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武將還沒說完,被外頭的一記女人聲音打斷了,“我是太子妃,我要見我家太子,你們讓開!”


    太子妃?


    聽到外頭那道囂張的女人聲音,儀檬心裏一點波瀾也沒有,隻是暗暗諷刺地扯了扯唇。


    這才一年,他不僅成了太子,也娶了太子妃了,速度還真快。


    南明遠對外頭那道聲音很是不悅,但又怕儀檬誤會了。


    “苓兒……”


    隻是他欲要解釋那個女人的事情時,儀檬陰沉著臉站了起來,扔下一句就朝房間去了。“這裏不是供人相會的地方,還請穆瓦太子尊重。送客。”


    “苓兒,你誤會了!”


    武將朝外做了個請的姿勢,“穆瓦太子,請吧!”


    無奈,南明遠隻好離開了船艙。


    前方船上那個身穿異域服飾,擁有一副絕美異域樣貌的女子,看到南明遠,揚著身高興地招手。“太子,我在這!”


    看到那女子,一絲厭惡在南明遠眼中一閃而逝。


    一個時辰後,兩國的渡船安全靠岸了。


    南慕國的隊伍先穆瓦國一步,走在了前頭。


    與女子共坐一輛馬車的南明遠,一直心不在焉。


    馬車趕了一會路程後,南明遠讓馬車停下來,在他要起身撩簾子的時候,馬車裏的女人跪著從他身後圈住他的腰,很用力地圈著,嬌滴滴地低聲訴說:“太子,我不要離開你,你別走。”


    南明遠突然用力扳開女人的手,又用力地把女人甩向馬車的牆壁,極為不悅地吼道:“嘉納莎,你還有完沒完?”從上船那一刻起,這個女人就沒完沒了,真是夠了!


    被訓了一句,女人沒有憤怒頂嘴,反而眼圈一紅,喵嗚喵嗚很是委屈地哭了起來。“嗚嗚,我要告訴我父王,你欺負我,你欺負我,嗚嗚……”


    “你、”南明遠隱忍了一會,奇跡的是,他妥協了下來,居然一改之前的暴脾氣,很溫柔地把嘉納莎圈進懷裏。“這怎麽可能呢,我疼你還來不及。”


    可嘴上說的,並不是他心裏想說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對自己有利用價值,他怎麽會突然溫柔下來!


    嘉納莎抬起頭,嘟著嘴嬌聲質問:“那太子為何要下馬車?那南慕國隊伍裏有何人能值得太子您如此上心的?”


    南明遠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像極了在疼愛自己的女人,可落在馬車牆壁上的目光卻分外寒冷恐怖。“除了你,沒人能讓本太子上心,愛妃想多了。”


    嘉納莎把南明遠的腰圈得更緊,甜膩膩地回道:“我就知道太子心裏隻有納莎,好開心。”


    最後十來天,經過日夜不停歇地趕路,這天下午,南慕國與穆瓦國的隊伍相繼抵達了天臨都城。


    兩國的隊伍一出現在東城外,就有天臨國的人馬前來迎接了,分別都安排到了同一個使館裏休息。


    天臨新主已在前兩日登基,而接受眾國道賀的日子則安排在本月月底的最後一天,距離月底最後一天,那便是明日。


    這十多天以來,被嘉納莎纏著,南明遠根本沒有機會去見儀檬一麵,如今好不容易與儀檬同住一使館,他趁嘉納莎睡著之際,便外出打聽儀檬所住的廂房。


    在中院裏,南明遠見到張千篤,立馬就上前問:“張丞相。”


    張千篤先是一愣,然後俯首施禮,“微臣見過明王……呃不,是穆瓦太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尷尬了一下便改了口。


    此刻見儀檬心切,南明遠對張千篤的口誤並不在意,而是忙問:“你們皇上可在裏頭?”


    “在呢。”


    張千篤話音一落,南明遠的腳就朝儀檬所就寢的院子邁去,“好的,多謝。”


    意識到什麽,張千篤慌忙攔住南明遠去路,“穆瓦太子請留步。”


    “怎麽了?”


    “我們皇上日夜奔波了這麽久,已經累得歇下了,穆瓦太子想見我們皇上,還請改時間再來。”


    是啊,趕了這麽多天的路,她怎麽不累呢,該是要好好休息的。南明遠臉上浮現心疼之色,“也罷,那本太子晚點再來。”


    目送南明遠離去後,張千篤舒了一口氣,“還好幫皇上把他糊弄過去了。”


    夜。微涼。


    儀檬反複入睡幾次無果後,便披上一襲單薄的披風出門,恰巧在打開門時聽到前院有南明遠的聲音傳來。


    南明遠今日對張千篤說晚點再來找儀檬,所以今晚真的又來了。


    為了不影響到了儀檬的休息,張千篤又截住了南明遠,此時,正在找理由讓南明遠離開呢。


    儀檬知道隻要自己還在驛館內,南明遠不見自己一麵是絕不會罷休的。


    前院走不了,於是儀檬輕輕合上房門,利用自己的一身輕功,往屋頂上輕輕一躍,很快一抹雪白色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


    初春了,可如今的南慕都城內,還下著雪,主要是因為南慕位於中原的西北之地。但位於東南之地的天臨都城,常年則無雪,四季景色如春。


    這夜雖有點涼,卻比不上南慕都城那般冷。


    夜已經有點深了,可街上比白日還要熱鬧,處處人山人海,燈火花花綠綠,再繁華不過,儼然不夜城之景。而儀檬此刻所在的這條街,號稱天臨第一街,這裏的商鋪,每天都晝夜不分地營業,而晚上在街上遊逛的行人,比白天還要多。


    看到街邊的一個餛飩攤子,儀檬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她站在餛飩攤前,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去年,她和寧寒,以及南慕離在青州一起吃餛飩時的情景。


    那個時候,有個女人來找茬,為了給她出一口氣,南慕離一口氣甩出五千兩包了餛飩攤……當時的他,何等帥氣霸氣。


    可是,如此完美的男人,已經去世一年了。


    感覺到眼角泛涼,儀檬撫了撫眼角,看向指腹時,才發現自己流淚了。不過一個賣餛飩的地方而已,竟也能讓她黯然神傷。


    這家餛飩生意很火,座無虛席。


    儀檬看到一張桌子的客人付了帳走後,她走過去正要坐下,突然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從她身側冒出來,一屁股坐下,然後朝還未靠近的一個女子招手,“小姐,我們坐這裏。”


    這個女子不是誰,正是嘉納莎本人。


    在驛館裏見不到南明遠,而且又很無聊,嘉納莎就帶了貼身侍女出來遊玩。


    這張桌子可以坐四個人,侍女偏偏選了儀檬正要坐的位子。


    嘉納莎最後坐在了侍女的對麵。


    對於侍女的行為,儀檬看在眼裏沒有要追究的意思。還有兩個空位,隻是她正要坐下,嘉納莎皺了皺眉。她是北方聯盟國的公主,更是穆瓦國的太子妃,這個中原女子不配與她同桌吃食。


    侍女察覺到嘉納莎皺起的眉,有所會意,便馬上不客氣地對儀檬說:“對不起這位姑娘,我先坐下的,這張桌子現在屬於我和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不喜歡與陌生人同桌,很抱歉,姑娘還是去其他桌找位子吧。”


    這天臨的都城是中原第一大繁華昌盛之地,吸引中原內外的人前來經商或者遊玩,自然在街上走動的異域人不少,嘉納莎並不怎麽顯眼。


    堂堂的一國之君會跟小屁民一般見識嗎?答案是,不會!


    儀檬很是冷淡的目光看了主仆二人一眼,正好隔壁桌走了一位吃客,她走了過去,然後招呼老板,“一碗素餛飩。”


    那老板一邊忙活一邊應到,“好咧姑娘,請稍等片刻。”


    侍女白眼瞟著儀檬的後背,嘴裏哼唧著,“裝什麽清高,哼。”


    嘉納莎雙手擱在桌上托著精致甜美的臉頰,環顧著四周噪雜的人群,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侍女的目光從儀檬的身上收回,落到嘉納莎臉上,見嘉納莎心不在焉,忍不住捂嘴笑說:“小姐,看把你急的,才不見太子殿下半天而已,就為太子殿下茶飯不思了。”


    嘉納莎杏眼瞪了侍女小珠一眼,“本太子妃要真是茶飯不思,這會還會在這吃餛飩?”


    “是是是,奴婢說錯了,小姐並不想太子殿下。早聽說中原的餛飩是怎麽的好吃,奴婢倒是要吃吃看是不是真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後,小珠朝餛飩攤的老板喊道。“老板,兩碗餛飩。”


    一會儀檬點的素餛飩上桌的時候,一襲白影自她身後拂過,身後還跟著一名身穿黑衣拿著佩劍的年輕男子。


    小珠看到白衣男子想要坐她們桌子,馬上出聲阻止,“對不起這位公子,這桌子我和我家小姐包了,請到其他桌子吧。”


    “是這樣嗎老板?”黑衣男子冷著臉問。


    餛飩攤的老板不敢得罪身上有佩劍的人,隻好如實回道:“沒、沒包。”


    “咻”的一聲傳出,黑衣男子已拔出佩劍,抵在了小珠的臉上。


    感覺到耳邊的冰涼,嚇得小珠動都不敢動一下,哭著求助坐在對麵的嘉納莎,“小姐,救奴婢。”


    嘉納莎正要發飆,白衣男子對侍從說:“阿風,不得無禮,我們再找位子便是。”


    “是,公子。”說罷,黑衣人冷冷抽回了劍。


    正好這時儀檬那桌的吃客都付賬走了,白衣男子見到空著便走了過去,在儀檬對麵坐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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