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冒以而立之年爬上縣局級的高位,真算得上是年少得誌,而且叔叔又是省委組織部的高官,就算在省城廣川,徐冒也是橫著走的人物,更別說在河源這個小地級市了。


    徐冒一聽到鍾馥莉撥來的無聲電話,聽到兩人隱隱約約的對話,頓時明白了怎麽回事,女神在酒吧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在自己昨晚帶她去的那個酒吧,她這是在回味跟自己相處的那一段?


    徐冒暗想。


    今天正巧是機會,女神能想到自己,這說明什麽?這最起碼說明女神在沒人求助的情況下,第一個想到了自己。而且這個忙徐冒是必須要幫的,以自己的威風,辦這件小事,輕而易舉,而且還能英雄救美,這簡直是上天賜予的機會。


    徐冒駕車趕到了酒吧,鍾馥莉正在跟連慶在虛與委蛇。徐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鍾馥莉對麵的連慶。


    連慶在河源的名聲很大,但不是什麽人都認識他的。徐冒在河源也算是有響當當名號的人物,他一見連慶就感覺< 到了棘手。


    跟連慶硬碰硬,徐冒不是不敢,而是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可以說是把握很小。這並不代表徐冒的勢力弱於連慶,兩人基本算是半斤八兩,但是有一點,徐冒是官,連慶是民,雖說民不與官鬥,但是官與民鬥,勝負姑且不論,當官的名聲損失最大,這得不償失。


    雖然此時鍾馥莉用帶著一絲乞求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是徐冒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出手。


    當官有個最基本的技能,那就是見風使舵,看風向,看形勢,迅速對敵我雙方做出實力對比,選擇好陣營,站好隊。


    “哈哈,這不是連少嗎?這麽巧?”徐冒的大腦在這兩秒鍾之內,轉了無數圈,終於做出了取舍。


    連慶一見鍾馥莉用一絲乞求的眼神看著徐冒,哪裏還不知道徐冒跟自己的相遇不是那麽偶然,“嗬嗬,這不是徐局嗎?幸會,幸會,一起坐下喝杯?”


    “算了,算了,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這裏看看衛生情況的。”徐冒說謊話不打草稿。


    “徐局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這都晚上十點多了,徐局這麽為人民鞠躬盡瘁,是我等小民之楷模。”


    連慶有種勝利者的喜悅,因為徐冒沒敢為眼前這女人出頭,他怎能不高興?高興之餘還不忘諷刺下徐冒說話不打草稿。


    “連少你繼續,我有事先走了。”徐冒哪能聽不出來連慶的諷刺,不過這局的確是自己輸了。


    “行,徐局慢走,改天我做東,請徐局好好喝杯。”


    “好說。”


    雖然連慶贏了一局,但是這並不代表徐冒就不值一提,誰都知道徐冒省裏有人。


    徐冒走了後,連慶哈哈大笑,笑的非常得意,這一局,是人就應該看出自己的實力。他指指徐冒走的背影,“這位是衛生局的徐局,嗯,他的叔叔是省委常委。”


    連慶怕鍾馥莉並不知道被自己壓下一頭的徐冒的身份,所以出言解釋道。他出言解釋,其實就是變相的抬高自己的身價。


    鍾馥莉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她隻能寄希望於自己的身份會讓這個連慶有一絲顧忌。


    “哦?他就是徐局?果然是年輕有為。”鍾馥莉應道。


    “你聽說過徐冒這個人?”連慶訝道。


    “我父親囑咐我在河源做生意,要打交道的人中,就有這個徐局。”


    “哦,你父親?你父親怎麽稱呼?”連慶隨口問道。


    “鍾慶後,不出名,你可能沒聽說過。”


    “啊?”連慶心中就是一驚,宗慶後,他怎麽會沒聽說過,去年的中國大陸首富,資產八百多億。不過這裏不是杭州,這是廣東,在廣東,鍾慶後可不是連家的對手。


    都說鍾慶後就一個獨女,至今尚未婚嫁,誰要是娶了她,那就變相掌握了鍾家八百多個億的巨額財富。


    在短暫的心驚後,連慶回過神來,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就是鍾慶後的女兒?太好了,我什麽樣的女人都幹過,就是沒幹過八百億身價的女人,美女,今晚,你是哥的了,讓哥哥好好慰藉下你孤單的心靈。”


    連慶yin笑道。


    鍾馥莉一聽連慶的話,頓時就明白自己現在處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境地,警察不管,一個衛生局的常務副局長也不敢管,連父親的名字也嚇不住他,還有能能幫自己?


    鍾馥莉一把打開連慶要摸向她胳膊的手,“請你放尊重點,我可是全國**代表。”


    “且”連慶冷哼道,“全國**代表?哼,我還從來沒試過八百億身價的**代表,今天哥要給你開個苞,哈哈哈哈。”連慶哈哈大笑。


    “臭流氓!”


    “哈哈,流氓好,隻有流氓才能讓你爽。”


    連慶站起身來,一把揪起鍾馥莉,“春宵一刻值千金,走!”


    連慶最近是縷縷得意,黑社會也不敢輕略其鋒,警察見了都要繞道走,這樣的人物,誰敢惹?雖然也有人對鍾馥莉這樣的美女感到可惜,但是卻是誰也不敢出手,這樣的情況看看熱鬧最好,犯不著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昧的英雄救美。


    “誰他媽的抓我的手,給我滾開,少爺我饒你不死。”一雙大手抓住連慶的手,這雙手如鐵鉗一般,連慶抖了幾抖,都無法擺脫這雙鐵鉗般的手。


    連慶一開罵,唐振東的手握的更緊了,手臂骨頭嘎吱嘎吱的響,眼見就要斷了。


    “我***的,你倆死人啊?趕緊給我往死裏打,打死算本少的。”連慶疼的鬆開了握住鍾馥莉的手,另一隻手朝後麵的兩個保鏢一揮。


    被鬆開了的鍾馥莉趕緊跑向唐振東身後,此時的唐振東就是鍾馥莉心中的保護神。


    “卡崩”一聲,連慶的手腕被唐振東給生生的握斷了。


    “啊!!!”連慶疼的大喊,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咬斷了舌頭。


    剛剛唐振東一出現的時候,鍾馥莉就被他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先前鍾馥莉其實已經完全失望了,她幾乎要絕望了,這時候唐振東的出現,讓鍾馥莉幾乎有了以身相許的心思。


    連慶的兩個保鏢都是參加過國際散打的拳手,拳腿犀利非常。


    不過這種隻注重外功的散打,還是不夠唐振東看,唐振東的以一隻手在間不容發的瞬間先後分別接住了兩人的兩記重拳。


    太極重在借力打力,這兩人的拳擊越重,唐振東反擊出去的力道就越大,無聲無息的兩下,兩個身高體壯的壯漢,就被唐振東給打了出去,現場的人甚至都沒人看清兩人是怎麽飛出去的。


    “嘩啦”一聲,撞倒了一大片桌椅。


    唐振東鬆開連慶被他握的稀爛的手腕,他的骨頭碎成渣子。


    這一瞬間的變化,眾人完全沒有看清楚,誰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是有人英雄救美,但是怎麽救的,大家誰也沒看清。


    “以後說話幹淨點!”唐振東並不是因為連慶欺負鍾馥莉而發火,他發火的原因是連慶膽敢問候他的媽媽。


    連慶還想站起來,但是手腕的疼痛讓他喊的撕心裂肺,全然忘了說狠話。


    “趕緊滾蛋!別讓我再看到你!”唐振東輕飄飄的一腳把連慶給踢得飛了出去。這一腳完全沒有半點威力,隻是看著嚇人,連慶飛出去五六米遠,正好越過人群,落在酒吧的大門口。


    兩個保鏢皮糙肉厚,雖然被唐振東打的重,但是卻並沒有受多重的傷。兩人在地上一滾,站起來,就奔著連慶去了。他們自知遇到了高人,不是對手,他們的責任不是打架鬥狠,而是保護連慶的安全。


    兩人夾著連慶,一溜煙跑了,連句場麵話都沒敢留。


    “謝謝你!”鍾馥莉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唐振東說,但是千言萬語隻化作了一句謝謝你。


    唐振東朝鍾馥莉一點頭,“你趕緊回去吧!”


    “你不走嗎?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唐振東淡淡的看了鍾馥莉一眼,那意思是說我還怕他們不善罷甘休嗎?


    “你沒事吧,用不用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下?”沉默了一會,鍾馥莉看唐振東不跟自己說話,她主動問道。


    “我還要工作,你要是不走,就在這坐吧!”


    唐振東英雄救美後,竟然對美女不屑一顧,轉頭離開了,這讓很多希望才子佳人戲的人們感到索然無味,這人莫非是個木頭人?


    回到吧台,劉雅軒驚訝的看著唐振東,“你把連大少怎麽了?”


    “斷了一隻手。”唐振東淡淡說道。


    “啊!”劉雅軒大吃一驚,“你,你打斷了連大少的手?你真不是不怕麻煩啊,連大少可能沒什麽本事,但是他的老爹卻是廣東有名的黑老大,你趕緊走吧,這幾天不用來上班了,走晚了,估計你都走不了了。”劉雅軒拉著唐振東,讓他趕緊跑路,順手從吧台抓出一遝錢,足有數千塊,塞到唐振東手中。


    唐振東把劉雅軒給的錢,又推了回去,“我哪裏也不去,一切等下了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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