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拜堂,成親!


    “你以為,你讓我救誰,我就會救誰嗎?我銀花姥姥,還從沒有被人支配過,我偏偏就要救另外一個女孩,哈哈哈哈。”


    銀花姥姥望著天空中的明月,大雨剛停沒多久,大興安嶺天氣變幻莫測,尤其是在夏天。


    “我在這裏呆了四十年之久,誰又明白我的苦心?苦心人,天不負,可是我卻被天下人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夜半時分,銀花姥姥為蘇晨處理了傷勢,當今天下,能夠治好蘇晨的人,真的不多,而且銀花姥姥的手段,堪稱鬼斧神工。


    “沒想到,他竟然學會了少林寺的《易筋經》,即便是我不出手,估計他三日後,也能夠逐漸恢複起來,不過要想恢複到巔峰,怕是就難了。”


    銀花姥姥對於蘇晨也頗為好奇。


    “姥姥出手,蘇晨自然不會有事了。”媞瑪斯說道。


    “其實,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他們兩個,隻能救一個,因為那株萬年雪蓮,隻能夠讓一個人恢複,我的能力有限,無法讓他們起死回生,而萬年雪蓮,是當世極其罕見的東西,可遇不可求。這種東西的珍貴,怕是時間難尋。如果沒有那萬年雪蓮,哪怕是我的醫術,也不可能救活他們其中一個。唉。”


    銀花姥姥麵露歎息之色,同樣身為女人,能救的話,他自然不會見死不救,可是真的是救不了了。


    “明天等蘇晨醒了之後,你們就拜堂成親,我做你們的見證人。”


    “怎麽,你不願意嗎?”


    銀花姥姥見媞瑪斯有些不太高興,笑著問道。


    “不是,姥姥。我隻是覺得,那樣是不是太強迫蘇晨了。如果沒有你,或許他根本不會跟我結為夫妻的。”


    “男人,有時候就要用一根繩子拴住他,或許在你看來沒什麽,但是他一旦走了,就會如同脫韁的野馬,你根本就抓不住。要想抓住他,就必須要用世俗束縛住他,尤其是他這樣重情重義的男人。他很優秀,姥姥看的出來,否則的話,也不會吸引這兩個女孩,你的對手很強大,可你也不差,先下手為強,就是你現在應該做的。沉默,隻會讓你成為他生命中可有可無的女人。幸福,並不是緣分使然,有時候也要靠著自己爭取。”


    媞瑪斯微微一笑,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那您,真的打算救林夕嗎?”


    “對,負心人,我偏偏就要救另外一個,讓他心裏更加難受,更加自責,這是對他的懲罰,男人三心二意,花心未必一定是壞事,但是讓自己的女人受傷,就是他沒本事,所以對他而言,這是一種考驗。”


    說完,銀花姥姥拍了拍媞瑪斯的肩膀,示意她去照顧蘇晨吧。


    第二天,蘇晨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了,而且再加上易筋經的自行恢複能力,配以銀花姥姥的醫術,蘇晨已經能夠恢複基本行動能力了,雖然現階段還無法徹底痊愈,可是至少他不用在躺在床上度日。


    “翎芝怎麽樣了?”


    蘇晨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翎芝。


    “還有林夕呢?”蘇晨知道他最對不起的人,或許還是林夕。


    意識到媞瑪斯照顧了自己一夜,精致的俏臉之上,也露出一抹倦容,蘇晨心中有愧。既然答應了銀花姥姥要照顧媞瑪斯一生一世,他就絕對不會食言的。


    “翎芝……姥姥並沒有救她,而是救了林夕。”


    媞瑪斯低聲說道,她覺得這件事情她也有極大的責任,可是她不知道如何跟蘇晨去說。


    “什麽?”


    蘇晨臉色勃然而變,頹廢的靠在床上,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樣。


    “為什麽!為什麽銀花姥姥要這麽做,啊!”


    蘇晨惡狠狠的說道,即便銀花姥姥救了林夕,他感覺自己也不會感激她的。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嗬嗬。”


    半晌,蘇晨似乎想通了一切,誰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或許隻有天才能決定吧,銀花姥姥非要跟他做對,救了另外一個人,也許這就是天意弄人吧。


    “對不起,翎芝,對不起,林夕。”


    蘇晨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明明林夕千裏迢迢的來救他,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翎芝,她應該已經走了吧。


    “帶我去看看翎芝吧。”


    蘇晨失魂落魄的說道,媞瑪斯看到蘇晨如此,臉色也不甚好看,悲從中來。


    當蘇晨看到翎芝的時候,他的眼神陡然之間變得亮了起來,因為她感覺到翎芝似乎還沒有死。


    “她還沒死。”


    “真的?”蘇晨似乎從興奮中醒來,隻要人還沒死,他就算是傾盡一切,也一定會做到的。


    不過,當蘇晨摸向翎芝的脈象之時,心卻又一次變得沉默了。


    蘇晨心中一凜,哪怕是最後一絲機會,他也不會放過,順手拿出銀針,蘇晨身手如電,雖然傷勢遠沒有恢複,但是至少簡單的施展一番鬼門十三針,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蘇晨的銀針不停的落在翎芝的身上,但是對方卻依舊沒有半點反映,蘇晨幾十針落下,都仿佛插在了死人的身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映。


    蘇晨踉蹌著靠在門上,嘴角苦澀難奈。


    “狗屁的鬼門十三針,落針如鬼魅,起死能回生,狗屁的生死人肉白骨,都特麽的屁話。”


    “為什麽我感覺不到她的體溫,感覺不到她的脈象。”


    “好一個鬼門十三針,沒想到你的醫術也是如此聊得,但是因為她體內鮮血幾乎流盡,身體冰冷是很正常的,而她的脈象,則是隱藏在了奇經八脈之中,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個活死人。”


    銀花姥姥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蘇晨跟媞瑪斯的身後。


    “想要救她,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你為什麽不救她?”蘇晨冷冷的看著銀花姥姥。


    “我想救誰就救誰,何須輪到別人指手畫腳?如果不是因為媞瑪斯,你以為我會出手嗎?就憑你闖進我這裏,你就已經死了。”


    銀花姥姥淡淡的說道,似乎並沒有跟蘇晨生氣,可是她的冷意,卻是連媞瑪斯都能感覺到。


    “姥姥已經拿出了自己的萬年雪蓮,那可是她最大的寶貝,但是真的隻能救一個人,而要救這位翎芝姐姐,真的是不可能了。雖然還有一口氣,可是,她跟死人,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媞瑪斯擔心姥姥會對蘇晨出手,而蘇晨也的確是冤枉銀花姥姥了。


    蘇晨沉默了片刻,說道:


    “對不起,前輩。”


    “沒什麽對不起的,等你傷勢好了,那個女人傷勢也好了,就讓她離開吧,你跟媞瑪斯就生活在這裏。”


    “我想去看看林夕。”


    蘇晨說完,轉身離開了這裏,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蘇晨完全沒有料到的,很多事情,根本不是他能夠左右的,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其實什麽也不是,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保護不了不說,枉被人稱為醫聖,但是連自己救自己心愛的人,都辦不到。


    林夕安靜的躺在床上,閉著雙眼,蘇晨站在那裏,不忍心去打擾她,他覺得太過於虧欠眼前這個女人了。她對自己傾注的心血最多,可是,自己卻放棄了她。


    蘇晨想說句話可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林夕究竟有沒有醒過來。


    當天晚上,銀花姥姥為蘇晨跟媞瑪斯簡單的布置了一番,準備成全他們結為夫妻,蘇晨現在即便有這個意願,可是看著翎芝躺在床上生死不明,而林夕也沒有恢複,他完全沒有一點心思。當蘇晨晚上去找林夕的時候,卻發現林夕已經不見了。床上,隻留下了一行字:


    相守不如相思,相思不如相忘於江湖。望君珍重,勿念。


    蘇晨失魂落魄的望著那張紙條,心中百味駁雜,這兩天的時間裏,蘇晨的心境,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或者說,從一個不成熟的男人,蛻變成為了一個懂得生死,懂得承擔,懂得責任與守護的男子漢。可是有些人,畢竟已經遠去。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銀花姥姥笑吟吟的將蘇晨與媞瑪斯送入了洞房,而她,則是笑著走向了森林之中,似乎想給這兩個人一份獨自的私人空間。


    “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蘇晨。”


    媞瑪斯躺在床上,摟著蘇晨,兩個人都很安靜,很沉默。


    “對不起媞瑪斯,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可是我現在真的很痛很痛。翎芝,是我第一個女人,林夕,是默默教了我七年功夫的師傅,我忘不掉她們,更加對不起她們。”


    “我知道,有我在,一切有我。”


    媞瑪斯像個母親一樣,將蘇晨的頭抱在自己的胸前,任憑蘇晨像個孩子一樣的哭出來,宣泄出來。


    一個小時之後,蘇晨變得安靜了,沉默了,他是個男人,他不想哭,可是他不是鐵人,在媞瑪斯的胸口哭了出來,媞瑪斯很開心,說明,他在乎她,沒有把她當成外人。


    “老公,我想要。”


    媞瑪斯說出了一句她覺得十分難為情的話,臉色也是紅了起來,可惜漆黑的夜,什麽也看不到。


    蘇晨抬起頭,哪怕自己再難受,也不能冷落了媞瑪斯,因為,她是自己真正的妻子,拜過天地的妻子。


    “好。”


    借著月光,蘇晨凝視著媞瑪斯水汪汪的大眼睛,兩個人四目相對,十指緊扣,蘇晨輕輕的低下頭,擁吻著媞瑪斯。


    一夜春光了無痕,媞瑪斯赤裸著嬌軀,如同水蛇一般掛在蘇晨的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她長這麽大,第一次知道,女人,可以這麽的幸福。


    媞瑪斯哭著說道:


    “老公,我不想看你這麽難受,我的心,也很痛很痛。”


    蘇晨低頭親吻在媞瑪斯的額頭上,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把媞瑪斯摟得更緊了,似乎一刻也不願意讓她離開自己,他的實力在強大,他的心,依舊很脆弱。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會時常想起我嗎?”


    媞瑪斯心中喃喃的說道,她沒有繼續想那麽多,嬌美柔弱的身軀,貼近蘇晨的胸膛,那種親密無間的零距離接觸,讓初嚐男歡女愛的媞瑪斯,心中充滿了歡愉,尤其是看到那一抹鮮豔的落紅,她是那麽的開心,那麽的純真,那麽的讓人憐惜。我終於變成女人了,我終於成為蘇晨的女人了。


    夜半時分,蘇晨還在熟睡之中,因為他這幾天傷勢在恢複期,很疲憊,所以睡的很香很死,媞瑪斯穿上衣服,坐在床頭,拄著腮,靜靜的望著蘇晨,淚水不住的流下來,吧嗒吧嗒,掉在枕頭上,蘇晨醒了,看著坐在床頭看著他的媞瑪斯,笑道:


    “這麽晚,還不睡?坐在這看著我。”


    “不困,老公,你睡,我看著你就好。”


    媞瑪斯說道,去將蘇晨的眼睛合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蘇晨睡熟了,媞瑪斯緩緩起身,走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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