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許是吧。”她的確已經連續好多天沒有睡個安穩覺了,越是看似太平的日子,反讓她覺得不踏實。


    回到景顏宮以後,汐顏就去看孩子,見他們都在睡著,也放心了。“奶娘,你去歇著吧,我看著他們就行了。”


    “是。”


    不一會兒,春歸從乾興宮回來,“姑娘,你讓我說的我都轉述給皇上了。”


    “他怎麽說。”


    “他說,好。而且好像挺欣慰的。”


    “嗬嗬……”汐顏笑笑,沒有再說什麽,抱著女兒給她哼著曲兒。


    春歸看了一圈,“這都什麽時間了,夏月怎麽還不回來?”


    “又在禦花園玩的忘了時間了吧,過會兒叫小福子去喊她回來吃飯了。”


    “這個夏月,這次回來,我一定得好好說說她!”春歸道,“姑娘可別護著她了!”


    顏笑著。兩個人正說著哈,忽然一個氣喘籲籲地聲音傳來,“娘娘,不好了,娘娘,夏月姐姐掉河裏了!”


    “什麽?”汐顏心頭一驚。


    小福子跑進來,“是禦花園的小達子來說,夏月姐姐掉河裏了,就是禦花園的天水湖裏。”


    “有沒有事?”汐顏的聲音發著抖。


    “已經被打撈上來了,人……人……”


    “人怎麽樣?”汐顏發現自己連說出幾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有一口氣。”


    “快帶我去!”汐顏發覺她的血氣上湧,整個人懵懵地,差點摔倒,還好曲唯扶住了她,春歸也忙接過去她手中的孩子。


    曲唯對汐顏說:“你不要去了。春歸,你在這裏陪著她,我去把夏月抱回來;小福子,你去找繁子鬆過來!”他有條不紊地安排著。


    “不,沒事,”汐顏掙脫他的胳膊,“我要去看看夏月,”她沒辦法想象,夏月要是有個萬一,那……會怎麽樣?


    “去啊!”她推了曲唯一下,“你先去,我在後麵。”


    曲唯看她執意要去,隻得點頭,自己飛快地趕到了假山水湖那裏。


    此刻,夏月正在岸上的石頭上躺著,旁邊還站著夙汾和她的侍婢青瓷和阿朵。


    曲唯跑近,見夏月渾身濕透,人已經昏死過去,額頭上還有撞傷,他連忙脫掉自己的外衣,蓋在她的身上,什麽都沒有說,一下打橫抱起往回跑去。


    和趕來的汐顏和春歸碰麵,汐顏說:“快回景顏宮!”


    “賢妃在後麵!”曲唯說完這句,快速往景顏宮跑去。


    汐顏也看到了夙汾,不由問道,“你怎麽這麽晚還沒有回去?”


    夙汾走過來,麵露悲色,“我覺得回去也是我也一個人,還不如在這裏多看了一會兒花。就在我是正要回去,快要到這邊時,發現水裏有聲響,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看到一個人影快速閃進了假山群。”


    “這次謝謝你。我得先回去了,你回宮吧,皇上今晚一定會去你那裏的。”說完她快步往回走去。


    回到景顏宮的時候,汐顏讓春歸拿出來她的最後一顆還魂丸,給夏月喂下去。


    春歸把還魂丸泡進水裏化成水,一點點地往夏月嘴裏罐去,眼淚也吧嗒吧嗒地,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就說不讓你自己瞎跑,你偏不聽,就愛淘氣,就愛玩!”越說,眼淚掉得越厲害,“夏月,醒醒啊……”


    汐顏站在一旁,“繁子鬆怎麽還沒有來?”


    “回娘娘,小福子已經去請了,應該快來了!”一個小宮女回道。


    汐顏蹲下去,再去探夏月的鼻息,這一幕,上個月已經在花爛漫發生過一次,她再也承受不住再一個親人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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