明白。”


    齊佑又囑咐道:“既然劉霸的暗衛那麽厲害,你二人就要更加小心才是,不要驚動他們才好。”


    銀蛇笑道:“王爺放心吧,屬下和貪狼都會小心行事,再說我們還有素問研製的‘失憶迷藥’呢,不會出什麽事的。”


    齊佑擔憂道:“不可掉以輕心,劉霸是個極度陰險狡詐之人,為了向父皇示威他竟然可以自傷身體,連對自己都能下狠手可見他的城府有多深。”


    貪狼說道:“王爺,這麽說來劉霸他應該不僅僅是為了他自己,總覺得他是為了保護某人。”


    齊佑也說道:“本王也有同感,之前以為是跟恒王有關,現在覺得看到得都是假象,貪狼,銀蛇你二人打探之事很有可能牽出背後之人,所以要更加小心。”


    “是,請王爺放心。”他二人也明白事情的重要和困難程度。


    “去吧,有什麽消息一定要及時通知本王,還有注意自身安全。”齊佑吩咐完就讓他二人離開了。


    之後齊佑就直接歇在了書房,第二日齊佑去兵部之前安排人去通知趙將軍明日休沐京郊別院小聚,趙宗鎮一接到信就知道這應該跟馮世侄有關,他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馮遠邊了,那日也是匆匆一見況且當時他還昏迷不醒,雖然知道他在自己的別院養傷但情勢所迫他都不能前去探望,現在皇上也處理朝中禍害西北軍營的大臣們,馮遠邊也暫時比較安全,是該去看看了。


    隻是朝中之人很少知道他跟馮家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自從馮兄出任西北大將軍一職之後他二人就更加隱藏彼此之間的關係了,倒不是遠了疏了而是他二人都是手握兵權之人,太過親密會招來無端的猜忌和迫害的,為了彼此的安全才這麽做的,現在情況更嚴峻他更不能打破他們二人的約定了,幸好是去自己的別院,雍王爺倒也安排得比較妥當。


    齊佑一樣是在兵部忙得一塌糊塗,齊哲也是更加用心地學習,二人回到府中的時候早已經過了晚膳的點了,齊佑就跟齊哲在書房簡單用了些飯各自歇下了,次日清晨,劉王妃派人到書房去請齊佑到院子裏用早膳,劉王妃心裏奇怪:這王爺已經連續兩日都歇在書房了,難道是有什麽事不成,在這麽下去院裏的女人又要來找自己抱怨了。


    齊佑剛剛洗漱完畢就聽小廝回稟:“稟王爺,王妃娘娘派人請你過院子裏用早膳。”


    齊佑知道這兩日他歇在書房已經引起了院子裏女人的注意了,這不王妃都要開始關心了,那個丫頭竟然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每日照常請安用膳一點都看不去難過的樣子,要是換了其他女人早就各種獻殷勤地攀了過來生怕自己真得厭了她們,這趙氏倒是淡定啊,嗯,再等等,就不行她感覺不到。


    想完齊佑便真的去了王妃院裏用早膳,席間王妃一邊給齊佑夾菜一邊問道:“爺,這幾日是不是很忙,妾身聽院裏門房的人說,您和五弟這幾日都回來的很晚?”


    齊佑喝著粥說著:“還好,五弟已經可以慢慢上手了,這幾日都是陪著他而已。”


    “五弟是個很聰慧的孩子,就是你平日裏對他太嚴苛了。來爺嚐嚐這個。”王妃夾了一筷子茄絲道。


    齊佑笑道:“那孩子性子太散漫,不好好約束怎麽行,對了五弟那的早膳呢?”


    王妃笑道:“爺啊,您可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放心吧五弟那份早膳早就派人送過去了,您就放心吧。”


    齊佑問道:“對了,最近有沒有去看舅舅,他身子骨怎麽樣了?”


    提到王妃的父親劉氏倒是有些愁容道:“哎,爺,妾身倒是回去看過幾次,但是每次都見不到父親他本人,都是隔著簾子聊一會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病,太醫一直守在府裏可就是不見好。”


    齊佑也是一臉擔憂地說道:“前兩日父皇還問起,本王也很擔心,隻是你父親的病也確實挺奇怪的,你空了多去看看吧。”


    王妃歉意地說道:“多謝王爺關心,妾身在府裏不忙的時候會多回去看看的。”


    齊佑說道:“那就好,對了孩子們怎麽不見一同用膳呢?”


    王妃笑著說:“瑋兒早就用過了,現在正跟著先生念書呢,天兒還沒睡醒呢。”


    “瑋兒的啟蒙先生怎麽樣,教的還不錯吧?”齊佑問道。


    “王爺親自挑的人肯定是厲害的,瑋兒很喜歡那個先生呢,對了王爺,真兒也跟著他的先生學了一年多了,以後院子裏的孩子會越來越多不如專門辟一塊地方建成私塾供孩子們讀書學習吧?”王妃建議道。


    齊佑認同道:“本王也早有此意,既然你提了出來就由你安排吧,師傅交給本王來找,這地方布置就要辛苦你多上些心了。”


    “王爺放心,這是孩子們讀書的大事,妾身不會馬虎的。”王妃嬌笑道。


    “好,你辦事,本王向來放心。”齊佑吃飽了拿起茶杯漱口道。


    這時候紅箋進來請示道:“王爺,娘娘,有人來請安了。”


    王妃笑道:“這是知道爺在這用早膳,姐妹們都眼巴巴地過來了,爺既然您今日休息不如跟妾身一同見見她們可好?”


    齊佑想著:嗯,看看那丫頭也是不錯的,他就笑著說:“好吧,一同見見吧。”


    王妃笑道:“謝謝爺,紅箋去告訴她們稍等片刻,王爺和本宮收拾完了就過去。”


    紅箋遵命道:“是,奴婢這就去傳話。”說完就出去了。


    等齊佑和劉氏收拾妥當出到正堂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了,正規規矩矩地坐在位置上候著他二人呢,他二人一出現,堂中的女人都行禮請安道:“給王爺和王妃娘娘請安。”


    王妃笑道:“請起吧,讓各位妹妹就等了。”


    “姐姐,哪裏的話,是妹妹們來早了。”韋氏笑道。


    王妃笑著說:“可不是,是挺早,既然妹妹都在這也就好說話了,明日就是魯妹妹所生之子年哥兒的滿月了,本宮想著魯妹妹的身子骨還有些不大好就簡單在府裏慶祝一下就好了,若是你們誰那有家裏的人要參加的就現在告訴本宮,本宮也好做安排。”


    公孫氏笑道:“這日子可真快,既然魯妹妹身子骨還是不太好,妾身就不邀請娘家裏人來了。”


    韋氏笑道:“妾身的娘倒是說想要來看看的,但是還不能確定。,娘娘就不用安排了。”


    樂氏笑道:“這可是咱們王府的大喜事,本身魯妹妹生產過後妾身的母親就要來看看的,這不魯妹妹她一直養著就沒敢打擾,這出了月子就可以見外人了,妾身的娘肯定是要來的,還麻煩娘娘了。”


    喜寶聽著有些為難,這來吧也沒什麽事,這不來吧也不太好看,聽見大家各自的說法喜寶也開口道:“王妃娘娘,妾身母親明日八成是來不了,不過前些日子就已經將禮物備好了。”


    王妃見大家都回了話道:“那麽就是咱們府上的自己人聚一聚了,王爺你要不要請外麵的朋友或兄弟呢?”


    齊佑說道:“算了吧,魯氏的身子還是不要太吵鬧了,就咱們府裏這些人就好了。”


    王妃笑道:“好吧,那臣妾一會就安排下去。”


    “你看著安排就好,本王那還有些事沒處理就不陪你們在這聊了。”齊佑漫不經心地說著。


    “大事也定了,王爺要是有事就趕緊去處理吧,臣妾這沒什麽了。”王妃說道。


    齊佑起身向門口走去,他的侍妾們都起身相送,他別有深意地看了喜寶一眼然後哼了一聲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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