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鬧鬼啦!”唐振東在省城公安局刑jing大隊一大隊的羈押室發出一聲大叫。這叫聲分貝之高,達到了刑jing大隊曆年來之最。


    “怎麽回事?”值班民jing聽到這聲大叫,趕緊跑了過來,隔窗問道。


    唐振東臉上一臉驚恐的表情,“有鬼,有鬼,剛剛跟我在一起這人明明還在,我就眨了一下眼,他立馬就不見了,鬧鬼了,鬧鬼了。”


    “胡說八道,鬧什麽鬼!”這個值班民jing根本沒把唐振東說的話當一回事。在這裏,被關押起來的犯人由於不適宜突然被關押的環境,很多人都有極其出格的言行。有些人的行為比唐振東可出格多了,所以這個jing察根本沒把唐振東的喊叫當回事。


    盡管民jing沒把唐振東的喊叫當回事,但是他還是要例行報告。


    民jing沒把唐振東的喊叫當回事,但是有人卻差點被嚇死。耗子披好隱身衣正躲在門後,準備在jing察進來的間隙,伺[ 機而逃,但是唐振東的這聲喊叫不亞於佛門獅子吼,把耗子的耳膜差點震聾,他差點失聰。


    負責辦理博物館大盜一案的是刑jing一大隊副大隊長付國強。他聽到值班民jing的報告,本來沒當個事,進了刑jing隊人還能跑?除非這人能鑽牆入地。即使他剛吃完飯,準備休息下,但是畢竟責任在身,他不能不去看看。


    不過付國強這一看,真給他中午剛喝的兩瓶啤酒給嚇了出來,關閉的嚴嚴實實的羈押室的兩個犯人竟然憑空消失了一個?


    付國強仔仔細細的查看了關唐振東的羈押室,門窗完好,大門緊閉,除了自己跟手下兩個刑jing隊員進去過外,再沒人進去過,而且監控錄像也顯示了羈押二室的大門緊閉,是絕對沒有出去人的。


    付國強為了慎重起見,他把唐振東關押到了另一個屋子,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二室的門窗,手指粗的鐵欄杆完好無損,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後窗外麵也有個監控,付國強安排了兩個刑jing,從唐振東兩人被關進來開始看,一直看到人不見了後,,根本就沒人出去過。


    付國強自己在反複看羈押室的監控,這裏麵除了兩次短暫突然的監控器雪花外,一切都好,而這個消失的嫌疑犯就是在第二次監控器雪花的時候,突然不見的,這難道真是有鬼?如果沒鬼,大白天,人怎麽就突然消失了?


    付國強想到這裏,馬上提審唐振東。()


    “你跟那個消失的人什麽關係?”


    唐振東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沒有絲毫的驚慌和恐懼,“算是室友,不過這個室友也是你們成就的。”唐振東自己非常滿意自己說的這個詞“室友”,這是個好詞,既不近,也不遠。


    “室友?你確定你跟他不認識?”付國強一拍桌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你要是跟他不認識的話,那你為什麽跟他說話?”


    “說話?你這裏也沒個電視,這裏就兩個人,不說話得憋死嗎?我們也不能說不認識啊,不過不熟而已,我在博物館抓到的他行竊,結果卻被你們帶到了這裏來,當成了嫌疑犯。”


    “嫌疑犯?你真當自己很無辜嗎?如果你真是無辜的話,那水晶鹿鎮紙怎麽會出現在你身上?”


    “哼哼,”唐振東冷笑兩聲,“我抓到的盜賊,如果不搶先控製贓物的話,他在半路把贓物一丟,豈不是損壞國寶?你這個jing察真沒見識,你們jing察的規矩不就是捉賊捉贓嗎?”


    “好,那你身上的那把刀怎麽解釋?我可問過博物館趙主任了,他說你這把刀似乎像是傳說中的十大名刀之一的尨牙。”


    唐振東腹誹道,“狗屁,真是白在博物館幹了,就是一般人也能看出尨牙上麵的兩個古篆,還說什麽似乎?”


    “怎麽,這把刀是我個人的收藏,似乎沒有法律說收藏也犯法?”唐振東反唇相譏道。


    “收藏是不犯法,不過帶著國寶滿街跑這是不是就不大合理了?”


    “有誰規定收藏的東西就必須放家裏?”


    “這?”付國強付大隊長被唐振東給頂的啞口無言。


    “那好,我問你,那盜賊在失蹤前,你們倆都聊了什麽?”


    “也沒聊什麽,無非就是吹吹牛逼,解解悶,在這裏麵又沒電視,又沒電腦的,兩個人再不說話”


    “得得得,”唐振東還要繼續往下說,付國強趕緊揮手製止,這個年輕人雖然話不少,但是基本沒一句說在點子上,讓付國強這個善於從犯罪嫌疑人的隻字片語中發現漏洞的人都聽不下去了,隻能揮手製止,“那他在逃跑前,有什麽異常舉動沒有?”


    “異常舉動?我想想,不對,他不是逃跑,而是憑空消失,他在消失前,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念什麽咒語,反正我是聽不懂。”


    唐振東一攤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愛莫能助狀。


    “咒語?”付國強被唐振東說的這個咒語給帶到了一個誤區,如果這人不是逃走,而是憑空消失,那會念什麽古怪咒語也是有可能的。雖然說jing察都必須信仰無神論,但是在破案中有很多事都不是無神論能解釋的,那百案百破,隻是神話,隻會出現在電視劇中,實際生活中,案子能破百分之二十就算不錯的了。絕大多數的案子,都成為陳年舊案,消失在卷宗裏,隻是備了案拉倒。


    “能聽清他怎麽念的嗎?”


    “我說鳥語你能給我翻譯下嗎?”唐振東反問道。


    “呃,”唐振東又一次給付國強頂的啞口無言。


    付國強沉默了好一會,才繼續問道,“你說他消失,那他究竟是怎麽消失的?你可別跟我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啊?”


    “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有監控嗎,去看看不就行了,我看到的東西不比你們再監控裏看到的多。”


    “好,這個問題就先不問了,那你能不能說說,你在博物館外麵究竟是怎麽發現的他?怎麽追上去的?那時候你能看到他嗎?”


    “我是純憑感覺,究竟是怎麽感覺到的,”唐振東話一頓,又說道,“你們不是說我跟他是同夥嗎?我怎麽感覺到的,我怎麽能告訴你們?”


    聽到唐振東的話,付國強勃然大怒,猛的一拍桌子,“你別囂張,你就是個犯罪嫌疑人,他逃跑了,你仍舊是個犯罪嫌疑人。”


    唐振東也冷笑道,“沒事,大家都知道你們公安局最喜歡幹的事就是屈打成招,有本事你盡管來!”


    “我告訴你,配合jing察執法這是公民必須履行的義務。”


    “我***,那你們把協助破案的好人當成罪犯也是你們jing察的拿手好戲嗎?”


    唐振東的話堵的付國強又是一陣沉默,突然,付國強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冷笑道,“哼哼,剛剛可是你說的你跟那人是同夥的,你可別怪我。”


    唐振東也是冷冷一笑,“有本事盡管招呼!”


    “我告訴你一句話,叫死豬也怕開水燙,我會讓你這隻強嘴的死豬死了又活,活了再死。”付國強一發狠,就準備對唐振東上點手段。


    盡管局裏三令五申要文明執法,不能屈打成招,但是在刑jing隊,毆打犯人這不算什麽大事,有些人就是皮癢癢,不打他不老實!


    唐振東把頭一擺,不搭理他。


    付國強剛伸過手找來兩個刑jing,準備給唐振東換個沒監控的屋子,給他來一頓狠的,但是此時就有人敲門,“付隊,有情況。”說著遞給付國強一張紙,付國強接過一看,上麵寫著唐振東的經曆。


    紙是一張傳真紙,上麵寫著唐振東的經曆,連付國強都感歎唐振東經曆之奇。


    唐振東在剛上高中那年,也就是十七歲那年,因為殺人入獄八年,然後出獄後,擺攤賣水果,在半年前開始從事算命這個行當,然後在短短的三四個月的時間,又是買豪車,又是買豪宅,身家幾千萬,這種斂財的速度,讓所有人為之驚歎。


    這還不是最讓付國強驚奇的,最讓付國強驚訝的是,唐振東竟然搭上了海城市長於振華,這次也是跟於振華一起來的省城,並在黃河大橋塌橋的時候,英勇的救了二十多人。


    付國強看著唐振東的這兩頁資料,有些犯愁,這樣的人如果用刑,很可能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中,尤其是他還是救人英雄,就這讓付國強有些躊躇。


    思慮再三,付大隊長愣是沒敢動手。


    不過也幸好是付大隊長沒動手,因為他在隨後的五分鍾內,接到了三個電話,第一個是市刑jing支隊支隊長李文打來的,第二個電話是省城公安局局長周大江打來的。第二個電話是省城市委副記兼政法委記雷明親自打來的,命令跟周大江周局長一樣,都是讓他馬上放人。


    雷明和周大江都是省城政界絕對的大佬,這兩人都不是付國強這樣一個小小的刑jing隊副大隊長能招惹的。


    [連載中,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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