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觀眾們等得不耐煩要跳上舞台鬧事的時候,奶娘從舞台一側入口走了出來,向大家鞠了一躬後,抬頭看向大家,麵帶微笑道:“各位看官,今晚這場話劇每晚一場,今晚的已經結束了,大家欲要知道後麵的故事發生了什麽,究竟那對兄妹是否是真兄妹,請看下一場。”


    “下一場什麽時候開始?”


    “就不能今晚全部把故事呈現出來?”


    “就是,天還不晚呢,再來一場。”


    奶娘依舊麵帶微笑,“很抱歉各位,今天我們綜藝樓表演的節目已經結束了,請大家明晚再來吧。”


    觀眾們看得意猶未盡,誰也不想走。


    奶娘這次用了計使大家離開,“我們老板說了,如果節目結束後看官們不走,我們的話劇明晚將不會再繼續演下去。”


    幾乎所有的觀眾都想知道後麵的故事會如何,沒哪個不想看的,避免明晚再也看不到這麽好看的節目,大夥兒隻得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寧嵐毅走出舞台的時候,觀眾已經走了一大半,他的目光卻意外地捕捉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此時,方華正請那位前來應征琴師的人上樓,“上麵請,我們藝樓招琴師非常嚴格的,必須要考試合格後才能當我們藝樓的琴師。”


    寧嵐毅一驚,“那不是……”他馬上跳下舞台,朝樓梯口跑去,差點就撞到了正要去後台的寧寒。


    寧寒問他:“嵐毅,幹什麽急急忙忙的?”


    “沒事沒事。”寧嵐毅急著上樓,沒跟寧寒說那麽多。


    一會,方華才把男子請入樓上的樂閣,正要關門之際,寧嵐毅闖了進來,她很是納悶,“嵐毅你幹什麽?”


    寧嵐毅沒理會方華,向那名異常俊美的藍衣男子看了過去,分外高興地喊道:“慕……”


    男子手中撥過身側的桌子,一粒花生已到了手中,在寧嵐毅開口喊出第二個字的時候,手中的花生已被他修長的手指彈了出去,正中寧嵐毅的穴道。


    寧嵐毅一下子動彈不得了。


    “你認識他?”見寧嵐毅見到那名男子那麽激動,方華以為這二人認識。


    男子輕輕回道:“倒是見過一麵,是我琴聲的小知音。”


    “哦。”方華心裏想,難怪這二人相識,原來是因為琴聲的緣故。“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我姓南。”


    方華沒怎麽糾結男子的稱呼,“南公子,我們藝樓的琴師需要考試的,如果你的琴聲能打動得了我們藝樓任何一個人來此見你,你就過關了,尤其是我們老板,反之,就很抱歉了,你目前是當不了我們藝樓的琴師。”


    男子說:“我可以試試。”


    “好,你試吧,我先去找我們老板匯報你的情況。”


    方華說完就走,見寧嵐毅還保持一個姿勢站在門口,她皺了皺眉,“見到知音也不用這樣吧?”


    寧嵐毅此刻不僅動不了,連話也說不出。他快要瘋了,慕離哥哥怎麽這樣對他呢。


    “我去找你姐,你在這看著他。”方華說了句後不再理會寧嵐毅就出門了。


    男子嘴角含笑走過來,把房門輕輕關上後才出手替寧嵐毅解開穴道。


    一發覺自己能動了,寧嵐毅很是激動地問男子:“慕離哥哥,剛才是你把我身體定住的嗎?”


    南慕離輕輕點了點頭,俊美的臉龐上往日的冰冷一點也沒有,像個與世無爭性情極好的聖人一樣。


    寧嵐毅更加激動,一臉崇拜地問:“慕離哥哥你怎麽辦到的?教教毅兒吧,太神了!對了慕離哥哥,剛才你怎麽把毅兒定住了?”


    “嵐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叫慕離,包括你姐!”南慕離並非拜托的語氣跟寧嵐毅說,而是溫柔中卻充滿強勢的口氣,讓寧嵐毅無法拒絕。


    寧嵐毅不解地問:“慕離哥哥,其他人毅兒絕對是不會說的,可是姐姐應該是很想再見你一麵的,為何要瞞著姐姐呢?”


    南慕離淡淡而複雜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那架古琴上,回憶著進門時,看到舞台上演的那個話劇……


    寧嵐毅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憂傷,心緊了緊,忙說:“慕離哥哥,你不想讓姐姐知道你是誰,毅兒想,慕離哥哥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毅兒向慕離哥哥保證,在沒有慕離哥哥的同意下,絕對不跟姐姐說起你過去的事!”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看到慕離哥哥傷心,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慕離哥哥這一輩子好像背負了太多。


    “我相信嵐毅。”南慕離朝寧嵐毅淡淡一笑,然後往不遠處的古琴走去了,最後優雅地坐在了琴前,十指輕輕落在琴弦上,微微觸碰了一下琴弦,但沒有發出聲響。


    “慕離哥哥,你會撫琴?”寧嵐毅走過來,滿臉欣喜問。


    南慕離抿唇淡淡地笑了笑,對於寧嵐毅的問話,他向來都是一笑代之。


    寧嵐毅拉來一凳子湊近南慕離坐下,“慕離哥哥,這琴怎麽彈?”


    南慕離隨手一撥,下手有如千軍萬馬兵臨城下之勢,在整個藝樓傳開了。


    之前離開樂閣去後台找儀檬的方華,見到儀檬就說:“小苓,有位琴師來應征……”


    而就在此時,那道氣勢洶洶又磅礴的琴聲猛然襲來,讓儀檬的心為之一震。沒有高超的琴技和力量,那人是絕對彈不出如此有氣勢的曲子來!


    琴曲一開始有如千軍萬馬兵臨城下之勢,用琴聲訴說著如何在彈指一揮間,坐擁如畫江山!


    突然間,琴聲委婉下來,並循序漸進地表露出憂傷,好似在戰爭中突然回憶過去,那付出了多少慘痛才有今日這種太平局麵……


    儀檬放下手頭的任務離開了後台,聽著越來越悲傷的旋律,如泣如訴的情感,她的心一直揪得緊緊。誰有那麽厲害的琴技,琴聲裏的悲傷竟然感染了自己,趴讓自己忍不住悲傷。


    此時,坐在南慕離身邊的寧嵐毅,已經流下了眼淚來了。雖然他聽不懂曲子裏所表達的是什麽,但太悲傷了,好像自己遭遇了慘痛的經曆一樣。


    “嗚嗚。”寧嵐毅沒法控製自己,淚奔出了樂閣,沒有把門關上。


    一會儀檬走到樂閣門口,步伐輕輕地往裏走了幾步,直到與那個藍衣男子擱著兩米多的距離。


    那是一張異常俊美的臉龐!


    那十指好似有魔力一樣,輕觸琴弦,就能奪人魂魄。


    好熟悉的感覺,她……是不是認識他?


    緩緩地,南慕離修長的手指最後一挑琴弦,結束了曲子。


    琴聲一停,世界嘎然而止一樣,仿似少了點什麽,讓人心裏鬧慌。


    南慕離輕輕抬眸看過來,與儀檬四目相對的刹那,彼此的心都動了動。


    看著眼前這名似曾相識卻又陌上的男子,儀檬輕輕問:“公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沒有!”南慕離雖然說了慌,但他的話讓聽者感覺不到有說謊的成分。


    他給自己的感覺真的太熟悉了,可對方又不像在撒謊。儀檬心裏有說不出的失落,她多麽希望她能得到肯定的答案,“可能……可能我認錯人了吧!”


    “你是這裏的老板?”南慕離輕聲詢問。


    “是!”儀檬也輕聲回道,“你合格了,是否願意留下來當我們藝樓的琴師?”


    “隨時都可以!”南慕離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好,我等下讓人給你安排房間,若沒什麽事,那我就先去忙了。”


    儀檬走後,南慕離低頭看向琴弦,目光極為複雜……


    一會,儀檬找到躲在他房間裏傷心落淚的寧嵐毅,“嵐毅,你哭什麽?”


    寧嵐毅撇著嘴說:“剛才那首曲子太悲傷了,毅兒忍不住就哭了,真是不爭氣。”


    儀檬問:“你見過那位琴師了嗎?”


    寧嵐毅點點頭,“之前在樓下看到華姐帶進來,就見了一麵,他人長得真好看,琴也彈得這麽好,毅兒以後要跟他學琴!”


    看樣子,嵐毅是不認識那名琴師的,也就是說,那名琴師並不是她家那位戴麵具的護衛。


    心裏雖然有很大的失望,但儀檬還是盡快調整了自己的心情。


    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邊多了一位絕色男子,把小香和小甜,甚至奶娘的魂魄都勾住了。


    南慕離安靜地吃著,不時地看過去一眼,立馬有三道目光收回去了,但他一收回視線,那三道花癡的目光又投了過來了。


    寧峰見奶娘他們都顧著看琴師,成何體統,就故意咳嗽了一聲,立馬那三個人正經地吃起飯來了。


    “我抱了,你們慢吃。”儀檬放下碗筷對大家說了句就離開了飯堂。


    一會南慕離吃飽飯出去後,奶娘他們三人也離桌極快,幾乎是同步的。


    小寒湊到方華耳邊好笑地問:“那麽俊的人,連奶娘的魂兒都被勾住了,怎麽你一點反應也沒有?”對任何女人而言,對那位琴師的容貌應該沒有抵抗力的


    方華沒好氣地塞了他一句,“我喜歡女的!”


    寧寒直接就愣住,“呃!”


    儀檬到門口過目了一眼,見門口到處垃圾碎屑就拿掃把出來掃了起來。


    正巧,南明遠和阿冷從這條街路過。


    “爺,那不是嵐苓小姐嗎?她怎麽會在這掃地呢?”阿冷看到儀檬在掃地,分外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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