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撥顧莫深的手機,就是無法接通,她打回別墅,李嫂說顧莫深一早出去還沒回來。


    這個時間中赫下班了,她又打電話找唐謙,唐謙的手機同樣無法接通。


    正急著,杜鵑回來了。


    “跟我再進去看看嘉琪,s市哪家餐廳的飯菜比較好?我們去吃晚飯,然後讓司機打包給嘉琪帶回來。蠹”


    杜鵑也沒發現杜依庭眼神焦灼,說著,正推門要進病房。


    “姑姑、”


    杜依庭舔著嘴唇艱難的喊著杜鵑,她知道自己跟著杜鵑在一塊,不可能再有時間跟顧莫深聯係,當務之急她必須馬上聯係到他。


    “我、我有一個朋友知道我回來了,能不能,我想晚上跟她一起吃個飯。髹”


    隻有撒謊了,杜依庭不自然的說完,眼皮不停的眨著。


    她這幅模樣,杜鵑隻一眼就拆穿了她。


    杜鵑不屑的給了杜依庭一記白眼,雙手環在胸前,高傲的睨著,嚴厲道。“是不是顧莫深來了,急著跟他見麵?庭庭,我提醒你多少次了,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我不是不讓你見他,是免得將來你難過!行了,跟我進去!”


    “不是他來了。”


    緊緊的咬著下唇,在唇瓣上留了深深的壓印,杜依庭小聲說了一句。


    她凝眉思量,如果一時找不到顧莫深,現在潘嘉琪布好局的話,現在唯一能救自己的隻有她姑姑。


    抽了一下鼻子,杜依庭很鄭重的喊住杜鵑。“姑姑、”


    “又怎麽了?”杜鵑心裏也煩著,沒好氣的剜了她一眼,埋怨她給自己找事。“既然他沒來你還想幹什麽,你必須跟著我!”


    “跟顧莫深來沒來沒關係,我是有別的事想跟您說,您能不能聽我說完?”杜依庭祈求道,她不認為潘嘉琪的話是說著玩。在奧美會議室那次,潘嘉琪話說著好好的,說找麻煩伸手就將給他倒好的那杯開水澆到她手上,在他眼裏,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看。


    “你別這幅委屈樣行嗎?是不是潘嘉琪又惹你了!”猜也能猜的到,杜鵑不耐煩的說道,示意杜依庭抓緊說。


    “他好像找人想對我下手!”杜依庭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麽跟杜鵑說,潘嘉琪的原話她根本說不出口。


    杜鵑皺著眉,她不喜歡這種字眼,板起臉來。“什麽叫下手?”


    尷尬的吸了口氣,杜依庭咬著唇,猶豫了一下才將偷聽來的話都描述給杜鵑,她還是盡量的避開了那個字眼,不過,是女人都能明白什麽意思。


    “走,進去當麵問他?要是他真的敢動手,別說雙勇來求情,潘家我還不稀罕了!他這個手術誰願意給他做誰來做好了,潘雙勇的破事我也懶得插手!”


    杜鵑漂亮的眼睛一瞪,冷傲著臉牢***道,原本她就憋了一肚子氣。再怎麽說杜依庭是她侄女,她自然不允許潘嘉琪對杜依庭動了這種壞心思。


    她送學長回來的路上,接到潘雙勇的電話。原本說好,過幾天潘嘉琪動手術他要過來親自感謝司空學長,順便跟她參加中學三十周年同學會,再走訪走訪她的那些舊友,有幾個人現在在市裏的地位還蠻高的。潘雙勇突然說最近過不來了,潘嘉琪的手術也要她給照看著,她都跟朋友說好了,每個人都帶老公來。


    要知道,上次同學會她剛死了老公,還被桌上的人埋汰了,這次好不容易可以揚眉吐氣了,加上同學之間盛傳她嫁了個糟老頭子,她可是攢足了勁一雪前恥。


    哪成想,潘雙勇不給麵子。


    他一門心思隻有他的競選,還要她幫忙拜訪s市的幾位朋友幫他拉票,他自己的事都不出麵。他們還沒結婚就這麽指使她,利用她的資源,保不準潘雙勇還帶著什麽別的心思。


    一想到這兒,她也就沒好心氣對待潘嘉琪,尤其她侄女還被他兒子欺負了。


    “姑姑,他肯定不會承認的,誰會承認自己要做壞事?”杜依庭眼含憂慮,她擔心潘嘉琪會反咬自己一口。


    “不管他承不承認,這是對他的警告,隻要這話是從他嘴巴裏說出來的!如果是你自己猜想的,姑姑今天也替你出頭教育嘉琪,你是我侄女,你受欺負就等於他沒把我放在眼裏。”


    麵對杜鵑突如其來的轉變,杜依庭表情有些愣怔,這種事沒抓到把柄怎好對峙,還想再跟杜鵑商量一下,她人已經進了病房。


    ……


    “嘉琪,你是不是找了人想欺負庭庭?”


    杜鵑開門見山的問道,一點都不藏著掖著。


    有人給撐腰,杜依庭也鼓起氣給潘嘉琪點顏色看看,要他死了對自己動歪腦筋的心,否則他一定還要找自己麻煩。


    “姑姑,就是您送院長走之後他說的,我全聽見了!要是我真的遇到什麽事情,肯定就是他幹的!”


    “小媽,天地良心啊!庭庭、我說什麽了,你竟然說我找人欺負你?”潘嘉琪仿佛委屈至極的自嘲道。


    他指著助理,又指了指自己,“我又不能走路,一直在這裏躺著。呐,我的助理一直在,還有護工,小媽你給我請的超級漂亮無敵的護工,她我是第一天見吧,當著他們的麵兒我發誓,要是我有說過這種話,我五雷轟頂!”


    見姑侄倆都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潘嘉琪無賴的笑了笑,又陰陽怪氣的朝杜依庭哼道。


    “哎呦,我親愛的表妹哦,陷害我也不是這麽陷害的!放著你這朵花我不親自采了,讓別人上,這種事不是我潘嘉琪的風格!”


    他一副坦蕩蕩的姿態,話也符合他做事邏輯,倒是讓人一點都不質疑他確實有自己動手的想法。


    杜依庭聽他一口一個采、一口一個上,反感的訓斥道。“你說話別這麽難聽?”


    “怎麽,聽不習慣啊?”


    油腔滑調的挑釁道,潘嘉琪一點都沒把杜鵑和杜依庭倆姑侄放在眼裏,他故意掀起被子,小眼睛朝裏麵瞅了一眼。


    他有點受不了杜依庭使小性子瞪眼睛的樣子,兩頰紅撲撲的,尤其那張小嘴,在他麵前張張合合,就忍不住。就是見不得這種,生氣也俏的讓人心癢癢的女人。


    還好還好,沒有充血,他眨巴著眼睛,看來得抓緊把杜依庭和杜鵑都弄走。


    聽到潘嘉琪臉不紅、心不跳的反駁,杜鵑嚴厲的給了杜依庭一眼,責怪她信口開河。


    要是依潘嘉琪少爺的性子,愛麵子,這是話問到他臉上一定會惱羞成怒,更會張狂放狠話,不把她這個長輩放在眼裏,怎麽會說的這麽滴水不漏天衣無縫?


    “姑姑,我明明聽見的,他是撒謊不承認。我確定我聽見他要找幾個男人,還讓人把過程拍下來,我才、


    說到這而,杜依庭紮住話,小心的看了看杜鵑的表情,她不確定說出顧莫深的名字會不會又惹杜鵑發脾氣。


    “才怎麽著?哈哈哈哈……”


    潘嘉琪大笑,指著杜依庭說不下去的臉,興奮極了。“我來說、我來說。我可是聽見有人背著我在給情郎打電話,莫深怎麽還不接電話!哈哈哈哈……”


    學著杜依庭喊顧莫深的腔調,潘嘉琪狂肆的大笑,他曉得杜鵑似乎不怎麽喜歡杜依庭跟這個男來往。


    杜鵑厲眼朝杜依庭瞪來,她膽怯的垂下頭。


    “剛才我還真的相信你說他沒跟過來!你現在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來了?要不然你急著給他打電話?你都跟他說什麽了?”


    負氣的環住雙臂,杜鵑震怒的問道。她差點就當真顧莫深沒來s市,這可好,自己的侄女反而成了仇家的眼線,下麵的事情她還想怎麽開始做。


    “沒有姑姑、他真的沒來。我是因為聽見潘嘉琪說要讓我聯係不上他好對我下手,一時害怕就給他打電話。姑姑、我真的沒打通他的電話,真的聯係不上他才害怕的。再說我們回s市看我哥哥、”


    說到哥哥兩個字,杜依庭聲音小到讓人幾乎聽不見,可是杜鵑卻明白,厲害的眼眸又是一瞪,要她閉嘴。


    “行了!你要是想跟著我去見望潮,就別隨便給他打電話!你想想清楚,他的勢力都在s市,我們還怎麽見到望潮?還有,嘉琪剛來這裏,他能認識什麽人,你又跟我在一起有什麽好害怕的!”


    杜鵑訓斥道,沒忽略潘嘉琪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她給他掖了掖被子,叮囑照顧他的助理和護工要24小時伺候好人,要是有什麽事情就給她打電話。


    “小媽,你這樣做就對了!我又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人,你知道啦,我就是女人多一點。庭庭啊,別因為這個就對我有意見。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是不是啊小媽!”


    潘嘉琪傾了傾身子,故意去瞧杜依庭的表情,他笑著發壞又道。


    “我說話是直接了一點,你也別不習慣,再說了你又不是沒跟男人睡過?小媽,庭庭是不是已經跟那個男人那個過了?還有什麽好害臊的,擱我這兒還裝清純,我就是開兩句黃段子怎麽還能跟輪女幹扯上關係,還在小媽你麵前告我的狀!”


    他再一次話裏帶上杜鵑,故意要杜鵑難堪。


    “你瞎說什麽潘嘉琪,我姑姑是長輩,你怎麽能當著長輩的麵這樣說話!”杜依庭心虛的凶道,她著急遮掩的心思太明顯。


    “我說錯了?沒吧?”潘嘉琪肆意的打量著杜依庭的身材,摳著手指頭,煞有其事的點評道,“你不可能是初女,都是開過葷的人,成年人嘛,還有什麽不能講的。哎,你過來,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件事,這樣你就不用覺得在你姑姑麵前不好意思了!來、來呀!”


    潘嘉琪勾著手指頭,逗杜依庭過來,流裏流氣的挑了挑眉毛,不屑的瞟著杜鵑臉上的一本正經。


    杜依庭氣呼呼的看著潘嘉琪,咬牙切齒的怒道,“潘嘉琪你真可惡!”


    她臉上火辣辣的,杜鵑知道她跟顧莫深在一起,但也不能挑明了讓杜鵑知道自己已經跟顧莫深發生那種關係了。


    “姑姑,他分明就是流氓、”


    杜鵑聽罷,臉一沉,拉了杜依庭一把,把她往門外一塞。“還有什麽好說的?站著幹什麽,聽他侮辱你啊!還嫌不夠丟人!”


    隔著門,杜依庭惡狠狠的瞪了潘嘉琪一眼,潘嘉琪看不到她的人,隻聽到門重重的磕在牆上。


    潘嘉琪得意的大笑,他一臉譏諷的瞟著杜鵑。


    “你要是還想利用我的關係把手術做好,就管好自己的嘴巴,說了什麽讓我不想聽的話,後果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杜鵑笑著踱步到潘嘉琪的身邊,再次關切的給他拉了拉被子,潘嘉琪一肚子壞水,她還看不出來?


    隻是她沒想到,潘嘉琪什麽時候抓到自己的把柄了,這小子還想告訴杜依庭來笑話自己。


    “小媽,嗬嗬嗬嗬,庭庭說我是流氓。”潘嘉琪抬著脖子,裝作聽不懂的跟杜鵑打哈哈。


    “嗯、想當流氓也得先把下麵接好了。”


    拍著潘嘉琪的肩膀,杜鵑冷傲的揚著下巴出了病房。


    ……


    潘嘉琪見姑侄兩人都走了,他不爽的踢倒了腳邊牆角的床架,吼著助理給他扶起來。


    助理老實巴交的貼到床邊上,探頭看了半天,東西落到床跟牆之間的縫隙裏,嚐試了幾次不得不彎下腰、撅著屁股去夠。


    潘嘉琪轉著陰毒的眼珠子,還為杜鵑威脅他的事生氣,見助理重心不穩,發了壞,他抬腿就將人踹倒了。


    “哎呦、”


    助理也就是摔了一下,倒是潘嘉琪慘叫起來。


    這叫惡人有惡報,潘嘉琪用力不當,扯著那裏,他痛苦的吼了一聲,不解氣又踹了幾腳,越動疼的越厲害。


    他大發雷霆要助理去找醫生、找護士。


    “給我按止痛泵,想疼死我啊?”


    要是他有院長的電話,院長都能被他喊來。等疼勁過去,也就好了,潘嘉琪就是不罷休。


    折騰的助理和護工都躲出去,沒人聽他指使,他又下不來床,火氣更重了。


    幾個人沒有一個不叫他不生氣,哼,杜依庭還叫杜鵑來教訓自己,她真當自己是他小媽。杜鵑現在是對他有用,要不是他要做手術,他才不怕她!


    娘的,她敢用他老二來威脅他!


    越想越來氣,潘嘉琪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找人把杜依庭辦了,然後順便也把那個老女人辦了!


    要不是助理提醒他,他還不知道自己打電話的內容被杜依庭偷聽了,那個死丫頭還敢告訴杜鵑,幸虧他提前打了草稿,要不然被杜鵑那頓訓斥肯定會露餡。


    他斜楞著眼睛捉摸,現在看來再想照計劃行事也不可能了,杜依庭肯定有所防備,還有那個顧莫深也會插手進來,這樣一來他還有什麽機會動手。


    不過,想到白薈,他嘿嘿一笑,拿起手機。


    像潘嘉琪這種惡名昭元的人,白薈又不傻,自然躲得遠遠的。


    見白薈一直都不接自己的電話,潘嘉琪嘴裏“切”了一聲,發狠地敲了幾個字發過去。


    等了半天白薈還是不回應他,這下潘嘉琪火了,給臉不要臉啊!軟的硬的都試過,白薈就是不給麵子。


    哼!


    潘嘉琪想了一會兒,自信滿滿的給白薈發了條簡訊還附帶了一張照片,之後,他隨手關了手機,閉上眼睛養神。


    他敢拍著胸脯保證,白薈會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醫院。


    ……


    白薈開了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小跑車,火急火燎的摔上車門就往住院部樓上跑,一邊跑一邊盯著樓層的牌子‘生殖科’,她質疑又不得不確信無疑的急著見到人。


    她知道潘嘉琪給自己打電話,故意裝作聽不見不接,壓根就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可是後來她看到那張照片,不由得半信半疑。


    接著,她給顧莫深打電話,他的手機打不通,難道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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