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進退維穀!


    夜半時分,當蘇晨回到家的時候,翎詠春還沒睡,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他。


    “這麽晚還不睡,熬夜對女人的皮膚可不好。”


    蘇晨皺眉道,但他也知道翎詠春是擔心自己。


    “你回來我就放心了,那我去睡覺了。你早點休息。”


    翎詠春嫣然一笑,無比的嫵媚,似乎想要讓蘇晨跟她一起睡,但蘇晨卻隻是微微點頭,他今天晚上必須要穩固第三條經脈,戰鬥中雖然突破了陰維脈,但是必須要經過拓展跟疏通才能徹底穩定,這也有利於他日後的修為。蘇晨對於師叔若有若無的勾引,隻能裝聾作啞裝作看不見,最後翎詠春略帶失望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蘇晨鬆口氣,還好師叔沒有來個霸王硬上弓。


    蘇晨盤膝而坐,收斂心神,開始運氣與周身,陰蹻脈與陽蹻脈之中一股股湧流湧出,宛如清泉,對蘇晨的傷勢有著巨大的裨益,而陰維脈也在蘇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之下,逐漸完成了最後的疏通,徹底打通,三條經脈並駕齊驅,蘇晨感覺到每打通一條經脈,他的力量都有一個質的飛躍,人體的潛能是無窮無盡的,身為中醫的他,更明白這個道理。而且就連感知也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甚至外麵任何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敏銳的感知。


    蘇晨緊握拳頭,一拳揮出,虎虎生風,雷霆之力,震撼人心。


    “神脈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如果當初我同樣是神脈高手,或許對付那個白老二就不會那麽艱難了。”


    蘇晨的恢複能力非常強悍,而且打通經脈之後,無論是渾身的氣血還是新陳代謝的更替,都有了極大提高,這對於他的傷勢而言,可謂是無比重要。原本常人需要一個月才能痊愈的傷勢,加以藥輔,或許蘇晨十天甚至一周時間就能夠完全康複。不得不說,放在醫學界這絕對是一個奇跡,但對於江湖中人而言,卻算不上什麽太大的震撼。


    “陰維脈如泉湧,體內氣血源源不斷的流淌,用不了幾天,我就能徹底恢複了。”


    蘇晨喃喃自語,心中的欣喜,溢於言表,但最為重要的還是這第三條經脈的突破,讓蘇晨一躍成為了真正的高手,神脈高手,在江湖之中,已經是相當厲害的人物,如果沒有各個古老家族或者門派的大佬級人物出手,怕是已經近乎無敵。


    不過,此時此刻,讓蘇晨沒想到的是,整個武林,卻是已經掀起了地覆天翻一樣的變化,一則震撼人心的消息,重現江湖,倚天劍下落明了,就在南陽,一個峨眉弟子的手中。這個消息如同平地驚雷一樣,讓整個江湖,都變得震動起來,宛如世紀大地震,無論是任何一個門派,都蠢蠢欲動,倚天劍乃是江湖至尊,天下第一劍,傳說誰能得到此劍,就能夠成為真正的蓋世強者,二十年前倚天劍丟失,江湖再也沒有了倚天劍的傳聞,卻不想今日竟然,這樣的消息,怎麽能不讓人瘋狂呢?


    一夜之間,令整個江湖陷入興奮之中,人人都想得到倚天劍,此時的蘇晨,殊不知他已經成為了眾矢之的。


    當年幾大家族共同出手,絕殺一代天驕,致使倚天劍丟失,可最終誰也沒能得到那柄傳世之劍。據傳這一次少林武當,全都已經出動了人手,準備拿下倚天劍,對於能夠震懾武林的寶劍,誰都不會吝惜,哪怕是一向自詡為佛門清淨地,不染塵世埃的少林寺,也加入了其中。由此可見,倚天劍的誘惑力,絕對能夠讓人瘋狂。


    不過消息一出,卻沒有人知道這柄劍究竟在誰的手中,南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上百萬人口,又能去哪找呢?


    當這則消息散播出去,震撼武林的時候,始作俑者,卻是身在南陽,番禹想要借天下人之手除掉蘇晨,不過他知道這樣一來自己也岌岌可危,而最重要的是,他想親手手刃蘇晨。天下人出手,蘇晨斷無活路,可是倚天劍很可能就會落入別人之手,番禹想要蘇晨死,更要要他手中的劍,若能找到人跟蘇晨來奪劍,同歸於盡是最好的,他好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番禹相信,真正的大家族或者超級大派,是絕對能通過自己的手段找到擁有倚天劍之人的,所以他散播出去這個消息,其實對於那些小門小派之人而言,根本沒什麽用,況且一般人要殺蘇晨,根本不可能,這家夥連自己的師伯都不是對手,絕對需要不出世的高手,才能夠壓製他。


    一場亂戰陰雲,開始向著南陽這個旅遊重市籠罩而來……


    二十四小時的監禁終於結束了,當桑德從公安局走出去的那一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將近九點,藍正峰親自將桑德送了出去,不過對方陰沉的麵容,如水般陰冷,絕不會領他的情。


    “藍局長,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哼哼,我會讓你為你昨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桑德撂下一句話之後,便是揚長而去。


    二十四小時,已經讓蘇晨做了太多事,雖然無法直接幹掉桑德,但是斷他一臂,攪他財路,已經夠他忙活一段時間的了。藍正峰雖然恨,但是他也明白桑德在南陽的地位,要想將他連根拔起,實在是太難了。能夠監禁他二十四小時,已經是藍正峰的極限了,而且他要頂著的,或許就是桑德各種刁難了。哪怕是公安局長,也未必就一定能讓他低頭,要知道桑德的勢力,可不僅僅局限於黑道,市委那邊,就夠藍正峰頭疼的了。


    “砰——”


    桑德一巴掌拍在了那張進口的檀木茶幾之上,嗡嗡作響,哪怕是他的手,也是有種火辣辣的感覺,但是他根本顧不上那麽多,因為在自己被監禁的二十四小時之內,出了太多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自己的場子接二連三被砸,損失不小,要想恢複正常營業起碼要十天半個月,而且不一項小工程。這件事情桑德雖然氣忿,但卻沒有什麽辦法,毫無疑問肯定是齊豫的人搞的鬼。桑德認了,但是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皮爾曼的死,那是他手下第一高手,而且是第一猛將,當初在境外戰場都無往不利的雇傭兵頭頭,卻是慘死在了自己家的倉庫之中,桑德怎能不怒?


    皮爾曼是他一統南陽的支柱跟擴張外市的資本所在,皮爾曼一死,他的勢力等於少了威懾,而自己也等於自斷一臂,對於桑德而言簡直有些難以接受,至少皮爾曼一死,自己要擴張的話,就得需要一張拿得出手的底牌,能震懾住別人,可現在桑德手中無牌可打,也就意味著,他要擴張,短時間之內怕是無望了。


    皮爾曼之死,對於桑德打擊不可謂不大,可屋漏偏逢連夜雨,連王超也被偷襲,倉庫之中價值六千萬的貨物不翼而飛,一係列的倒黴事全都壓在了桑德身上,桑德早已經是欲哭無淚,自己被抓起來監禁二十四小時,幕後黑手應該就是齊豫無疑,但是桑德想不到的是為什麽這個混蛋藍正峰就是不肯跟自己合作呢?而去跟齊豫那個沒前途的家夥攪在一起,越想越來氣。


    桑德也曾懷疑過李軍吞了貨物,但是料想他也沒這個膽子,事已至此,桑德不得不重整旗鼓,要想對付齊豫,怕是也得緩上一個月了,皮爾曼已死,還好王超還在,讓桑德也算是有了最後的一點安慰。


    “齊豫啊齊豫,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竟然讓你在這個時候擺了我一道,哼哼。”


    “老大,咱們下一步怎麽辦?”


    李軍問道,他現在最怕的還是蘇晨,那家夥手裏握著自己的生死符,桑德哪怕有一舉一動,都有可能會讓他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先讓我們的人收斂一點,藍正峰這個混蛋竟然跟我做對。他不跟我合作也就罷了,竟然去幫別人,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不過暫時不要對齊豫進行壓製了,先管好咱們自己的地界再說吧,皮爾曼這家夥死了,以後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桑德別無他法,現在隻能如此,要穩住局勢,自己被抓緊警局,下麵的兄弟就已經有些人心惶惶,再加上皮爾曼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桑德現在已經徹底的相信了王超,甚至於將之前對皮爾曼傾注的信心與信任,全都轉移到了王超的身上,王超就是他最後的資本。


    桑德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陳德柱的電話,之所以桑德能到現在依舊是沒有絲毫顧慮,原因就是隻要胡高他們這一係的市委大佬在,那麽他就相安無事,那個市委書記李開濟,在市委大院之中隻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而且他從來都不參合這些掃黃打黑的事情,桑德根本不足為懼。


    “最近風聲緊,還是小心點吧,一個月之內,不能夠再出什麽亂子,否則的話,我唯你是問。即便是你想擴張,應該也不急於一時。十幾年你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個月嗎?現在馬上就要換屆了,胡副市長能否扶正,可全指望這一次了,隻要胡副市長扶正,日後南陽可不就是咱們的天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藍正峰的事情,你最好也給我忍著,不要去找他的麻煩。”


    陳德柱謹慎吩咐桑德,就是怕他搞出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桑德咬牙切齒,相當鬱悶,但是既然陳德柱開口,那麽他也隻能就此作罷。畢竟胡副市長選舉那可是大事,隻要胡副市長登上市長的位子,那日後他在南陽,就會順風順水。政治圈的事情他不懂,可有些大是大非,他還是知道進退的。


    “我知道了。”桑德低聲說道,即便心有不甘,也隻能壓下去。


    “那就好,你好自為之,最近我們也少聯係為妙。”


    說完,陳德柱那邊便是掛斷了電話,桑德冷哼一聲,這些個高官,拿著自己的錢不說,一個個還都是大爺,根本得罪不起。現在桑德是進退維穀,進一步有可能被齊豫抓住機會,退一步,他可是吃了一大堆的虧,人財兩空不說,還得繼續裝孫子,要不是桑德實在能忍,估計這會兒早就找齊豫拚命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桑德即便萬份不願意,還是決定退一步。


    青城山,四川名城,舉世聞名。


    山腳下的郊區,五棟別墅尤為矚目,周圍遍布青山,然而這五座別墅,卻是相當之大,占地麵積更是驚人,古香古色,乃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所建造,有著難得的民國風,卻又與青城山遙相呼應,古韻十足。在這郊區一代,居住著不少居民,但是在這五座別墅周圍,卻是鮮有人家,古鬆矗立,霧氣氤氳,偶有靈鳥飛躍,宛如人間仙境,即便是是在青城山下,依舊有著如此美景。


    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在最後一座別墅的庭院中來回踱步,臉色極為難看,焦急之色,讓人心生愛憐。女子身若謫仙美若貴妃,一舉一動,都是充滿著雍容大氣,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婉瑜。


    此時的她,憂心忡忡,黛眉緊鎖,凝望著別墅之中。


    半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中醫,從別墅中走出,滿臉愁容,不住的搖頭,看到慕容婉瑜那張充滿希冀的麵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慕容婉瑜心神一顫,她似乎已經猜到了這樣的結果,但是仍舊雙目失神,臉色難看,她無論如何還是要向老中醫求證:


    “林前輩,我母親的病——”


    “老夫行醫幾十年,也算是頗有建樹,但是對於尊夫人的病情,實在是束手無策,若是沒有奇跡發生,怕是最多熬過一月,已經是蒼天開眼了。”


    林姓老者也有些歎息不已,慕容家族是超級大家族,他為慕容家看病也有幾十年,算是慕容家族的禦醫,不過此時也是沒有半點辦法,即便是續命,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慕容婉瑜頹然的閉上了雙眼,淚水滑落,神情落寞。


    “多謝林前輩了,我去看看我母親。”


    慕容婉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送走了林姓老者,然而自己卻是忍不住淚流滿麵,哪怕踏前一步,都覺得腳下重逾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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