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正看萬德妃跳舞,本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卻因蓉姑的到來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麽,立馬臉色就變了。


    “真有此事?”


    太後不悅的臉龐遲凝了片刻,便讓蓉姑把臉湊過來,在蓉姑耳邊說了幾句。


    蓉姑直起身後點了點頭,“老奴明白。”說罷,蓉姑就退下了,往後閣方向去。


    這時,萬德妃的舞蹈已接近尾聲,可太後已無心觀賞舞蹈。


    單單就萬德妃領舞的一段舞蹈下來,已經把穆瓦國不少人看得稱讚不已,更是讚為人間僅有,覺得以下的節目,再無這個節目好看。


    一曲舞畢,萬德妃朝南慕離欠身施了一禮,便與舞姬們退下了舞台。


    穆拉搖搖頭,無奈一笑,“也不過如此。”意在指萬德妃。


    他是怎麽也不接受不了堂堂的南慕皇帝以及王爺,會為了這樣一個女子而反目成仇。


    連他穆拉殿下都無法心動的女人,談何能讓大國皇帝和王爺心動?實在是匪夷所思!


    看到皇帝和太上皇現在正有說有聊,關係再融洽不過。他也是父皇的兒子,為何父皇從不正眼看自己一眼?南明遠一口悶下手中的小酒,並不向好友解釋那萬德妃並非儀檬本人。


    而儀檬在萬德妃退到後閣後,就到門口一側站著了,還有一名女扮男裝打扮得很是俊俏的舞姬。


    儀檬同樣也是女扮男裝,與舞姬穿著同樣的服飾,有幾分類似書院學子所穿的衣服。


    與舞姬不同之處便是,儀檬給人的形象更為俊俏飄灑。


    本來吩咐了樂師,等萬德妃和舞姬們一退下,就可以開始湊她給的曲子,可等了好一會,一點聲音也沒有。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著宴席上那太後越來越差的臉色,儀檬也才幡然醒悟,雲妃和麗妃都出事了,如果有人想要破壞今晚的節目,會讓她的節目正常進行嗎?


    寧嵐苔雙手環胸站在儀檬身後不遠處,嘴角勾著陰險得意的弧度,心道:“小踐人,你也有今天?還妄圖搶走我的大權,哼,看你這回怎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以為自己多有本事。”


    “怎麽辦皇後娘娘?”看到宴席間因遲遲沒有上新節目而出現的騷動,陪同儀檬一起上台的舞姬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儀檬此刻是冷靜的,她低頭想了想。她本想給外麵那些人帶來一曲《梁祝》,看來現在是用不上了。


    想到了什麽,儀檬轉頭對舞姬說:“本宮先上去控製局麵,如果沒有叫到你,你就不用上台了。”


    舞姬擔心儀檬一個人撐不了局麵,“皇後娘娘……”


    儀檬迅速把藍色的薄紗外衣脫下綁在腰上作為裝飾,裏頭則是一襲柳青色繡著竹子的衣裳,青藍搭配,顯得隨性且神秘,這樣的裝束,既現代,又複古。


    隨後,儀檬又把紮成馬尾的頭發披散下來,一樣裝飾物也沒有用上,一頭烏發就這樣隨性地放著,每一根頭發都在張揚著她與眾不同的魅力。


    從來每一上過這樣的舞台,說不緊張是假的。深吸一口氣後,儀檬便硬著頭皮走出後閣,往舞台中間走去了。


    “皇後娘娘……”舞姬都看呆了,皇後娘娘就那樣上台?


    突然舞台上出現一個容貌絕色的女子,那獨特的裝束,吸引了席間所有人的目光。


    隨著儀檬站在台上有些拘謹地看著大家開始,現場就漸漸鴉雀無聲了,所有眼睛都停留在她身上,因為她的容貌,因為她的氣質,因為她獨特的扮相,還因為不少人好奇她的身份


    即便是宮裏人,見過儀檬的人少之又少,就連太上皇,都沒有見過儀檬的真容。


    “年煙……”太上皇見到儀檬真容的第一眼,啞然出聲,情緒頗為異常。


    太後擺了個姿勢,悠閑且冷臉看著儀檬在台上越發拘謹的樣子,等著看儀檬出糗,並沒有注意到太上皇的神情。


    見到台上的儀檬,大部分人是很吃驚的,尤其是南慕離和南明遠。


    穆拉殿下為儀檬的容顏與氣質驚豔了一番後,用手臂碰了碰鄰座的南明遠,饒有興味地說:“這女子不錯,她也是後宮的妃子?還是宮中的舞姬?”


    南明遠沒有說話,看到儀檬那拘謹不安的模樣,他擔心多於驚訝,多想大聲呼喊她的名字,多想上去把她拉下來脫離那些色米米的目光,可最終卻沒有勇氣當著這麽多少的麵人,有所行動。


    原本安排讓雲妃上台的,這會怎麽還是她上台?南慕離壓下滿心的憤怒後,便朗朗地向穆瓦國的人介紹起儀檬來,“這是朕的皇後,她身子骨本不好,可她為了表示我南慕對穆瓦的情誼,硬是拖著柔弱的身子親自上台,為大家……”


    有了南慕離幫忙打破尷尬的氛圍,儀檬調整了緊張的情緒,微微向穆瓦國那些人欠了欠身,柔聲說:“為大家獻上一曲,希望來自穆瓦的朋友喜歡。”


    她就是讓南明遠兄弟倆反目成仇的女人?穆拉吃驚地把頭轉向南明遠,“她就是?”


    南明遠沒有說話,眼神憂傷注視著台上的儀檬,她怎麽有心情朝別人展露她那麽美好的笑容,以及她溫柔的聲音?


    太後冷笑,所有的樂師這會都不為所動,看她怎麽唱!


    “皇後,你打算給大家帶來什麽樣的曲子?”太後冷笑著問,沒有怎麽收斂自己目中無人的態度。


    儀檬輕輕一笑,不卑不亢地向眾人道:“下麵,為大家清唱一曲,這首曲子的名字叫……請你看著我的眼睛。”


    在眾人浮現那是一首怎樣的曲子時,儀檬已輕輕啟口,用她空靈柔和的嗓音唱出了第一句台詞,“你還有什麽懷疑,你還要怎麽逃避,難道你隻懂得保護,再拿不出一點勇氣……”


    愛縱然如此神秘


    我總能看見它的痕跡


    所以我不懂得保護自己


    那麽容易就死心塌地


    ……


    不知是歌詞渲染了自己,還是自己的感情就如同這首歌詞,回想曾經與南明遠的點點滴滴,竟然覺得並不那麽刻骨銘心。


    可是,一想到與南慕離前往青州城一路上所發生的點點滴滴,每時每刻,都能奪走呼吸一樣。


    “請你看著我的眼睛,感情已無處可逃。請你聽著無法平靜的心跳,請你不要說你聽不到……”


    當唱到“請你看著我的眼睛”時,儀檬和南慕離的視線不約而同地交織到了一起。


    在南慕離麵具內的雙眸中,充滿了柔情,疼惜,還有難以洞徹的複雜情緒。


    南明遠心中卻驀地升起一股怒火。


    一曲結束,儀檬下了舞台,可席間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回來,隻因大家從沒有聽到如此奇妙而傷感的曲子。


    看到漸漸反應回來的人都對儀檬的清唱讚美有加,太後著實不悅,太上皇卻一直低著頭,神色哀傷。


    這時,南明遠起身,往後閣去了。


    儀檬忙著吩咐舞姬們先上台表演一段舞蹈的時候,南明遠走過來,強行把她拽出了後閣。


    寧嵐苔看到那一幕,恨恨的跺了跺腳。


    在後閣外麵一處陰暗的角落,南明遠用力甩開儀檬的手,眼睛發紅,一通質問,“你怎麽回事?”


    儀檬仰頭看著他,臉上沒有一絲柔情,有的隻是冷淡,“什麽怎麽回事?”


    南明遠厲聲說:“他是你的殺父仇人,更是拆散我們的罪魁禍首,這才幾天你對他的態度就轉變了?”


    儀檬轉向一邊,不看著南明遠。殺父之仇她沒忘,可剛才在舞台上,她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南明遠用力把她的身子轉過來正視自己,命令和警告的口氣道:“苓兒,你不能愛上他,即便這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你也不能愛上他,聽到沒有?你可以愛上任何人,唯獨他不行。”


    “鬆手。”儀檬把南明遠的手推開,極為不悅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還有,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轉身欲走,卻被他強行拽回來,這下,儀檬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大聲吼道:“南明遠,你到底想怎麽樣?勸我打不掉孩子,就自己親自動手?連自己的親骨肉都敢下手,你還有人性嗎?”


    想到那碗滑胎湯,儀檬又心痛,又憤怒失望。


    南明遠說不出話來,怔怔地看著儀檬。親自動手打掉孩子?難道,她把寧嵐苔做的事,想到是他做的?


    嗬嗬,也的確是他吩咐寧嵐苔去做的,可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她好。


    “孩子……不能要。”過了好一會,南明遠才痛苦地擠出這句話,“苓兒,你就聽我這一次吧?”


    儀檬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氣,連腹部都被氣得沉痛,她指著別的地方,低吼:“滾。”


    “苓兒!”


    “你給我滾啊!”這一聲,儀檬是用力吼出來的。


    南明遠還是沒有離開,紅著眼睛看著她。


    “好,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隻是轉身之際,一個耳光“啪啦”一聲落在了儀檬的臉頰,太後滿臉憤怒地罵道:“踐人,你已經身為皇後了,還在這*別的男人,來人啊,把皇後給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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