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她說了些什麽?”打死慕白他都不相信,向來刁蠻任性的沈姵會如此輕而易舉地放過蘇念,原本他還在想著,若是沈姵繼續胡鬧,他便要以暴製暴,卻不想竟然被蘇念三言兩語給擺平了,這便讓他不得不好奇。


    “想知道?”回府的路上,蘇念心情甚為大好,連帶著走路都歡快了起來,聽到慕白這般問,她便停下了步子,故作神秘地朝著他勾了勾手指。


    見之,慕白不疑有他,便略微彎下了身子,聽她不輕不重的話音飄蕩進耳畔:“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也。”


    戲弄了一番慕白之後,蘇念又拽著他去了別處逛,將全身上下所要穿戴的服飾都給買了齊,方才心滿意足地打算打道回府,此時正值夕陽西下,慕白在被蘇念狠狠地敲了好幾筆之後,已經有些乏累了。


    他這才知曉,原來逛街竟是比打仗還要來得著力,才不過半日的功夫,他左右手都堆滿了各類的服飾,走起路來都甚為不方便,而與此同時,他卻是好奇,作為一個男子,蘇念她怎麽便如同女人一般,這般喜歡逛街購物,而且半日下來非但不覺著累,反而更加興致盎然呢!


    在臨近淮府之際,慕白倏然想起了什麽,將一堆的東西推到了蘇念的手中,“我忽而想起還有些事不曾處理,你先回府上吧。”


    不待蘇念說些什麽,他身形一晃便離開了,幸而此處離淮府甚近,她不過走了兩步,徐管家便已出來將她滿滿當當的東西給分擔了一部分過去。


    “殿下回來了?”畢竟她是姬殊晏的手下,如此大搖大擺地出去逛了半天影響著實也是不好,看徐管家如此客氣地幫她分擔東西,她便也客氣地隨口問了句。


    聽此,徐管家原本還尚有些弧度的唇角立時便僵硬了下,眼底閃過顯而易見的暗淡之色,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前腳才剛回來,現下在房中上藥,殿下說待你回來之後便去房中伺候。”


    上藥?姬殊晏受傷了?他不過便是去宮裏了一趟,難不成還在裏頭搏擊了一番?不過不管他是怎麽受的傷,一聽到這廝也會有倒黴的時候,蘇念心情便愈加好上加好。


    不過為了不讓旁處的徐管家看出來,蘇念還是將麵部表情控製地很好,將手中剩下的東西都交給了徐管家之後,她又多吩咐了幾句,便直奔姬殊晏的屋子而去。


    門是半掩著的,蘇念隻輕輕那麽一推便推了開,她前腳才初初踏進去,映入眼簾的那一幕卻是叫她硬生生地止住了步子,隻因——這畫麵著實是叫人太想入非非了!


    姬殊晏一身白衣飄然地半倚在床榻之上,眼睫微垂,看不清任何的神色,卻是在隱隱之中透露出幾分倦怠之意,而立於床畔之處的,便是府中唯一的廚子景師父,他彎下腰肢,離姬殊晏十分之近,手上的動作極快,不知在做些什麽。


    而在聽到門聲之後,他手上的動作不曾停頓下片刻,迅速地將紗布固定好,沾血的碎布被他極快地收進了醫箱之中,做好了這些,他才慢慢地站起身來,話音不冷不淡:“三日之內,不可沾水。”


    姬殊晏微微一笑,緩緩撐開雙眸,隻輕道:“辛苦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終究也未曾說出口,隻是埋頭理了下醫箱,隨後起身便離開,一眼也不曾看過站於門口處的蘇念。


    雖然蘇念並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她剛才隻粗略的一眼,便瞧見被景師父丟進醫箱中的碎布上,沾滿了血跡,再結合姬殊晏額首上所固定住的紗布,她大摸能猜出一二。


    三兩步走至床畔處,她心情大好地唱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喲。”


    - - - 題外話 - - -


    最近發現一件很憂桑的事情,在樂文,看古文的人好少,現言占據了大壁江山,難道是現在的讀者都喜歡都市,不喜歡古代麽,嗚嗚,好憂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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