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小馬將車停了來給杜依庭送包,看到郭麗麗表情不善的拉住杜依庭,他趕緊上來幫忙。


    “沒你的事,你趕緊走!”


    杜依庭不要小馬參合,執意攆走小馬。


    小馬將包給她,多看了幾眼隻能聽她的話走了。


    大堂人多,現在人人都在巴結杜依庭,郭麗麗不敢當眾找她麻煩,拉她上樓,就去了昨天她跟顧申澤幽會的那件儲物間髹。


    看到杜依庭眼神嫌棄的盯著裏麵那張椅子,郭麗麗哼了一聲,將地板上的紙盒踢進櫃子下麵。


    許是看到是什麽東西,杜依庭一臉的愕然。


    “又不是套!”郭麗麗鄙夷的嘲笑杜依庭,不過是試紙的包裝盒,她有什麽好驚訝的蠹。


    她伸手跟杜依庭討要手機。“手機拿來!”


    “你別無聊,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杜依庭否認道。


    能擺脫糾纏的最好方法就是不承認,雖然好奇郭麗麗的男朋友怎麽會是顧申澤,但是她不想跟郭麗麗扯上瓜葛。


    郭麗麗揚著下巴,傲慢的用手戳了一下杜依庭身上她看都看不上眼的衣服牌子,譏諷的望著杜依庭,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放在她身上一點不為過。


    “呦,攀上了顧總,怎麽還穿的這麽窮酸?說吧,如果你承認你是來偷師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看都看了有什麽不好承認的!”


    杜依庭看了郭麗麗一會兒,不等她張口反駁,郭麗麗快她一步嗆道。


    “杜依庭,你是不是還想說你不知道我說什麽。你怎麽不說你看不懂我們在椅子上人疊著人做什麽遊戲,要不要我給你科普一下什麽叫、做、愛?”


    這般大膽的話讓杜依庭的臉唰的一下就紅透了,就算顧莫深也沒有這麽露骨的跟她說兩/性禁忌。


    “怎麽、聽我說兩句話你就臉紅了,昨天看的時候你不臉紅嗎?還怕被人抓到躲進廁所裏,真有的你杜依庭,怎麽你不聽完下半場呢?我叫的怎麽樣,好聽嗎?你是不是也是這樣叫給顧總聽的?”郭麗麗得意洋洋的顯擺著,絲毫沒有半點羞愧,看到杜依庭受辱般的紅了臉,她依舊不依不饒的接著道。“你可別告訴我你還沒跟顧總睡過。”


    仿佛是她跟顧莫深的那點事情都被人知道了,杜依庭羞憤著臉龐,狠狠地掙脫郭麗麗的手,拉開門就要走。


    “這裏的味道好聞嗎?充滿了男人靜夜的味道!”郭麗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享受的口吻跟杜依庭炫耀道。


    受了羞辱一般,杜依庭惡心的多呼吸一下都覺得肮髒,一臉通紅的衝出儲物室。


    她進去就聞到那股跟發黴了一般的味道,盡管知道昨晚這裏郭麗麗跟人做了什麽,但是被她堂而皇之的講出來,聯想那副男女的畫麵還是忍不住胃裏犯惡心。


    見杜依庭成功的被自己氣跑了,郭麗麗眨著眼睛掃了一圈儲物室裏的擺設才放心了,她也擔心再留下什麽別的物證讓人抓住把柄。


    老趙出差回來,特別拐了一圈杜依庭的辦公室,見她連耳朵根兒都是紅的,敲著桌子要她出來。


    “怎麽了這是?感冒還沒好?”老趙低著頭,聲音也低。


    杜依庭也沒好氣的耷拉著腦袋,“沒事。”


    看了看走廊上沒什麽人,老趙碰了碰她的肩膀。“聽說總經理讓你跟著去投標?你跟顧總提沒提這事?我看報價不占優勢。”


    直接剜了老趙一眼,不提這個還好,一提、杜依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何況今早她剛被郭麗麗惡心了。她想了想,還是跟老趙支會了一聲。


    “一會兒我就去找總經理,大不了我辭職,夾在中間我算什麽。”明明可以靠行業優勢的,非要耍手段。


    老趙低頭琢磨了一下,他看著杜依庭受了委屈般水汪汪的眼眸,安慰道。“別衝動,顧總怎麽舍得難為你呢!好好的說什麽辭職!女孩子也得有自己的事業,我不是說顧總是那種人,但是你想想,你這個年紀以後就窩在家裏,結婚、生孩子甘心跟社會脫節了?別動不動就提辭職,難道奧美裝不下你了!”


    “現在奧美就是裝不下她了!”郭麗麗從走廊那頭遠遠的走過來,陰陽怪氣的瞅著兩人說道。


    “這都幾點了才到公司!”聽不慣郭麗麗的口氣,老趙打量著她,嚴厲道。


    似乎很看不慣老趙護著杜依庭的模樣,郭麗麗撇嘴,忽然貼到老趙身上,用胸頂了老趙胳膊一下。


    “趙總,從遠處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抱著杜依庭呢?”


    “你胡說什麽!”當即老趙尷尬的板起臉訓斥道,他很避諱這些。


    郭麗麗也不怕,得意洋洋的看著老趙和杜依庭兩個人,“不做虧心事您心虛的什麽?趙總,小心心髒呦!”


    她伸手拍了拍老趙的胸口,越過兩人。


    “媽的,我這把年紀還被個小姑娘吃了豆腐!”老趙罵了一句,擺手攆杜依庭回工作崗位。


    杜依庭可憐了老趙一眼,她雖氣憤難平,但一時間礙於老趙的麵子並不想把事情鬧大,免得又給老趙惹麻煩。


    中午吃過飯,杜依庭還在寫字樓附近的商超晃悠,早上聽小馬說顧莫深給她準備了聖誕禮物,她在想給顧莫深準備什麽。


    她買了一包黃油,一包棉花糖,還有一包花生,想做牛軋糖。


    那個於樂兒專屬的鈴聲轟炸式的在口袋裏震蕩,癟嘴,杜依庭故意拖著腔問她怎麽有功夫給自己打電話。


    上周她們才見了麵,這才幾天的功夫。


    “女人,你就傻吧!”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一上來就數落她,想她杜依庭的智商也是可以的,要不然當初考大學她是保送生。


    “哎呦,杜小姐,現在跟某人說話的口氣都一樣了,你是不是該跟我匯報一下最近你住在哪裏呀?同、居的滋味如何?你跟他做沒做?”


    媽蛋,上來就問這個!杜依庭撅著嘴還擊。


    “你呢,要是敢生,你跟約瑟夫的孩子都該上小學了,還說我?”


    “切、切、切,你又找到我頭上了!一聽你說這話我就知道顧莫深一定又瞞著你了,你知道我今天剛回到s市就聽到什麽重磅新聞,媽蛋,差點嚇死本寶寶!”


    “快說,正煩著呢!”杜依庭沒心聽於樂兒嘮叨,她沒推購物車,胳膊下夾的東西快掉了。


    “白薈自殺你知道嗎?”


    杜依庭一頓,眨著大眼睛‘嗯’了一聲。“管我什麽事!”


    “聽說她是為顧莫深自殺的,因為顧莫深不肯娶她。整個事情是這樣的,就是白薈好像受了什麽刺激,大前天她買了一堆東西就開始鎖門閉關。你知道啊女人傷心嗎,吃點零食什麽的解恨,可是她居然差點掛了。我在醫院的朋友說她三天三夜餓了吃零食渴了喝飲料,被傭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嚴重營養不良導致的急性腎衰竭!”


    聽於樂兒活靈活現的描述,杜依庭很不地道的窩心一笑。像出自顧莫深之手,這人高冷,做事直接,說話一定很難聽,白薈一定是被他回絕的顏麵盡失。想當初她追顧莫深也是被他弄的丟臉丟到家裏,氣的望潮差點不認她這個妹妹。至於白薈,出於同學情誼她表示同情,但是喜歡顧莫深就是她的敵人,與其活著添亂不如死了省心。


    “喂、喂,我說了這麽多,你多少吱一聲啊!”


    “嗯,吱一聲!”杜依庭吭了吭氣,“現在她怎麽樣了?應該沒死吧,死了你就不是這副語氣了!”


    “哈哈哈哈!”聲波那頭,於樂兒放聲大笑。“你這張嘴呀,真毒!”


    忽然她又不笑了,冥思了會兒,語氣有些擔憂的提醒杜依庭道,“據說白薈她老爸氣的直接去g市找顧莫深拍桌子,這事你知道嗎?s市把白、顧兩家聯姻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白家要是想麵子上好看一定會拿這事跟顧氏逼婚。你有沒想過顧莫深會怎麽做?”


    “噢,對了,你知不知道顧莫深今天的行程?我剛才好像看到、”


    說著說著,於樂兒就不說話了。


    杜依庭正聽得認真,她咬著唇想起那晚十點多顧莫深接的那通電話,分明記得他喊了聲‘白總’,看來他又瞞著她什麽都不說。於樂兒問她知不知道顧莫深的行程,難道她想提醒自己顧莫深回s市了?因為白薈自殺的事,他要去看白薈?


    “嗬嗬嗬嗬嗬、”


    於樂兒不自然的一陣兒傻笑,聲音有些僵硬。


    “我說完了,就是順便告訴你,白薈自殺未遂,你男人幹的真漂亮,夠狠、夠絕,實在是太有魄力了,你就好好跟著他吧,以後看緊點哈!我掛了!”


    不等杜依庭接話,通話就斷了。


    ……


    於樂兒掐斷電話,沒好氣的仰臉看擋住她光的男人,暗罵了句,真是夠巧的,她就該一上來就跟杜依庭說她男人跑到s市看白薈,這個腹黑的男人,有種做沒種承認啊!看他怎麽跟杜依庭交代!


    “我沒告訴依庭你來了s市,這總可以了吧!”


    顧莫深沉著臉,薄唇緊緊抿著。“希望於小姐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如果是為了庭庭好。”


    他語氣雖淡,卻能令人聽出嗓音中透出的警告之意。


    於樂兒不待見的臉一拉,毫不稀罕的神態回道。“希望顧先生也能明白這個道理,我不覺得你瞞著庭庭現在應該出現在這裏!”


    見顧莫深一臉冷峻漠然,連半句解釋都沒有,於樂兒又為杜依庭打抱不平的諷刺道,“如果你承認裏麵躺著的是你的未婚妻,那庭庭算什麽,你包養在g市的女人?”


    聽到她的質問,顧莫深的麵色突然變得嚴厲,深眸驀地一沉,眼神像是鋒利的刀子般足可以殺人,他周身的氣息都染上了一層明顯的冰寒之氣。


    於樂兒不自覺的一顫,氣場比她爸爸還要駭人,她忍不住移開視線不敢再看顧莫深。


    “我的女人隻有杜依庭。”


    還是那個嚴肅又帶著幾分冷的調調,可是怎麽聽起來都霸氣十足,媽蛋呀媽蛋,要是杜依庭在場,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立刻感動到飆淚,早知道她就錄下來給杜依庭聽了。


    於樂兒還沒從顧莫深那宣誓般的保證中緩神,顧莫深已經閃出她的視線,冷傲的五官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唐謙看到顧莫深走來,連忙拉開車門,欠身問是否順利。


    沒有立刻回答,等到車子滑入街道,顧莫深才緩緩出了聲。


    “你發現的及時,她沒有給庭庭說。”


    “我覺得於小姐對杜小姐很關心,而且這幾年給了杜小姐很多幫助,她、”


    唐謙想說沒有於樂兒,也許杜依庭還不會這麽快接受顧莫深,不管她有沒有幫顧莫深說好話,隻要她能把事實講出來。


    顧莫深抬手打斷唐謙下麵的話,他略有躊躇的凝視窗外,“她消息太靈通了,對庭庭來說未必是好事。”


    如果有人故意釣杜依庭,於樂兒就是一步好棋。


    s市看似平靜繁華,殊不知暗地裏的勾當多麽肮髒可怕,即使當年位高權重的杜仲不還是載了跟頭。他那張遺書寥寥幾個字,給杜望潮和杜依庭惹了多少災禍,用死都沒能阻止那些人的腳步。


    顧莫深眉頭微微蹙著,目光放得很遠,像是在思考著什麽,那眼神像是深沉的海,令人捉摸不透心中所想。


    半響,他命唐謙去白氏,他要正式拜訪白薈的父親白琪。


    ……


    杜依庭看著莫名其妙掛斷的電話,猜於樂兒可能又被她爸爸發現了,似乎她爸爸不怎麽想讓她去s市,這才急著說了兩句。


    她的心情還是被這通電話影響了,原來白薈真的很喜歡顧莫深,如果不是於樂兒說起,她幾乎忘記這個曾經的同學長得什麽模樣,隻記得她也留著一個齊劉海的娃娃頭,家裏做鋼材生意。


    還記得高三那年元旦,顧莫深作為s市實驗中學的優秀畢業生受邀回母校演講。


    他大他們八屆,當年以優異的成績考入美國大學,一直是學校的傳奇人物,對於杜依庭來說,更是興奮的不得了。


    她特別買了一大捧粉色的康乃馨,在演講結束時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登台,一臉得意的給顧莫深獻花。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麽多人麵前跟顧莫深站在一起,她穿了一件新買的小禮服,為了契合顧莫深的裝扮,她裙子的顏色跟他寶石藍色的領帶相呼應。


    於樂兒在台下給她伸大拇指,說他們實在是太登對了,市長千金配企業家公子。


    她展露最甜美的笑容看著顧莫深,他還摟著她的肩膀,看著台下頻頻亮起的閃光燈,她當時心情澎湃,差點當成是他們的婚禮現場。


    讓她沒想到的是,白薈也買了花,而且還是玫瑰,穿著跟她一模一樣的裙子站到顧莫深另一邊。


    最後她跟顧莫深的合影變成三人行,她抱著康乃馨,白薈抱著紅玫瑰,而顧莫深一手摟了一個。事後那張照片被掛在櫥窗裏展覽,被同學調侃白薈是妻、她是妾,說正妻是紅色,她這粉紅隻能做妾。


    為了這個她跟杜望潮冷戰了一個星期,一開始她打算買玫瑰的,望潮非要說這種場合怎麽能送玫瑰,無奈之下她挑了康乃馨,哪知白薈買了玫瑰,還是那種紅玫瑰。


    許多年的往事一下子就清晰的回憶起來,杜依庭不禁笑了。


    她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麽當年白薈會送紅玫瑰,白薈應該跟她一樣,情竇初開的年紀就愛上了顧莫深,一樣愛了這麽多年。


    “依庭,郭麗麗又去總經理那裏給你告狀了。”


    “依庭,趙總喊你去總經理辦公室!”


    連著兩個人都過來跟她說話,杜依庭剛拉回神,人有些迷茫。


    見她沒動,一人給她使眼色要她去看看。“趁著趙總也在,你快去吧!”


    杜依庭想了想,敲響了總經理的辦公室,郭麗麗和老趙都在裏麵站著,她眼睛睨了下兩人的表情,視線落去總經理那裏。


    沒有一點心裏防備的看到了總經理桌上的‘婦炎潔’,她尷尬的抿了抿嘴,沒落下總經理鐵青的臉色,杜依庭知道郭麗麗一定把事情栽贓到自己頭上了。


    ---題外話---今天也是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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