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汐顏剛剛起床沒多久,繁子鬆就來到了。


    “你現在看夏月的病症,有沒有轉好的可能性?”


    繁子鬆搖頭,“這種摸不著頭腦的奇怪病症,我想我窮盡畢生絕學,也不敢打包票能治好啊!按理說隻是被淹了一下,也不至於這樣啊!這從醫學上真的不好解釋。”


    “你上次不是說是因為腦子進水,壓迫了某根神經嗎?”春歸小心翼翼問。


    “額……”


    “這是他當時的玩笑話。”汐顏冷著臉說,“你當時是不是以為夏月很快就會痊愈?”


    繁子鬆臉色訕訕的,點點頭,“有些吹牛了,嗬嗬……”


    “唉,這也怪不得你,我也是會醫術的人,夏月的病我檢查過後也是毫無頭緒。這樣吧,你再給她配些藥丸。”


    “恩。”


    “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好。”


    就這樣又過了三日,這一天汐顏見夏月還是沒有好轉,便對小福子說,“你現在出宮一趟,去杜家醫館,把杜涼請來,就說是我請他過來一趟。”


    “是。”


    “先讓表哥看看吧,如果表哥也沒辦法,就隻能給扶劫寫信了!”她看著春歸說。


    “隻有如此了!”


    傍晚時分,小福子是一個人回來的。


    汐顏看著他,心裏好像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但還是問,“怎麽就你自己?”


    小福子上前說:“回娘娘,那個杜涼說,醫館太忙,無人照看,治病救人耽誤不得,便推辭沒有過來。”


    汐顏點頭,歎了口氣,“你有沒有說是夏月生病?”


    “說了,奴才說夏月姐姐都垂危了,但是他還是無動於衷的。”


    春歸看了汐顏一眼,眼睛紅了起來。


    “這樣小福子,你明日再去一趟,說是皇上的聖旨,讓他務必來一趟!”


    “是。”


    汐顏能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從上一次杜涼的態度她就已經猜到,杜涼對她早已心灰意冷了。但是真的是這樣的結果時,她還是心涼了。


    “姑娘,沒想到杜表哥……”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沒事,我理解表哥。明日聖旨到了,他一定會來的,別擔心。”


    “哎……但願他能瞧好夏月啊!”


    ……


    此刻,吟仙宮。


    風吟笑意盈盈的抹著指甲,悠悠然說:“哎……魚兒乖乖上鉤才聽話嘛……嗬嗬,達理菈,去把那個謝安怡給我叫來。”


    “公主,您知道她和容汐顏接觸過。而且她的心並不在我們這邊。”


    “那有什麽關係?去吧!不過她要是不願意來,也沒有關係。”她顯得很無所謂。


    達理菈便不再多問,轉身出了房間。


    “來人,”她輕聲叫,進來一個黑衣男人,她說,“你出宮一趟,把這個交給一個人。”她遞過去一封信,然後附在那人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人轉頭也出去了。


    謝安怡還是個聰明人,知道她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嬪,貴妃娘娘召喚,她自然跟達理菈來的很順利。


    風吟這裏這段時間,就不缺美麗的女子作客,她看著謝安怡,笑道:“謝嬪,別來無恙!”


    謝安怡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用她有些偏中性的嗓音問:“娘娘,臣妾不知道這句話是何意?”


    “二樓右一房謝尚書的女兒,謝安怡愛綠菊。這句話我沒有記錯吧?”


    “娘娘,你……”


    “算來應該是前年了,花爛漫舞會,哇,那天可不是什麽好日子!嗬嗬……好好的舞會,最後卻大火漫天,哀嚎震耳,人人都在逃命,各顯醜態,當然,我也在逃。”


    謝安怡依然看著她。


    她走近她,“隻是我的身邊一直有一個男人在保護著我。”她笑意嫣然地說,“但是呢,因為你,這個男人他鬆開了我的手?還記得嗎?”


    謝安怡當然記得前年她被邀請參加太子在花爛漫舉辦的歌舞會,而,那天的一切都是個噩夢。


    風吟看了看她的臉頰,又說:“如果,我沒記錯,謝嬪你的腿上,現在還會有燒傷吧?”


    謝安怡皺皺眉。


    “你倒在火堆裏地上大哭大叫,然後呢,他就鬆開了我的手,”她說著攤開了手,“然後我就被人群擠的不知道去了哪裏?嗬嗬……我可比你還慘,到現在背上被火柱子砸的還……”她搖搖頭,好像很是傷心。“但是你也因此,而活了下來!否則,當日死亡的人,又會多一個吧?”


    謝安怡記的這一切,隻是她不知道,風吟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隻見風吟笑了,“嗬嗬……不要緊張,我隻是找你敘敘舊,畢竟我們還是有點緣分的,是不是?”


    謝安怡依然看著她,風吟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後宮的女人,哪一個不清楚,惹不起,甚至是躲不起的人,她忽然找上了自己!


    風吟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笑道:“你肯定不知道這個救你的人是誰?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也不知道當日花爛漫大火的始作俑者是誰?但是我也知道。”


    “是誰?”她脫口而出,是啊!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個謎一般的答案,她一直想知道,所以才會這樣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你是說始作俑者嗎?哦,她就是現在的皇後娘娘,容汐顏。不過因為皇上,不,當時還是九皇子的皇上掩蓋了這一切,而找了一個替死鬼,鄧淙越,所以你們都不知道,甚至是因為她。”


    怪不得謝安怡和汐顏都覺得對方略有眼熟,她們有過一麵之緣。


    “怎麽會是她,不是一個花店承辦的嗎?”


    “所以說,你們都不愛出去打聽事兒啊,都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你們也……唉,那個花店就是她的啊!”她一副無辜的樣子,“嗬嗬……其實說這些也沒什麽意思,隻是讓你們知道一些事實真相而已。”


    謝安怡看著她。她的父親雖然是兵部尚書,但是她卻從小並未接觸過刀劍,那****被擠的跌入火海裏,心裏是感激過那個救他的男人,但是那男人隻是拉她出來後,就立即跑走了。


    但是如今,聽風吟這麽說,她隻覺得自己欠了風吟。她是一個性格很耿直的人,不會饒什麽花花腸子。


    “多謝娘娘告知嬪妾這一切,隻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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