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哥大人同樣的說法,感覺這裏包含著什麽重要的秘密,研河琴緊張的擺正身姿。


    “可是,在此之前....河琴,不要再把陳天稱作“兄長大人”。在有外人在的場合下這麽稱呼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沒有關係,但對於成為不了研家的人的陳天,是不應該被當做哥哥來對待的。你是要成為繼承研夜足跡的研家當家的人,是不能被看到愛慕著那樣不成器的哥哥的,這會成為你重大的扣分點。”母親大人最開始的一句是這樣的叮囑。


    “這樣的說法。”研河琴下意識的,失去了冷靜、強烈的反駁母親大人,即使是母親大人所說的,她也不能認同這些話:“對擁有如此實力,沒有任何反叛之心的幹兒子,居然說不成器!”


    “我也覺得很遺憾,可這也沒辦法,畢竟是事實。”母親大人沒有任何的改口,回答道。


    “絕對沒有這樣的事!哥哥大人不是用了那樣的力量救了我們嗎!”研河琴反駁道。


    “剛剛的事情?也是,如果連那種程度的事情也做不到的話.....那個孩子啊,如今他隻能做到那種事情而已。”對於研河琴全力的反論、母親大人用我從未聽到過的冷淡的聲音回答,那是完全放棄了般的冷淡。


    “既然陳天說你應該知道的話,我也無所謂。該從哪裏說起好呢.....”母親大人正在思考怎麽說、突然,牆壁投映著的視窗改變了原來的景象。


    在操作員忙碌著的指令室裏,投影出從天空到地麵的完整映像,研河琴把目光轉向把這個影響放映出來的櫻姐那邊。


    她並沒有打算插嘴,我清楚這點所以沒有問她,她知道的事情比我多,這點我也很清楚,母親大人、對映出哥哥大人身影的屏幕,連看都不看一眼。


    “陳天他,以魔法師來說,生下來就是缺陷品。把那個孩子這樣收留過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責任,可是陳天作為魔法師有著重大的缺陷這件事是不容否定的事實。陳天天生就隻能用一種“魔法”。用能量最直接的方式使用。隻要在這一個概念的範圍內,就可以編出和使用各種各樣的能力。陳天能做到的最多也就隻有這兩種了。但魔法師本來擅長的能量這樣的事他卻做不到。魔法本來就是能量,把能量變為事像。不論是多麽微小的變化也好,把能量變成其他事物就是魔法。可是陳天做不到這一點。他蒙古能做到的是把能量聚合與分散。這並不是根本意義上的魔法。不能使情報體發生變化,作為沒有使用真正意義上的魔法的才能而生下來的那個孩子,作為魔法師來說無疑是缺陷品。嘛,你可能會說他已經做到,可是剛剛救我們那不是他的魔法,而是你的“魔法”,同時也隻能夠共有你的魔法!”母親大人淡淡的說道。


    研河琴想不出反駁的話,也想不到,陳天為何能夠使用她的能力,不過母親大人最後提出,還有剛剛發生了,可以無條件相信!


    但是,研河琴想如果那不是魔法的話,那種力量我們又該稱作什麽呢。


    她的那一個恢複的能力,因為消耗實在是太大太大,她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用出,可陳天他居然能夠如此輕易使用,這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想法。


    “我們研可是有著炎族名號的魔法師,不是魔法師的人不能被當做研的人來看待。不能使用魔法的那個孩子,不能成為研的人。於是我們,我和研夜,在三年前對那個孩子做了某種手術——不過,那個實驗的動機並是不隻有這個罷了......”母親大人又道。


    四年半前的實驗?


    這個半句在我耳中產生了不祥的感覺,特別是四年半,那不是陳天感情消失,遭遇事故的時候嗎?


    “人造魔法師計劃——對不是魔法師的人的意識領域裏,借著植入人工魔法吸收能量來賦予魔法師的能力的計劃。進行了這個精神改造手術的陳天的結果,那個孩子的感情變得缺失了。不、比起用感情來形容應該用衝動這個詞更貼切吧。強烈的憤怒、深深的悲傷、過激的嫉妒、怨恨、憎惡、過度的食欲、過分的性yu、盲目的戀愛感情…這些“忘我”的衝動,以隻沒一個感情例外而留下作為代價,陳天獲得了魔法,不,應該是共有魔法的能力。可惜的是,人工魔法的性能明顯的劣於先天性的魔法運算領域、結果成為了隻能當作保鏢來用的東西。”母親大人道。


    怎麽可能,沒有這樣的可能,研河琴這麽想。


    “那個“手術”.....是母親大人做的嗎?”研河琴她這麽想著,反問回去。


    “視窗”裏映射著被體型健碩的大人們圍住的哥哥大人,好像與敵人的搶灘登陸部隊接觸了。


    “除了我之外就沒人能夠做到的吧?”研河琴希望得到她的否定,但這個願望不可能實現。


    她是知道的,魔法運算領域,大腦裏絕對沒有這樣的器guan,也就是說這是精神機能的一種。


    植入人工的魔法,也就是說要把精神構造改變。那隻能是母親大人的魔法,不使用“精神結構凍結”是不可能做到的......


    “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研河琴不解的說分。


    “理由我已經說明了。比起那樣的事、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答案吧。”母親大人依舊是沒有任何變化的回答道。


    ——啊啊、是這樣嗎....研河琴也知道了,察覺到了。在那個實驗裏失去了一部分感情的人,並不隻是哥哥大人一個。


    研河琴不清楚那究竟是魔法的副作用,還是說是罪惡感或別的精神作用引起的。


    可是她第一次覺得“魔法”的可怕,對把人的內心如此殘酷的改變了的“魔法”。


    屏幕中,哥哥大人拿著酷似大型手槍的輔助器指向敵人,在哥哥大人的視線麵前,敵兵一個接著一個被槍口射出的能量光線射穿。


    “陳天失去所有感情後,在他失去感情的三年,也就是外界傳聞他受到精神重創開始,我們認為需要什麽才能夠刺激他,所以說開始尋找能夠刺激他的人事物,最後找到你,並成功共有你的能力,還能夠很完善,可是僅僅是最低限的使用‘本質’,其他的根本就做不到!最後,和你接觸,她居然對你有了一絲絲感情,保護的感情,而他的實力還算可以,便作為你的保鏢!”母親大人淡淡的說道。


    研河琴無意識的用雙手捂住嘴,其實是沒有那樣的必要的,因為她受到了連悲鳴都無法發出的、強烈的衝擊。


    “陳天自己也非常清楚,“現在能夠當作重要的東西來看待”就是這個意思。對於他的事,他隻是認識到我是“養母”而已,這其中當然沒有深厚的母子之情。陳天的心裏能夠當做重要的東西來看的,就隻有河琴你而已。剛才的時候,幫助我們不過是順便一樣的東西而已。又或者說,可能是判斷出如果我們死了你會傷心吧。”母親大人再度道。


    “母親大人是把那個保護之情......有意識的催發的嗎?”研河琴明明是自己在問,聽起來像是別人在說,有種不是自己在驅使著身體質問的感覺。


    “並不是有意識地選擇的,隻是考慮到容量的關係,將一些沒有徹底抹掉,而沒有徹底抹掉的,連我也不知道會怎樣。”母親大人平淡無波的回答道。


    “你有把這些事告訴哥、不、陳天聽嗎。”研河琴反問道。


    “”然,我跟他說明過了。別看那個孩子那樣,他可是不拘泥於常識的呢。對養父母不報有感情什麽的,這種無聊的事情從來就沒有考慮的必要啊。”她這麽說的時候,稍微有一點,可以窺見到母親大人不被孩子愛著的煩惱,微微停頓後,她又道:“還有什麽想要問的嗎?”


    “不....沒有了。”研河琴有想過,如果剛才沒有問就好了,同時也想到,問了真是太好了。


    直接麵對過於痛苦的過去、痛苦的事實,這是她現在和未來所不得不背負的。


    屏幕中顯示的是,在無人的荒野裏以直線前進的哥哥大人的身影。


    槍彈也好,炮擊也好都打到哥哥大人雖說有血花,可是隨著火焰,幾乎瞬間便恢複,比肉眼可見的速度要快上不知道多少倍。


    炮口指著哥哥大人的戰車——這種形狀的東西——連著裏麵的搭乘人員也一起被貫穿。


    哥哥大人以不變的步伐前進,可和哥哥大人一同的士兵們可不能像哥哥大人這樣前進。


    為了跟上哥哥大人,在遮蔽物處躲著,飛一般速度移動著同時開槍和用魔法攻擊。


    啊!


    士兵裏有一個人被打中了,通過空中的攝像機來看戰場,如同在觀看電影。


    研河琴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打擊,接著看屏幕、哥哥大人左手握著輔助器指向那個士兵。


    發生了什麽事情?連給她思考的時間都幾乎沒有。


    下一個瞬間,那個僅僅是帶著血跡,士兵隨著一道火焰燃燒,好像什麽事也沒有那樣重新在屏幕中奔跑著。


    敵人的炮塔噴著火,卻無法打倒兄長大人,哥哥大人右手所指的方向,敵人的身影被貫穿,簡直就是科幻小說中的情節。


    我方的士兵倒下了,哥哥大人用左手指過去,僅僅如此,倒下的士兵隨著火焰就像沒事一樣重新站起來。


    屏幕裏流出的畫麵,比起其他人,比起不是一般人的大多數的魔法師,對魔法有更深認識的研河琴看起來,也像是相當缺乏現實感的電影。


    可那並不是不相關的旁觀者的感想。


    和哥哥大人一起戰鬥的軍人是極度幸運的。他們處於這種即使受了傷,受了致命傷也可以立刻治好的夢幻般的情況。


    而對和哥哥大人敵對的敵軍來說,這就是預料不到的災禍了。是就算打倒了敵人他們也會立刻站起來,自己卻是有著下一刻被貫穿的危險。


    如同魔神化般,哥哥大人在戰場上大步前進,僅僅是為了報複她被傷害的這件事。


    如果保護她是在一年半年前,兄長大人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被決定了的事情。


    那麽她該怎樣報答哥哥大人才好呢,她又能拿什麽去報答他呢,明明連我的生命都是哥哥大人所賜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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