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在想,如果我們能把此刻的美景美人美事都記在畫裏該多好,然後保存好,等我們都老了,就拿出來欣賞。”陳蘇伸手去牽沈衍,“我們一生會去很多地方,看到很多人,有時候,記憶太多,就會出現混亂或者慢慢忘記一些去存儲其他的,到時候這些當初的美好,就會在我們腦海中消失一樣,就算不是真的消失,也是存在我們的腦海深處,如果不拿個東西回憶,就會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嗯,你說的對,人的一生會經曆很多事情,隻會記住那些特別銘記於心的,要麽大喜要麽大悲,剩下的,就會隨著時間慢慢遺忘。”沈衍回答道。


    他想自己當初的前世,現在除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其實很多事情都不大記得住了,他現在的記憶隻用來記他和媳婦開心的事情。


    “阿衍你畫畫不是很好看嗎?要不,我們把此情此景畫下來吧,沒準很多年之後再看這個畫麵,會覺得很棒呢。”


    沈衍倒是沒有想過這點,不過聽媳婦這樣說,好像真的挺好的。


    “蘇兒的提議不錯,不如,我去找小師父拿點筆墨紙硯過來,我們來畫畫。”


    陳蘇自然是高興的,連忙點頭,“好呀,好呀。”


    兩人趕緊回到寺廟,跟小師父要了筆墨紙硯,就匆匆回到之前那地方。


    陳蘇以前喜歡拍照,現在沈衍說要畫,她也恨不得沈衍趕緊把她的樣子畫到畫紙上。


    她坐在一塊石頭上,一臉仰望著一旁的樹木,做陶醉狀。


    沈衍早已經熟稔了陳蘇的一顰一笑,就算她不用坐在那裏,沈衍都能想的出來陳蘇坐在那裏的模樣。


    隻是,這樣看著真人,心裏頭卻是享受的。


    沈衍下筆很快,這畫畫不一會,就一個輪廓出來了。


    陳蘇有些著急,看沈衍認真的畫著,忍不住的想要過去觀看。


    “還沒畫好。”沈衍突然說道。


    陳蘇沒想到他低著頭認真畫畫也能知道她過去了。


    “你又沒抬頭看我,怎麽知道我過來了?”陳蘇嘟著嘴問道。


    沈衍這才緩緩把筆從畫紙上移開,抬頭看著陳蘇笑著說道:“你有腳步聲,我耳朵靈敏,能聽不見嗎?”


    “哦。”陳蘇一臉恍然大悟,湊上前,看著畫紙上的輪廓,雖然五官還沒描繪出來,但是大致的,和她的樣子已經一樣了。


    “你畫的好快,嗯,把我畫的不錯。”


    “是蘇兒本來就不錯。”沈衍打趣說道。


    陳蘇看他高興,連忙催促著,“那趕緊畫好了,我想好好看看。”


    “嗯。”


    說著,陳蘇又連忙回到原來的地方,可腳步剛走了兩步,沈衍卻喊道。


    “你不用回去了,我已經知道你的樣子,知道該怎麽畫了,你一直維持一個姿勢也必定很累的。”


    “真的?”陳蘇還不大相信。


    “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在沈衍的心裏,早就已經把陳蘇記的牢牢的,完全不用再怎麽去擺動作了。


    “既然你都這麽說,那我就不擺了,免得累,不過我可告訴你呀,可不能把我畫醜了,否則我要找你算賬的。”


    “自然不會醜的。”


    沈衍說完,又繼續全神貫注的畫著紙上的畫。


    很快,一幅畫就畫好了,樹葉栩栩如生,樹下女子抬頭仰望,那神情,像是在想著什麽高興的事情,又好像是在回憶著什麽?


    “好了。”沈衍捏著畫紙的兩個角,緩緩的拿了起來,看著紙上的墨汁慢慢的幹下去。


    “我看看。”陳蘇正在把玩著手裏的雜草,聽見沈衍的聲音,屁顛顛的跑過去。


    畫上的陳蘇惟妙惟肖,陳蘇看了直高興。


    “畫的真像,雖然缺少了色彩,但是隻是淡淡的輕描淡畫,都已經神情八分似了,阿衍,你真厲害。”陳蘇笑嘻嘻的誇著沈衍,這也不是她第一次誇沈衍了,但是沈衍聽了還是很高興的。


    “阿衍,你再多畫幾張吧,按照我擺的動作畫,然後在身旁把你加入進去,你說怎麽樣?這樣我們就可以同在一個畫裏了,這多美啊!”


    沈衍也正想畫這樣的畫,點點頭,執筆開始輕描勾勒起來。


    沈衍畫的畫,正是他現在所在畫的樣子,畫中,男子麵前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不少的宣紙還有筆墨,他俯身,正在全神貫注的畫著畫,而身旁,一個女子正一臉幸福的看著畫中男子,俏皮的樣子,很是好看。


    而這畫中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蘇和沈衍,就連畫中的沈衍桌上所畫的女子,也是陳蘇,這有種畫中畫的感覺,很是唯美。


    陳蘇是看著沈衍一筆一劃慢慢描勒出來的,所以當畫稿完成之後,她的驚訝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


    “真好看!”陳蘇由衷的讚歎著。


    這畫裏的她和沈衍,一對恩愛的夫婦,你執筆作畫來,我在一旁看著嬉戲,畫麵如此美好,陳蘇有種陷入畫中的錯覺。


    “蘇兒想要,以後我經常給你畫。”沈衍擱筆說道,看著自己親手畫下的畫,這畫算是粗製濫造,畢竟這裏隻有墨水,隻能輕描淡畫的隨便畫一幅,等他回去,再用其他紙張認真的畫多一次,然後填上顏色,這樣畫中的人就更加好看了。


    他以前倒是沒有多想畫畫,現在聽媳婦這麽說,覺得畫畫也挺好的,能把夫妻兩人的事情,通過畫畫的形式,一點點的畫出來,時間久了,他們可能都差不多要忘記身邊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再拿出來看看,會有別樣的感覺的。


    太陽緩緩升高,時間也不早了,山下的善男信女也開始往山上湧來,雖然地處偏僻,但是還是阻擋不了信徒的熱情。


    沈衍和陳蘇就簡單的畫了兩幅畫就收手回去,一路上,陳蘇小心翼翼的拿著那兩張畫,嘴裏一直念叨著要怎麽收好,放在哪裏。


    沈衍一路上沒有言語,但是從眉角細眯可以看出,他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


    這時候的顧子溪等人都已經起身了,吃早膳的吃早膳,洗漱的洗漱,都不是同步的,但是等他們和陳蘇沈衍會合的時候,都是一起的來到。


    陳蘇看著她們,還缺少了寒策。


    她看了一眼章章,問道:“秀秀還沒醒來嗎?”


    章章搖搖頭,“還沒有呢,我去的時候,寒副將正在裏頭看著沈秀小姐,我問他需要吃早膳嗎?可寒副將隻是搖頭說不餓。”


    陳蘇朝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跟沈衍說了兩句,打算再去看看沈秀怎麽樣了。


    可想到自己也沒什麽能耐,陳蘇又忍不住想要去把陳承岩叫來,讓他幫忙看看沈秀的情況。


    “怎麽了大蘇?”顧子溪在一旁看陳蘇猶豫沒走,問道。


    “秀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來,那蛇毒似乎不簡單,我有些擔心,想讓岩王爺也去看看秀秀,看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可是,岩王爺不在這邊的禪房歇息,好像被安排到後山的小院了。”小紫說道,這些事情,她可都仔細的記著,周圍的情況,小紫都會特別的留意的,所以陳承岩在哪裏歇息,小紫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陳蘇點點頭,她也知道是這麽一回事,可是她還是擔憂沈秀的蛇毒會不會發生什麽問題?


    “我讓人去請一下吧!”沈衍說道。


    “是找本王嗎?”


    沈衍正準備抬腳離開,陳承岩已經從他們後方走了過來。


    顧子溪下意識的上前了兩步,結果發現不妥,又頓住在原地,不再往前走。


    她的一切舉動都落入了陳承岩的視線範圍內,他看的一清二楚。


    這小妮子,還是那麽見外。


    隻聽顧子溪焦急的喊著陳承岩,“你如果可以的話,就去看看秀秀吧,看她什麽時候能醒來,這都一晚上了,還沒醒來呢。”


    陳承岩看她一臉的著急,連忙安慰道:“沒事的,我說了她最快今天醒來,如果慢點的話,就明天後天,不過性命已經無大礙了,這蛇毒畢竟不小,所以需要點時間也是不奇怪的。”


    顧子溪當然知道這些,可是這大過年的,出了這樣的事情,大家也想趕緊事情好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了,這沈秀沒有醒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會擔憂的,這一擔憂,過年的所有氣氛都被破壞了,誰還高興的起來啊?


    “不過我們還是有些擔心的,如果岩王爺不著急的話,可否一同前往去給秀秀把多一次脈,看看是否能醒來?”陳蘇在一旁說道。


    顧子溪也著急,連忙接話,“是啊,是啊,秀秀早點醒來比較好,大家是一起出來的,她可不能出事。”


    陳承岩自然不會拒絕這個小妮子的任何要求,朝她笑了笑,他點點頭,“好,就去再看看吧,一夜時間,沒準身子好了不少。”


    ——


    等眾人到了沈秀所在的禪房,卻驚喜的知道,沈秀醒來了,剛醒來沒多久,她們就來了。


    當寒策看沈秀嚶嚀了一聲的時候,他先是一喜,以為沈秀要醒來了。


    但是想到一晚上的時間,沈秀都這樣,都沒有醒來,寒策高興的麵容很快又黯淡了下去,轉身去拿來茶水,準備給沈秀喝點,雖然人昏迷了,可是還是要喝點水的。


    隻是他沒有想到,正拿著茶水往回走,沈秀緊接著又“哼哼”了兩聲,眼皮微微的動了動,她嘴巴也蠕動的喊了一句,“疼……”


    寒策以為自己聽錯了,一下子怔住了,卻看沈秀緩緩睜開眼睛,剛好就對上了寒策的視線。


    拿著杯子的手因為驚訝,直接鬆了下來,杯子啪嗒一聲,摔成粉碎,溫熱的茶水濺在寒策的手上,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秀秀……你醒來了……”


    沈秀隻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麵前,臉上是驚訝過後的欣喜。


    她微微的挪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使不上勁來,而且腳腕處的位置,更是疼的受不了。


    “別動。”寒策回神過來,連忙過去將她的身體扶住,不讓她自己動。


    “我這是怎麽了?”沈秀問道,看著近在咫尺的寒策,還從他異色的眼睛裏,看出了濃濃的擔憂。


    “你被蛇咬了,小心點。”寒策輕聲細語的說道。


    “蛇咬了……”


    聽到這裏,沈秀的記憶開始恢複,慢慢的想起之前的事情,她記得自己和子溪一起走在小道上,突然遇到了蛇,跑了之後,那蛇又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嚇的她和顧子溪連忙快跑,可她的腳突然在這時候踩到了石子,崴了,而顧子溪跑遠了,隻有她麵對著那條蛇,再之後,就被咬了。


    這被蛇咬了之後就疼,她認真疼,又見顧子溪折返回來了,沒過多久,人都來了,可她已經疼的受不了,眼前一黑,就什麽事情都不記得了。


    她隻記得,昏迷之前,寒策那關係的麵容,和現在如出一轍,他好像很擔心她的樣子。


    沈秀生怕是自己看錯了表情,所以盯著寒策的臉看了好一會。


    “我現在也沒什麽事了。”沈秀說著,扯出一個自認為是放輕鬆的微笑,然後想要起身。


    可她這樣子,偏偏讓寒策覺得心疼,這蛇咬的中毒的多疼啊,可這傻姑娘還是傻傻的笑著,生怕讓身邊的人擔心。


    陳承岩也說了,這毒性很強,傷及肺腑,如果不是遇到陳承岩,這根本就是致命的蛇毒,哪裏能像現在在他麵前朝他笑著。


    “你先別動,你身體現在不宜亂動。”寒策說道,兩手壓在她的肩膀上,不給沈秀亂動的機會。


    因為怕自己力氣太大壓疼了她,寒策很快又鬆手了,有些擔憂的看著沈秀。


    “西玥的岩王爺已經說了,這蛇毒的毒性不小,你得注意些,現在你的腿腳都腫起來了,起身不方便,還是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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