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記者的意思是?”黃濤澤問道。


    “我想做一篇對比報道,一個是不畏生死救人的英雄,另一個卻讓英雄流血又流淚的狗熊,不知道黃省長對我這個專題感到怎麽樣?”


    “哦,你說的是趙向南?他從現在開始就已經不是我們省zhèng fu的人了,就算對比也跟我們省zhèng fu無關。”


    隨即黃省長叫來了秘,讓他出去宣布了這一消息。


    這個趙向南雖然沒得罪過自己,但是他的叔父卻是跟自己的對頭省委記齊仁達一夥,所以黃濤澤就順勢借坡下驢的把趙向南清理掉,雖然撤了一個小小的趙向南對齊仁達沒有什麽好處,但是對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壞處。像趙向南這種小蝦米,根本連作為黃濤澤和齊仁達兩人博弈的資格都不具備。


    要不然僅憑一個新華社祝魯省記者的話,想讓黃濤澤這樣的一省大員動一個人,那是想都別想。


    不過於振華顯然不清楚這裏麵的玄機,他見黃— 省長三言兩語的就撤了跟自己唱對台戲的省廳人員,於振華心中一陣感激湧上心頭,對黃濤澤產生了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甘效犬馬之勞”的情懷。


    隨後黃省長跟王靜討論了不少關於唐振東的救災場麵,並對唐振東的行為作出極高的表揚。


    唐振東看著侃侃而談的黃省長,注意著黃省長的麵相。唐振東對黃濤澤的來曆根本不清楚,但是卻可以從他的麵相上看出端倪。


    黃濤澤算是一位從平民到高官的典型,命宮由低陷到寬大豐滿,顯示出幼年生活困苦,顛沛流離,但是到後期卻同時具備成功與財富,遷移宮顯示出黃濤澤一步一升遷,每次到了一個新地方,均是有升遷的機會。官祿宮端正豐隆,顯示出極強的官運。不過黃濤澤官運鼎盛之際,卻有一個極大的危機,渡過了,那就是青雲直上,有機會問鼎zhong yāng。渡不過,那仕途就會戛然而止,甚至將來還有牢獄之災的危險。


    “咳咳,小唐,黃省長問你話呢?”於振華的“咳咳”聲打斷了唐振東的胡思亂想。


    “呃,什麽?”唐振東從黃濤澤的一生中回過神來。


    見到唐振東跟自己說話都能走神,黃濤澤真是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王靜則是有些懷疑唐振東的智商了,能把省長不放在眼裏的人,除了身居高位外就是智商有問題,很顯然,唐振東不可能身居高位,也不可能是什麽家世顯赫的tzd。


    “黃省長問你是不是練過功夫,要不然怎麽會有這麽好的體力?”


    “嗬嗬,練過一點。”


    “我看你不光是練過一點,我們的齊記也是個功夫高手,他的眼神和你一樣銳利。”黃濤澤對唐振東看趙向南的那個眼神是記憶猶新。


    魯省省委記齊仁達也是個內家拳高手,他剛來魯省的時候,一個大員,初來乍到,地方上又有那麽多的錯綜複雜的勢力,但是齊仁達的眼睛仿佛能讓人屈服,他的眼睛有種魔力,看人一眼,就能讓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想投降。


    就憑借這雙銳利的眼睛,齊仁達迅速的站穩了腳跟,打開了局麵。後來黃濤澤才知道,原來這個齊仁達竟然是個不世出的內家拳高手。


    “哦?齊記會功夫?”於振華也愣了,呆呆的問。


    “嗬嗬,齊記絕對是個高手,他的眼睛看人一眼,就能讓人投降。”


    於振華是市長,跟黃濤澤打交道比較多,zhèng fu和省委是兩套班子,於振華很少跟齊仁達打交道,就算打交道,他也不會知道齊仁達練功夫的事。再說就是練,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的一個省委記,一方的封疆大吏竟然是個內家拳高手。


    不過很顯然,於振華和唐振東都沒把黃濤澤口中的“齊記是高手”的這個高手當真。這隻不過是個客套話而已。


    其實黃濤澤真的沒誇張,齊仁達真是個高手,一個內家拳高手,並不是黃濤澤的有意誇張,甚至黃濤澤根本就不知道齊仁達是個頂尖高手。


    黃濤澤之所以這麽說,把他的對頭的事情介紹給於振華知道,這並不是黃濤澤的口不擇言,而是他的有意為之。他這是故意要拉攏於振華靠向自己陣營,做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提前給於振華敲好jing鍾,讓他別在齊仁達的眼睛注視下潰不成軍才好。因為黃濤澤知道,這幾天齊仁達肯定會召見於振華的,因為這次於振華在這次事故中表現的太過顯眼,想讓齊仁達注意不到都難。再說了,省委宣傳部也需要樹立一個社會主義新道德的典型。


    “那有機會可以見識一下。”唐振東骨子裏有勇武的基因,遇到高手就想切磋一下。


    “嗬嗬,有機會的!”黃濤澤微微一笑,心道,你要跟齊仁達切磋,你基本是在做夢。齊仁達是堂堂的一省大員,他會跟你一個毛頭小子切磋,你想都別想。


    不過黃濤澤現在是把於振華拉入自己陣營,自然不可能把他女婿說的一文不值,更何況,這個年輕人還是不錯的,除了做事稍微有點毛躁之外。當然,這還要分跟誰比,跟自己這樣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比是稍顯急躁,但是比他這個年歲的人來說,還是要強不少。


    “對了,老於,聽說你的秘受傷住院了,情況怎麽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不過好歹是沒有xing命危險,萬幸。”


    “那就好,那就好。”


    又聊了半個多小時,黃濤澤的秘進來跟黃濤澤報告下一會的時間安排,於振華還有王靜等人趕緊起身告辭。


    出了省zhèng fu大院,於振華盛情邀請王記者和張記者一起共進午餐,反正也快到飯點了。


    “別,別,於市長,還是我倆請你們?”


    於振華一笑,“誰請誰都一樣,這次我先提的,機會給我,下次,咱們下次我就不管了行嗎?”


    “那好,麻煩於市長了。”


    “嗬嗬,不麻煩。”


    於振華見有新華社記者,他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新華社是第一新聞媒體,能邀請到新華社的記者,於振華也很高興。


    要了個包間,點好菜。“於市長,唐哥,我和王靜先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張偉端起酒,和王靜一起要敬於振華和唐振東兩人酒。


    酒水下肚後,酒桌的氣氛才開始徹底輕鬆起來。


    “這就是緣分,要不是小唐把方向盤給打的轉了幾個圈,我也說不定掉下黃河了,咱們恐怕得在黃河裏遇見。”


    “嗬嗬。”王靜掩嘴笑了,旁邊的張偉也舉起杯,“唐哥,這個我單獨敬你,我幹了你隨意。”


    張偉一舉杯,把一口杯全部幹掉,唐振東也是一口幹掉杯中酒,“張記者,你可喝不過我,要少喝啊。”


    “我喝不過你沒事,我打上半場,讓王靜打下半場,她可是我們站上有名的酒場女豪傑。”


    “去,去,去,誰酒場女豪傑了?”王靜顯然不願意被稱為酒場女豪傑,直拍張偉的胳膊,讓他少說。


    “唐哥是個爽快人,咱也別藏著掖著,能喝就是能喝。”張偉一杯酒下去,酒不知道多不多,反正話多了不少,“對了嗎,唐哥你真練功夫?怪不得體能這麽好。”


    “練過一點。”


    “真的嗎,我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功夫,不過沒這個機會,對了,唐哥,你練散打嗎?”


    “散打?哦,不,沒練過散打,我練太極拳。”


    “太極?”張偉的臉上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那意思就是在說:太極也能叫功夫?


    “恩,太極,我師承著名的太極拳大師孫玉堯孫老先生。”


    唐振東看張偉是個至情至xing之人,也沒隱瞞。


    張偉搖搖頭,“沒聽說過,他很厲害嗎?”


    “應該說很厲害,起碼我是沒見過比他更厲害的。”


    “那唐哥你跟他學了多長時間?”


    “時間倒是不長,大概一個多月。”


    “唐哥,你可別逗了,一個月能學什麽功夫,你不會是在逗我玩?”


    酒桌上,一直是張偉和唐振東在交流,王靜和於振華卻成了聽客,一語不發,就笑嗬嗬的聽著。王靜和張偉在一塊,一直是以王靜為主,因為王靜是老人,她負責帶帶張偉這個剛畢業的。但是此刻,王靜卻不說話了,一直在靜靜聽唐振東的經曆,新聞記者該說話的時候,一定要起到承前啟後的作用,該閉嘴的時候,一定要當個最好的聽眾。唐振東的經曆正好是她所感興趣的,所以她聽的津津有味。雖然這個男人就是她對麵的一市之長的於市長的乘龍快婿,但是好感就是好感,不一定非要說出來。


    於振華聽著唐振東的話,也順便了解下這個自己親口承認為乘龍快婿的人的經曆,或許對他更好的認識這個人有好處。


    於振華是個目光如炬的人,但是他卻有點看不透唐振東。看不透,就要通過側麵多了解,誰會希望自己女兒所托非人?


    [連載中,敬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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