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鎮跟著齊佑出來來到庫房,因為院內全是齊佑的親衛所以在院裏齊佑但是不擔心出什麽事,既然要拜托趙將軍辦事隻能選擇性的讓他知道些真相才好。


    進到庫房趙宗鎮還在疑惑要不要在這麽一個地方談事啊,這也太草率了吧,庫房最角落裏發出一陣聲音:“王爺來了嗎,他就要醒了。”


    齊佑示意趙宗鎮跟著他來看,穿過這些物品趙宗鎮看見角落裏空出一片地方放著一張雙人榻,榻上躺著一個渾身是傷的人,而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正在收拾銀針,這時趙宗鎮疑惑道:“王爺,床上的不會就是馮兄的兒子吧?”


    齊佑點了點頭說道:“是,正是馮驥才將軍的兒子,本王答應要保他安全的。”


    “他怎麽樣了,能經得起這麽折騰嗎?”趙宗鎮擔心。


    “好多了,這一路上也是從西北顛簸回來的,不過有素問一路照顧倒是好些,隻是沒想到到了靠近京城的時候遇到偷襲,他舊傷複發這才又······”


    趙宗鎮似乎明白了什麽,女兒真是膽子大啊,這可是涉及了朝廷秘辛的,哎,這回王爺定是讓自己做些什麽也是不能拒絕的了,畢竟閨女已經被卷進來了。


    “對了,本王這次西行還見到了趙將軍的二子趙雲軒,這次也多虧他的幫忙啊,這是他托本王捎回的信件。”齊佑將趙雲軒的信遞給趙宗鎮。


    趙宗鎮謝恩接過信件心裏抓狂道:這是怎麽回事,老二怎麽也參與了,這明擺是必須幫了。趙宗鎮接過信放進懷裏對著齊佑說道:“王爺,既然您說外麵有那麽多人盯著府裏,看來王府也不是最好的藏身之處,您想把他轉移到哪裏?”


    齊佑沒有接話,趙宗鎮倒是明白道:“末將倒是有個地方安靜離這核心地帶又遠,若是可以的話末將可以暫時照顧他,這樣王府和側妃都能比較安全了。”


    齊佑看著趙宗鎮知道這是同意幫自己了,於是他說道:“多謝趙將軍,本王也代馮將軍謝過了。”是了,齊佑想著趙將軍別院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他很不顯眼,來往的朋友親戚不多,而且喜寶的身份倒是方便,隻是怕趙將軍是中立派不願幫自己的忙,雖然喜寶說她父親一定會幫的,但是自古以來女子出嫁從夫,父親就是再疼愛也會掂量女兒和權勢的分量的,不過現在看來還是喜寶說得對,他著父親真是很疼愛她。


    趙宗鎮倒是接了齊佑的拜謝,也不躲,這次是齊佑真該謝謝趙將軍和喜寶了,庫房裏齊佑又對著趙將軍交代了些什麽,內閣裏喜寶正和張氏聊得開心都扯到大哥的婚事了,其實喜寶是不想老讓母親悲傷自己的傷才努力轉移話題的,隻是沒想到母親也特別上心呢,大哥這樣的青年才俊倒是有很多家的姑娘打聽呢。隻是這就要過年了,還是等到來年春天的花朝節在看看吧。


    喜寶說道:“娘,這再過幾天就要是過年了,今年女兒就不能陪你們了,你們可要好好在家過,缺什麽就跟女兒說,等女兒傷養好了再回去看你們。”


    張氏說道:“大冷的天外麵又是大雪的,你折騰什麽,好好養著,府裏那些事有娘的,不用擔心,倒是看著這王府裏不像是要過年的樣子啊。”


    “娘,出了這事,王妃也很是擔心呢,估計王爺也沒心過,沒事的反正就是過年嘛,怎麽都是過啊。”喜寶知道這個新年是不好過啊。


    “你就別擔心了,呃··你說··王爺會不會同意娘把你帶回去養傷啊?”張氏總覺得自己閨女在王府是很危險的,作為父母對於自己的孩子還是有很豐富的想象力的。


    “娘,這不合規矩。”喜寶雖然也想家但是卻很明白小規矩可以沒關係這大規矩還是要守的,雖然齊佑現在對自己是感激加上疼惜能容許,但是以後呢?


    就在喜寶和張氏的談話中,天徹底黑了,趙宗鎮來到內閣門口輕聲說道:“夫人,我們該走了,讓側妃休息吧,往後咱們再來就是了。”


    張氏知道自己肯定是不能帶喜寶回去的就戀戀不舍地說:“寶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娘走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好好休息,下回給你再帶紅齋的點心,今日太匆忙了。”


    張氏起身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內閣紅著眼對自家老爺說:“沒事,那孩子堅強著呢,咱們走吧。”趙宗鎮轉過身說:“側妃,微臣一切都好,你放心養傷吧。”說完就出去了,齊佑將他們夫婦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上了馬車慢慢消失在雪夜裏,這是要過年了,京城裏倒是張燈結彩一片光亮,但是趙宗鎮卻深深感到前路未卜。


    其實從趙府的馬車進到王府再出來,守在王府周邊的探子們都跟著了,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從王府出來的人更何況是馬車。趙宗鎮知道這路上肯定有人跟著就一路什麽也不說,就讓馬車在京城五光十色的街道上勻速地走著,張氏以為是自家老爺他太傷心所以不願意說話,張氏也就安靜地坐在旁邊,而此時巷子陰暗處一隊人馬正在暗暗觀察,一個探子回來稟告:“老大,趙府的車就快要到府邸所在的那條街了,要不要行動?”


    被叫做老大的那個黑衣人也在猶豫:“畢竟趙將軍是朝廷大將,現在貿然前去定會引起紛爭,這事就越鬧越大,這越大越不好收拾,這樣繼續跟著,等他們到府裏下了馬車再說。”如果馬車裏藏人怎麽樣也會下馬車的吧,我們就等著。


    一路上倒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趙氏夫婦終於到了府內,下了馬車回了屋內,天色也晚了趙宗鎮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院中就和自己夫人洗漱歇下了,府裏也是慢慢就安靜下去了,隻有值夜的小廝和丫鬟守在各屋的門房內。


    夜深了,那群黑衣人還沒有離去,因為一直守在馬車放置的外院口,生怕錯過馬車裏的事情,可是小廝們都將馬車收拾完畢回屋休息了也不見又要尋找的人從中出來,帶頭的黑衣人說:“你們兩個快速潛進去仔細檢查那兩架馬車,確定是否有藏人,然後速來匯報。”


    那兩人領了命悄然地進入趙府外院,悄無聲息地摸到馬車旁開始檢查,馬車內、馬車外甚至馬車底都翻了個遍沒有任何藏匿跡象,於是這二人立刻出了院子向老大匯報:“老大,馬車沒有任何藏人跡象,那人估計還在雍王府內。”


    帶頭人的表情看不清楚隻是說了句:“先全體撤回,再從長計議,你二人先留下繼續觀察到天亮後再回來匯報。”


    那二人一對視說道:“是!”其餘人員又悄悄潛回雍王府周邊,這一夜他們也是疲憊不堪,已經連續三個晚上不敢閉眼了,生怕錯過主子要的人,大隊走後,那兩個人就繼續趴在牆頭觀察,突然一個人覺得頭部微麻就對另一個人說道:“怎麽覺得像是有東西咬了我一口啊!”


    另一個黑衣人說道:“開什麽玩笑,這鬼天氣哪來的蟲子咬你啊,呼,別偷懶認真看著,他娘滴,這天還真是冷啊!”剛說完這二位就趴在牆頭上晃了晃不動了·········


    這時趙府外院的馬車有了輕微的晃動聲,又有兩個身影跳進院內,鑽進一輛馬車內搗鼓了一會架出來一個人,然後抬著他越過院牆到了過道的巷子內,那有一輛很不起眼的馬車在等著,二人扶著他上了馬車就立刻悄無聲息地向京郊駛去,就這樣一夜過去了,天有些微微亮了,牆頭上的二人也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睡著了心下無比恐懼都非常害怕老大知道自己睡過去了,但是又看向院內的馬車倒是什麽也沒有變化,隻是院內開始有小廝活動了,他二人默契地達成共識這事就當沒發生,就趕緊從牆頭撤去了。


    那輛不起眼的馬車卻是到了城外二十裏處的一座別院,這正是趙宗鎮的京郊別院,隻是偶爾夏天來避避暑,其餘時候都空著,隻留下一位看門人,馬車上下來一人天色亮了看清楚原來是銀蛇,他拿著趙宗鎮的信敲開了看門人的房門,出來的是一個精壯的中年人,一臉疑惑之色,不過接過信件看了之後便立刻開了院門把人帶了進去,一直帶到最裏麵的院子說道:“幾位這是別院裏最隱蔽的地方了,趙將軍吩咐的小的一定會照辦,就不打擾了,這是別院所有房門的鑰匙,如果再有需求可來前院門房找我,叫我黑子就好。”


    銀蛇倒是不驚訝,這人看著很像是軍人出身隻是話比較少,倒是很符合現在的要求啊,就隻是抱拳說:“這位大哥,謝了!”


    黑子倒是愣了一下,顯然有些不適應,自打自己那次事件被趙將軍救了下來就一直隱姓埋名地生活在這別院裏,趙將軍一家子一年才來一回,這突然來了這麽一群人他還是有些不適應,不過既然將軍交代當然要好好執行了。


    “幾位,屋內很幹淨,我經常打掃,累了一晚上了,你們先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黑子說著退出院子,他知道趙將軍的意思這是很嚴重的一件事,自己知道得越少越好。


    銀蛇和白猿把人抬到屋內,素問也跟著從車裏下來,終於出來了,到了屋內,銀蛇說:“白猿你先去看看周圍的情況,我在這守著,素問先幫他診斷一下”。放下人後,白猿迅速出了別院在周圍摸查起來。


    素問說道:“還好暗格裏比較寬敞,不然他的傷口又要蹦出血了,你說這小子命可夠硬的,這麽三番五次的折騰還喘著氣,倒是讓我佩服啊!”


    銀蛇看看窗外道:“咱們這麽多人為他折騰,他要是死了可對得起咱們嗎,對了這些日子就得留你和白猿在這守著了,我隻能三天來一次了,需要什麽一會給我拉張單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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