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並不很擅長魔法的!”聽陳天說‘我’這一第一人稱,總覺得後背發癢。是因為被母親提醒要表現成普通人嗎?


    不太相襯呢……不對,更重要的是!


    “那個,哥哥是…”而且,對於自己說出“哥哥”研河琴也感到很不自在。


    為什麽?明明這個人是我哥哥這件事,是毫無虛假的事實。


    “是魔法師這件事,您是怎麽知道的?”陳天冷靜的看著風玄信詢問道。


    可要是在這種地方停下,就太不自然了。而且,確認這件事更重要,陳天平時身上並沒有攜帶輔助器,當然也沒有咒符、金剛杵之類的傳統輔助具。


    母親跟我都喜歡用小巧型的,從打扮上一眼就能看出是魔法師的應該就隻有櫻姐。


    難道對方調查了我們的真正身份嗎?研河琴不禁想到。


    “……有這種感覺吧。”風玄信上尉似乎沒想到她會向他提問,所以感到少許驚訝,然後用認真的表情說出了感覺不像是在認真回答的回答。


    對於這句話,研河琴的想法隻是是:有種感覺,這算什麽回答?想糊弄過去嗎?


    “不,我不是想隱瞞事實。”風玄信似乎是明白研河琴心中的敵意,不由坦白道。


    簡直就像被看穿了一般,頓時研河琴的臉僵硬起來。


    “看過幾百魔法師後,就變得能從一個人的氣氛上分辨了,是不是魔法師。是強大的魔法師,還是弱小的魔法師!”明知道不行,可動搖還是表現在了臉上。


    “說起來,為什麽你會在意這件事情呢?”風玄信反問道。


    這一句話,直接讓研河琴一時間反應不及,一時間找不到什麽理由回答。


    “非常抱歉,因為我缺乏魔法的才能,妹妹總是很掛心這件事……平時就對這件事有點神經質!”對於焦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她伸出援手的,是陳天!。


    “這樣啊。呀,真是位好妹妹呢!”風玄信輕笑道。


    “謝謝您。她是讓我自豪的妹妹!”陳天也是這般說道。


    “哈哈,關係真好,讓人羨慕呢!”


    這席話在研河琴聽起來卻隻是慘痛的諷刺。


    可是她知道陳天沒有這個意思,單純隻是幫助陷入困境的她而已。她也認為自己並沒有乖僻到這點事情都不懂。


    可是,對於陳天為什麽會這樣為她辯解?


    這一點她想不通。


    “話說回來,這還真是完美的秘密主義啊。”和陳天的對話中,風玄信莫名其妙的台詞,把研河琴的意識拉了回來。


    “能聽明白嗎?”


    “你以為我是誰?”


    陳天苦笑著行了一個禮,算是對風玄信表示謝罪的意思。


    “在被招待到屋裏之前還不清楚.......雖然沒有最前線的野戰醫院這麽厲害,不過散發出這麽濃厚的死亡氣息的地方可不多啊。”風玄信直接的評價,讓深雪不經意的皺了皺眉


    也許是察覺到研河琴的表情變化,陳天心裏默念著「這也沒辦法啊」


    “這裏可是惡名遠播的第四研究基地啊。”


    “死的魔法技能師開發第四研究所嗎......從地上的建築物可看不出來。”


    現代魔法的發展時期,和其他先進國家一樣,紅五星國也設立了魔法師開發的研究機關。從第一機關到第十機關,現在也還在運行的隻有半數。


    剩下的半數在魔法師的人權恢複的同時被撤銷,以研究內容過於非人道的理由被陸續關閉。


    在這其中,以無視人命進行研究聞名的魔法師開發研究第四研究所,被通稱為「第四研」


    第四研因為研究內容過於機密的理由而沒有公布所在地,隻公布了它被封鎖的消息而已。


    舊第四研的中樞,正是在這個研家本家的房屋的地下,在第四研被培養的魔法師。


    “因為研究設施全部在底下的關係。不止這間房屋,這個村的房子全部都是第四研的研究設施的掩飾物喲。”風玄信介紹道,


    “好像是這樣,我在一年半前第一次知道的時候也吃了一驚呢。”陳天平淡的回答道。


    “嘛,地上製作的武道場,現在也作為檢驗魔法師能力的設施來使用.....少佐所聞到的死臭,恐怕不是被淘汰的魔法師的屍體發出的吧。”陳天又道。


    “這樣子,和字麵意思一樣與死相伴鍛煉起來的,就是研家的保鏢嗎。原來如此,連經過軍隊正式的培訓的軍人,也贏不了這種訓練下培養出來的小孩呢。”風玄信回答道。


    實際上第一次知道這些事的時候,研河琴難受得緊捂著雙耳,現在,已經可以從正麵接受這個事實了,可是至今,那種刺痛仍然留在心裏。


    這種痛楚無法習慣。能把這種痛楚習慣的日子永不會來臨,研河琴心中一直是這樣希望著。


    他們開始進行參觀時,爬繩訓練已經結束,爬完繩之後,接下來是對戰。


    說真的,對格鬥技有興趣的人來說可能會很有趣,但對於連空手道和拳法也分不清的研河琴來說,非常無聊。


    不過,它不禁暗想:就這麽看下去的話,是不能確認陳天的實力的。隻有她先離開的話....不,不行。不可能離開陳天先走,這樣的話我來看什麽呢。這再怎麽說也太失禮了.....至少把那些人的對練看完也好.....陳天再強也不可能聽到她現在的心聲吧。


    “陳天隻是看著就可以嗎?不參加一下對練嗎?”聽到風玄信大尉這樣邀請,那個人向研河琴這邊稍微看了一下。


    “說的也是呢,機會難得,就麻煩你了。”現在....她很無聊這件事,被完全看透了,還是數年因為之前的一句話?


    對於這一點,她心中還有害羞,有些興奮,也有些期待得低語:欺負人、欺負人、欺負人!為什麽會連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都注意到呢!


    陳天並沒有一笑了之,而是裝作自身感興趣的樣子,去滿足她孩子氣的想法。


    可是研河琴仍糾結在自身的情緒中。不是親生的哥哥什麽的,被狠狠的修理就好了。雖然心裏這麽想著,可陳天對「哥哥」這種叫法的疑惑感並沒有消除。


    這感覺好像是在說“其實是有更合適的,和那個人相稱的叫法”一樣。


    研河琴好像有點搞不明白自己真正的想法了。


    被叫來做陳天的對手的,是25到35歲之間的健壯軍曹。


    “陳天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哦,渡軍曹可是在學生時代就已經作為拳擊的國家代表出賽的選手呢。”風玄信介紹道。


    不過研河琴瞬間明白,不由暗道:就是說沒有魔法也是全國級別的選手嗎?


    腳尖踏著階段式的步伐移動,疊著小步的移動,有種比起拳擊好像更像空手道的比賽的感覺,東海灣的拳擊是這樣的形式嗎?還是說這是空軍流?


    在研河琴這種外行思考著的時候,對戰就已經結束了。


    呼,這樣想著的空隙。瞬間接近對手的陳天把右手刺了出去,這是從結果倒推出來的想象。


    實際研河琴看到的是不知什麽時候衝到渡軍曹的身前,把右手向著鳩尾刺出去的陳天的身影。


    軍曹無聲地倒下,不過依靠雙膝的支撐總算沒有完全躺下。旁邊的陌生人慌張地跑上前來,邊流著冷汗邊開始幫軍曹進行緊急處理。


    陳天回到原來的位置輕輕地行了個禮,那樣的身姿與其說是對倒下的對手表示敬意不如說是展示自己的勝利。


    “這可真是.....”風玄信大尉在研河琴身旁感慨地說著,填真中尉甚至睜大眼睛連話也說不出來。


    “南風伍長!”風玄信聽到大尉的呼喚,一名25歲左右的軍人威風凜凜的走了出來。


    雖然比起剛才的軍曹有點瘦,但給人的印象並不簡單,仿佛是經過千錘百煉,把雜質去除後鍛造出來的洗練名刀一樣的人物。從被指名派出來看,恐怕隻會比剛才的軍曹更厲害。


    “不要留手,給我全力進攻!”回答的同時,南風伍長向陳天發動了突襲。


    看到這一個架勢,研河琴心中擔憂道:怎麽能這樣,太亂來了!正麵對上認真戰鬥的老練軍人,16歲的少年怎麽可能贏!


    從研河琴的口中差點喊出‘住手’來,可實際上她並沒有喊出來。


    謔,一陣感慨聲從對戰的那邊傳來,陳天輕易躲開了伍長的猛攻。用比起好像看到霞光一樣的速度揮出的拳頭、踢腿更快的速度躲開,不是勉強,而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看來是實戰型的呢,他這可是考慮了對手持有暗器的對應方式。”雖然連風玄信大尉和中尉對話含義的一半都理解不了,不過陳天在對戰中占上風這件事連外行人的眼都能看出。


    因為從伍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已經用盡全力。,並且因為攻擊無效而變得焦急。


    陳天開始反擊了,不過伍長也不是泛泛之輩。


    這次陳天的拳頭被右、左、右、左的彈開、格擋,伍長的拳頭揮向陳天沒有防備的部位,要被擊敗了嗎!?


    研河琴下意識的想閉上眼,可心裏卻好像有一個聲音冷靜的對自己說“沒有那個必要”。


    陳天可不是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就能打到的,在看到陳天抓住伍長的手的瞬間,陳天的身體滑到伍長的肋部。


    他的右手抓住了南風右袖的肘部上方,伍長被陳天牽引著同時陳天的身體也停住,南風伍長的身體失去了平衡,煲露出腹部的空隙。


    就在那裏,陳天迅速的用右肘刺向那空隙,伍長發出庫哈的聲音,向後退了兩三步。


    “到此為止!”風玄信大尉發出比賽結束的喊聲。


    接受完治療的南風伍長和陳天握手,並被周圍的人牆所包圍,在大家拍手稱讚陳天的時候,大尉向前走去。


    研河琴趁著那些人讓路的空隙也跟著大尉走了過去。


    “居然連南風伍長也贏得了這可真是厲害啊。他可是在這個部隊裏也首屈一指的強者哦?”這句台詞是填真中尉說的。


    “沒想到居然會強成這樣,你有接受過什麽特殊的訓練嗎?”風玄信大尉以認同的眼光看向哥哥。


    “不,沒做什麽特殊的訓練。硬是要說的話就是在養母家的道場裏和人切磋過罷了。”陳天平淡的回答。


    看上去並沒有完全接受這個理由,隻是不再做進一步的探索罷了,大尉擺著這樣的表情點頭。


    “可是這樣下去艇隊的麵子就丟光了啊......可以請你和我們再戰一場嗎?”以不進一步刺探為代價,大尉提出了挺任性的要求。對陳天提出對練要求的是大尉,可是部下被哥哥打敗卻說沒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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