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汐顏躺上床,睡得不安穩,想到明日就要回宮,這一刻,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麵對,索性什麽都不想了。


    迷迷糊糊之際,果然又聽到了風吟的聲音,“姐姐啊,我終於找到了你們在容府躲在哪裏了?真是個好地方!”


    “……”


    “嗬嗬,姐姐啊,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那裏麵有很多別的東西呢?”


    汐顏仍舊沒有說話,那地下室,曾是風吟命人找了許多天的地方,如今被她一下子發現,鐵定是有一口氣犢堵在心口的。


    “風吟,不要再故弄玄虛。我希望我回到宮裏後,你能夠安分一點!”


    “哈哈哈……姐姐,我隻想跟你說,那裏真的有很多東西,你若是不去看一眼的話,你真的會後悔的!”


    說完這句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


    第二天,汐顏一行回皇宮的馬車經過容府的那條大道時,她的心開始有些似貓爪了,風吟說的到底是什麽?


    她這樣提出來,以自己的了解,她不會騙自己,“去容府!”


    “姑娘,去容府做什麽啊?”


    外麵趕馬車的小福子又問了一句,“主子,你是說去容府嗎?”


    “是的。”


    那裏怎麽都是自己的家,她一定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很快,馬車停在容府大門外。


    容二老爺竟像是在這裏等待許久了似的,見汐顏下來馬車,立即趕了過來,旁邊還跟著他的第三個兒子容冕。


    “曲唯,你去看一下地下室有什麽。”


    “好。”


    曲唯走後,她笑笑看向容二老爺,發覺他也老了,心裏不由一酸,“二叔,三哥哥……”


    他們還想行禮,汐顏連忙拉住,笑道:“二叔,我聽皇上說,二哥哥在軍隊裏的表現很好的。恩,現在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差不多二十日就能到了!”


    二老爺也很是欣慰,自己的兒子終於有了出息,“我聽說你帶著太子和公主去往凡寺祈福了,我能看一下太子和公主嗎?”


    “啊,”汐顏笑笑,“好啊,隻是公主在睡覺,春歸你去把寅兒抱下來,給二爺爺看一下。”


    “是。”


    汐顏和容二老爺在門外寒暄,她也不時和不太說話的三哥哥說幾句,但是聽得出,三哥哥並不是一個愛好功名利祿之人。


    “嗬嗬……”


    很快,曲唯便回來了,站在她身後,她小聲說:“什麽都沒有,而且那些曾經被掘過的地方都被修複好了。”


    什麽都沒有?難道風吟隻是讓自己去看看那些被她的人掘過的地方?不,她明確地說是地下室的。


    不多時,他們一行進行趕車,往皇宮趕去,可是坐在回程的馬車上,汐顏的心情說不出什麽別扭?


    風吟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進入皇宮大門,原本已經晴好了數日的天空,又開始灰蒙蒙一片,不多時竟然又飄起雪花。


    “這一住就是小半個月,可真快啊!”


    “是啊!姑娘,隻是我們不解的是,為什麽剛剛要轉到容府去一趟?”


    “沒什麽。”


    春歸見狀也不再多問一句,他們很快便回到了景顏宮,一切還是老樣子,什麽都沒有變,那些原本輕鬆放鬆過的心,也都緊繃了起來。


    就連矜兒也是,自由自在了十幾日回來之後,依舊要被關起來。


    “我先去汾語宮,曲唯跟我去,春歸奶娘小福子,太子和公主就交給你們了。”


    “姑娘,先回宮去吃了午飯再去吧?這都過了晌午了。”


    “沒關係,我現在一點也不餓。我現在去看看夙汾,若是情況嚴重了,我就把她接來景顏宮。”


    “姑娘,”春歸嚇了一跳,“你怎麽能又要把她接到景顏宮啊?不行,絕對不行的。先不說他之前多次想窺探公主的事情,就是她現在病成這樣,你把她接來,出了事,這怎麽說的清啊,而且……”春歸心中不免擔心。


    “別擔心!”汐顏擺擺手,“我說過了,我既然回來就會把夙汾和孩子救回來,我也不會再畏懼任何人,沒事的。”


    “可是……”


    “好了,春歸,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是救人要緊。”


    曲唯看著她,這一刻,他的心中甚至有了一種為她赴死也甘願的衝動。


    從前,他不想死,因為他要保護她。可是現在,如此堅韌的她,勇敢的她,幾乎快燃燒了自己。


    汐顏帶著曲唯,很快來到了汾語宮。


    一進到汾語宮大門,就能感受到這裏的氣氛很不對勁,壓抑,沉悶,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蒙了一層灰似的。


    雪花落了汐顏滿身,她快步進了汾語宮的寢臥。


    夙汾正躺在床上,雙手雙腳甚至都被拴上了繩子,汐顏忽然恍惚看到了,兩年前的大姐姐,在容府敗落以後,她遭柳淵強暴後,失去了孩子後的她,失心瘋了,當時失憶中的自己去容府時,去她的芙昭館裏時,便看到的容汐芙,她當時也是這樣子,一種瀕臨死亡的樣子。


    汐顏強忍著淚水,快步跑過去,蹲到床邊,手甚至不知道往哪裏放,夙汾臉上的抓痕,應該是被自己抓傷的,左耳上的紗布,還有滲的紅血,應該就是這個耳朵邊,經常感受到吹氣,她才會如此狠心地抓破了耳朵吧?


    她終於抬起手,幫她撫了撫亂糟糟的頭發,“汾兒?”


    “娘娘,繁太醫給主子吃了藥,她這才睡一會兒。”青瓷說。


    這,應該是鎮定劑或者是安眠藥之類的,雖然他們都知道孕婦不適宜吃這些,但是誰都不能看著夙汾活活把自己逼瘋,把肚中的孩子憋死。


    她輕聲說:“別怕,別怕,汐顏姐姐回來了,我這就把你帶到景顏宮,往後沒人敢把你怎麽樣的。”


    “娘娘,主子她已經好些天沒怎麽進食了,而且,繁太醫說,她肚中的龍子很……虛弱。能不能活成,要看主子她怎麽調養身體,她一點刺激也不可再受了。”


    汐顏掀開被子一角,看向夙汾的肚子,四個多月大的孩子,竟沒有一點顯懷。而夙汾也從之前一個胖嘟嘟的粉色女孩,變成現在甚至可以用枯瘦形容的樣子。


    “對不起,夙緣,我沒有照顧好你妹妹。”汐顏輕聲有些自責,“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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