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不看一臉無措的齊媽媽,隻是淡淡開口,“你要告訴她走,她才會走。”


    齊媽媽頷首,不無恭敬,“二小姐,走吧。”


    “哎哎!二小姐小心!”齊媽媽一把拉過一條直線撞向桌子的明綺。


    明媚給自己斟了杯茶,“綺兒,跟著齊媽媽走。”


    明綺乖乖地移到齊媽媽身後。


    齊媽媽忙低頭掩去眼中的驚恐,帶著明綺走了出去。隻留下雍鳳衍和明媚兩人。


    雍鳳衍手中的杯盞微微一緊,似是言語淡淡,


    “你離了她的魂。”


    明媚勾唇淺笑,眼底泛著微微嗜血的顏色,“有何不可?”


    以催眠引之,心魔入之,幻境困之,魂離之,人無智。


    一個差點害的她失貞失命,還是在她以妹妹的意識形態活著的時候差一點就失去,這樣的仇恨,離了她的魂,又有何不可?


    懷中的毛絨絨突然咬了明媚手臂一下,明媚吃痛,眼底的顏色逐漸褪去。


    低頭,小蒼浪正抬著頭看著明媚,大大的眼睛裏竟然是顯而易見的擔憂之色。


    明媚心口一暖,含著笑意將小蒼浪往心口處抱了抱,揉了揉它毛絨絨的小腦袋。


    雍鳳衍見明媚並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也就避開了此事。畢竟若是讓他來對待那些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生不如死一定是首選之法。


    “那個一直在你身邊的,是淵國廖國公的小公子。”雍鳳衍看向明媚,“你可知他現在去了哪裏?”


    明媚挑眉看向雍鳳衍,不答反問,“你怎麽會覺得我知道他去了哪裏?”


    雍鳳衍微微笑,“這煙雲媚不就是很好的證據麽?”煙雲媚是星彥買的,裝修是廖陽宇出麵的,而煙雲媚是明媚的。星彥是明媚的弟弟,那廖陽宇,自然與明媚關係匪淺。


    “我將明茵許給了他。”明媚如此回答。


    明茵都跟他走了。我怎麽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見雍鳳衍沉思,明媚微皺著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麽?要是一直這樣彎彎繞繞的,本小姐沒心情陪你。”雍鳳衍這個樣子。一定是有什麽事情。


    雍鳳衍突然就笑了,甚是無奈,“我是皇上啊,在我麵前還敢自稱本小姐的,全雍朝也隻有你一個了。”


    明媚嗬嗬。似笑而非地盯著雍鳳衍岔開話題的樣子。


    雍鳳衍收笑。歎了口氣說,“之前,雍辰軒讓我去邊境查柳岩峰之子柳弘生在邊境的動作。我接到情報發現柳弘生在邊境雖是抗擊著焱國的騎兵來犯,但多次外出似是與淵國駐邊將領有所來往。”


    “這個將領是廖家的人?”明媚挑眉。


    雍鳳衍點頭,“正是廖家長子,廖陽青。”


    “身為長子卻在邊關戍守,會生出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不奇怪。”言下之意,國公長子本應該是皇都貴族,戍守邊關一定是不得廖國公喜愛,為了證明自己而生出些類似於幫別人謀反好獲取城池的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是他個人的事情。與廖陽宇沒有關係。


    雍鳳衍無奈,“廖陽青會在邊關駐守,是因為在淵國,廖家聲勢已然到了讓淵國國主忌憚的地步。把廖陽青扔到邊境,隻要出了一點岔子,淵國國主就會借勢讓廖家傾塌。廖家既然接受了駐邊的聖意,以廖家的智慧,必然有了除了接受之外的其他的想法。”


    “在這種時候柳弘生身為駐邊的將軍,卻和淵國國軍將領交往過密,其中意思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換句話說。廖家會接受柳弘生的示好,是因為他們也動了謀反的心思。所以才會讓小公子廖陽宇親自到雍朝來探聽虛實。


    “你還真是深思。”明媚嗤笑,“廖家要謀反,就一定有廖陽宇的事情嗎?”


    “你見過過來探聽虛實的人整日就盯著我一個人的行蹤?你見過像這種老謀深算的人不去和武將打交道反而隻和文臣合作?你不會還以為他要明逸他們做的隻是寫寫討伐檄文這種事吧?”


    “柳弘生在邊境戍守。要不是兵力不足誰會去和別國合作?廖家要是想要柳弘生出兵幫他們謀反勢必要先出兵雍朝,若是和淵國國主合作倒也罷了,出兵的動靜自不會有影響。可是若和廖家單獨合作,按照你的說法,單單私自出兵這一條就足夠淵國國主拿捏廖家。”


    “若是廖家將出兵一事上呈,就算淵國國主同意。也不會將領兵之權交給廖陽青。派別人出兵雍朝,贏了,廖陽青有功,召回賞個虛職還能奪了他手中的兵權;輸了,罪責是廖陽青的,殺了或者貶了也能奪了兵權。”


    說了這麽多,其實就一句話。就算廖家要謀反,也不會派廖陽宇過來探聽這件事的虛實。


    雍鳳衍看著明媚看似隨意卻是認真分析的樣子,輕輕笑了,“你倒是護著他。”


    廖家隻要一沾上這種事情,就會失了兵權。本就岌岌可危,怎會做這種自掘墳墓的事情?至於借著兵權將要被奪而順勢謀反,若是廖國公還在倒還值得一試。這種時候的廖家......自保才是難題。倒是他風聲鶴唳了。


    明媚:“明茵看上的人,我當然要護著。”


    雍鳳衍此刻才是笑得鳳眼彎彎,搖了搖手中的杯盞,“我這酒都喝完了,你這個老板娘不送點給我?”


    明媚笑,“我家的酒都是明碼標了價的,你隻管點你要喝的便是。這裏又沒有你喝不起的酒。”


    雍鳳衍湊近明媚,用肩膀湊了湊,“你就免費讓我喝點好的唄,我們家明美人什麽時候這麽小氣了?”


    明媚側著頭睨著雍鳳衍,“一直都是這麽小氣。”


    雍鳳衍笑,“錯了錯了,我們明美人最大方了。”然後在明媚的眼刀飛過來之前趕緊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做好,“我給你說點廖家的事,你請我喝點好酒,怎麽樣?”


    明媚點頭,“你說說看。”


    雍鳳衍轉著手裏的杯子,“廖國公昨夜病逝,淵國國主下詔讓廖陽青回京奔喪,讓廖家嫡係十日內盡數趕到淵國京都宏陽城。而淵國皇家暗衛早已收到命令在廖國公府周圍埋伏,隻等靈前失火。”


    明媚一怔,這麽說來,淵國國主這是要借著這把火把廖家盡數葬送。


    明媚起身到一旁的書案,提筆將雍鳳衍給的信息寫下,卷成紙卷。


    “齊媽媽,”明媚將手中的紙卷遞給進來的人,“十日內想辦法將這到送給廖家。”


    雍鳳衍,“廖國公盛年時與淵國國主有過一個賭約,廖國公贏了,贏回廖陽宇這廖家最後一個廖國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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