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陳天......不,這邊才應該對前幾天的事表示感謝....到基地去是嗎?”根據陳天的回答,研河琴推測通話的對方是前幾天國防軍的大尉吧。


    可是基地就如報道一樣正在交戰中的狀態,究竟有什麽事呢?她不禁這樣想著。


    “非常感謝你的提案.....是啊.....是、可要和母親商量....是的,待會再聯絡。”通信結束以後,看著陳天的就不止我一個人了。


    對著坐在沙發上看著陳天的母親大人,哥哥站了起來,行了個禮,對著母親這麽稱呼。


    在這個時候,研河琴的心好像被絞著一樣痛,這是以前、一周以前所感覺不到的痛楚。


    “軍基地的風玄信大尉那邊提出了讓我們到基地內的避難所避難的提議。”不經意的發了出聲,研河琴反射性的掩住了口。


    隻是兩次,實際才見過一次,為什麽....?連續的意外發生,各種情緒都紛紛湧現,可是讓人吃驚的事還不止這些。


    櫻小姐遞給母親大人語音通信器的,無線的、所謂的“話筒”。


    “研夜大人打來的電話。”這次連“哎”的聲音都說不出,姑母大人打來的電話?給母親大人?


    雖說,母親大人和姑母大人是雙胞胎姐妹,通電話這樣的事並不奇怪,但這隻是表麵上而已.....母親大人和姑母大人關係之差,已經是研家內部公開的秘密了。


    兩姐妹互相仇視著,持續著一種冷戰狀態,所以剛才,母親大人也沒有親自去聯係。


    在感受到另一種意義上的緊張的她眼前,母親厭煩的接過話筒:“喂、真夜?啊,是我啊。....這樣啊。你那邊出手啊.....可是,這不會更危險嗎?....也是呢....明白了。謝謝。”


    母親大人通話結束後把話筒遞回給櫻小姐。


    “夫人,真夜大人說什麽?”櫻小姐接過話筒後,把疑問提出。


    “好像是幫我們安排了在國防軍的避難所躲避。”母親大人淡淡的回答。


    “那麽,剛才陳天接的電話是?”想起剛剛的電話,櫻姐推測道。


    “應該就是那麽一回事吧。”母親大人也是點點頭。


    “可這不是反而更危險嗎?”櫻姐聽聞確認後,忍不住道。


    “我也是這麽說的。”母親也是這樣回答道。


    可是,在研河琴認為:為什麽呢?比起民間的避難所,軍隊的避難所不是更安全嗎?


    “在這種明確敵對的情況下,像這種突然奇襲的對手,不能期待他們會遵守規定(戰爭公約)啊....”很快研河琴想到為什麽。


    “這.....可能是這樣吧..”(包括哥哥在內)從三人的表情來看,不能理解的好像隻有她一個呢。


    就算這樣,讓他們詳細說明又有點討厭...總之,先把疑問放在一邊吧。


    “雖然不是什麽難事,但也花了功夫,就按研夜安排的做吧,陳天。”到現在為止,即使被無視著晾在一旁,陳天也沒有半點怨言。


    他本人沒有感到不滿的話,而她出麵抗議也好像有點不對:“接受大尉提出的建議,這樣聯絡。還有,請他派人來接我們。”


    看上去好像把麻煩的事全部推給陳天,這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雖然並非沒料想過,基地前來迎接的軍人,竟然是之前那位檜垣上等兵。


    “陳天,讓你久等了!”檜垣上等兵對陳天帶著淡淡的微笑道。


    “檜、專程讓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陳天剛剛說了一個字後,似乎是意識到什麽,說道。


    “別這麽見外嘛。”檜垣上等兵依舊是露出友善的笑臉,並沒有責怪。


    雖然陳天那邊有點客氣,可這也已經算是十分熱情了,比起對他們家族成員的態度,對剛認識的檜垣上等兵的態度更加親切。


    母親大人稍微皺了皺眉,可能是對上等兵粗野的態度看不慣吧,不,一定是這樣。


    總不會是對比起家人,陳天對外人更友好的態度不滿吧,不知是察覺到母親大人的不滿,還是察覺到櫻小姐焦急的樣子,檜垣上等兵稍微收斂了過分親近的態度,做出了與軍人相稱的舉動,向我們敬禮道:“聽從風間大尉的命令,前來迎接大家了!”


    “辛苦了,麻煩你為我們帶路吧。”對於過於熱情的上等兵,櫻小姐露出了稍微退縮的臉,但檜垣上等兵好像完全不介意的樣子。


    老實說,研河琴倒希望他稍微介意一下,現在還要花一點時間到基地這一點,她還是能理解的。


    道路裏滿是避難的市民,夾雜著來往車輛的喇叭聲和人們的怒鳴聲的混亂街道——這樣的景象並未出現。


    海灣島都是靜靜的行駛著的暗色調的軍用車,比起在敵襲警報中,說是戒嚴令發令中的氣氛更為貼切。


    說是這麽說,可描述兩種情況的紀錄影片她都沒看過,所以並不清楚是否貼切。


    坐著國防軍的聯絡車輛的我們,沒有被攔下或遭到襲擊,平安的到達基地,即使是完全的奇襲,空軍和海軍也成功的把敵人擋在水域裏。


    不過這個島以外的情況除了相信國防軍的情報外,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得知,出乎意外的,在基地裏避難的平民並不止我們。


    即使沒有一百人,看上去也相距不遠,在這個房間裏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五人呆著。


    可能是多餘的擔心,但在敵襲中帶這麽多既沒關係,也沒作用的人來基地之中沒問題嗎?


    說不定連他們——連她也可能要參戰。


    雖然直到今日她也沒有經曆過實戰的經驗,但戰鬥魔法的技能絕不比成人魔法師要差,她被這樣評價過,這是櫻小姐的評價,可信度應該很高。


    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幫助她消去心中的不安,我一直偷看這旁邊的位置。


    旁邊的椅子坐著的是陳天,平常都是站在我身後的陳天,今天為了不起眼而坐在我旁邊。


    陳天的袋裏藏著無論何時都能使用的兩把輔助器手槍,這個人也應該沒有“實戰”的經曆,但和她不同,拚上性命的戰鬥卻不少。


    殺人的次數也不隻一次兩次,雖然他沒有親眼看過(陳天殺人),但用這件事來騙我也沒有什麽好處,所以應該是事實吧。


    那些經驗的證明之一就是重天非常沉著,眼睛既沒有慌亂,身體也沒有發抖,看著陳天,不安的心情逐漸平複下來。


    再看一次...這麽想著,偷偷地看著陳天的側臉,不知為何,完全和陳天的視線重合了。


    哎?哎?什麽?為什麽?


    “放心吧,河琴!”和三天前的約定一樣,那個人稱呼她‘河琴’,但和那時不同,並非偽裝的,而是發自內心的溫柔語氣。


    這個、犯規....!


    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來回應,現在的自己,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不對!這是吊橋效應啊!鬼屋心理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好像都不太對,總之就是一時被迷惑了!


    居然好挑不挑,挑這個時候對自己的妹妹搭訕,這是多不謹慎啊!


    研河琴狠狠地盯著陳天,不過,陳天突然站了起來。


    哎?她、擺出了什麽恐怖的表情嗎?不過事態的發展,不允許她繼續胡思亂想,情形忽然急轉直下,她馬上就親身體驗到了。


    突然站起來的不止哥哥一個,隻是遲了一步的櫻井小姐也把椅子踢倒了。


    和她同坐的陌生人,露出吃驚的臉色,戰戰兢兢地向陳天和櫻小姐那看過去。


    “陳天,這是...”櫻姐帶著驚異的聲音看向陳天。


    “櫻姐也聽到了嗎。”陳天點點頭,表示櫻姐聽到的是對的。


    “那麽,果然是槍聲。”櫻姐神色有些低沉的低語道。


    “那並不是手槍聲,恐怕是全自動的突擊步槍吧。”陳天對於櫻姐的話,立即又補充道。


    哎?那麽,也就是說是敵人攻過來了嗎?為什麽?這裏不是國防軍基地之中嗎?


    “能知道情況嗎?”櫻姐向陳天詢問道。


    “不,從這裏的話......這個房間的牆壁,有魔法在起妨礙作用。”陳天搖搖頭,解釋道。


    “那是....看來是被施過古式的結界術式呢。不隻是這個房間,看來這個建築全體都被阻礙魔法探查的魔法覆蓋著呢。”陳天又道。


    “不過看來能在房間裏使用魔法呢。”櫻姐表示同意陳天的話


    “喂、你、你們是魔法師嗎。”不經意的,坐在離我們稍遠的男人向陳天和櫻姐搭話了。


    穿著比較體麵衣服,看來是稍微有點社會地位的男人,和他坐在一起的人是不是他的家人呢。


    “是這樣沒錯的?”被突然搭話,櫻姐的聲音混雜著一些驚訝的感情。聽了這句話,接著那個男人就擺出有點自大的態度,大概,大部分都是虛張聲勢,然後接著說:“是這樣的話就給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他這說什麽啊?簡直就像跟下人說話一樣。感覺真差.....!研河琴心中十分不滿,


    “我們並不是基地的關係者。”櫻姐也用生氣的語調回答。


    如果有必要的話怎麽也可以裝傻,可能是想到既沒有緣份,也沒有利害關係,所以沒有這樣的義務才這麽回答的吧。


    可是,櫻井小姐的理論對這個男人不通用,他無理道:“那又怎麽了,你們是魔法師吧。”


    “所以說我們……”櫻姐話才說,


    那個男人好像聽不到櫻井小姐說話一樣,道:“既然是這樣的話給一般人提供服務不就是當然的嗎。”


    難道說、居然有這種把這樣的事像理所當然一樣說出口的人....而且、還是麵對魔法師這樣說...!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從櫻姐的聲音裏傳出一絲殺氣。我想她的眼神也應該變得更加鋒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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