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皇……就在那裏麵嗎?”任川晴不由得開始想象海皇的樣子。眼前繁榮的一切都是在他的帶領下逐漸成形的,而他自己,卻從來沒有留下過任何確切的信息。


    “誰知道呢,”邵月彎撇撇嘴說,“隻要知道他存在於那裏就可以了。就算他不出麵,一切也都照常運轉。”


    似乎海皇在他的子民心目中,並不是那麽可怕的人。


    接下來,邵月彎又帶著他們走過了幾處都城重要的建築——輝煌學院、執政廳、稅務所和行刑台。


    輝煌學院名為學院,實際上卻不是教學而是科研機構,類似於蘇芳花園的科技精英團。不同的是,輝煌學院規模大得多,研究水平也明顯比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區域都高。


    其他的幾處,則是行政事務管理機構了。雖然不像本來世界的國家機器那麽複雜完備,但是很明顯,這裏已經具備了國家.暴力保障製度推進的雛形。而且,居然還有稅收製度,說明這裏的製度化已經發展到了相當的水準。


    與其他建築的現代、精致相比,行刑台就顯得野蠻而原始。那是在西麵接近電磁防護帶的一片空地,森森然地立著絞刑架、斷頭台等一係列行刑設施。很顯然,這裏不僅是處置死刑犯的地方,花樣百出的肉刑也全都在這裏執行。


    星靈船塢有製度,有秩序,看上去現代而先進,卻不見得會跟你講民主和人權。


    刑具和行刑台的地麵刻意不經打掃,隻是受刑人的屍體被拖走了而已,刑具和地麵上觸目驚心的血跡斑斑。斷頭台下麵還有一汪新鮮的血液,大概沒多久之前這裏剛剛執行過死刑。


    看來。就像傳說的一樣,海皇在他的轄地之內,以不近人情的嚴刑峻法,確保著製度的實施,推進著轄地的快速發展。


    “如何?”邵月彎遠遠地望著高聳的絞刑架,問道,“這差不多就是星靈船塢的樣子了。”


    女子的問話很隨意也很模糊。但蘇謹修知道是在問他。有一種意念暗示直接越過了其他的所有。隻有接收者自己才能明了。


    所以蘇謹修根本就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卻反問道:“海皇是個什麽樣的人?”


    邵月彎回過頭來瞧著他,忽然一笑。說:“這個誰知道呢!帶你們看了這麽多了,海皇是個什麽樣的人,倒是帥哥你又怎麽覺得呢?”


    那種隱隱約約的直覺逐漸清晰起來——這個女子,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是誰。明明知道。卻特意地把自己這個很有可能是迷蹤之海最大敵人之一的角色大大咧咧地帶入王城,還帶著自己把王城看了個透徹。


    是海皇的敵人嗎?又不像。她的氣息。對星靈船塢沒有絲毫的敵意,反而交融得十分自然和諧。這裏是她非常熟悉的地方,甚至稱得上是熱愛。她在王城應該擁有較高的權限,否則也無法隨手就能給他們提供兩個一路暢通無阻的身份證件。


    從理性分析。她所做的一切都毫無必要,所以她的動機十分令人捉摸不透。


    “海皇,聰明。偏執,果決。任性,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蘇謹修淡然答道,“當然,純屬瞎猜。”


    邵月彎格格地笑起來:“哎呀呀,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給了海皇‘任性’的評價,不知他應該作何感想。”


    雖然是胡亂應付兩句,這個“任性”的評價倒是蘇謹修心裏真實的想法,就來源於在逆湧之星河初見麵時海皇不容分說地往陳天默的陣地裏開的一炮。


    那一記光炮對海皇本人來說談不上有任何好處,卻打亂了陳天默的陣腳,讓本來已經處於劣勢的蘇謹修占了個大便宜。


    所以那時候海皇給人的感覺就是——我想打就打你了,哪還需要什麽理由!


    這種“任性”的感覺在星靈船塢整座都城之中沒有分毫的體現,相反,體現的全是嚴謹、思想的活躍和殺伐決斷的魄力。


    海皇與冥主給人的感覺大相徑庭,走的也不是同樣的路。比較起來,海皇和血帝的風格更相似,但是他沒有血帝的寬厚,行事多一分嚴酷獰厲。


    而眼前這個邵月彎,蘇謹修已經不在乎她到底是什麽人。她做的一切都顯得別有用心,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在別人的領地上,蘇謹修也並不畏懼她什麽。如果換作陳天默,不但不會在意,怕是連隻身闖進榮耀燈塔之類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畢竟這個女子至今為止還沒做出任何有威脅的舉動,相反,她的行為還讓自己獲得了不少情報,成了實質意義上的受益者。


    不過蘇謹修懶得和她說話,她的眼神總是頗為熱切,讓他有點不舒服,說多了怕招惹是非。蘇謹修打算示意任川晴多跟她閑聊聊,從中套出些信息,卻就在這時,忽然覺得遠處多了種怪異的感覺,不由得吃了一驚。


    “隱蔽!”蘇謹修壓低了聲音示意兩個人。


    是有什麽人悄悄地過來了,而且來人平均實力較強。蘇謹修第一反應是要求大家隱蔽靜觀其變,因為來人跟星靈船塢的任何一支衛隊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他們的身上有著強烈的殺氣。


    邵月彎也愕了一下,幾乎在同時就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她跟在蘇謹修的身後,找了個有利的地形潛伏起來,臉上卻顯出了懊惱的神色。


    “討厭,偏偏是這時候來搗亂!”美人恨恨地說著,仿佛在氣惱他們攪擾了愉快的事情。


    “月姐知道他們的身份?”任川晴問。


    邵月彎不吭聲,蹲在隱蔽物的後麵,非常幹脆地開始從自己身上的各種袋子裏掏出一截一截的金屬零件。


    這些零件看上去與普通金屬無異,但部分零件居然可以延展和折疊,展開之後,變成了體積頗大的一堆。


    任川晴看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她的緊身衣褲裏,居然裝得下這麽多金屬部件,還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個,是蘇謹修之前早就察覺了的,但猜不出她帶的到底是什麽。現在,這些金屬零件全都在麵前鋪開來,他一下子就看明白了,不由得暗暗心驚。


    邵月彎的手速令人完全看不清楚,擺弄著地上的一堆零件,迅速地組裝著。統共用了不到三十秒,那一堆散亂的零件就變成了一杆黑黝黝的狙擊步槍。


    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架好槍,瞄準了對方逼近的方向,邵月彎這才回答了任川晴提出的問題。


    “是哈迪斯之刃的人,入侵,又一次開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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