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來了,新郎官來了。”突然,外頭一聲驚呼聲喊道,沈秀心髒更是跳的十分的快。


    “來了嗎?”陳蘇身為嫂子,忙問道。


    隻見沈家父母以及嫂子都前來看沈秀,個個麵上都是喜氣。


    寧月月身為大嫂,當有大嫂的風範,上前握著沈秀的手,關心的說道:“嫁過去你就安心當你的少奶奶,若是寒策給你氣受了,就回來告訴家裏人,我們替你出頭,雖然我們家比不上寒策家,但是,也不容許你給人氣受的。”


    寧月月的話得到沈大正夫妻的認同。


    沈秀母親孫小芳連忙點頭,“是啊,你有什麽事情,都回來同家裏人說,受了委屈別憋在心裏,我們不會放你就這麽受委屈的,定要打的那寒策好好待你才是,再不行,不是還有你阿衍哥和這嫂子嗎,難道寒策還能越了他們去?”


    沈大正雖然讚同大兒媳說的話,但是見妻子這般說話,也瞪眼道:“你這不能教壞女兒的。”


    “難道你能看著自家閨女受委屈嗎?”孫小芳問道,直接把沈大正噎的死死的。


    沈大正自然是不樂意自家女兒受委屈的,三人同沈秀說了好多注意的,最主要的就是千萬別委屈自己,他們知道這城裏人,特別是京城這些地方,繁華容易迷了眼,加上寒策現在身份地位不低,肯定不少人都想拉攏,那一個兩個的狐媚子定然是想爬上寒策的床,就算沒有名分,當個通房,那榮華富貴也是多了去。


    陳蘇在一旁靜靜的聽著,顧子溪像發現新大陸那樣的聽著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話的說話,還忍不住的插進去說,說的好像寒策就是個淫人,隨便一個丫鬟都可能把寒策的魂勾走似得,說的那在聽的沈秀是哭笑不得,怎麽說著說著,全說寒策如果多不好多不好的話了?


    寒策好不好,沈秀心裏比別人清楚的很,當然,她也知道家裏人這不是在詛咒寒策不好,他們隻是太過擔心她,總是怕她因此會受委屈。


    陳蘇等眾人說完了話,這才說動道:“寒策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人,放心吧,秀秀嫁過去隻會享福不會受委屈的,三叔三嬸你們的擔憂啊,就暫且放下吧,若寒策真是這樣的人,他也不會有今天,我更是不會讓秀秀嫁給他的。”


    三叔等人聽完,覺得好像也有點道理,覺得自己剛才說那麽多,都白說了。


    不過這樣更好,至少寒策能真心實意好好的對沈秀。


    這鑼鼓吹響了,花轎到門口了,喜娘高興的衝進來,笑嗬嗬的說道:“新娘子,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快蓋蓋頭,走走走,吉時到了。”


    沈大正夫婦還想說點什麽,可看著女兒,張口半天,還是沒繼續說。


    他們要說的,無非就是重複著之前的話,不要委屈自己,要好好享福,做個少奶奶。


    陳蘇上前,寬慰著他們,“三叔三嬸,寒策是個好的,秀秀也是有眼光的,你們放心好了。”


    兩人點點頭,看著女兒養那麽大就要這麽出嫁了,雖然是風光大嫁,但是心裏還是十分的舍不得的。


    孫小芳本就在抹淚,看一旁的丈夫也忍不住的眼紅,拍了他的手一下,假裝惱道:“你個老不死,哭什麽啊,女兒這是出嫁,有什麽好哭的,該高興才是。”


    “我沒哭,倒是你哭了。”沈大正反駁道。


    “我才沒哭,不過沙子迷了一下眼睛,女兒嫁的好,我心裏頭高興呢。”


    “我也高興呢。”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的一旁的陳蘇發笑,而準備蓋蓋頭的沈秀,看著爹娘這般,也是十分舍不得的。


    “爹,娘,你們放心好了,我會幸福的,也會同寒策一起好好孝順你們。”因為不能哭花了妝容,所以沈秀隻能忍著。


    兩老見狀,猛的點頭,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一時之間,空氣都是煽情的因子。


    喜娘看著這一家子這樣,也知道是感情深才如此,不過還是提醒著,“是高興的日子,大家都莫哭了,這麽好的日子,哭了可不吉利。”


    喜娘的話起了作用,眾人連忙的收起悲傷的情緒,個個麵上露出了笑容。


    沈秀看著父母,朝著他們跪拜下去,“爹,娘,這些年多得你們的寬厚寵溺,讓女兒一直都過的很幸福,現在女兒就要嫁人了,希望以後大哥二哥好好孝順爹娘,以後,隻要有時間,我便回家看你們二老。”


    “好,好……”


    吉時到了,喜娘連忙讓丫鬟給沈秀蓋上蓋頭,然後背著出門。


    身後,沈大正夫婦抹了眼淚,心裏頭是高興的。


    陳蘇與顧子溪跟在喜娘的後麵出去,到了大門,寒策已經是等在那裏了。


    沈衍正在和寒策交代,不過就是讓他好好待沈秀。


    見新娘子出來,寒策一雙眼睛都盯在喜娘背後的人上,挪不開眼了。


    沈衍見媳婦跟著出來,生怕她起的那麽早,又吃的那麽少,會累著,連忙上前迎著。


    “怎麽出來了?”沈衍蹙眉問道。


    陳蘇笑了笑,“自然是來看看的,給秀秀撐腰,免得寒策以後會欺負我們家秀秀。”


    寒策在一旁都聽見了陳蘇的聲音,朝著陳蘇說道:“夫人放心,秀秀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吉時不多,錯過了不吉利,所以大家也沒再多說什麽,便將沈秀這新娘子送上花轎。


    陳蘇雖然為沈秀的娘家,同樣,也算是寒策的半個親人,等時候差不多,便和沈衍一同前去寒策的新宅喝喜酒。


    今天寒策的同僚並不多,很多都是因為沈衍這個丞相還有陳蘇的關係前來的,不管如何,這夫妻是給足了寒策麵子,給他撐起了腰。


    這來喝喜酒的,一半是京城商人,一半則是京城官家子弟家眷,這般一來,眾人也看的出沈衍夫妻麵子是有多大的,而寒策,即便眼睛和常人不同,也沒人敢嚼舌根子,甚至不少的人都羨慕起寒策能遇上這麽好的主子,跟著平步青雲。


    不少人羨慕沈秀,特別那些來吃酒的家眷,想著要是自家女兒能嫁給寒策,那簡直是莫大的殊榮,當然,這些人早就忘記了自己曾經有過的那種鄙視農村人的心思,鄙視寒策眼睛不同的事情。


    吃酒吃到一半,隻見大門外的穿著宮裏太監服的公公走了進來,眼尖的人都能看見,這是皇上身邊寧公公的徒弟小虎子,這突然來,難道是帶了皇上的旨意的?


    隻見小虎子公公的身後跟著四個抬禮的人,然後走到寒策沈衍共桌的地方,笑嗬嗬的看著二人,“恭喜寒大人喜娶佳人,皇上命奴才來給寒大人送上喜禮,祝寒大人喜結連理早生貴子。”


    小虎子公公的話一出,便知道寒策與沈衍兩人如今在皇帝身邊的身份地位,這就算是一品大院家裏嫁娶,也不一定有皇上命人送禮前往,更何況寒策不過是個三品官,按道理自然是不值得皇上另眼相看的,但是他身邊還有一個沈丞相,這可是替皇上披荊斬棘坐上皇位的沈衍啊!


    寒策看著沈衍,卻見沈衍眼神淡淡,似乎並不知道皇帝送禮。


    他連忙謝過皇恩,接下禮物,又請小虎子公公坐下吃酒,這小虎子公公倒也沒有客氣,說是沾沾喜氣。


    見狀,寒策連忙讓人給小虎子公公在主桌上填了個位置。


    沈衍看著那兩大箱的禮,覺得皇上給的太多了,他知道,皇上這是向他示好,而寒策在這次剿滅六皇子等人也立了不少大功勞,皇上看中寒策倒也不奇怪。


    熱熱鬧鬧的喜宴隨著太陽下山,便都散去了。


    寒策同僚不多,又不熟悉,所以直接省了鬧新房這一出,直接送走客人,然後準備洞房歇息。


    陳蘇因為懷孕,沈然自然不能讓她多待,人那麽多,免得撞傷了,所以吃飽就帶著媳婦離開,這邊,寒策自然是不用他操心的。


    夜蟲清唱,清風幽幽,在這樣的初秋夜晚,倒是十分舒服。


    沈秀從上了花轎到和寒策拜堂成親之後,整個人都是十分的緊張的,她人生第一次經曆出嫁也是唯一一次,她很緊張,或許,這是每個新娘子都會的緊張吧,反正她整天就是揪著手袖,在等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期間顧子溪和陳蘇都來看過她,直到新嫁娘一天都在等晚上洞房花燭夜會很累,也免了不少繁瑣的事情,直接給她準備了吃的,所以她倒也不餓,就是正襟危坐的久了,整個人也挺累的。


    耳朵高度警覺,她聽著外頭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旁還在她伺候她的李月,還有另一個嫂子送她的丫鬟笙兒兩人,都聽見了動靜。


    笙兒是個活潑的小姑娘,十五歲,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外頭。


    她雖然年紀小,但是聰明,有武功懂的也多,所以這也是陳蘇為何將笙兒派給沈秀的原因。


    聽著外頭的動靜,笙兒笑著說道:“姑娘,姑爺來了。”


    李月是沒有笙兒那武功那本事,耳朵也沒笙兒的靈,自然聽不見,拿眼好奇的看著笙兒,問道:“姑爺來了嗎?”


    笙兒點點頭,“嗯嗯,來著了,有點遠,很快就到了。”


    沈秀聽完兩人的一問一答,輕輕的答了聲,“哦。”


    天知道她心裏有多著急多害怕,不過幸好有蓋頭遮住,所以兩個丫頭也看不到她緊張的表情。


    果然,沒過一會房門便被人推開,沈秀像被嚇到一樣,身子抖了一下,又穩了穩心神。


    隻聽笙兒和李月都乖乖的喊了聲:“姑爺……”


    寒策看著兩丫鬟,擺擺手道:“你們出去吧,有事再叫你們。”


    “是。”兩丫鬟回頭看了一眼蓋著蓋頭的沈秀,這才興奮的出去了。


    兩人其實也是個小姑娘,自然興奮這嫁娶之事,而且那麽近距離的感受著,又興奮又好好奇,各種想象自己以後成婚的畫麵。


    等人都退了下去,屋子裏的氣氛一度降到了零點,安靜的讓人覺得害怕。


    空氣中,隻有兩人輕輕的呼吸聲,還有就是燭火裏飛蛾撲火發出的啪嗒聲。


    寒策眼睛緊緊的盯著沈秀看,而被蓋頭遮住的沈秀,也能感覺的到那灼熱的視線在盯著自己。


    “阿策……”她顫顫的喊了聲,隻聽對方壓低了嗓音答了聲,“嗯。”


    寒策的聲音向來迷人動聽,不管外人怎麽評價寒策,沈秀都覺得他的聲音最具磁性,最是好聽的。


    寒策沒再站著,上前,執起沈秀的手,小聲的問道:“害怕?”


    沈秀搖頭笑笑,“不害怕,就是,有些緊張。”


    我終於能夠嫁給你了,能不緊張嗎?


    寒策見她這般回答,也笑了開來,“我也緊張,終於把你娶回來了。”


    為了娶沈秀,他掙紮過放棄過,最後堅持了下來,他感恩當初沈秀的大膽,才讓他走出了這一步,兩人才能一起。


    拿起秤杆,寒策小心翼翼的撩起蓋頭,心髒噗噗的亂跳,明明麵對敵人都能鎮定自如,可他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就能驚動他的心。


    沈秀比他更緊張,兩隻手壓在大腿上,緊緊的抓著衣裙,指甲透過衣裙都要嵌進肉裏,這足以看出她有多緊張。


    等看著麵前的蓋頭被慢慢的掀高,沈秀這才抬起頭,順著光源的方向看過去。


    蓋頭全部被掀開,她剛好能順著視線看到寒策的臉。


    沈秀本來剛放下懸著的心,可是看到寒策的時候,莫名的又緊張了。


    她張了張嘴,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緊張的看著寒策。


    寒策內心不比沈秀的緊張少,隻是他是男人,自然不能因為娶了自己想要娶的人,就激動的什麽都不會了。


    他朝著沈秀笑了笑,將紅蓋頭還有秤杆一並放在桌上,執起沈秀的手。


    沈秀被拉著起身,嬌羞的看著寒策。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看著寒策,可是可能是因為成婚,心境有所不同,她覺得現在的寒策要比平時都要好看的多。


    “你真美!”寒策低沉帶著魅惑一般的磁性嗓音說道,惹的沈秀更加的嬌羞了。


    他的手伸出來,小心的摩挲著沈秀的臉頰,像在看一件珍寶般,舍不得放開。


    隨後,寒策手拿起邊上的合巹酒,遞給沈秀。


    “來。”


    沈秀小心翼翼的接過,看著寒策拿起另外一杯,兩人交叉著手,喝了下去。


    雖然隻是一小杯,也剛喝完,沈秀卻有種醉了個感覺,眼神看著寒策漸漸變得迷離起來。


    “先去洗漱。”寒策說道,看她頭上戴著那麽重的鳳冠,小心翼翼的給她拆下來,然後又喚來外頭等著的兩個丫頭。


    等沈秀去一旁耳房洗好澡,坐在床上,寒策也在另外的房間洗漱好。


    他的頭上發絲還滴著水珠,穿著寬鬆的衣服,欣長的身子隱約能見到衣服包裹下肌理分明的皮膚。


    寒策現如今穿的寬鬆,少了平時的嚴謹,沈秀呆呆的看著他的樣子,臉上一紅。


    她之前洗漱好之後,進來就斟了兩杯酒喝了,都說酒能壯膽,這緊張著,就多喝了兩杯。


    屋內隻剩下夫妻二人,褪去華服衣冠的沈秀,顯得楚楚動人,寒策喉頭一緊,感覺身上特別的熱。


    “餓嗎?”寒策輕聲問道,雖然聽說沈秀吃過東西了,可他還是怕她餓著的。


    乖巧的沈秀小姑娘搖搖頭,“不餓,已經吃飽了。”


    “嗯。”寒策點點頭,卻沒有接下來的話。


    沈秀緊緊攥著衣袖,不知道接下來是幹什麽?


    嫂子前一天晚上也讓她看過一些圖畫,嚇的她連忙收了起來,生怕被人瞧見。


    可她好奇著夫妻的相處,又偷偷的拿了出來看著,一邊看一邊臉紅,也才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


    現在看著寒策,她臉上的紅暈更多了,心裏頭想著的,是不是接下來就是洞房了?


    寒策似乎也有些緊張,雖然那一杯合巹酒沒什麽度數,更不會醉,可是他卻感覺自己醉了。


    心髒砰砰的亂跳,他上前了去,把屋子裏的燭火熄滅的隻剩下兩盞微弱的燈光。


    雖然寒策沒娶過媳婦,沒嚐過男女那滋味,但是大概也知道這些事情的。


    從確定下和沈秀的婚事,主子就已經把一些書遞給他看了,讓他好好看,好好待沈秀。


    他當時想著,自己肯定會好好待秀秀的,等看完那些書,他才知道,主子口中的好好待秀秀是什麽意思?


    他把帳簾放了下去,紗帳隔了外頭的紅色燭火,傾身,將坐在床上一臉緊張的沈秀吻住。


    沈秀十分害怕,所以當寒策親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閃躲,結果直接是抱著寒策後昂倒在了床上。


    寒策的手壓在她的後腦勺上,所以她也沒怎麽摔疼,反而是是歉意的看著寒策,得來的,是寒策傾身而來的一吻。


    夜,很漫長,沈秀感覺痛到極致,男人的低低的聲音卻安慰著她,吻著她的眼角:“乖,等會就好了。”


    才怪!


    沈秀覺得,嫂子拿來的那些書都是騙人的,什麽多愉悅的事情,簡直生不如死。


    可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痛苦,沈秀隻能隱忍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就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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